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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白夜——阿斯彭文稿【完结】

时间:2024-04-27 14:52:24  作者:阿斯彭文稿【完结】
第15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雷古勒斯用羽毛笔搔了搔娜塔莉的鼻尖:“专心。”
  她把视线从窗外拽回来,无声埋怨简·格林格拉斯的提议。
  虽然挺过了O.W.Ls考试,但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显然并不打算手下留情:暑假作业多得令人咋舌。而简在第一天来到塔利斯庄园,就抱住她宣布了对策:大家可以一起在这里写作业,不仅能治疗拖延症,而且还能请教别人的帮助。
  娜塔莉百分之百赞同这个想法,但是…英伦的夏日也不容错过呀。在窗外,日光慷慨地洒向此间,断断不肯容忍一点阴翳。正值午后,野草地、橡树林和琥珀质地的水池镜面,都被染上夏日的绿——萎靡却繁盛的绿。伊丽莎白和简溜出去玩了,她甚至能想象到,夏日气候如包裹毛毯时的暖意,被太阳烤过的土的芬芳、植物茎叶被折断的苦涩香气。
  唉,谁让雷古勒斯有求必应呢。她偷偷看向身侧,他正读着一本看不清封面的书——多半是书房里的麻瓜小说——翻页的速度很快,纸张煽动出不可忽视的响声。
  娜塔莉放下笔,扭头去破坏他的阅读兴致:“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他没抬头:“稍等,等我把这段看完了。”
  她乖乖听话,把笔下有关非洲树蛇皮的内容补全:“…还可用来改变容貌、遏制生命体征变化以及制成剧毒。”
  她抬起头,雷古勒斯看书的表情堪称意犹未尽。她只好低头写完了最后一段:“总而言之,复方汤剂的多种成分相互反应、抑制,在变化与统一中达到了出色的效果…”
  终于搞定了。娜塔莉斗志昂扬地放下笔,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室内。目前塔利斯庄园里只有四个人:她、雷尔、简和伊丽莎白,外加一只家养小精灵,可可。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假期生活:没有家长,只有同龄人(no parents, peers only)。他们把一摞摞作业摊开在餐桌上,放任零食和羊皮纸、羽毛笔、墨水瓶铺满华美的樱桃木桌板。
  这间英式别墅的餐厅富含雅致的气息,它充斥着象牙白的装饰,细腻的线条和琐碎的深色壁画。只有这样安静的气氛,才更刺激了他们的胡作非为。在不属于他们的地盘,不存在的监护下,大家都变得有些肆意妄为。就算是伊丽莎白,也计划着某一天要试一下酒精的味道…
  雷古勒斯轻轻合上书,他解开了衣领下的一节扣子,脸上带着微微红晕。娜塔莉已经好奇很久了:“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他的手胡乱地把书放在远处,把书脊转到另一侧,“你刚刚想去干什么?”
  “出去玩,”娜塔莉眯起眼,像一只居心叵测的猫,“但我现在更想知道那本书的名字。”
  他一时语塞:“其实它没什么好看…我们现在出去吧。”娜塔莉打算故技重施,她把手悄悄伸向他的腰侧,不料却被他一把抓住。
  雷尔的力气有点失控,娜塔莉撅嘴,故意皱起眉毛:“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瞎说…”粉黛不施的脸、饱满丰润的唇,是比白玫瑰和粉樱桃更精致的作品。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那你亲我一下。”
  雷尔显然低估了沃佳诺娃小姐的行动力,她二话不说,凑过来啄了下他的唇。
  “你这也太敷衍了…”他忘记了方才的手足无措,愣在原地,娜塔莉得逞地笑,弯起风情独具的眉眼。雷尔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灰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波澜,像悬而未决的审判。
  “怎么了,雷…”他倾过身吻向她的唇,带着欲念和目的,他的舌尖和她的共舞、交错,然后吮过她的上唇瓣、下唇瓣,她的耳畔甚至能捕捉到暧昧的水声。一如既往,她认真地回应他。
  然后他的手放开了她,抚摸着她的腰,渐渐向上滑过。由于燥热的天气,她只穿了件素色吊带裙。白色棉布下,他的指尖带起皮肤的一阵战栗,勾得她的耳廓发烫。然后他的手再往上抚摸她的脊背,在往上…
  然后他抚过了她身前。
  娜塔莉清醒地感知到了他,他罪恶又诚实的触碰,她没穿胸衣,在他手中,它会是什么样子。她了解它,在单薄的棉布下,它以不够成熟的姿态匍匐,隐藏的满月,含羞的雪白,因羞耻和侵袭而微颤、初醒。恍惚间,她发出无意义的娇气声音,用手揪住了他混乱的衣领。
  他突然惊醒一般,停止所有动作,带着喘息看向她,他们的气息交融,眼神交汇。娜塔莉能看到,她的轮廓在他灰色眼眸中发亮。他的脸上泛起更多红晕。
  他把眼神放在她身后,喃喃说:“对不起。”
  她也把手放下,收回目光。她知道,也许她应该不顾一切地起身,匆忙踏着楼梯奔向她的房间,把所有惊人的热度和羞恼都掩埋在她白色的被褥中,再向熟稔的布料味道微笑。但是她没有,她也想,不是吗。他们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反复的迂回中。她也想要他。她应该更泰然自若一点。
  她不自然地问他:“要和我出去吗?”
  他坐正身子,翘起了腿:“再等等。”
  她懵懂地点点头。恍然间,混沌的大脑意识到了什么。原始的羞涩瞬间压倒勇气。她飞快地起身,向门口疾步走去,只留下了一句:“我在会客厅等你。”
  他望着她白色的身影翩跹。夏日滚滚的热浪在呼吸间久久不散。
  从今天上午开始,塔利斯庄园附近已经下了半天的雨。天色逐渐昏沉,雨滴汇成溪流淌过玻璃窗,置身室内如同困在孤岛。
  娜塔莉端着烛台,走廊里外墙铺满深色的木质墙板,她找不到电灯开关,干脆在半明半暗中前行。
  转角的客厅向外洒下光线,女孩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她礼节性地敲了下门,直接迈进客厅:“我还以为你们在厨房呢。”
  简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壁:“我们刚从厨房回来,吩咐可可多做一些甜点。”
  “晚上吃甜点?”
  “不只是甜点,”伊丽莎白兴奋地扭过头,眼睛里闪烁着少见的兴致,“我们来喝酒吧。”
  娜塔莉想到了最近不常露面的某人:“当然可以。简,你在看什么呢?”
  简对着墙上交叉悬挂的武器抬了抬下巴:“这个。我们在麻瓜研究课上讲过,是种叫来福枪的武器。”
  伊丽莎白靠近走了两步:“是非常厉害的武器吗?”
  简警惕地看向它们:“据说是的。法罗教授说,它和阿瓦达索命咒差不多可怕。”
  娜塔莉试图安慰噤若寒蝉的二人:“其实不用那么害怕,我哥说这两把枪只是为了装饰,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子弹?”
  “好像是枪里面的武器。我记得我父母的卧室也有一把枪,要不要去看看?”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们匆匆来到二楼的正中间的卧室。娜塔莉率先推开门,在四柱床对面的木柜里找到了那把枪。
  她把这柄小巧的金属武器递到她们面前。这是一把小巧的朗勃宁手枪,并没有因为时间而饱经风霜,依旧锃亮如新,闪烁着火钻一样的金属光芒。
  娜塔莉生怕触发这件武器,她轻轻晃晃手枪:“我不知道子弹被放在哪里了。”
  简拿过她手里的枪,试图回想起上课时的内容:“我记得,只要扣动扳机,这个枪管里就能发射出子弹…”
  三个人敬畏地看向这个神秘的麻瓜武器。伊丽莎白打破了沉默:“简,你能试试它吗?”
  简有点犹豫:“也不是不行…我们可以对着别的东西试试,就像对着一个苹果施索命咒一样…比如那个软垫。”
  她双手握起枪柄,指向梳妆台上安放的碎花布软垫。娜塔莉和伊丽莎白赶紧退到她身后。
  “也不用那么紧张,”简眯缝起眼睛瞄准,“我用魔杖时,准头一向不错。”
  雷古勒斯从一个真实又荒唐的春梦里醒过来,下体涨得隐隐发痛。他认命地走向盥洗室解决问题,顺便冲了个澡。
  他从盥洗室走回卧室,用毛巾胡乱揉了两下黑发。他坐在写字台前,重重地靠在樱桃木椅硌人的椅背上。
  今天清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别墅外的景致统一变成灰绿色,深浅不一。迷雾笼罩在夏日清晨,像水蜜桃毛茸茸的表皮。
  水滴不时从他的发夹滴落,惹得肩胛生出一片凉意。这样也好,就像酷夏的雨,让人能在欲望中得到一点清明。但这样舒适的状态下,他的大脑又开始乐不思蜀。雷古勒斯叹了口气,他幻想着娜塔莉坐在桌子上,俯身和他热吻。
  然后他会把她拽下来,故意按在他的腿上。他要一点点吻过她的脸颊,耳后,故意发出清晰的声响。然后他会揉上那两团柔软,不像之前那样隔着衣物。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她最细微的变化,她会因他的亲密而泛红,因他的粗暴而挺立。然后他进入她。彼时他们已经足够湿润。他闯进她的圣龛,严封死守,再把一切都献祭给他的神女。
  他的占有欲是如此之强,他唯一怨恨的就是他不能掏出她的心,不能把贪婪的嘴唇伸向她稚嫩的子宫,她隐秘的心田,她绚丽的肝脏,她马尾藻似的肺,她相仿的两瓣可爱的臀*。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在那个没有循规蹈矩的午后,她白皙的脸让他想起一则传说:据说玫瑰原本是白色的,在半开时被凡人窥见后,因为羞耻则变成粉红色。而她通红的花瓣面颊,亦是值得肃然起敬的。
  近来他总是被这两种情绪所撕扯:他一面想毁了她,把她变成欲望的囚徒,堕落为私人的所有;一面想神化她,匍匐在她的脚下,甘愿冒领苦行僧的折磨。
  雷古勒斯试图赶走这些不成体统的念头。他不太敢去见她,只得把自己留在原地,翻开书本,把恍若另一个世界的语句塞进大脑。不经意间,天色渐沉,雨势渐强,玻璃上聚集了一股股溪流般汹涌的水势。
  “砰”的一声猛烈的火药声和玻璃碎落的响声传来,伴随着女孩的惊声尖叫。
  雷古勒斯瞬间绷紧了身子。他取出抽屉里的魔杖,飞快奔向走廊。对着昏暗的天井大喊:“娜塔莉!”
  “我没事,雷尔。我们在二楼中间。”
  他收起魔杖,略稳定了颤抖的神经,走向二楼正中。卧室房门大开,娜塔莉在一旁不住发抖,他上前拉住她的手,看向心有余悸的伊丽莎白和简:“怎么了?”
  “不好意思,”伊丽莎白脸色苍白,“我刚才…”
  “我们刚才想试一下这把枪,”简接过话茬,把手里的金属制品展示出来,“本来想击中那个软垫,结果不小心打碎了镜子。抱歉。”
  幸好没事。他点点头。娜塔莉的手不怎么抖了,她温和地说:“我还是把枪放回去吧。可可,能麻烦你把梳妆台恢复一下吗,谢谢。”
  雷古勒斯这才注意到,地板上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生物,估计家养小精灵是幻影移形过来的。她用尖细的嗓音说:“当然可以,娜塔莉小姐。”
  “辛苦你了,可可。麻烦你收拾完这里,就把晚餐送到餐厅吧。”
  小精灵低低鞠躬表示服从。简拉着伊丽莎白离开了这片狼籍。可可打了一个响指,一切镜子碎片都恢复如初。娜塔莉把朗勃宁收回木柜,对可可放松地微笑:“太感谢你了,可可。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别人了。”
  可可用手指抹掉激动的泪水,连连鞠躬:“这是可可的荣幸!可可要继续为娜塔莉小姐服务了。”然后她随着一声轻响离开了。
  娜塔莉牵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像卸下伪装一样,漫不经心地问:“要不要待会去喝酒?”
  “…你们从哪里来的酒?”
  “伊丽莎白从三把扫帚匿名订的。她订了不少呢:火焰威士忌、杜松子酒、伏特加…”
  “真是一群女疯子。”
  娜塔莉冲着他眨眨眼:“刚才那么紧张,就当是放松一下。来吧,雷尔?”
  他轻轻按摩她小巧的指关节:“我就不了,Nat。我回房间吃点三明治就好。”
  任凭娜塔莉怎样撒娇,雷古勒斯都不为所动。他领着她来到餐厅门口,替她整理好保暖的深红色披肩:“注意安全,好吗?”
  娜塔莉哀怨地看着他,她扑过来轻吻他的脸:“那你待会过来接我,我怕我认不出我房间了。”
  他强忍住身体里乱窜的热流:“悉听尊便,疯姑娘。”
  娜塔莉端着半杯说不上来内容的饮料,看着简和伊丽莎白。她们一会笑,一会哭,喝酒时似乎要把血液全部替换成酒精。
  大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如果忽略那两个女人尖锐的笑声,仔细听就会发现雨滴击打玻璃的闷响,和远处的雷声。
  她用手反复在玻璃杯口画圈。这个夜晚像水晶一样,脆弱又明亮,餐厅里耀目的吊灯向四周折射光线,渲染着她们鲜艳亮丽的青春。
  一个人的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雷古勒斯的语气里有兴师问罪的味道:“你这是喝了多久,小脸通红的。”
  “我没喝醉。”
  “那也得适可而止了。”他托起她的肩膀,搂住她的腰离开餐厅,一步步爬楼梯走向二楼,“我不管她们俩了。”
  她在他耳畔无声地笑,表示赞同。他们终于来到二楼走廊。雷古勒斯走向她的房间,她挣开他,捧着他的脸踮脚吻上去。
  她想她动用了一切来留住他,用一个女孩最盛大的勇气,用缱绻的情丝和被酒精点燃的青春年少。她离开他的唇,雷尔近乎严酷地说:“你喝醉了,Nat,别闹了。”
  “我没喝醉,雷尔,”她冰蓝色的眼像黑夜中的猫,敏锐地观察自己的猎物,“我很清楚我想做什么。”
  然后她轻轻地吻上他凸起的喉结。他绷紧了肌肉,受到蛊惑地低头吻过她的脸,她眼下的泪痣和充血的耳廓。
  他们跌跌撞撞地来到他的房间,其中某一位打开了房门。雷古勒斯关上门,爆发出雄性特有的力量,把她抵在门板上接吻。娜塔莉凭借最后的孤勇,颤抖地解开他的衬衫领口。他暂停了这种疯狂,凝视着她冰蓝色的瞳孔,两个人间的距离呼吸可闻。
  雷古勒斯不大能回忆起具体的细节,但她冰蓝色的眼,反射着寂静黑夜和嘈杂雨声的眼睛,就像闪电一样刺痛他。他们不时鲁莽,不时僵硬地脱下衣服,在阴影里,他勉强注意到,她有一双纤长笔直的腿,和单薄如同利刃的锁骨。
  娜塔莉站着打了个寒颤。他拉着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两人。然后从额头开始亲吻她,到眼睛、鼻尖、脸颊。他无端想到四年级的冬天:她高傲的面庞挂着钻石般的泪痕,然后他试探地吻上去,就像签订了一份契约。他的吻一点点向下,到紧绷的脖颈,雕塑般的锁骨,再向下…
  娜塔莉的手抓紧了他,另一只手团起床单的布褶。他拉着她侧躺在床上,抚慰着那双纠结的眉毛,再次轻舔她的耳垂:“没关系的,Nat,宝贝,会没事的。”
  她靠近他的胸膛,把小声的呜咽倾吐在他的耳畔。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肋骨,她单薄的腰,和她的股沟…然后再往下,蘸到一点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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