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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殇录——珥东【完结】

时间:2024-05-08 17:15:10  作者:珥东【完结】
  凤凛别有深意地道,“人的福气吗,各不相同,有些人的福气在前,而有些人的福气在后,倒也不用徒生羡慕……”许是听出了凤凛的话外之音,妘挽不由地想起那日畅春阁的一晚,耳根有些发烫,起身道,“粥有些凉了,臣妾再…”许是起身有些猛了,妘挽话还未说完便只觉一阵眩晕,若不是凤凛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怕是要栽倒在地。看着怀中有些迷糊的人儿,凤凛焦急道,“看来是真病了,还不去宣医师过来瞧瞧。”妘挽勉强撑起精神拦下就要出门的王召,在凤凛耳旁低语了几句,“你是说…因为葵水吗?”凤凛问道,见怀中之人羞怯地点了点头,一旁的王召也低头默认,“既如此,太子妃便好生休息吧,本宫…过些时日再来看你。”凤凛前脚正欲出门,转回身对妘挽道,“本宫听闻血山参是补气血的良药,你差人…去库房拿些吧。”妘挽道,“谢殿下恩典,恭送殿下。”
  送走凤凛,关上屋门后,妘挽终是忍不住呕吐了几下,一旁的辛禾忙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妘挽握着辛禾的手道,“幸亏你谨慎,算着日子将…我的月信给报了上去,否则今日…怕是…瞒不下去了…呕…”辛禾道,“太子妃放心,奴婢记着呢。”妘挽又想起什么道,“月事包…也要…备好,做戏吗…就要做全套。”辛禾点头,有些心疼道,“奴婢都记着呢,可是太子妃…你的症状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再瞒下去…您会很辛苦的…”妘挽道,“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从月漓阁离开的凤凛,并未立刻回到畅春阁,而是面上阴晴不定,漫无目的逛了起来,于凤凛而言,妘挽来了葵水就说明那晚她并未受孕,虽然他内心有些许失落,但总的来说还是喜大于忧。期间,丽孺人借故来同太子搭话,可太子却是一副兴致恹恹的样子,敷衍了几句便回了畅春阁。
  没过几日,王子嫔便以探望南宫慧为借口来访东宫,虽说是探望南宫慧,最好的礼物自是给南宫慧的,但既然来了一趟,其他各处也不能毫无表示,否则便有礼数不周之嫌,所以郑氏便给各处都备了些薄礼,让孔嬷嬷一一送去。于是乎,王子嫔的人便堂而皇之的在东宫里四处走动,又因人数较多,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个叫如意的婢女,在出了扶摇阁后不久便消失不见了,但却在孔嬷嬷一行人送完了礼回扶摇阁复命时,消失了一会儿的如意又悄悄地加入了人群之中。当看到孔嬷嬷点头示意后,郑氏明白她今日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于是便向南宫慧告辞,离开了东宫。
  在回府的马车上,郑氏总觉得心中隐隐不安,“孔嬷嬷,我怎么看着…南宫慧虚弱的有些不同寻常啊?”孔嬷嬷道,“奴婢瞧着良娣的精神确实有些不济,但老奴特意去问了医师,医师只道,大约是因为良娣的底子弱,孩子又月份大了的缘故吧。”郑氏眉心舒展道,“是啊,再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便要生了,哼…”
  这几日,妘挽呕吐的反应越发强烈了,连丹夏都有所察觉,不免问了起来,妘挽只道大约是因为之前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看见油腻的东西有些反胃罢了,这么给搪塞了过去。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日清晨,妘挽强行进了早膳,胃里正在翻江倒海难受的时候,织室的管事来了月漓阁,“启禀太子妃,三日后,宫中有宴饮,殿下特命奴才们送来参加宴请的宫服,请太子妃试穿,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奴才们好及时修改。”妘挽只是看了一眼,强忍难受道,“知道了,先放下吧。”丹夏便上前接过宫服,谁知当她的双手触碰托盘之时,对面的宫婢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纸团塞到了丹夏的手中,丹夏也只是略略看了那人一眼,神色如常地接过了宫衣。
  次日,丹夏以宫衣需要修改为由,按照纸条上约定的时辰来到了织室,查看四下无人之后,有些兴奋地道,“百灵,公子有消息传来,可是真的?”那个递给丹夏纸团的宫婢正是百灵,“不错,来人手持公子的双鱼佩,定是公子信得过之人。”丹夏道,“公子有何吩咐?”百灵沉声道,“公子说…让我们务必想办法…除掉…南宫慧肚子里的孩子。”“什么?”丹夏惊讶道,“南宫慧如今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这个时候动手,很有可能一尸两命!”百灵道,“那又如何,南宫慧本就不善,而且她怀的还是轩辕凤凛的骨血,除掉她们也算告慰你我逝去亲人的亡魂,咱们处心积虑地潜伏这么久,不就是等有一天可以帮公子干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看出了丹夏的犹豫和不忍,百灵道,“丹夏,你变了,变得竟对自己的敌人心生怜悯起来。”丹夏道,“不,我不是怜悯她们,我是在想若事成,轩辕凤凛定会一查到底,到那时公主…将如何自处?纵使我们有意回避,她也必会受到牵连。”百灵决绝道,“实话告诉你,送信之人说了,槐王那边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若公主再不有所行动,怕是终会成为一个废棋,况且东夷的公主又不只她一个……”丹夏看了百灵一眼,思索片刻道,“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此事关系重大,你容我好好想想。”百灵将一小包药粉从袖中取出,放到丹夏手中道,“时不我待,希望你尽快有所决断,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便是。”丹夏手握药包,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织室。
  寻常的宫宴本来忍一个时辰左右等接近尾声,提前告退亦无伤大雅,但这次的宫宴上偏偏还有西域的贵族们,妘挽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们身上厚重的香料味,若搁平时还好,可如今妘挽这个情况,这个宴会对她而言简直是酷刑般的折磨。终是一个没忍住,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酒杯,酒水洒在了妘挽的裙摆上,妘挽立马起身,禀告了太子便下去更衣去了,她仓皇地举动不免让凤凛有些起疑。
  离开了宴厅的妘挽快步向前走去,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但此时的她已经难受地无法思考,只是潜意识下地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可终是坚持不住,吐了几口之后便晕厥了过去。随行的众人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此时,遇见了路过的陶姑姑,加之此地又离夕颜宫很近,便做主先将太子妃扶至虞国夫人那里,等叫来医师诊断后,再作打算,于是乎众人合力将太子妃抬往夕颜宫。
  尚在宫宴的凤凛正在疑惑太子妃为何久去未归,寻思要不要差人去看看时,一个小太监跑来,朝王召的耳旁说了些话,王召一听抽了个间隙,赶忙上前禀告,凤凛一听,大惊失色,本想现在就离席而去,但想到本次宴席是由他主持,若匆匆离席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况且,太子妃在虞国夫人那里,是相对稳妥的,于是便决定等宴席结束了,再前去查看。
  妘挽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刚躺下不多时便醒了,可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妘挽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守在一旁的辛禾看到太子妃醒了,高兴道,“太子妃您总算醒了,您不用担心,这里是虞国夫人住处,若不是陶姑姑恰巧路过,奴婢们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听到是在虞国夫人处,妘挽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下,可还没等她完全放松,陶姑姑便领着医师进了屋。看见医师的一瞬间,妘挽又慌张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医师诊脉,直说要见夫人,陶姑姑无法只得去请夫人了。
  很快,陶姑姑便请来了虞国夫人,妘挽向辛禾示意了一下,辛禾便会意地出了屋,守在门外,等屋中只剩下虞国夫人、陶姑姑和妘挽时,妘挽才歉意道,“叨扰夫人了,事发突然,还请夫人海涵。”虞国夫人坐在床边,抚了抚妘挽憔悴的脸庞,有些心疼道,“孩子,你既病了,又不让医师诊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妘挽道,“妘挽……不敢欺瞒夫人,我……可能是有喜了。”一旁的陶姑姑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道,“恭喜太子妃,这可是大喜事啊,您既有此猜测,想必八九不离十,更要让医师好好瞧瞧才是……”妘挽道,“姑姑且慢,这件事……急不得。”虞国夫人看到面露难色的妘挽道,“孩子,你是有什么顾虑吗?”妘挽道,“夫人明鉴,一来,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若请了医师诊脉发现不是喜脉,空欢喜一场不说,说不定还落人口实,让人笑话了去;二来,如今月份尚浅,等胎再坐稳些,再昭告天下也不迟……”
  虞国夫人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孩子……你想得很周全,宫里的孩子是难将养了些,曾几何时宫里的几个嫔妃是怀过孩子的,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小产了,若不是如此,如今王上只怕不止三个儿子。”妘挽感激道,“多谢夫人体谅。”虞国夫人道,“这样吧,你就先在这夕颜宫里住上几日,我当年怀孕时便是陶姑姑陪着,她可是有减缓孕吐的奇方,等你症状轻些了再走也不迟,太子一会儿来了,我会亲自同他说的,你且安心住下吧。”妘挽难掩激动地道,“多谢夫人。”
  果然,宴会刚一结束,凤凛便出现在了夕颜宫。前堂,凤凛恭敬地向虞国夫人行礼后道,“母亲,儿子……是来接太子妃回宫的。”虞国夫人看了凤凛一眼道,“太子妃……有些不适,眼下已经睡下了。”果然是病了,凤凛有些焦急道,“可有让医师诊治,是何病症?”虞国夫人道,“太子还知道关心太子妃啊?为娘怎么听说,太子偏爱良娣,常常致太子妃于不管不顾……”凤凛躬身道,“儿子知错,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今后定会对太子妃多加照拂。”虞国夫人道,“为娘今日见太子妃郁郁寡欢,便想留她在夕颜宫几日,陪为娘诵经修心,等十日后你再来接她吧。”凤凛本想拒绝,但似乎又想到什么,只道,“陪母亲诵经是后辈应尽的孝道,儿子自是不敢不从,等十日后儿子再来便是。”
  太子妃留在夕颜宫的消息传回月漓阁时,大家都有些意外,但好在太子妃身边还有辛禾跟着,大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而此时丹夏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太子妃不在的这段时间也许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即便东窗事发,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与太子妃无关,也许就能保住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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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自食苦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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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丹夏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地方郡府新进贡了些上好的血参,便以给太子妃补身子为由,一早去库房领了几棵,因为太子之前确实交代过,凝承微那儿也没拦着。可谁知领回来的血参今日进了月漓阁,次日一早,珠儿便带着扶摇阁的人气势汹汹地找来了,一进院子便颐指气使道,“这血参是补血益气的灵药,放眼整个东宫,能用这药的,用得起这药的,除了良娣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这次进贡的血参本就不多,你们月漓阁一下子就拿走了一半,要是良娣的胎有什么闪失,你们的小命担待得起吗?”丁香亦没好气地道,“一人一半很公平,要不是太子殿下指名要太子妃吃血参,我们……还不稀罕呢,哼……”珠儿道,“别拿殿下吓唬我,这件事就是请殿下定夺,也是我们占理……”丁香本还想继续理论,丹夏却拦下丁香道,“不就是几棵血参吗,她们要给她们便是,太子妃若在,定是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将事情闹得太大。”于是,丹夏亲自去取了三棵交给珠儿,“这下满意了吗?”珠儿洋洋得意地看了看到手的血参,二话没说便离开了月漓阁。
  珠儿大摇大摆地进了扶摇阁,此时的南宫慧正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听了珠儿的描述后,很是开心,可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气若游丝道,“做得好…”珠儿见状,赶紧上前卖乖道,“主子,不如就用这些‘战利品’给您补补身子吧。”南宫慧含笑点了点头。
  深夜,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叫,扶摇阁里很快乱做了一团,第二天,传出的消息是,不知为何昨晚南宫慧突然肚子痛,然后便是大量的见红,经过医师们一夜的救治,南宫慧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她腹中八个月有余的胎儿却没有保住。
  太子得知此事后,也很是难过,亲自去了扶摇阁探望南宫慧。南宫慧因为刚刚死里还生,尚处于昏迷状态,太子吩咐医师要尽心照料。这毕竟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武王知道后亦伤怀了好久。还未入冬,整个炎国王室一时间便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妘挽是回东宫之后才知道的消息,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南宫慧,但得知她没了孩子,亦对她有些感同身受般的怜悯。
  不知不觉中,又一个冬天来临了,期间南宫慧终于在医师竭力诊治下恢复了神志,但突然的丧子之痛又让她整日里以泪洗面,如同行尸走肉般迷离恍惚。
  一个宁静的午后,初冬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因为用了陶姑姑的方法,妘挽呕吐的症状缓解了不少,难得身心轻松的她,看着满天飞舞轻似鹅毛的雪花,那么自在,那么从容,一时间有感而发,执笔在娟布上写下了八个大字,然后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含笑道,“名字,阿娘已经给你取好了,希望你能平安来到这个虽不美好,但仍然值得期许的人间。”
  辛禾此时端着熬好的粥推门而入,妘挽赶忙将娟布藏进了一旁的书里。如今的妘挽倒是能吃能睡,粥喝到了一半,妘挽想起来什么道,“怎么最近没看见丹夏啊?”辛禾道,“只知道她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也不晓得在忙着什么?”妘挽“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眼角一撇,瞥见辛禾腕上带着的手串,笑道,“竟还带着这个老物件。”辛禾低头看了一眼手腕,轻抚了一下早已不再鲜亮光泽的珠串道,“太子妃,这可是您送给奴婢的第一件礼物,意义非凡,自是其他东西比不了的。”妘挽拉着辛禾的手道,“等以后安定了,再送你一个更好的。”
  因为东宫的事,一个多月来宫中几乎没有再办什么宴饮,所以当王子嫔提出要办家宴冲冲喜时,武王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毕竟太子还年轻,总不能为了这一件事,让大家一直这么消沉下去。
  原本宫宴多是辛禾陪太子妃前往,但赴宴那日,太子传话说,怕太子妃再出现上次宫宴的情况,就让丹夏和丁香同去。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宫宴竟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即是家宴便摆在了玉临宫,贤夫人和武王自是出席,即是王子嫔提议的,她和大王子沐阳自然到场,再者除了太子和太子妃,三王子希夜也参加了,这场家宴倒是名副其实。
  本来一切如常,谁知刚喝了两杯,郑氏就挑起了话头,故作哀思道,“今日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怜慧良娣遭逢劫难,若不是如此……再过不久,太子殿下便能得享初为父的喜悦……”
  武王轻叹一口气道,“前些日事,王子嫔还劝慰孤王要想开些,今日……怎地又提起伤心事了,罢了罢了……”
  郑氏道,“王上,嫔妾不是有意惹您伤怀,生儿育女本就是说不准的事儿,若这次慧良娣小产是天意,就算是她福薄了,但若是有人……蓄意暗害,那就是另一说了……”
  郑氏话音刚落,凤凛便道,“多谢王子嫔关心,父王,良娣小产后,儿臣曾问过医师,医师说良娣素来有血虚之状,越到后期,情况越重,故而才难养胎气。”
  郑氏道,“王上,医师所言固然有道理,但嫔妾听说……良娣一直都以……血参滋养,血参最是补气养血,按常理来说不该……毫无作用才是,除非……咳咳…”郑氏故意咳嗽了两声,有意无意地朝妘挽那边看去,虽然妘挽知道来着不善,但并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妘挽身后的丹夏不觉地将手攥得紧紧的,郑氏继续道,“除非……她吃下去的血参……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武王吃惊地看着郑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胆敢谋害孤王的孙子,太子的嫡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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