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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殇录——珥东【完结】

时间:2024-05-08 17:15:10  作者:珥东【完结】
  看武王的反应,明显是对郑氏的话上了心,一向寡言的沐阳看着今日有些反常的郑氏道,“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郑氏微微侧身向沐阳道,“旁的你别管,安心坐着便是。”说完便起身行礼道,“王上,嫔妾不敢妄言,只因有得知内情之人,实在受不了良心的不安,特意找到嫔妾诉说原委,只盼能为慧良娣讨一个公道。”
  武王道,“哦?竟有此事,此人何在?”郑氏道,“王上,正在殿外候着。”武王道,“快传。”
  很快一个婢女颤颤缩缩地进入殿中,妘挽定睛一看竟是珠儿。珠儿也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太子妃这边,竟吓得立马低头,下跪,哆哆嗦嗦道,“奴婢……是……东宫扶摇阁……伺候良娣的,名叫……珠儿,拜……见各位主子。”
  凤凛挑眉道,“既是东宫的奴才,有事禀报怎地舍近求远,劳烦王子嫔呀!”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珠儿更是吓得不敢言语,郑氏道,“太子莫要责怪,只是事关重大,若她禀报了殿下,只怕殿下护短……此事会不了了之。”凤凛并未接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氏。
  武王道,“说,关于慧良娣之事,你知道什么内情?”
  武王发话,珠儿不敢不答,她咽了一下口水道,“启禀……王上,良娣那天……吃的血参,其实……其实是来自月漓阁……”
  此言一出,大家都纷纷看向妘挽,妘挽直觉肉头皮发麻,但仍镇定地道,“本妃从未吃过血参,良娣的血参怎会来自月漓阁?”
  珠儿急忙道,“王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郡府进贡的血参数量向来不多,所以……不成文的规矩,血参都是紧着良娣先用的,可那日不知为何,月漓阁的人去领了许多,奴婢……怕良娣吃不上……便去求太子妃能可怜良娣,赏良娣几棵……”
  听到这儿,妘挽身后的丁香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上前几步,跪下道,“不是这样的,王上,夫人,不是这样的,太子近来身体不适,是殿下心疼太子妃,让奴婢们去领些回来给太子妃补身子的,而且我们并没有多领,都是扶摇阁的人太贪心,那日竟耀武扬威地来月漓阁争要,若不是平日太子妃教导奴婢们要恭顺谦让,奴婢们才不会给呢……”
  郑氏立马打断丁香道,“这么说……月漓阁确实给慧良娣了……几棵血参。”郑氏故意加重后几个字的用音,丁香一听,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珠儿赶忙道,“正是……正是月漓阁的丹夏,是她从库房领了血参,也是她将血参交到奴婢的手上,良娣也是在……在吃了那些血参之后才小产的,事后……奴婢留了个心眼,将良娣服用血参的残渣留了些,然后私下里找医师查验,里面确……确含有大寒之物,身怀六甲之人吃了,必然滑胎啊。”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用白布包裹的东西。
  妘挽此时看了看胸有成竹的郑氏,又撇了一眼身后面色凝重的丹夏,才明白,今天的宴席是冲她来得。
  武王给一旁的薄公公使了个眼色,薄公公会意,上前接过布包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道,“回禀王上,这里面确含有一味名为莪术的药,此药活血化瘀,乃孕妇禁用。但……此药并不常见,在宫中存量不多,但奴才刚刚闻着,此药味道极重,应该是将血参泡在莪术中所致。”
  凤凛疑惑道,“既如此,月漓阁的人又是从何而来的药呢?这可是在宫中都并不多见啊?”
  郑氏道,“能犯下如此恶行,自然是有人接应,来人啊,带上来。”
  随着郑氏的一声令下,两个侍卫抬上来一个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女子,丹夏一瞬间面色苍白,因为她认出了,那女子正是东宫织室的百灵。郑氏道,“王上,此女名为百灵,是东宫织室的奴婢。嫔妾知道莪术不易得,便派人到黑市上查访,竟意外查得有人近期出售过大量的莪术,顺藤摸瓜后线索直指此女,嫔妾怀疑此人是潜伏在炎国的细作,所以……嫔妾先斩后奏,将她抓住连夜审问,这才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而后颇具歉意地看向凤凛道,“太子殿下……应该不会怪嫔妾…越俎代庖吧?”
  凤凛笑道,“嫂嫂对此事劳心劳力,本宫自然感激不尽,既然人…嫂嫂已经寻到了,本宫也正好有些事在王上面前问个清楚。”说完便起身上前了几步,居高临下地对着百灵问道,“慧良娣的小产…可是因为莪术?”百灵无力地点了点,“你近不得良娣的身,所以…是谁将那害人之物用在了良娣的身上?”百灵的双眼被打得红肿,泪水掺杂着血水缓缓留下,她不情愿地抬头朝丹夏看了一眼,可只一眼便又迅速地别过头去,凤凛见状,挥了一下手,一旁的两个侍卫便动作麻利地控制住了丹夏,将她压至百灵旁,妘挽本想起身说些什么,但被丹夏摇头制止。
  凤凛问道,“本宫只问一次,是她吗?”百灵泪眼婆娑地看向丹夏,费力地出声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呜呜…”看着千疮百孔的百灵,丹夏红了眼眶,怨愤地看了郑氏一眼,而后道,“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大胆奴才,”武王拍案气愤道,“你们…当炎国王宫是什么地方?”武王话音刚落,侍卫用脚一踹,丹夏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吃痛地哼了一声。
  凤凛又问道,“东宫出入向来严查,莪术…你从何而来?”百灵摇了摇头,吃力地说道,“是一个婢女…交给我的,可那人…我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但她拿了…信物,我便相信她就是我们的人。”
  凤凛道,“你是何时见到那个人的?”百灵想了想道,“一个多月前,哦,正是王子嫔来看惠良娣的那日…”听到此,凤凛意味深长地看向郑氏道,“原来嫂嫂和细作……是同一天进的东宫,倒是真巧啊。”
  郑氏脸色一暗,道,“正如殿下所说,巧合罢了。”凤凛笑而不语,又转向百灵道,“你既提到了信物,那信物为何?”百灵支支吾吾道,“没什么…不过就是寻常信物罢了。”
  凤凛道,“可是一枚…双鱼佩?”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向凤凛,而之前还是信心满满的郑氏,似乎意识到了不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凤凛转身对武王道,“父王,关于信物之事,容儿臣稍后解释,儿臣这儿也有一知晓内情之人在殿外候着,请父王允其入内。”武王看了一眼凤凛,点头道,“准了。”
  此时的宫殿内剑拔弩张,宫外也是人马匆匆。大王子沐阳的府邸外,桀正手持太子令牌奉太子之命,要进入府邸搜查罪证。
  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缓缓地进入殿中,苍白的脸色,木讷的神情,仿佛昭示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的大难,而看到她的一瞬间,郑氏便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眼里充满了惊惧。女子跪在一旁道,“奴婢如意,曾是王子嫔的……贴身侍婢,见过各位主子。”
  凤凛向百灵问道,“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人将莪术…交给你的?”百灵侧目仔细地看着跪在旁边的女子,而如意似乎有些心虚,始终不敢同百灵对视,过了一会儿,百灵肯定地道,“对……就是她,可…你怎么会是王子嫔的人……”凤凛笑道,“呵呵,是啊,既是嫂嫂的信任之人,又怎么…会和细作有所瓜葛呢?这个问题吗,就要让她…给咱们解惑了。”凤凛说着,抬手指向了如意。
  如意幽怨地看了郑氏一眼,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莪术是奴才…带进东宫的,奴才是受王子嫔郑氏指使,将药…交给了潜伏在东宫里的东夷细作,目的…目的就是要借太子妃之手除掉…南宫慧的孩子…”此言一处,殿上一片哗然,最激动的莫过于郑氏,此时的她失去了平日里的端庄优雅,歇斯底里地喊道,“住口,你这个贱婢…竟敢…竟敢如此诋毁于我,你…你安得什么居心…”说着就要上前攻击百灵,“放肆,成何体统,”贤夫人的一声呵斥,阻止了郑氏,“王上面前岂容你放肆,你不做亏心事,旁人自是冤枉你不得。”一旁的孔嬷嬷赶忙上前劝住了郑氏。
  呵住了郑氏,贤夫人看向如意道,“你一五一十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定让你死无全尸。”如意赶忙一拜道,“奴婢…句句属实啊,那日,郑氏私下里唤了奴婢,将一个玉佩和一包药交给了奴婢,说让奴婢跟她进东宫之时,抽个间隙将药交给…东宫织室一个叫百灵的丫头,其他的并未同奴婢多说,但奴婢通些药理,那药一闻便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东宫内还有待产的惠良娣,奴婢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关系太大,就多留了个心眼,偷…偷听了郑氏同孔嬷嬷的对话,这才得知……得知郑氏竟私下里…同东夷之人来往,那玉佩…便是对方的随身之物,所以即便奴婢从未见过东夷的细作,只要拿出那枚玉佩,她们便会对我信任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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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自食苦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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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大势已去的郑氏,泄了气一般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太子,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竟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此时的沐阳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道,“父王明鉴,这不过…是那奴才的一面之词,这本是私下行事的暗事,事到如今她才跳出来,居心叵测啊!”
  如意哭喊道,“王上,奴婢本是郑氏的陪嫁丫鬟,论情分奴婢自是偏向郑氏,所以当时奴婢明知危险,也义无反顾地为主效力,只求事后落得个善终,可谁知,郑氏她…她早就准备牺牲奴婢的性命,事成之后没多久,奴婢就差点遭了郑氏的暗算,要不是殿下救了奴婢一命,奴婢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呜呜…”沐阳顿时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王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进入殿内,凤凛接过物件,不慌不忙地呈于大家眼前道,“这便是她们口中的信物——双鱼佩,不巧,此物…本宫曾在东夷国丞相之子的腰间看到过,可笑今日再见此物……竟是从郑氏卧房的暗格里搜出来的……”“什么,太子…你无王上诏书,竟敢公然搜查王子府邸,你…”沐阳不可置信道,而凤凛并未理会沐阳,只是向武王道,“父王,如今已经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郑氏与东夷陆家勾结,联合其潜伏在东宫的细作加害南宫慧,意图破坏炎国朝局安宁,其心……可诛。”
  跪在地上的丹夏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可妘挽知道她此刻定是难受极了,如意的话和那枚双鱼佩让丹夏她们明白了一个事实,她们被她们信任有加的陆暮笙出卖了,陆暮笙用她们换来了一次同郑氏合作的机会,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南宫慧的孩子,打破东宫与南宫家的结盟。可如此精妙的计划,不知为何……竟被太子知晓,将计就计,想到这儿,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妘挽看着风轻云淡的凤凛,他究竟是在他们行事后查到了蛛丝马迹,蔓引株求,还是在行事前就已经知晓,等到木已成舟…才将他们一网打尽……
  “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笑声,打断了妘挽地思索,郑氏近似疯魔般狂笑不止,沐阳眼含泪水地看着郑氏,依旧柔声地道,“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啦?你不用怕,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一起承担,好吗?”说着就要上前,想要安抚已然情绪失控的郑氏,谁知却被郑氏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一旁,“你…你能承担什么,你只不过…不过是个什么也承担不了的废物罢了,郑氏一门以前是多么的荣耀啊,可偏偏你不争气,我的姑母,你的母后,为了你尽心竭力,可你呢……身为嫡长子竟连个太子之位都担不起,让一个身份低微的贱民之子给占了去……”
  “大胆,”武王气愤地起身道,“国家大事,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你姑母糊涂,你也好不到哪去,都是私心甚重之人,恬居高位,却不知感恩。”“呵呵,”郑氏气急笑道,“感恩?炎国本是轩辕氏、南宫氏和郑氏一起打下的,可如今郑氏没落,南宫家也日渐萧条,唯独轩辕氏一家独大,说到底谁有私心,王上您集中兵权,削弱世族势力,不就是私心吗?”
  凤凛义正辞严道,“如今的炎国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小部族,谁能让炎国强大,让炎国的子民安乐,谁才有资格掌控它,如你们这般只想着家族的荣誉和族人的享乐,又怎能让炎国立足于如今群雄并立的九州。况且…轩辕氏并无苛待郑氏和南宫氏,你们这些靠着祖辈荫泽贪图荣华之辈,究竟有何资格在此大放厥词!”
  郑氏道,“成王败寇,多说无益,太子殿下果然好手段啊,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凛道,“嫂嫂,不要怪本宫没给过你机会,天作孽犹可恕,但自作孽不可活。”而后转向武王道,“父王,儿臣在查抄郑氏府邸之时,发现其私下里圈养了不少暗卫,儿臣当年南下赈灾时遭遇的几波行刺,想必多出自郑氏之手,如今儿臣已派人去了暗穴,将叛逆之人一网打尽。”武王道,“好,做得很好,对于那些恩将仇报之人,赶尽杀绝一点都不为过。”
  沐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郑氏道,“什么?暗卫…刺杀?你疯了吗?我们可是至亲血脉,你怎么…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
  郑氏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怒吼道,“闭嘴,我疯了?对,我是疯了,太子殿下原来什么都知道,只是藏着不说,等待合适的时机前仇旧恨一起清算,真是高明啊,”突然郑氏话锋一转,笑得花枝乱颤道,“也是,能作出将仇人……养在身边之事,旁人自是望尘莫及……”说完若有所指地看向了妘挽。
  此话一出,凤凛的脸色变了变,心头思绪千回百转,不会的,郑氏应该不知道才对,这次东夷与之合谋不过是权宜之计,犯不着将如此机密之事也告诉她……看到太子的神情,郑氏有些开心道,“南下行刺我认,勾结东夷给南宫慧下药我也认,既然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那咱们…索性就闹个……鱼死网破。”然后她慢慢抬起手指向妘挽道,“她,当真是东夷公主吗?”
  郑氏的话让妘挽感觉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脚底,而堂下的丹夏此时奋力地喊道,“王上,太子妃当然是东夷的公主,是槐王亲自下诏册封的公主,难道这…还能有假不成,郑氏栽赃不成…如今是狗急跳墙,一心要拖太子妃下水,王上您……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哦,原来……你也知情啊,”郑氏道,“我就说吗,不放个对原主知根知底的人在身边,让一个冒牌货成日里出来招摇撞骗,定是迟早会露出马脚。怎么,我是如何知道的?说来也巧,在很小的时候我和年幼的妘挽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王上,也许您还不知道吧,郑氏男儿虽然人才凋零,无法靠军功维系家族的繁荣,便只能指望女儿们的婚嫁,利用姻亲关系支撑家族屹立不倒,所以郑氏的姻亲关系可谓是遍布天下,妘挽公主阿娘戚夫人的母家就是这巨大关系网中的一个。那年戚夫人还算得宠,她父亲做寿,年幼的妘挽公主偷偷跟着戚夫人回了娘家,而我和阿娘当时正在东夷游历,便顺道去贺寿了,就在那儿我见到了妘挽公主,其实时间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公主的样貌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唯独她当时赠予我的玉连环…我留至今日。”
  凤凛道,“玉连环罢了,王室寻常之物,如何……证明身份?”郑氏道,“因为…这并不是普通的玉连环,乃是公主三岁时,槐王送她的生辰礼物,里面刻有公主的名讳‘挽’字,还有代表东夷王室的瑞兽饕餮,乃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玉连环。那日,妘挽公主在草丛中被蛇咬中,是我及时帮她吸出毒血,并唤人前来帮忙,公主为感激我救命之恩,便将此玉连环赠于了我,而那次见面也成了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旁人自是不得而知。”而后就指向妘挽道,“自从你那日夸赞我腰间的玉连环好看之时,我就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妘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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