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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雪时/云鬟湿——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6 17:15:32  作者: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他们走的这条河道宽阔平稳。
  清明过后,雨水充沛。
  河道里的水很澄澈,船驶过时,水面在日光下泛着粼粼的波纹,金灿灿的,看久了有些晃眼。
  船舶顺流而下,桨橹之下,水声哗哗,没多久便驶离了冀州地界,到达了城郊。
  远处青山如画,河道两岸栽种着桃树。
  桃红映着柳绿,莺飞燕舞,水秀山青,渔歌嘹亮,轻舟逐浪,处处是盎然的生机。
  冀州城在视线里渐渐远去,过往仿佛也随之远远抛离,化作涟漪消散在水声中。
  容吞手摘下幕离,仰面望着广阔的天地,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极轻的叹了口气。
  崔让尘本来正在凭栏远眺,听到叹息声后,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容鸵∫⊥罚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挽到耳后,轻声道,“方才瞥见岸边有一个摊贩,似乎是卖甜酪的,说起甜酪……到冀州后,我还未曾好好尝过。”
  她只是,在看见那摊贩时,忽然忆起,昨日她买甜酪时,还想着回去后,带一份给谢t尝一尝,怎料阴差阳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到如此决绝的地步。
  崔让尘自然无法得知她心中所想:“不打紧,清河亦有卖甜酪的地方,届时带你去尝一尝。”
  容褪栈厥酉撸对他笑了笑,清湛的眸底晃了晃,浮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嗯。”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那份甜酪了。
  直到现在,谢t仍未带人追来,想来并未查到她的行踪。
  他那样的人,竟也会有疏漏的时候么?
  是因为她吗?
  容托睦锓路鹫瞧鹆艘怀〕彼,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包裹了她的心房,令她久久无法从惆怅中抽身而出。
  河道上的船只渐渐减少,风平浪静,他们所乘的游船愈发畅通无阻。
  提心吊胆的奔波一宿,强撑到现在,容湍衙庥行├Ь耄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眼里泛出泪花。
  见状,崔让尘催她去歇息。
  容筒⑽赐拼牵转身钻进船舱,头一沾枕便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许多错乱的梦。
  眼前时而是谢t带她去看雪的场景,画面一转,倏而变成谢t用冰冷的链条将她锁在昏暗的室内;时而又是谢t同她一起尝了她想买给他的那家甜酪,这一次她品出了甜酪的滋味,是醇香清甜的,只是不知为何,咽下的最后一口,味道忽然变得又苦又涩,苦的她几乎想要流泪。
  船身颠簸,睡梦中的容腿滩蛔□酒鹈纪罚似乎没多久便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惊醒。
  容突挂晕是船到岸了,连忙坐起身,眼皮没由来地突突直跳,仿佛仍未从梦魇中脱身。
  她揉了揉眼,缓了一阵,走出船舱查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风势越发大了,水面荡起层层褶皱,船身摇晃的很剧烈。
  容王怎牧艘徊剑扶着木质舱门站稳。
  她才露面,尚未看清状况,身后忽有一只羽箭蓦地破空而来,钉入她身旁不远处的桅杆上,箭尾嗡鸣一声,竟是将那根桅杆给生生折断了!
  断裂的桅杆发出苟延残喘般的吱呀悲鸣,咣当一声,砸到水中。
  容偷姆⑺勘幌破鸬姆绱档寐椅琛
  她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蓦地清醒过来。
  放眼看去,不知何时,她所乘的游船附近,围拢了许多艘战船。它们星罗棋布的排列着,将游船的航线堵截。
  那些战船上的兵卫,披坚执锐,井然有序地站在甲板上,纷纷搭箭拉弓。
  无数支羽箭对准船上的人,随时能将她们射成刺猬。
  渺远风声吹着船帆,猎猎作响。
  容兔蛄嗣虼剑看着水面上那些船只的倒影,意识到什么,当即僵在原地,喉间发紧,不敢回头看。
  摇漾的水声里,属于谢t的、温沉的嗓音,顺着风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竟似乎隐约带着点冷漠的笑意。
  “容姣姣,你想逃去哪儿?”
第76章 跳船
  北地的春风与江东的很是不同, 实在是称不上和煦,似乎总是夹杂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凉意。
  凉风呜呜吹着,吹得水声哗哗, 四周密密麻麻的船帆也被风鼓起,猎猎作响。
  无数道帆声汇在一起, 震得人脑中嗡鸣。
  嘈杂声中, 谢t徐缓温沉的嗓音, 却偏偏极为清晰。以至于容鸵惶到这熟悉的清磁声线, 心底便漫开一股彻骨的凉意。
  不知是因为寒风的吹拂, 还是因为谢t的话语, 她打了个哆嗦, 宛若被雷劈了般浑身僵直。
  日光笼在他们头顶,天边却翻涌着几抹墨似的乌云。风势越发大了,掀起一波波潮湿的气流,水面上的船只皆晃动不稳。
  兵卫们合力扯着帆索降下船帆。
  纷乱的哗啦声响起时,载着谢t的船缓缓驶到容兔媲啊
  容筒桓铱此,在察觉到那艘船靠近时,便飞快地垂下眼, 只盯着船头前的铜制兽首看。
  风将她身上的纱裙吹拂的宛若云烟般摇曳, 游船上护送容统鲂械钠鸵鄯追卓聪蛩, 目光惊疑不定。
  不远处的崔让尘欲靠近容停被仆役们七手八脚地拦住。
  静昙抱着剑, 扬声道:“容娘子――你这又是何苦?跟君上回去吧。”
  容鸵ё糯, 抬头看他。
  “你以为我想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找麻烦么?照你这样说, 他谢t不依不饶, 又是何苦?”
  她抬眼时,恰好最后一张帆落下, 日光没了阻碍,霎时摇漾着倾洒,熠熠生辉。
  澈然光线下,谢t一身霜色,仪态矜贵地立在船头,通身鎏金,似晴光映雪,若神o临世,仿佛所有的光尽数洒落在他身上,周围的所有人与物,皆因他的存在而黯然失色。
  容偷哪抗馕蘅杀苊獾乇凰吸引过去。
  谢t也在凝视着她,眼眸空净明淡,淡若雪湖。
  哪怕是遭了她的暗算,此时谢t面对她时,眼底依旧岑静,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他只是近乎纵容地看着她,须臾,淡声道:“姣姣,别想着逃,随我回去。”
  容涂醋潘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而听了这话,立即回过神,用力摇头:“不要。”
  谢t的语气冷下去:“不要?”
  “那你想同谁一起,那个人么?”他冷淡而轻蔑地瞥了崔让尘一眼,立即有兵卫抬箭瞄准后者。
  容推得发抖,疾走两步上前,低声道:“我已说过好聚好散,你又何必死缠烂打?”
  谢t的神情变得似笑非笑。
  “可我不欲同你离散,此事绝无可能。”
  容痛铀温沉的嗓音里,听出一种不容抗拒的逼迫。
  见他如此,她心里稀薄的愧意荡然无存,只恨自己昨夜不够狠心,合该狠狠捅他两刀,再将他踹下马车!
  谁要跟他回去继续池鱼笼鸟般被关着!
  脑袋进水了不成?!
  容臀吸鼻子,目光扫视四周围得密不透风的兵卫,心中浮出些无可奈何,杏眼愤怒的睁圆,怒目瞪向谢t。
  “既如此,那我也绝无可能跟你走!”
  谢t淡然而纵容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是隐带压迫的:“此事由不得你。”
  容团视着谢t,余光环顾四周,视线一顿,缓缓后退几步,直至背倚上横栏。
  她瞥了眼粼粼的河水,紧抿着唇,原本澄澈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水面辽阔,与之相比,哪怕是大型的船只也被衬的犹如一片叶子,更不用提小船上的她,简直渺小若蝼蚁。
  然而她这只蝼蚁,此时却被数不清的精兵围得密不透风,避无可避。
  以往她所憧憬的、给予她庇护的滔天权势,如今强势的横在她面前,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身临其境,方知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谢t浓密的睫羽颤了颤,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命令道:“姣姣,听话,过来。”
  容偷男钠送ㄆ送ㄖ碧。
  她看向谢t无情无欲的脸,眼神很快变得坚定,摇着头对他笑了笑,抬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挽到耳后。
  “云d……哥哥。”
  她轻声喃喃着,袅娜的立在那里,裙纱缥缈如雾,眸泛轻波,嗓音轻柔甜软,整个人宛若像一场绮丽甜蜜的梦,“只差一点儿啊……造化弄人,事情好像总是与人愿相违。”
  只差一点儿,指的是什么?
  是那碗不曾与他共饮的甜酪,还是在更早之前,旁的什么事物?
  阴差阳错,事到如今,容鸵皇币菜挡磺宄。
  也更无法说清,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她复杂地看了谢t一眼。
  “……再会。”
  谢t瞳仁微缩,淡然的神色裂开一道缝隙,嗓音急促:“姣姣,过来!”
  容筒辉倏此,蓦地转身跨过横栏,咬着牙,心一横,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水花迸溅,容偷纳碛白瞬便被涟漪包围。
  她打小长在襟江带湖的江东,自然是会凫水的。
  可正是雨水充沛的时节,河流湍急的很,水底又生着杂七杂八的水草,此时跳下去,稍有不慎,说不定便会丢了命。
  众人始料不及,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谢t踏着船板跨到这艘游船上,疾步行至容吐渌之处,褪下外衫,沉声命令:“拦住她。”
  旋即紧随着容吞下去。
  又是哗啦一道水声,谢t的霜色广袖被风鼓起,如同展翅的鹤羽,倏而没入水里。
  静昙来晚一步,没能拦住谢t。
  他丢下剑,却因不通水性,并不能帮上忙,只能焦灼地看着水里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头吼道:“还不敢快救君上和容娘子上来!”
  众兵卫如梦初醒,会水的兵卫赶忙跳入水中,不会水的也连忙驱动船只去堵容汀
  崔让尘船上会水的仆役,也连忙跳下去帮忙。
  北地会水的兵卫不多,拢共不过五六个,但容捅暇故侨崛醯呐子,体力不支,光是这些人也足够拦截企图凫水逃跑的她,迫使她无路可退。
  谢t身高腿长,凫水破浪,很快便追上容汀
  他的眼睫上沾着水珠,清峻的眉眼上浸了层水光,显得面容温润柔和。
  “姣姣。”他屏着呼吸,放软语气,温声哄道,“水凉,泡久了你来月信时会疼,听话,跟我上船去。”
  不知想到什么,谢t极轻的笑了笑:“你既要离弃我,到时若是疼的哭了,谁来抱你?”
  他说的是,从前有一回,容屠丛滦攀毙「拐屯矗哭的梨花带雨的,呜呜咽咽往他怀里钻,撒娇让他抱她,缠他缠的紧,不让他去处理政务。
  容兔嫔弦蝗龋咬着牙,理也不理他,见前路被船堵住,立即换了个方向,奋力向岸边游去。
  涟漪一圈接着一圈碰撞,水流一声接着一声的哗啦作响。
  谢t气息不稳,略显无奈的轻叹:“姣姣,听话。你若乖一些,便不会吃苦。”
  春水微寒,寒意透骨。容偷姆Ⅶ倮潜返纳⒖,本就游的疲累不堪,呼吸又急又重,委屈的想哭。一听他这从容不迫的语气,不必回头看,也能想象到他此时气定神闲的神情。
  以及,冷漠又高高在上的眼神。
  无论处于何种境况,谢t似乎总是能保持从容不迫。
  容屯样不许自己失态,但她自认做不到谢t这般地步。
  同样的境地里,他这种出尘超脱的气度,反而显出她穷途末路的窘迫。
  容陀制又恼,心里烧起了一团火,忍不住反唇相讥:
  “要你管!”
  “眼下我落得这番境地,还不是拜你所赐!”
  她一说话,便不禁分神,游水的速度慢了一些。
  只短短一瞬,谢t便趁机追上,伸手捞住如滑溜溜的一尾鱼般的她,扳着她的纤瘦的肩膀,将她用力摁在怀里。
  容颓毫丝谒,咳嗽两声,不管不顾地挣动起来。
  谢t圈住她的一截细腰,手臂上有力的肱肌鼓起,铜墙铁壁般桎梏着她。
  他被挣扎的她泼了一脸水,水珠滴滴答答的滑过眼尾,低眉看向她时,似神明垂泪。
  一双琥珀瞳里映着水光,折射出眼底的细微不解与迷茫。
  容偷难畚补易徘撼隼吹睦幔被他摁着,憋屈不已,脸涨得通红,肺都好似要气炸了,简直恨不得揪着谢t的脑袋狠狠掼到船板上。
  可她没有那么多的力气,也舍不得伤到谢t神姿高砌的那张脸。
  水花被她搅动的四溅,一股潮湿的血腥气蔓延开,从面前的谢t身上传来。
  容托岬胶螅下意识地看向这人,发现两人周围的水浮着一层血色,挣扎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她目露迟疑,张张口:“你……”
  谢t气息不稳,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搂得更紧,眼底流露着晦暗的、浓郁到化不开的偏执占有欲:“你是我的。”
  容吞头触及他的眼神,倏而哑了声。
  四下有船舶渐渐朝他们围拢过来,许是怕他们溺水,船上的人放出许多皮筏。
  用不了多久,她便逃无可逃。
  一想到触手可及的自由,因为谢t近乎扭曲的掌控欲,即将再次化作齑粉,她便不由自主地怒火中烧。
  但容椭皇窍胩樱没想着搭上自己的命。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隐隐有要沉入水里的苗头后,她识趣的不再挣动。
  谢t携她游向临近的一条皮筏,捞起浑身湿漉漉的她,乘到皮筏上。
  两人浑身是水,水流滴滴答答的顺着发梢、衣摆往下滴。
  容涂人粤缴,胸线起伏,微张着水粼粼的红唇大口大口喘气。
  才端坐下的谢t,见状,微微蹙起眉,拎起她湿透的长发,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容突肷硗蚜Γ气息不稳,温顺的坐在皮筏上,盯着谢t,心跳如擂。
  她嗅着谢t身上的冷檀香,瞅准时机,狠下心来,反手掏出装着麻药的手镯刺向他。
  谢t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所举动,轻而易举地偏头躲过,而后一把攥住她持暗器的手腕。
  水声哗哗,皮筏不安的晃了晃,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惊叫声。
  容臀了口凉气,倔强的仰着脸,抬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同他目光对峙。
  谢t紧紧抿着薄唇,目光扫过那暗器,垂眸看向她,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毫无温度,带着些轻蔑的讽意。
  “教你得手一次,还能教你得手第二次不成?”
  容鸵ё叛溃有些心虚,不说话了。
  谢t审视她片刻,如玉的长指强硬的插|入她的指缝间,迫使她松开暗器。
  “容姣姣,我能护住你,给你想要的,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闻言,容湍抗馕⒍,轻叹一声,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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