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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雪时/云鬟湿——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6 17:15:32  作者: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她浑身颤抖,简直恨不得扑进他怀里,恨恨捶打他一气,但谢t心口处有伤,她万不能那样做,便只能颤声道,“你说话啊谢t,怎么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啊!”
  这个可恶的人。
  他怎么能。
  怎么能替她去死。
  如若没有她,他坐明堂、握皇权,明明可以活的很好。
  谢t岑寂的眼底,隐有痛色浮动。
  容脱雒婵醋潘,心中猜想,他应该知道她得知情蛊的事了,但她已无暇去顾及那些。
  ――在她神思纷乱之际,谢t用力将她抱进怀里,鼻息沉而紊乱,似是在压制着某种极为浓重的情绪。
  “……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所以愿意为你转变心性,愿意放手,愿意为你赴死。
  容偷那孔髡蚨ǎ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霎时溃不成兵,不由得潸然泪下。
  “骗子!谢云d,你个骗子!”
  她死死揪住谢t的衣袖,哭骂道,“我不要一人独活,我不要你死……我喜欢你……你说过的,战事结束便成婚。我心悦你,我要做你的皇后,你休想抛下我!”
  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谢t说,但眼下没有机会了。
  谢t扳过她的肩膀,死死将她扣在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样用力,容图负醮不上气。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浑身上下都被这个人的气息给严密包裹住,冷檀香铺天盖地的灌入她的口鼻,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亲吻的间隙,谢t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从喉咙深处发出近似梦呓的呢喃:“……我爱你。”
  一声又一声,缱绻而不舍,像是怎么都说不够。
  “姣姣……我爱你。”
  容突肷砦薹ǘ糁频鼐缌也抖。
  她捧住谢t的面颊,吻他的下颌,流着泪道:“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云d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我们会在一起。”
  ――
  容痛舜卫吹皆崎潘拢做好了长住的架势。一住下后,便命人四处打探擅长解毒的医者,连民间谣传的能生白骨活死人的神医也不曾放过。
  谢t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由着她上山下山折腾,自己不慌不忙,按时参禅清修,坐镇寺中,处理江东的政务,时不时派兵去清剿叛军的余孽。
  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大多是打着幌子招摇撞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名副其实的,却是对谢t体内的毒束手无策――然后被谢t请去医治民间盛行的瘟疫。
  忙活了小半月,一无所获,容托睦镂薇瘸林兀每日早出晚归,变得沉默寡言。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情绪,唯恐心思缜密的谢t窥觉到她的异样。
  因着战乱,寺中的僧侣离开许多,偌大的寺院少了这些晨钟暮鼓的僧人,变得空旷冷清。
  不过,当年与容徒缓玫募徘宸ㄊΣ⑽蠢肟。有时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不想被谢t察觉,便会找寂清法师谈心。
  这日她谈心出来,走往青檀院时,迎面遇见两个熟人。
  是前来寻谢t一同商讨政事的李复举与魏学益。
  李复举瞧见她,拉着身侧的魏学益行礼。魏学益瞟了她一眼,一脸不情不愿,但还是勉强以礼相待,躬身行了一礼。
  容屯O陆挪剑还他们一礼。
  几人并不是很相熟,互相行过礼后,便继续各走各路。
  但容妥吡肆讲剑忽然想起自己的菩提手持落在了寂清法师处,便匆匆折返回去。
  岂止那李复举与魏学益并未走远,容驮路返回时,刚好听到魏学益烦闷的话语。
  她心中莫名浮出一种极为强烈的直觉,驱使她不由得放慢脚步,侧耳细听。
  “我和云d的师父,就是上任国师,你晓得罢?他还活着的时候,曾预言云d日后会为情所困,因为一个女子乱了心念,如今看来,着实灵验,我师父果真是神人也,当真是奇哉。”
  “你说云d那样的人,分明自小冷清冷性,怎会被情爱迷惑至此?寻到解毒的法子也不肯用……”他叹息一声,“依我看,此女是否背负天命尚未可知,但可见着实是个祸水。”
  李复举倒是神态自若:“君上如何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不必庸人自扰。”
  魏学益又是一声长叹,抬头看天,满脸怅然。
  而容推料⒛神,听到此处,脑中“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霎时沸腾着翻涌起来,再顾不得其他,满脑子皆是“解毒之法”这几个字。
  她小跑着追上去,顾不得体面,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唤一声:“二位郎君且慢!”
  两人齐齐停步,转身看向她,神情各异。
  一个惊疑不定,一个若有所思。
  惊疑不定的魏学益,率先开口问:“娘子何事?”
  容统两在寻到解毒之法的狂喜之中,心跳飞快,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郎君方才说,寻到了解毒的法子,是什么法子?还请快些言于我!”
  李复举与魏学益对视一眼。
  后者讪讪的闭上嘴,伸手抓了抓脑勺,不说话了。
  容凸鬯们神情,心下了然,明白应当是不便同她说。
  她脑中飞转,立即言辞恳切的哀求道:“你们只管言于我,若谢t怪罪下来,概由我一人揽下罪名。”
  二人皆是一脸为难。
  容头诺妥颂,一声接一声,软声百般恳求,几乎要磨破了嘴皮,双目泛红,眼瞧着急的要哭出来。
  见状,魏学益神色动容,看不下去,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唉!你和他真真是……罢了!我言于你。”
  “你知道你与谢t身上种着情蛊,他是用情蛊将毒引入自己体内的罢?”
  容土忙眼泪汪汪地点头。
  魏学益扫了她一眼,又道:“这味毒名为“断魂”,听名字便知毒性十分厉害,解药是没有的,不过呢,善蛊的仡濮先生手里养出了一种新的情蛊,叫同心蛊。这蛊能有法子将毒素从谢t体内逼出,但是……这同心蛊十分凶险,还需要两个有情人同时种下蛊,利用体内原本存在的情蛊,来化解同心蛊本身的毒性,方可再用来引毒。”
  “以毒攻毒,只有三成胜算,若是不成功,没准儿当场便归西了,你的那位好情郎,不愿让你陪他冒险,也想多陪你些时日,便不愿用此法解毒,选择用旁的药姑且吊着半条性命。好了,大概就是这样。――你可别说出去是我说的哈。”
  容吞罢,垂首陷入深思,喃喃道:“……三成。”
  “对,三成。”
  容统了夹砭茫再抬眼时,一双眼眸里流光溢彩,灼灼发亮,神情无比坚定。
  “三成,足够了。”
  余下的时日无多,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性,她也愿放手一搏。
  史料记载,太子u降生,天兆祥瑞,是为神o临世;而她容陀直环绞慷涎陨砀禾烀。
  她二人合力,定会如有神助,所向披靡。种个区区的同心蛊罢了,决不会出问题。
  况且,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向神明请过愿,愿她的恩人谢t,逢凶化吉。
  容拖蛄饺说拦谢,去寂清大师处取回自己的手持,而后匆匆赶回青檀院,将自己心中所想言于谢t。
  谢t听得皱眉,冷下脸来,不悦道:“谁同你说的?魏学益?”
  容筒淮穑只抱着他的胳膊,催促道:“哥哥,不妨一试!”
  谢t的体温很凉,她摸到后,百般滋味浮上心头,鼻尖一酸,顺势落下眼泪,哭哭啼啼道:“哥哥,你不是说爱我吗?难道你便忍心抛下我吗?你真是好狠的心……”
  谢t面容沉肃,难得没有伸手为她拭泪。
  他睫羽垂覆,神色凝重,浓重的睫影遮住眼眸,眼中情绪难以分辨。
  二人离得很近,容鸵惶а郾隳芮萍他眼皮上的那颗小痣。
  她撑起身子,轻轻在那小痣上印下一吻。
  谢t的睫羽极轻地颤了颤。
  许久后,谢t缓缓掀起眼帘,深深地望进她眼底,幽幽地问:“你,愿意为我种下同心情蛊?”
  他的眸光极其幽邃,较平日黯上许多,与他对视的久了,极容易被他琥珀色的瞳仁吸引,不由得神魂震颤。
  容驼怔地望进他眼底,有点不明白他怎么这样问,但还是乖乖的点头,回道:“愿意的。”
  谢t微微一笑,眸光轻闪,泛着轻涟。
  “好。”
  ――
  当晚,静昙便奉命去将仡濮先生请来。
  而谢t趁着夜色,避开众人,先行同仡濮会面,面容沉静,说明寻他来的意图。
  仡濮先生并非中原人士,性情直爽,不拘小节。
  听谢t说完来龙去脉,他不禁纳闷道:“同心蛊在容娘子中毒时,臣便养好,君上当时不是不愿用吗?怎么又要用了?”
  谢t面容空净明淡,眉眼间依稀能瞧出愉悦之色,不疾不徐地对答:“今非昔比。”
  为何今非昔比?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仡濮先生来中原不久,不大懂得文绉绉的中原官话,心直口快的问出声,又想到什么似的,道,
  “同心蛊尚未种下,不必容娘子亲自来,换作旁人,也是可以的。虽然同心蛊能驱出她体内的母蛊、进而取代,但臣也有别的方法。”
  谢t眯了眯眼,眼瞳泛出幽光,眼底幽邃如深渊,似是能将人的魂魄攫取入内,摔得粉身碎骨。
  仡濮先生不经意瞧见了,心中大骇,竟忍不住后退半步!
  只一刹那的异样,转瞬间,谢t的神色便恢复如常,眸若雪湖,面容明净而清和。
  他眼睫垂覆,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腕上的菩提珠,气定神闲,一字一顿道:
  “你错了,非她不可。”
  只能是容停只会是容汀
  仡濮先生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愈发纳闷了。
  ――
  隔日一早,仡濮先生奉命为两人种下同心蛊。
  种蛊的过程十分顺利,只待谢t体内余毒排除。
  虽然种下同心蛊后,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仡濮先生也宽慰容痛罂煞趴硇模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够成功。
  但容椭止坪螅见谢t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双眸紧闭,清峻的面容失了血色,唇色发白,她便不由得心神不宁,紧张万分。
  候了片刻,容腿滩蛔〗棺频淖叨。
  她怕自己影响到仡濮先生,识趣地离开了他进行医治的居室。
  向来不信神佛的她,踟蹰片刻,抓着当年初见时,谢t给她的那串手持,先行去佛殿祷告一番,又忍不住去祈愿树下祈愿。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雨丝。
  寂清法师参禅归来时,执伞经过祈愿树,目光不受控制地,被撑着一扇二十四骨的油纸伞的白芷吸引。
  伞面被雨丝雾湿,伞下的容统ど碛窳,神情认真而紧张。
  寂清法师看过来时,她正踮着脚,不住地往枝梢上挂祈愿牌。
  寂清法师遥遥望了一阵,偏头笑着同白芷打趣:“娘子当真是上心那位郎君,连贫尼这种佛门中人见了,都不禁心中感慨万分。”
  白芷闻言也笑。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一个时辰,又兴许是许多个时辰。
  容托聪碌钠碓概疲在树枝间挂的满满当当,木牌上的红绸被风雨吹的缠绕在一处,宛若在树冠上盖了一块巨大的红布。
  祈愿树的枝条,被这些木牌坠的沉甸甸的弯垂,没了半点空隙,风雨都不能再撼动分毫。
  树下众人,仰面望着树,正思索容托滦吹恼饪樾碓概聘孟翟诤未κ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静昙飞身掠过屋檐,眉开眼笑的落在容兔媲埃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气洋洋:“娘子!容娘子!君上醒了!体内的毒也解了!您……”
  “啪嗒”一声。
  油纸伞摔落在地。
  容托闹锌裉,将多出的那块祈愿牌塞进白芷手里,眼睫剧烈的抖动。
  不待静昙言明谢t在何处,她便提着裙裾,不顾一切地迈步跑了起来。
  他们心有灵犀。
  她知道谢t在哪里。
  寂清法师目送属于容偷哪堑蕾挥霸度ィ率先回过神,看向白芷手里的那块写满字迹的祈愿牌。
  “娘子写的什么?”
  静昙好奇地凑过来,众人齐齐凝眸看去――
  “一愿云d逢凶化吉,平安顺遂,日后无病无疾。”
  “二愿信女求得安身立命之所,此后再不必颠沛流离。”
  “三愿,容月姣与谢云d生同衾、死同穴,岁岁常相见,朝暮长相依,白首不相离。”
  ……
  春风骀荡,沾湿云鬟,春雨渐歇。
  容晚底含笑,坚定地向前迈步,裙裾在行步间被风抚起,广袖翻飞,像振翅而飞的凤尾蝶。
  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跑入大雄宝殿。
  钟响噌疲响彻云巅。
  巨大的佛祖像前,焚香的烟雾被惊扰,幽幽轻晃。
  容鸵谎矍萍那个,高阶之上,满身清冷的男人。
  他一袭霜色长袍立在佛像前,春日雨霁后的第一缕日光,恰如其时的洒落他满身,一瞬间,好似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都尽数落在他身上,宛若神o临世,簪星曳月,衬的万物黯然失色。
  一切皆如当年。
  谢t转过身,面向她,微掀眼帘。
  烟雾摇漾着散去,露出他琥珀色的一双眼眸。
  他面容雪净,眉宇间攒着霜雪,身形挺隽,整个人宛若他身后佛尊玉相,身在凡尘中,但不似凡尘中人。
  然而,当他定睛望见容停微微一笑,恰如晴光霁雪,春色漫生。
  通身上下超然物外的漠然感,宛若潮水般倏而退散。
  一刹那间,贪痴嗔爱怨,往事如大梦三千。
  他凝望着她,深深望入她眼底,低笑道:“过来么?”
  这是她遗世拔俗的神o,因着她的心心念念,向她投来独一无二的注视,为她甘愿坠入不曾入眼的红尘。
  容托闹芯缌艺鸩。
  如当年那般,她朝着他奔过去了。
  谢t将她揽入怀中,她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埋进他怀里,轻轻吸着气。
  顿了顿,闷声道:“你站在这里,像九天之上的谪仙,不像凡间的活人,太不真实了。”
  谢t低笑,胸腔深处笑得发颤,震着她的耳。
  他微微俯面,吻她的发顶,眉心,眼皮,薄唇辗转向下,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
  琥珀色的眼底,粲光轻曳,温柔的不成样子。
  如春潮带雨,草木葳蕤。
  犹春于绿,明月雪时。
  而后轻笑道:“这般呢,可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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