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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思池鱼——冷胭【完结】

时间:2024-05-17 17:20:24  作者:冷胭【完结】
  银池紧紧盯了他一阵,看向陵渊:“他任由你们折腾?没用小型机关什么的?”
  陵渊往左侧一指,那边地上有三件已经碎裂开的小型机关,看着像蛇和鸟。
  银池的神色稍微松了松,说道:“让他抬起头来。”
  陵渊对不远处等候吩咐的一个太监给了个眼色,那太监进入监牢将熊鸿锦的头抬起来,正对着银池。银池靠近监牢的栅栏,仔细地看了看,吩咐道:“看看有没有人皮面具。”
  那太监摸向熊鸿锦的脸,十分熟练地左拉右扯上下弹撕,之后对银池摇头:“禀殿下,没有人皮面具。”
  银池的脸色更松快了些,只是仍然凝视着熊鸿锦,像是还有几分不放心。
  陵渊对她这番表现的原因心知肚明,定是从前被熊鸿锦的所作所为吓得狠了,这才即使抓到了也不能安心,总觉得以熊鸿锦之能总有后手似的。他微微揽住银池的肩,轻轻拍了拍,说道:“确实是他,我的人和你的人一起抓住的,还能有假?”
  这是看见t了。
  陵渊凑近银池耳畔轻声道:“你手下的男子为何都长相俊美?你挑手下也有相貌要求吗?”他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坠,“等我老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了?”
  银池又羞又气,极快地瞥了熊鸿锦一眼,对陵渊低斥道:“胡说什么!”
  这一眼蕴含着难以摆脱的习惯性的惧意。
  可以想象她在南楚时,熊鸿锦给了她多少凌虐与难堪。
  陵渊立刻变了脸色,冷冷看向熊鸿锦,对那太监吩咐道:“看来你们没把二皇子伺候好啊。”
  这一句阴阳怪气,森意凛然,是那太监熟悉的缉事司督公的腔调。
  那太监手极快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就往熊鸿锦的衣衫里一塞。熊鸿锦很快就剧烈地抖动起来,极为痛苦地皱眉嚎了一声。
  银池看得心惊,陵渊向前挪步挡住了她的视线,轻声说道:“一些小虫子罢了。你看,他不能如何了,此后任你拿捏了。”
  银池抬眼看向陵渊,她明白他是在让自己安心,让自己知道以后都不会被熊鸿锦左右。
  体察上意,细致入微,是他一贯如此,还是……单单对她如此?
  思及此,银池白了陵渊一眼。
  陵渊莫名受了一记白眼,感到十分冤枉,问道:“哪里惹殿下不快了?”
  银池:“用在旁人身上的,少用在孤身上。”
  又自称“孤”了。
  陵渊并未完全清楚银池到底在恼什么,但她这句话的含义他听懂了,当下笑着就想解释,却不料熊鸿锦被太监上的手段折磨到了极致,忽而爆发出一声大吼:“我不是二皇子!我不是熊鸿锦!”
  银池一惊,手就攥住了陵渊的臂膀。陵渊立即一手按住她的手以示安抚,凝眉看向熊鸿锦,冷笑道:“怎么,南楚二皇子殿下,怕疼怕到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真的不是!”熊鸿锦带了哭腔,“我只是个影……”那太监眼疾手快地将熊鸿锦的嘴堵上了。
  银池的手,已经用力到陵渊感到了丝丝疼意。
  她在害怕。
  陵渊揽住她,笃定地说道:“他不过是狗急跳墙,什么话都说得出!”
  银池明显并不相信,但她紧攥着陵渊的臂膀,点了一下头,说道:“嗯,就是他,我不会认错。”
  陵渊接话:“北戎使团那边还等着消息,熊鸿锦在他们手上被俘,南楚不会善罢甘休,与大烨无关。”
  银池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两人彼此对视,都明白眼前这人不管是真的熊鸿锦还是假的熊鸿锦,他都必须是熊鸿锦,别无他路。
  南楚于水路上劫掠金沙矿,虽未得逞,却致使金沙矿半数沉没深河再不得用,大烨会同北戎一起声讨南楚,责令南楚赔偿金沙矿。南楚一时没有任何回应,但在边境增派了三座机关兽,寂静无声地将兽口对准大烨。
  剪星很快传来线报:熊鸿锦确实不在南楚宫中,无人知道他的踪迹。南楚太子有趁此机会重新崛起的势头,但进展缓慢。
  澹台Z涛不知是怎么了,有些强硬地要与南楚对抗到底,群臣劝阻之下,他在金殿上发了好大的火,是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深夜了还坐在风华无双宫不走,不停跟银池絮叨他这些年的不容易,痛斥南楚对大烨的压制,漫骂北戎对大烨的不敬。
  就在银池打算撕破脸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却又突然走了,好像他来这一趟是真的只为了倒倒苦水。
  银池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忽而轻笑道:“病得不轻啊。”继而吩咐琥珀,“让珊瑚告诉南楚太子,熊鸿锦在孤手里,想怎么处置又想怎么用,孤愿意听他说说。”
  宫外,北戎驿馆。
  舒穆罗看完史那晴公主传来的消息,将信笺在火上缓缓燃烧。他召来随扈吩咐:“南楚异动,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得到嘉恪公主。”
  随扈:“是,怎么做?”
  舒穆罗一笑:“费了这么久明面上的功夫都行不通,那只有直接抢了。”他让随扈附耳过来,低声道,“宫中的景妃会暗中帮手,记住找她的大宫女。”
  随扈:“是!”
  不知真假的熊鸿锦告知陵渊:真正的熊鸿锦应当还在大烨,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带走银侧妃,造成银侧妃不愿嫁往北戎而出逃的假象,从而挑起大烨与北戎的纷争。但他执着于让银侧妃跳“落英缤纷”,以至于错失了最佳时机。但他嗅觉敏锐,在察觉到有危险时就抢先一步离开了大烨皇宫,而只留下了一个替身拖时间。
  陵渊对此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命人加强了对风华无双宫的守卫。只是没想到几天后的夜里,沈放匆匆来报――嘉恪殿下失踪了。
  陵渊一个翻身从床榻上跃起,直奔风华无双宫。宫内一切如常,守卫们和宫人们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知道嘉恪是如何不见的。最后一个伺候过嘉恪的宫女瑟瑟发抖地禀告道:“景妃娘娘的大宫女来送东西,说是孝敬殿下的,殿下不想见,琥珀姑娘就吩咐收了东西让大宫女退下。大宫女离开后不久,奴婢去给殿下送茶点,就没看见殿下了!琥珀姑娘一急就冲出去找了,现在也没回来……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陵渊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锁着眉,微微咬了咬后槽牙。其他人都跪着并未瞧见,一旁的沈放知道这是陵渊已然大怒,连忙上前说道:“督公息怒!已经命人四下去寻了,京城封闭九门,无令不得出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殿下!”
  陵渊冷哼了一声,说道:“都是废物。”
  沈放知道这满殿的人是活不了了,也顾不上多言,直接跟着脚步匆匆的陵渊走了出去。
  景妃宫内。
  景妃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为信任的大宫女已经死在了眼前,瘫倒在地还在抽搐,不甘心地望着自己。而坐在对面的陵渊,面无表情地微微摩挲手指,只是盯着自己看,让人浑身悚然。
  “这宫里是没你惧怕的人了吗?”景妃强硬地瞪着陵渊,“竟敢杀死本宫的大宫女?你这是大不敬!”
  陵渊:“皇上听闻嘉恪殿下失踪,已命本座尽全力搜寻殿下的下落,严惩一切牵涉此事之人。景妃娘娘是否牵涉其中,还是先把自己择干净吧?”
  景妃镇定了不少,微微冷笑道:“督公要是有证据就抓本宫去缉事司好了,何必多费口舌?”
  陵渊一脸不耐烦,沈放在旁说道:“启禀娘娘,您在寒城的老大人腿疾复发,督公已经差人将上好的伤药送去了。”
  这话的意思,景妃父亲的生死,不过在陵渊一念之间。
  景妃心中突突直跳――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开始,陵渊的家人就不在父亲的掌控之下了?可为何父亲从未说过?是陵渊让人伪装得瞒过父亲了吗?
  可她不信,她不信陵渊敢动朝廷命官。
  但眼前的陵渊虽然淡淡的,那阴沉狠毒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他
  他敢。
  他一定敢。
  景妃心里狠狠一颤。
  “别动我父亲。”她听见自己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陵渊毫无感情地一笑:“本座想听什么,你不清楚?”
  嘉恪的下落。
  景妃心里很清楚。
  但她知道,如果认了此事,恐怕缉事司牢狱中最为恐怖的招数都会使在自己身上。
  “嘉恪殿下失踪,与我无关。”景妃冷静地说道。
  陵渊笑起来,是景妃熟悉的那种看透又凉薄、还存着几分阴兀的笑意。
  他站起身,似是根本懒得听景妃哪怕一个字的狡辩,只对沈放点了个头就走了出去。
  景妃见沈放对自己笑了一下,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连忙追上去对陵渊叫喊道:“陵渊!陵督公!是北戎人劫走了嘉恪殿下!我只知道这些,真的只知道这些!”
  陵渊没有停下脚步,沈放在一旁故意跺脚道:“哎呦娘娘啊,您知道的这些督公大人也知道啊,您得说点督公不知道的啊?不然就大宫女往风华无双宫送东西这事儿,您也洗不干净啊?”
  景妃咬牙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嘉恪殿下带到哪里去了,也许还在驿馆,也许已经在去北戎的路上了……陵渊,你我好歹……”
  沈放:“娘娘别说了,您这不是戳督公的肺吗?您确定督公现在还愿意听这个?”
  景妃语塞,沈放呵呵一笑,吩咐宫人道:“来,伺候娘娘缉事司走一趟。”
  “我不去!”景妃惧怕道,“去了就不可能再出来!”
  沈放不管其他,只吩咐宫人押住景妃,鄙夷道:“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想的,为何非要动一位这么被在意的殿下呢?”
  景妃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陵渊他……对嘉恪?!”
  沈放:“哦呦,娘娘在说什么?殿下是皇上最为在意的人呐,不是吗?”
  景妃被堵上了嘴,押往缉事司。
  宫外,长街。
  陵渊带人在京城中巡梭了三个来回,半点嘉恪的影子也无。北戎使团也问不出所以然,完全没人承认。舒穆罗自是推得一干二净,不过笑着说了句:“万一是宫里有人希望她死呢?督公大人可别栽赃啊。”
  此意直指景妃。
  陵渊骑着马在街心站定,皱眉扫视周围,脸庞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银池,你到底在哪里?
第49章
  景妃在缉事司受了一道刑便招供了,她与北戎勾结卖了嘉恪的行踪,让她的大宫女借着送吃食之名把嘉恪迷晕后打扮成宫女送出了宫。至于北戎现在将嘉恪带到了哪里,她一概不知。
  她没有说她让北戎人直接杀死嘉恪,她怕她说了就立时死在缉事司里。她在指望北戎按照说的那般,让野兽军团逼迫寒城,好让她父亲能仍有重要作用,迫使澹台Z涛不敢杀她。
  但沈放显然是得了陵渊的令,毫不客气地将她的供词呈给了皇上,很快她就被皇上命人带出了缉事司,进入了皇上安排的偏殿。
  这不是赦免,而是更严酷的惩罚,由皇上亲自操刀。
  但也没能逼问出更有用的消息,嘉恪殿下仍然遍寻不见。
  陵渊利用熊鸿锦与北戎使团周旋,致使北戎相信是熊鸿锦抢夺金沙矿导致金沙沉水,又以熊鸿锦的名义布局让北戎人以为南楚也在四处搜寻嘉恪的下落,令北戎人心生戒备,更为谨慎地保护嘉恪,从而让陵渊得知了嘉恪的踪迹。
  陵渊一路追踪至相邻的三个城镇之外,在一个极为隐蔽的道观内找到了被捆绑着的嘉恪。他连忙上前去解她身上的绳索,将蜷缩在角落里的她板正,急切地叫了一声:“银池!”
  然而转过来的人,却是琥珀。
  陵渊怔住,琥珀拿出嘴里的布团,疑惑地看着他:“督公刚才叫了主人的名字?”
  陵渊哽了一下,问道:“怎么是你?殿下呢?”他反应极快,“是你代替殿下被俘了,是么?”
  琥珀点头,说道:“主人应该很安全。”
  陵渊:“何以见得?”
  琥珀:“主人聪慧。”
  陵渊:“……”
  陵渊让侍卫们带琥珀先走,却见琥珀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问道:“他们打了你?”
  琥珀并不在意地说道:“打了。”
  陵渊冷哼:“竟敢打殿下。”
  琥珀不解地看着他:“我不是主人,没关系的。”
  陵渊吩咐侍卫:“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侍卫领命而去,陵渊调拨两个侍卫保护琥珀回去,先行安置在宫外安全的地方。他又问了关于银池的下落,琥珀摇头:“主人没有告诉我,她只说能自保。”
  琥珀跟着侍卫离去,还是不明白陵渊为什么说“竟敢打殿下”,就嘟囔了一句:“明明打的不是殿下啊?”
  一旁的侍卫笑道:“督公大人不知道姑娘你是什么时候被打的,可能认为北戎人把你当成殿下的时候就打你了,那可是万万饶恕不得的。”
  琥珀此时坐在马车上,远远看着道观已经火光冲天。
  陵渊对抓到的北戎人严刑拷打,很快接到了舒穆罗的抗议,表示史那晴公主对此十分生气,责令陵渊立即终止追捕北戎人。陵渊问及嘉恪的下落,舒穆罗怀疑一切都是陵渊故布疑阵,是陵渊已经将嘉恪藏了起来,却还借此咄咄逼人,两人不欢而散。
  陵渊将能调动的人手全都调出来了,包括他自己私养的不少手下,全都去寻嘉恪的踪迹。
  然而一无所获。
  他开始疑心是不是真正的熊鸿锦将嘉恪掳走了?可在大烨京城的地盘上,谁能将嘉恪掳走而完全避开缉事司的眼线?
  可恶!
  可恨!
  陵渊又回到了京城。向澹台Z涛禀报完关于追寻嘉恪的事宜,继续出宫查寻。澹台Z涛在宫里发疯,将自己的暗卫都派出去寻找嘉恪,并且将景妃家族中的另一个朝中大员狠狠责罚,以期能让景妃说出嘉恪的下落。
  但没有任何用。
  嘉恪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琥珀回宫之后安静地待在风华无双宫,像往常嘉恪还在时一样。陵渊总觉得她知道点什么,但问过几次之后认为她确实不知道嘉恪的下落。琥珀镇定自若地相信她的主人,莫名让陵渊也安心两分。
  只是夜里很难入眠,总担心嘉恪的安危,忧心她是否吃饱穿暖。
  那样一个娇柔的人儿,一直被人伺候服侍着,一个人该如何吃穿行止呢?
  可想起她在南楚的种种遭遇,陵渊又觉得她什么都可以应付。
  他清楚,是他不忍她受苦。
  负手而立凝望月色,陵渊从宫墙向下望去,忽而心中一动。他立即骑马奔出宫去,直向着安意别苑而去。
  安意别苑。
  这里已有很久无人专门打理,只有三两老仆看守。此时正值深夜,陵渊施展轻功几个起落进入内院,并没有人发现。
  陵渊在内院四下查看一番,走向东南角的一间不起眼的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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