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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难负——徐风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7:12:41  作者:徐风吟【完结+番外】
  “青山?”她转头看向李青山,征询他的意思,他见状也叹息一声。都把人领家里来了,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那些人抓走吗?
  “你们跟俺来,先去家里的地窖躲躲,”李青山转身向外走,二人朝李大嫂感激地笑笑,拔脚跟了上去。
  地窖就在厨房后面,李青山掀开盖子,下面搭着把木梯,拓拔晗先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到了底后鱼听雪也急忙爬了下去。地窖被重新封上,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变成一片漆黑。
  拓拔晗轻吸一口气,额上满是冷汗,缓缓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
  鱼听雪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急促,她摸索着向他的方向挪了两步,压低嗓音问:“拓拔晗,你还好吗?”
  他低低“嗯”了一声,再没了声音。她有点担心,伸出手想要摸他的额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热热的、软软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又试探着摸了摸,指尖的触觉有点像是……嘴巴?
  嘴巴!
  “摸够了吗?”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逼仄的地窖内幽幽响起,气息喷在她手心。
  她跟被烫了一样,眨眼收回了手,脸颊不住地发烫。
  拓拔晗看不见任何东西,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方向,好似能看见她飞上云霞的脸颊。眸色深沉,强势又极具攻略性。
  他缓缓吐了口气,心头跟有小猫在挠一样,痒痒的。抬手摸了下唇,浑身都燥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鱼听雪声音讪讪,离他远了点。
  他闷闷低笑了一声,似是牵扯到了肋骨,又疼得“嘶”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好端端地跑过来就上手,”他声音幽怨,好像真是被她占了便宜,“看上本殿的美貌就直说。”
  她眉心蹙了起来,极为不解他怎么能如此厚脸皮。忿忿回击道:“美貌?我不比你美?看上你还不如多用镜子看看自己。”
  拓拔晗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脑子里却闪过先前那副画面,又点点头。
  的确是很美。
  地窖里的气氛一时沉窒了下来,头顶上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和喝骂声。
  “让开,不让老子搜就是有鬼,”明晃晃的刀被抽出鞘,架在了李青山的脖子上,蒙面人凶神恶煞道:“说,有没有见过一个漠北男人。”
  “头发微卷泛棕,眉眼深邃,一看就跟西楚人长得不一样的!”
  李青山双腿打着颤,惊惧地看向那群人。天爷啊,活了四十几年了哪里遇到过这么吓人的架势。
  李大嫂被他挡在身后,脸色也被吓得煞白。
  “好汉,大爷啊,”李青山抱着双手求饶,声音发颤,“小的哪里见过什么漠北人,俺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会有外人来啊。”
  “大爷,放过我们吧。”
  李大嫂细弱的声音也响起,嘴里不住地喊冤枉。
  地窖里面的拓拔晗和鱼听雪也放缓了呼吸,心脏咚咚直跳。
  “还说谎!明明有人见到村子里来了个姑娘,再说谎,老子把你脑袋割下来!”
  说着那人抬手一拳打在李青山胸口,他一屁股向后坐去,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直叫唤。李大嫂跑过去扶着他抹眼泪。
  “今早是来了个姑娘,可只有她一个人啊,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俺们实在没见过您要找的男人啊。”
  李青山被李大嫂扶着坐起了身,看着他们的眼神畏惧到了极点,生怕那锋利无比的刀落在自己身上。
  黑衣人还要再说什么,大门外走进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正是闫王。
  众人见状纷纷退到了两边,闫王迈步走到两人面前蹲下,神情阴鸷。
  “你怎么找到那个姑娘的?”他抬手掐上了李青山的脖子,他瞬间呼吸不畅,直翻白眼。
  闫王转头看向李大嫂,脸上露出笑,却因为那条横亘整张脸的疤痕显得格外骇人,“你来说。撒一句谎,他的性命可就没了。”
  说着手下用了力,李青山已是脸色发紫。
  “俺说俺说,你快放开他,”李大嫂心疼地去掰他的手,“青山今早去山上砍柴,碰到一个晕倒的姑娘,就给背下山了,她醒了之后就走了,实在没见到什么男人啊。”
  闫王面无表情,淡声质疑:“没有撒谎?若是被我知道有一句谎话,你们整个村子都得陪葬!”
  李大嫂面色一变,讷讷着没说话,似是被吓到了。
  鱼听雪咬住了唇,李大嫂不会被吓住了吧。
  拓拔晗亦身体僵直,垂在身旁的手紧握成拳,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翻着白眼的李青山拽了下她的衣襟,她好似回过了神,慌忙颤声答:“没撒谎没撒谎。”
  闫王冷哼一声,一把将他甩了出去,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眸光阴沉。正要开口说什么,一个黑衣人从院外跑进来凑近他耳边低语。
  闫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瞥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撤。”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地窖中的两人腿脚发软,瘫坐在地。
  “青山青山,”李大嫂抚着李青山的胸口,红着眼眶替他顺气。
  李青山张大嘴呼吸,缓了好半天面色才恢复正常,脖子上却被掐出了红痕,可见闫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李大嫂看了眼身后的地窖入口,压低声音问道:“是现在让他们出来吗?”
  李青山坐起身来,摇摇头低声答:“小兄弟,鱼姑娘,你们在里面先待会,确定他们不会回来了你们再出来。”
  拓拔晗低声答了句好,李氏夫妇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向屋内。
  地窖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鱼听雪轻抚着胸口,心跳如擂鼓。
  “害怕?”拓拔晗不知何时靠近了她,低哑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她不自在地向旁边挪了下。
  她低嗤一声,似是觉得他这人太能装,明明刚才他比自己更紧张。
  “你不害怕?”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讥讽道:“刚才是谁心跳得我都能听见!要是被发现,我不一定会死,可你一定得死。”
  拓拔晗被呛了下,没再说话坐了回去,沉默半晌后又道。
  “怕。”
  是啊,他怎么会不害怕。他布局多年,总不能在这个阴沟里翻船吧。
  这回倒轮到鱼听雪沉默了,她本以为他会反驳,谁承想竟如此坦然地承认了。
  狭窄又憋闷的地窖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像在赌气,谁也不愿意再开口。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地窖入口被打开,昏暗的光照了进来,李青山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快出来吧,他们走了。”
  鱼听雪站起身睨了眼拓拔晗,率先踩上梯子,脑袋却瞬间晕眩,一下踩空差点摔在地上。
  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她低声道谢,爬了上去。他亦扶着墙壁站起身,三两下钻出了地窖。
  鱼听雪见他也安然上来了,便跟避嫌似得急忙转身要进屋,一转身却突然失了意识,身子软绵绵地向地上倒去。
  拓拔晗本就跟在她身后,见状便一把扶住,将人揽到了自己怀中,低头看去,她竟嘴唇干裂惨白,身体也极为烫人。
  她也发烧了。
  “哎,鱼姑娘这是怎么了?”李青山忙走上前,见她模样十分憔悴,便道:“鱼姑娘照顾你一天了,她之前也咳嗽来着,估摸着没吃药。”
  “你把她扶进屋,俺去端碗药来喂她喝掉,”他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鱼听雪眉头紧锁,似乎极为不舒服。拓拔晗低头看着那张巴掌大的脸,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他顾不得肋骨处的伤,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向屋子里走去。
  短短几步的路程却让他疼得龇牙咧嘴,浑身冒汗,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李青山很快端了碗药进来,递给拓拔晗。
  “多谢,”他低声道谢,眼神诚挚。
  李青山憨笑一声,外面有人喊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舀起一勺药喂到她嘴边,却喂不进去,一连几勺都未喝进去几滴,而她的脸色却愈来愈差。
  怎么办?
  他拧着眉盯着鱼听雪,脸色却突然古怪起来。
  似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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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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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了眼门外,一片漆黑,屋内昏黄的烛光下,鱼听雪安静地躺着,映照得她脸色蜡黄,愈发虚弱。
  他低头轻嗤一声,似是嘲讽自己内心一闪而过的“卑劣”想法。他起身半跪在了床边,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拿起木勺喂药。
  小心翼翼,如待珍宝。
  一碗药喂完,拿过帕子擦干净流在脖颈处的药汁,他肋骨处已隐隐作痛,扶着床站起身,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幕挂着一轮弯月,不甚明亮,却照亮了脚下的路。正屋亮着点点烛光,他抬脚走了进去。
  “李大哥,李大嫂,”他轻声喊了一声,昏昏欲睡的两人瞬间清醒,忙起身迎了上去。
  “鱼姑娘怎么样了?”李大嫂担忧问,今早就听她咳嗽了几声,脸色也不好,没顾上用药就病倒了。
  拓拔晗点点头,一起坐了下来,木制桌上摆着两份小菜,四碗白米饭,“喂了药,等等看能不能退烧。”
  两人面上少了点忧色,刚想招呼他吃饭,他却突然站起了身。
  退后一步,左手抬起拍在右肩,微微弯腰,规矩恭敬,竟是一个极其标准的漠北礼。
  少年身姿颀长,棕发微卷披散在肩膀,此时因弯腰而从两侧垂泻而下,脸色尚未恢复,少了硬朗,带了几分平日没有的柔和,愈显公子如玉。
  李氏夫妇被他这一举动震得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们不懂这是什么礼,却能看出拓拔晗神色之间的郑重。
  “荆乌承蒙二位相救,感激不尽,”他嗓音淡淡,直起腰身嘴角噙着笑看向李氏夫妇。
  他一开口两人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摆手道:“不用客气,俺们也就是提供了一个住的地方。”
  “小兄弟叫荆乌?”李青山低声问了一句,又带着淡淡疑惑,“是漠北人?”
  他点点头,除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告知,其他地方都可酌情据实回答。
  “我来中原做生意,因为侵占了别人利益而被追杀,这才掉下了山崖,今天来的那批人就是找我的。”
  “那鱼姑娘是?”李大嫂困惑道,她明明看起来就是个中原女子啊。
  “是我表妹,与我有婚约在身,我此次来中原也是为了履行诺言,”他说完就在内心暗骂自己,这满嘴胡邹,哪里有一句实话。
  “原来如此,”李青山恍然大悟,又招呼他坐下吃饭,“菜都凉了,快坐下吃饭。”
  拓拔晗却从袖口掏出一枚刻着狼王头颅的玉佩,玉佩精致小巧,通体玄色,低头看了半晌,拇指轻轻摩挲着,递给了李青山。
  漠北每位王子公主出生时都会得到这么一块玉佩,寓意桀骜似狼,永不言败。伴他二十年了。
  李氏夫妇却有些迷茫,不懂他这是何意。
  “我身上钱财都在掉下山崖的时候丢失了,身上只有这枚玉佩,”他掰开李青山的手,放到手心,“这块玉佩应该能换些银子,还得麻烦李大哥帮我抵当掉。”
  玉佩入手温凉,是难得的上等玉石。
  李青山愣了愣,他虽不懂玉的好坏,却能看出他递过来时脸上的不舍,不解地问。
  “这块玉佩应当对你很重要,为啥要当掉?要是因为想给我们住宿费,那就万万不可。”
  拓拔晗坐了下来,闻言笑了笑,“等过两天我们就要启程回漠北了,路途遥远需要盘缠,况且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
  李氏夫妇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不赞同,李大嫂还要开口再劝,他却摇头,“李大嫂不必再劝,我荆乌有恩必报,断断没有白吃白拿的道理。”
  李青山无奈摇头,把玉佩放在了一旁,眼底却是真心的赞赏。
  吃过饭后拓拔晗回了偏屋,鱼听雪仍在昏睡着,额头上出了汗,他又打了水给她擦了擦脸。屋内只有一张小床,他只得走到桌子上趴一晚。
  村子里不比太安城,没有地龙,也没有热腾腾的火炉,白日里不觉得什么,夜间却是寒凉无比。两人这一晚都睡得不太安稳。
  天光微亮,鱼听雪便睁开了眼,却觉得胸口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有点喘不过气,她抬了抬手,才发现身上不知盖了几张被子。
  艰难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昨晚还酸软无比的身子今日便觉得舒服多了,一转头看到拓拔晗趴伏在桌上。一双腿似是无处伸展,在桌下弯曲着,看着就极为不舒服。
  她穿上鞋,拿过狐裘披在他身上,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脸,冰凉刺人。眉心紧锁,眼睫微颤。她弯腰凑近了他,盯着瞧了半晌起身走了出去。
  “李大嫂,”她一出门就看到扛着锄具要下地的李大嫂,忙提裙跑了过去。
  “哎你醒了,”李大嫂脸上浮出喜色,显然看到她安然无恙极为欣慰,“厨房里盖着早饭,快去吃点,俺要下地去了。”
  鱼听雪点头应答下来,见她要走又忙开口,“大嫂,你知道山上那座山崖有办法上去吗?”
  李大嫂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望了眼后山,“那座山很高的,俺们没上去过,有没有路不晓得哎。你不会想上去吧?”
  鱼听雪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笑,乖巧无比,“不上去,我就问问。”
  李大嫂又叮嘱她多穿点,记得去吃早饭便出了家门。她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才出了院子。
  山奈还在山上,是死是活,总要去带回来。
  上山的路不好走,她爬了好久才到了之前掉下来的地方。河面上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莹剔透。
  抬头看去,一层白雾罩在上方,根本看不清山崖到底多高。
  她暗叹一声,心下凉了几分,绕着转了许久,却始终没看到上山的路。
  “你在干什么?”一道熟悉冷冽的声音在下山路口响起,吓得她一激灵,转身去看。
  拓拔晗一袭麻衣走了上来,头发随意绑在脑后,慵懒不羁,衣服明明打着补丁,却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一丝贵气。
  “你来干什么?”她淡淡瞥他一眼又低头找路。
  “你想上山?”他随地坐了下来,拖着下巴盯着她毫无头绪地忙碌。
  鱼听雪没答话,他又说:“你想去找你那个婢女?”
  她还是不说话,他语气凉了几分。
  “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她?”他嗤笑一声,似是觉得她太过愚蠢,“就算没杀她,这么冷的天也该冻死了。鱼听雪,别蠢了。”
  这话终于让她憋了几天的气找到一个出口,她突然转身大步走上前去,眸光凌厉地看着他,“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能把山奈丢在那吗?拓拔晗,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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