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霏穿得很厚,其实不冷,只是晚上没吃饭,手就有些凉,被他这么捂着挺舒服的也就随他去了,回:“省得让人误以为你整天不换衣服啊。”
高驰捂了会儿,也没见暖,握住她两只手相互搓了搓,说:“那等这段时间忙完,陪我去买衣服。”
云霏霏把下巴一扬:“想得美!”
高驰空出手,捏回她高昂的下巴,捏了捏,笑着问:“怎么突然让我来接你?”
云霏霏看着他,眼神很无辜,语气可怜兮兮:“想享受一下警察叔叔接下班的特权,不行。俊
高驰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很想亲她一口,可这里是便利店门口,忍住了,改为轻轻掐了掐她脸,低声说:“以后想让我接你,直接在店里等我,别跑这么远。”
说着,低下头,往她还是冰凉凉的双手里哈了口热气。
手心里全是他呼出的热气,云霏霏愣愣地看着他的头顶,思绪恍惚了两秒后点头:“好,回你家吧。”
高驰抬起头,看着她:“不是约好了去你家?”
云霏霏挣开他手,跨上摩托,把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他的卫衣,毫不客气地直接贴着他的腹肌,牢牢圈住,才说:“我改主意了,外卖已经送你家了。”
打完电话没多久,她就联系店家改了送货地址,二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
高驰被她的手冰到打了个抖,笑着启动了车子。
回高驰家还是要经过梧桐路路口,云霏霏没敢看,索性把头埋在了高驰后背上,直到回了他家小区。
*
回到高驰家,生物钟全乱了。
一早七点,云霏霏被传进来的哼哧哼哧喘气声吵到压根睡不着,她听得直吞口水,脸发烫。
五分钟后,她摸了摸直奔 40 度的脸,搁肚子里骂了自己一句大清早就发春,起床出了小卧室。
昨晚分开睡一来是因为一个多星期只见了一面又突然睡一起有些尴尬,二来洗完澡后,云霏霏看到小卧室的床单被褥已经铺好了,以为是高驰给自己准备的,就直接躺上去睡了。
高驰洗完澡后,见她睡很沉,而且单人床不够两人睡,给她关上房门,回了隔壁。
阳台上,高驰站在淡橘色的晨光里,对着墙角里的沙袋迅速挥拳,云霏霏欣赏了两秒,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转身,单手支在扶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身上上下打转。
看了会,她觉得越来越口干舌燥,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心里小声吐槽了句:真能出汗。
如果七点开始,到现在也才不过十分钟,可他整个人像淋了场特大暴雨,白 T 全湿,近乎透明地贴在他腹部,连他身旁的窗户都蒙上了层白雾。
云霏霏实在不懂他这种宝贵的时间不拿来睡懒觉却用来运动的行为,看着他,问:“你不累吗?”
高驰转头看了她一眼,停下来,喘了一大口,几步走到沙发前弯下腰,带着拳击手套的手直接抄进她腋窝,用小臂架着她,轻轻松松将她拎抱起来,带到了沙袋跟前。
云霏霏被他身上的汗熏了一脸,怕自己掉下去,就抱住了他脖子挂在他身上,身上穿的他的长 T 和运动裤上也沾上了他身上的汗。
正想骂他抽什么风,他放下人,转过身自顾自打完了一套组合拳,让出位置,喘着气说:“教你几招,下次再碰到抢劫的,可以保命。”
云霏霏被几大滴汗珠子溅到了脸上,见他很认真,思考了一秒钟,走到沙袋跟前,抡起手学他刚刚的动作在沙袋上打了几拳,然后转过身,抬起下巴,看着高大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更渺小了:“手好疼。”
高驰没吃撒娇这套,瞪了她一眼,解开手上的手套,要给她戴上。
手的确疼,也的确不想学,云霏霏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囔:“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嘛?”
明知道是故意的,高驰还是笑了,扔下手套,捧起她脸,往她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又是汗,又是口水,云霏霏嫌弃地直皱眉,拿袖子把他亲过的地方擦干净了。
“你没刷牙。”
高驰脸一沉:“你也没刷。”
男色当前,还是极品,谁能招架得住,何况这两天忙得连面都没见,更别提牵手。
云霏霏看着他,抬起手,抹掉他额头上的汗,慢慢变了方向,往后滑到他后脑勺。
高驰盯着她,呼吸变得很快很粗:“干什么?”
云霏霏伸舌头舔舔湿润的嘴唇,小手继续往下滑,停在他锁骨上,慢慢擦那里的汗珠,回:“帮你擦汗啊。”
高驰嗓子哑了:“嘴上也是汗,怎么不擦?”
云霏霏哦了声,拿手去擦。
高驰咬住她手指,尝到了咸味,含住指尖一会,说:“换个东西擦。”
云霏霏盯着他的嘴唇,明知故问:“换什么?袖子吗?”
高驰微微低下头,把嘴凑过去,说:“嘴。”
云霏霏看了他一眼,踮起脚尖,把嘴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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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情人节
有些事情只要想躲,其实完全可以躲得开,眼不见心不烦就成。
云霏霏做到了。
可新闻还是铺天盖地地出现在了她的社交平台上,她看到了那个抢了她手机的红发少年当夜出了车祸的新闻,确定了看到的在梧桐路路口游荡的魂魄就是他。
两天后的晚六点半,云霏霏正想着红发少年,高驰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抬起头,看到高驰穿着深蓝制服,下意识认为他是像上次一样来“兴师问罪”的,以为自己又惹上了什么事,眼睛瞪得溜圆:“我最近都乖乖待在你家和店里,哪都没去。”
她等着他说点什么,结果他只是走进来,然后在她身旁捞来一个板凳坐下了。
云霏霏转过头,打量他的脸色,看着有点黑,她在脑 子里复盘了下最近的所作所为,虽然压根没做什么,但想起了那个红发少年就有些发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高……高警官,有……何贵干?”
两分钟内,高驰还是一句话没说,只是胳膊抻放在柜台上,看着上面的货单。
“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突然出了声,吓了云霏霏一跳,连带着手里的笔直接掉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啪,吓得云霏霏打了一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高驰捞过她腰,把她按坐在了腿上,右手顺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掌心就贴在她小腹上。
“这么怕我?”
云霏霏浑身僵成条直线,摇摇头,不是怕,只是这样被他搂着,她觉得既不真实,也很奇怪。
因为他压根就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而且,光天化日的这么亲密还是第一次。
她怕有人从门外经过看到,想从他腿上下去,高驰却把下巴枕在了她的肩窝,唇贴着她耳垂,低声问:“几点忙完?”
该死的男中音。
云霏霏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身体居然先意识一大步,没骨气地靠在了他身上,意识让她抓着他的右手臂,问他:“问……问这个干什么?”
高驰被她问得停顿了两秒,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能干什么,侧过头来看着她说:“陪我吃饭。”
昨天加班,今天周日休息,本来可以一早就来,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小武打电话吵醒商量换班,理由是要陪未婚妻过节,他想着和她过没同意,让去找姜晓波,小武的一句:“你一单身狗今天又不用过节,就当做做好事。”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于是他同意了。
云霏霏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别的,问:“吃啥?”
高驰停了一会,说:“你。”
披着严肃庄严的制服的皮开黄色玩笑,太诡异了,云霏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刻从他腿上下来:“我…我想吃火锅。”
*
火锅店。
云霏霏没点鸳鸯锅,直接一个最辣的辣锅,菜是高驰点的,全是肉和丸子,因为装肉的盘子下面都铺了层生菜,云霏霏觉得够了,只加了份香菜。
点完后,她才想起来问:“你吃香菜的吧?”
高驰顿了下,点头:“为什么这么问?”
云霏霏想到了什么,眨了下眼睛,说:“有人不吃香菜。”
高驰看到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觉得她口中的“有人”一定有明确的指定对象,说:“那个普通朋友不吃?”
云霏霏问:“什么普通朋友?”
高驰没说话,把服务员上的鱼丸和牛肉一股脑全倒进了沸腾的锅内。
云霏霏怎么可能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只是压根不知道他说的普通朋友到底是哪个,她说的“有人”指的是另外一个人,想到那人,最喜欢吃的火锅都不香了,她突然食欲全无。
高驰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想起了“有人”,看着锅内翻滚的丸子,没动筷子,像是发起了呆。
隔壁桌也是一对情侣,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吵了起来,有点大的声音将高驰早跑远了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起头,见对面的云霏霏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不吃?”
云霏霏听到隔壁的吵架,才意识到今天是情人节。
她必须承认,早在一起逛年货街的那天,她就已经开始一点点一步步偏离原定方向,向欲望低头;而除夕那晚,她只是借着酒的后劲,顺从了内心。
虽然早已做实了情侣的各种亲密行为,但彼此的身份还是没明确下来,她没主动开过口,也没想过要主动开口,她想着他应该会提,可是并没有。
她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单纯又无知,在住进他家的那一刻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他的“别有用心”,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可现在她突然迷惑了起来,迷惑他是不是很享受这种不挑明就不用负责的畸形关系所以才不提,迷惑这段关系还有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
高驰见她发愣,捞了几块牛肉全放进她碗里,又淋上了点芝麻酱。
云霏霏闻着芝麻酱很香的味道猛吞口水,被搅扰到的情绪立刻恢复到了常态,看向他:“都老了。”
高驰说:“谁让你一直发呆不吃。”
云霏霏拿起筷子开吃:“谁让你一股脑都倒进去的。”
服务员将一盘脑花放到了桌上,她惊讶地看向高驰:“你点的?”
高驰见她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爱吃,还是说:“你不吃脑花?”
云霏霏对脑花表示很嫌弃:“早知道,我就点鸳鸯锅了。”
服务员上完最后一道菜,笑着朝她说:“美女尝试一下吧,味道其实很不错。”
最终,那一份脑花让高驰包圆了,云霏霏一口都没尝。
回高驰家还是经过了梧桐路路口,有些东西不是不想看就看不到,云霏霏想着他作为警察,多少知道点内幕,顶着风在他耳边问:“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抓住了吗?”
高驰没听清,云霏霏又问了一遍。
“哪个?”
“就是前几天凌晨撞死了一个红头发小孩的那个肇事司机。”
高驰说:“还没。不过,找不到那孩子家人,已经安排火化了。”
虽然早已离开了梧桐路路口,云霏霏还是扭过头看了过去。
梧桐路之所以叫梧桐路,是因为道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
十点的梧桐路十字路口路灯昏黄不明,道路两旁梧桐树树枝交错,人行道上,一人形单影只,缓步慢行,风一吹,那一头红发就随风飞舞……
*
火锅的味道实在太浓,云霏霏进了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刚脱光,高驰推门进来了,云霏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制服和皮鞋都没脱,穿得完完整整,连帽子也没摘,问:“今天不是周日休息嘛?怎么穿制服?”
高驰没说话,迈着长腿走到她跟前,开始解扣子。
大学时期深受黄漫荼毒过的脑袋立马上演了十八禁极限厚码画面,云霏霏看着真人实操,整个人惊在原地,脑袋身体彻底死机,只剩一颗心怦怦怦乱跳。
高驰只脱了外套,剩下的全交给了还在死机状态的云霏霏,云霏霏纯粹是依靠本能才将他扒光,直到热水从头浇下,整个人才重启。
被他搂着,云霏霏觉得吃过脑花的他身上有点粘乎乎的,想把自己挣出来,高驰却搂紧她胡乱扭动的腰。
云霏霏抬起头,明知故问:“干嘛?”
高驰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吃饭后甜点。”
云霏霏却立刻想到了那盘脑花,整个人一顿,手撑在他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毫不费力单手按住手腕别在身后,压在墙上,吻住了嘴。
*
一个小时后,云霏霏被公主抱抱着回到了小卧室的床上,她怕再擦枪走火,明天早上起不来,就要求自己睡。
可高驰出去了又走了进来,理由是吹头发。
云霏霏躺在他腿上,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头上兴风作浪,好几次被扯到了头皮,也没力气骂他,忍着忍着就快睡着了。
十分钟后,高驰关上吹风机,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很小声地唤了她一句:“霏霏,豆豆的百日宴一起去武阳,好吗?”
下午接到贾蓉的电话时,贾蓉随口问了句:“一个人来还是两个人来?”他想都没想,回了:“两个。”
挂断电话后,他才想起来还是要问问她本人的意见,因为如果真的一起去,那就是带她见家长了。
云霏霏还没睡实,说:“百日不是过去了吗?”
高驰说:“因为我哥刚过世,我嫂子本来不想过,可这个百日绝对不能少,还是决定给她补过一个。”
云霏霏问:“什么时候?”
高驰说:“二月初二。”
二月二,龙抬头,日子很吉利。
云霏霏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问:“头发干了?”
高驰点头,把吹风机收起来放到地上,给她顺了顺头发,云霏霏从他腿上躺回了枕头上,闭上眼睛,打算睡了。
高驰人高马大地往床头一挤,把她挤得后背贴在了墙上。
云霏霏浑身上下只穿了件他的 T 恤,他这么挤进被窝,光滑滑的大腿上立刻多了双乱摸的手,她抓住他手,想说:“做个人好吗?”
高驰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用嘴堵住她嘴,小床空间不够他发挥,他将她抱起来,把战场换到了书桌。
云霏霏又出了一身汗,一边亲他嘴,一边不忘气喘吁吁地埋怨:“下次没套,不许进来。”
高驰问:“那这次怎么办?”
云霏霏说:“上次买的药还有两颗。”
高驰吻了吻她全是汗的额头,停了下来,问:“你喜欢孩子吗?”
云霏霏不傻,当然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可现阶段她压根就没想过婚姻,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许是因为彼此尚未明确的身份,也或许是不敢畅想未来,她立刻摇头:“我只喜欢别人家的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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