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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雪时/云鬟湿——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6 17:15:32  作者: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她才不要跟他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容托南虏辉茫脸色冷了几分,将地契还给他:“我不情愿,郎君慎言。”
  谢玉安的神情显而易见变得慌乱,旋即不知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介意我有婚约?与王氏女的婚约我这几日正在设法解除,容娘子不必为此忧心。”
  容团∑鹈纪罚骸安皇恰!
  “那……那是为何?是因为长兄?他的确令人忌惮……不过,他如今弑君篡位,是谢氏一族的罪人。若娘子肯出面指认他曾经做过的不光彩之事,没准儿各大世族能借此来打压他,届时他必然会元气大伤,无暇顾及娘子的去处。”
  容兔幌氲剿竟能说出这种话,不知怎地,心里冒出些古怪的不适,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谢玉安陷入自己的设想中,没注意到她古怪的神情,滔滔不绝:“……自此他从神坛跌落,无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也不必隐居于世……”
  容吞不下去了,忍不住拧紧眉头,打断他的话,没好气道:“郎君请回罢。谢t并无不光彩之处,我没什么可指认的,也绝不会跟你走。今日我便当郎君没来过。”
  谢玉安愣住,满脸难以置信:“你不恨他?他对你做了那般过分的事,夺去了你的清白,难道你不想看着他斯文扫地、声名狼藉?”
  “所以郎君今夜前来寻我,是觉得我没得选,只能没名没分的同你私奔,合该躲藏度日?”
  容秃鋈幻靼仔挥癜驳幕坝锢铮那种断定她会同他离开、令她不适的底气来自何处。
  不过是因为劳什子的名节,揪着她与谢t已有了夫妻之实不放,进而以此束缚住她。
  虚伪。
  他谢玉安未免有些太过理所当然了。
  不知怎地,容腿缤吞了苍蝇般难受,心里的那点耐性荡然无存,“郎君慎言,我并不想。”
  她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那串属于谢t的菩提手持,勉强忍下讽刺的话,一字一顿道:
  “我想看着他始终高坐神坛之上,始终一尘不染、渊清玉e。
  “我要他功德圆满。
  “我要他在神坛上便爱我。”
  她绝不会看着谢t落魄,落到任谁都能踩上两脚的地步。
  谢玉安本欲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她面色不虞,也明白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满脸懊恼之色:“我不是那种意思……投,你当明白,我一直以来都倾慕你,哪怕你身死也不曾消减半分,对你的心意未必会比谢云d少。你不如再稍作考虑……”
  容图负跻冷笑出声,半点儿不想同他多费口舌。
  深夜私会,多说下去只会惹是生非。
  她不想节外生枝,便垂下眼帘,假模假样地黯然道:“对不住……我不能连累郎君,不能随你一走了之。”
  “三郎君请回罢,你我异轨殊途,不必再相见,日后珍重。”
  说完后,容投圆辉洞Φ男辉泼铗ナ资疽猓没有半分犹豫,转身离去。
  脸色在转身的那一刹彻底沉了下去。
  今日谢云妙虽帮着谢玉安与她私会,但见她除了不耐烦没有别的情绪,只怕还不知道,她的好兄长对她说了什么。
  容退闶强疵靼琢耍谢玉安未必是真心实意的倾慕她,只不过是听多了假话,陷在她曾经捏造的假象里,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应该附属于他罢了。
  ……
  而谢玉安目送她的窈窕的背影离去,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原以为今夜之行,容投会对她感激不尽,反倒是他自己犹豫不决,尚未完全下定决心,为了一个女子割舍家族的荣华富贵。
  万万没想到,眼下处境艰难的容停竟会拒绝与他私逃。
  他百思不得其解,脑中乱成一团浆糊。
  一时忘了提醒容停今夜莫要往戒律堂附近去,大夫人或许会在今夜对谢t动手。
  想起这件事后,谢玉安一个激灵,立即便想追上前告诉容汀
  紧接着,他忆起容头讲潘倒的话,忽然意识到,哪怕他加以提醒,容痛笤家膊换岵蝗パ靶猾t。
  他面色一僵,猛地刹住脚步。
  ――
  即便是谢氏的族老,面对如今有弑君之权的谢t,也颇为忌惮,因而并未罚他重刑,只罚他抄写经书。
  府中唯一的佛堂,去岁被谢t烧毁,因着众人误以为容捅簧账涝诜鹛美铮便一直不曾重建,荒废在那处。
  族老们只好将谢t关在戒律堂。
  戒律堂门前守卫森严,便是连偶尔的一只鸟雀飞过,都会引起侍卫的警觉。
  整座堂内,皆是一派死沉沉的静寂,只有谢t所在的那间禁室点着灯,偶尔有O@的翻书声。
  谢t背对着窗,跪坐在蒲团上,身形如松,烛光下的清峻面容泛着白玉般的光泽。
  他垂眸看着案上铺陈的经卷,抬手欲翻开下一页纸。
  然而就在同一刻,他的身后的窗ù出O@的声响,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接近禁室。
  谢t翻书的动作一顿,手腕一转,藏在案下的霁雪剑倏地出鞘,雪白的剑身在空中划出半圆弧,锋利的剑尖直指身后人。
  然而那剑势却蓦地一滞。
  光可鉴人的剑身,映出容徒咳籼一ǖ囊徽帕场
  剑尖离容偷谋羌獠还半尺远。
  “……哥哥?”
  凌厉的剑气将容枉薇叩乃榉⑾频穆曳桑她吓得瞳仁微缩,整个人保持着跨|坐的动作,僵在窗棂上,小声埋怨:“你吓死我啦!”
  谢t没想到来的人竟会是她。
  他匆匆收了剑,将容捅下来:“我不知是你。”
  容汀昂摺绷艘簧,不满地嘀咕:“连我都认不出来,白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时日。”
  谢t轻笑,搂着她的腰,将她散开的碎发挽到耳后:“你总爱翻窗。”
  “门外守着那么多人,不翻窗如何能见到你?你……”
  说着说着,容秃鋈灰馐兜秸馊耸窃谀么忧暗氖氯⌒λ呢。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不许笑我!”
  谢t笑着将她抵到墙角,低头吻她:“好,不笑你。”
  “……唔!”
  容突瓜朐偎敌┦裁矗然而齿关被他的唇舌撩拨开,余下的话尽数破碎在交|缠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待唇瓣分开时,容脱劾镆咽⒙潋滟的水光,娇躯软的没骨头似的偎在谢t怀里。
  他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她嗅着冷檀香,顿觉安心不少。
  谢t没问她为何来寻他,只搂着她坐到灯下。
  容鸵裁欢嘟馐汀
  见到他就好,有些话不必说太清。
  案上放着许多抄好的经书,容妥匀皇兜眯猾t的字迹,翻看了两眼,不禁咬牙切齿道:“他们怎么敢罚你!”
  谢t不甚在意。
  容突坝锢镉凶挪患诱谘诘奶换ぶ意,他听得眉宇间的冷峻一点点消融,神情多了几分愉悦之意。
  心情显而易见的好。
  谢t把玩着容偷姆⑸遥如玉的长指,将她松散的发髻拆开,专心拨弄她柔顺的长发,说话时喉结微微的滑了滑:“头发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水珠。”
  容拖肓讼耄许是走在树丛间沾到的:“应该是树上的露水。”
  谢t抚开那些露珠,持剑抚琴的手,穿过浓密的发丝,为她绾了一个新的发髻。
  时辰不早了,绾好发后,容徒恿打了数个哈欠,在谢t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歪歪斜斜地枕在他腿上。
  才梳好的发髻,转眼间便被她枕乱。
  谢t眸中含笑,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睡罢。”
  烛火氤氲,满室缱绻。
  谢t定定地注视着容臀诤诘姆⒍ィ过了许久才挪开视线,继续去翻案上的经书。
  容捅兆叛郯簿擦嘶岫,忽然扯住谢t的衣袖,娇声软语地撒娇:“哥哥,我睡不着。你念话本给我听嘛。”
  戒律堂哪里来的话本?
  谢t略一思忖:“没有话本。不是说要睡了?听经书或许会快一些入睡。”
  容推沧欤骸澳呛冒伞!
  谢t看向面前的经书,翻开有典故的那一卷。
  “长老目连,得罗汉道。本妇欲从之,盛服庄严,欲坏目连。目连即说偈言:“‘汝身骨干立,皮肉相缠裹,不净内充满,无一是好物。凡愚所贪爱,智者所不惑。我心如虚空,一切无所著,正使天欲来,不能染我心。’”
  容吞得入神,愈发没了睡意,似懂非懂地问:“说的是这个叫目连的人,修成罗汉后,他出家前的妻子盛装打扮和他见面,想引诱他嘛?”
  闻言,谢t微妙地停顿了一瞬,视线滑过她潋滟的眼,神情有些不自在:“……嗯。”
  容汀班拧绷艘簧,支起身,瞥了眼成堆的经书,狐疑地看向谢t。
  “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修佛道的目连。”容椭噶酥感猾t,又指了指自己,“盛装前来的女子。”
  “你是不是,故意念这个典故给我听。”她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眼,放慢语速,“暗示想与我同房。”
  谢t的薄唇微微抿起:“……不是。”
  真的是巧合。
  容筒淮笮牛依旧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
  这人的面庞迎着烛光,神情一如既往地空净明淡。然而他的眼底映着她小小的身影,清峻的眉眼间因而多了几分和沐的温柔。
  愈发显得神姿高彻。
  “其实也不是不行。”
  容头⑾肿约好话旆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她直勾勾地盯着谢t的脸,往他面前挪了挪,仰面亲了亲他正在微微滑动的喉结。
  “就是此处……外面守了太多人,他们可能会听到。”
  谢t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唇,沉声道:“容停你知不知羞的?”
第97章 明月(修)
  侍卫大多守在戒律堂外, 堂内没什么人,四下里静悄悄的,安静的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偶尔有几声微弱的秋虫鸣叫,穿透茫茫月色下的寂静。
  禁室里只有他们二人, 谈话绝不会被第三人听到。
  容颓谱判猾t, 莫名觉得有趣。
  不过是说两句撩拨的话罢了, 更亲密的事, 他们都曾做过不知多少回, 又何来什么羞不羞之说。
  谢t的话里带着些恼意, 隐约有从前那个坚贞的正人君子的影子, 与床笫之间的他判若两人。
  容妥聊チ艘幌拢发现即便谢t再怎么不乱处惊不变、游刃有余,只要她没羞没臊的大胆撩拨,这人还是会乱了阵脚,不再从容不迫。
  就好似她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没办法抗拒谢t的蛊惑那样。
  她眨了眨眼,将谢t从头到脚打量一圈, 忽然狡黠的笑了笑。
  谢t微微蹙眉:“笑什么?”
  说完他便立即意识到, 容捅凰捂着嘴, 自然没法回答。
  容偷牧澈苄。他的手轻而易举便能遮住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清丽的眉眼。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失言, 一双没被遮住的眼, 滴溜溜的转了转, 睨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脸, 眼底笑意更甚,隐约闪着戏谑之意。
  谢t又怎会看不出她那明晃晃的意思,薄唇的唇角,在容偷哪抗庾⑹酉拢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他阖了阖眼,正思索着是否要将她的眼一同捂住时,却忽然感觉掌心一热。
  覆在容痛缴夏侵皇值恼菩模被她温热的舌尖碰了碰。
  准确来说,是舔。
  带着一种亲昵与讨好的意味的舔舐。
  只极轻的一下。
  有点儿细微的痒。
  谢t的睫羽却忽然颤了颤,仿佛被烫到一般,手背上青筋猛地一绷,飞快收回手。
  容偷男〖苛┑贸眩几乎要得意笑出声。
  她挪了挪腿,状似乖顺地跪坐好,歪了歪脑袋,却是在明知故问地挑衅,轻快道:“怎么了哥哥?”
  谢t深深地看她一眼,神情不辨喜怒,只是气息变得有些不稳。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上面沾着极其细微的一点水痕,在烛光下泛着粼粼光晕。
  好似仍残留着舌尖舔过时的触感。
  谢t的眼底黯了黯。
  沉默一瞬,他若有所思地睨向容偷难腹,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这般不知分寸……前夜是如何哭着讨饶,可见是忘干净了。”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然而容吞完后,面色却猛然大变,手忙脚乱地往后躲,离他远远的。
  动作之慌乱,险些撞翻了桌案。
  ――就好像只要慢一下,她的脚腕便会如前夜那般,被一双铜浇铁铸的手牢牢扣住,不顾她的哭求,将她攥着扯回去。
  谢t在床笫间对她的掌控欲,总是分外的重。
  容褪钦套潘们如今在戒律堂,料想谢t不会真的对她做些什么,才敢有恃无恐的撩拨他。
  她可没想当真将自己赔进去。
  她还是要脸面的。
  匆忙之间,几卷经书哗啦啦滑落在地。书案的一角硌到了容偷谋常她痛的闷哼一声,小脸皱成一团。
  谢t蹙眉:“撞到了?过来,让我看看。”
  容头词秩嗔巳啾常警惕地看着他:“不用。”
  见她如临大敌,谢t的眉尾挑了挑,发出极轻的一声笑。
  容屯说紧∠的另一侧,离他有段距离。但谢t肩宽腿长,只微微倾身,手指便够到了她的脚。
  绣鞋被容退嬉馓叩搅伺源Γ她脚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绢袜。因为方才慌乱的后退动作,被裙摆遮住的纤细小腿露出一截,嫩藕似的白。
  谢t五指收拢,圈住她的脚腕。
  烛光下,他的发丝流漾着珠玉般的光泽,熠熠生辉,整个人宛若一尊玉像。
  然而如玉的长指,却攥住她的一只脚腕,双眼略显危险的眯起,语气低沉:“姣姣,你应最是知道,我从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经不起你的撩拨。为何还来招惹我?”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心想,他终究做不了目连,修不成无情无欲的罗汉。
  她不必刻意做些什么,便能毫不费力地拨动他的心弦。
  我观汝之净,如见五色旌。
  饰汝以珠璎,姣好如画屏。
  姣姣入我心,始觉欲与情。
  正如明月来,意乱为卿卿。*
  她是他的妄念,是他的六欲七情。
  他乱了一向清净的心性,乱了一贯尊崇的道。
  坠入她的万丈红尘中,甘愿成为从前他认为是愚蠢的俗人,对她存有贪婪的爱|欲。
  岿然不动的定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禁室里安静下来,气氛却变得黏腻,空气里仿佛攒着夏日午后将落未落的一场雨,潮热而闷。
  手中拢着的脚腕不安的动了动,谢t回神,见容鸵ё畔麓剑面颊微红,不复先前的嚣张气焰,哼笑一声:“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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