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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思池鱼——冷胭【完结】

时间:2024-05-17 17:20:24  作者:冷胭【完结】
  院内,他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那人竟也没有入睡,坐在如水的月光下,正在饮一杯闻起来颇为香甜的酒。
  陵渊很想过去揪她起来,厉声质问她为何明明在京城却完全不给自己捎个信儿?
  但她看着他笑了起来,好像知道他会来,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
  于是他心里那些叫嚣被抚平,转为一种被她认可的欣喜。
  他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意,缓步走过去,说道:“殿下惬意。”
  银池点了点桌边另一个座位,陵渊走过去坐下,见她要给他斟酒,连忙拿起酒壶自己斟了一杯,举杯对着银池,含笑说道:“殿下的聪慧远甚我想象。京中翻了个底朝天,但没人来查这别苑,于公于私我也以为你绝不可能在这别苑中,没想到……”他扫了扫周围,“殿下最近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谁在伺候着?”
  银池轻嗤:“就我一个人,还能有谁伺候?好在别苑里有不少吃的,倒也不用费心思找。”
  陵渊知道别苑里有什么吃的,都是些干食,腌制的或是存在冰窖里的,没有烹饪过并不怎么好吃,种类也少。他召来一个会厨艺的侍卫,让侍卫立即准备食材做些清淡的粥来。
  银池知道这么久没正经吃过东西,确实只能从清淡的开始吃,不免笑了笑:“你倒是会照顾人。”
  陵渊一笑:“能让我亲自照顾的,这世上可没几个。”
  “我还得多谢督公垂青?”
  “不敢,殿下安好便是了,旁的都不算什么。”陵渊起身抬臂,“进去吃吧,这夜里还是有些凉了。”
  银池起身抬手去搭陵渊的臂膀,陵渊却趋近直接拥住了她,扣在自己怀里。
  银池推他,但推不动,一句“放肆”就出了口,但听到陵渊在耳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急得就快把京城炸开了。”
  这句本该是诘问,但他说起来像是满含柔情,千回百转。
  银池掐在他胳膊上,说道:“怎么不炸?”
  “万一你在京城呢?”陵渊的语调里充斥着虚惊一场的安心,“还好我猜对了。”
  “怎么猜到的?”银池又推他,又没推开。
  “心有灵犀吧,一瞬间想到了。”陵渊抚了抚银池的发,“下次,最好没有下次,但如果有的话,你给我递个信儿。”
  “呵,我凭什么给你递信儿。”
  “我求着你给我递个信儿,行吗?”陵渊垂眸看她,语调里染了点委屈,“怎么这么狠心呢?”
  他的目光,比月色还要软。
  银池心中最为坚硬的寒冰被这柔软融噬,塌下去一小块。
  “再不松开我咬你了。”银池斥道。
  “咬哪里?”陵渊低头俯就,“脸?耳朵?脖子?”
  银池伸手就揪他的耳朵:“你是无赖吧陵渊?”
  陵渊笑起来,握住她揪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去吃点东西吧,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银池看了他一眼。
  “受委屈了”这话,陵渊对她说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让她感觉特别真心。
  也许是她愿意相信他?
  银池轻哼,想缩回手,却被陵渊紧紧握着。
  “我可不会松手了,”陵渊瞥向银池,“免得又不见了。”
  这话说的,像是她属于他,他不能失去她的踪迹。
  银池掐他的手,使劲掐,但他就是不松开。
  掐累了,银池负气道:“缉事司督公惯会强迫人!”
  陵渊一笑,“嗯”了一声:“殿下今日才知道?”他的眼风斜睨着她,“既然不让说,那就只有做了。”
  不让说?什么不让说?
  银池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日他说“澹台银池,我喜――”,她没让他说完。
  他是在说这个吗?
  一时语塞,银池已被陵渊牵至桌边,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虽简单却看着颇为可口。银池已有多日不曾吃过顺口的东西,呼呼啦啦吃了两碗粥,还要再添,陵渊却摇头道:“下顿再吃,饿了这么久不可多食。”
  银池故意叹道:“在宫里不自在,到宫外还被人管着。”
  陵渊一笑:“微臣岂敢管束殿下?不过是忧心殿下的身子罢了。”他扫了扫屋内,“殿下的东西都在这里吗?微臣让人收拾一下,这就回宫吧。”
  “谁说要回宫了?”银池瞥他一眼。
第50章
  陵渊想了想,说道:“殿下是想就此脱离皇上?”
  “不全是。”银池语气淡淡,但明显已是深思熟虑,“只要我还在大烨,就总在他的阴影之下,躲到哪里都是无用的。既然已经出来了,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回去。”
  “我要前往北戎。”银池神情坚定,“借着这次北戎与南楚有龃龉的当口,把南楚架于火烤油烹之地。”
  陵渊看着她:“看来这些天,殿下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你不反驳一下?”
  “殿下想做什么尽管试试,”陵渊笑道,“微臣全力相助。”
  银池一笑:“我要杀了澹台Z涛,你也全力相助吗?”
  陵渊也笑:“有何不可?”
  “有这般能耐怎么不干脆篡位自立?”银池瞥着他笑。
  陵渊淡淡一叹:“我对皇位,没有执念。”他又看了看周遭,不满意地皱眉,“住在这里太委屈了,殿下不想现身也可以,我安排一下,住到更舒服的地方去吧。”
  银池:“不了,帮我准备些东西,我要尽快启程。”
  虽然知道她并非说笑,却没想到这么快。
  陵渊微微变色:“殿下打算带哪些人前往北戎?”
  银池:“二十人足矣,除了我这边的五个人,其他人你帮我找来。另外藏在宫里的机关兽,我提前安了一个小机括,你只要掰动几下就能开启,让人骑着就会像骑马一样简单。”
  陵渊笑着看她:“在宫里就想好了?殿下可真是瞒得密不透风。”
  “起先只是想同归于尽罢了,”银池笑笑,“出来后才觉得,这是个可乘之机。”
  陵渊凝眸:“同归于尽?跟谁?皇上?”
  银池默认。
  陵渊凉淡地笑了笑:“好啊,那我呢?”
  银池斜他一眼:“你怎么?”
  陵渊“啧”了一声,说道:“殿下就没想过我会怎么样吗?”他靠近她,带着些威压,“你若随便死了,我追到地府也不会饶了你。”
  银池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像是被他的目光灼了眼,微微偏开头,淡声道:“何必呢?还是活着更好。”
  陵渊:“知道就好好活着,别再想着同归于尽。”他盯着她,“他不配。”
  银池倒是赞同这句话,点了点头:“嗯,他不配。”她看着他笑笑,“我乏了。”
  又赶人。
  “既然殿下不愿意到我安排的地方去,那我只好也在这里住下了。”陵渊四下看了看,嫌弃道,“这种地方殿下也住得下去?高床软枕不舒服吗?”
  银池知道他是激将,笑道:“再腌H的地方我也住过。”
  陵渊凝眉看她:“在南楚?”
  银池一笑:“你倒明白。那熊鸿锦气性大的时候就将我丢进马棚,住个几晚想不起来也是有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陵渊却听得面上阴沉,冷哼道:“那厮还对你做了什么?”
  银池笑笑,不答。
  陵渊也不追问,知道有些事,即使是再亲近的人也不想出口。但他又有些计较自己是不是与银池还不够亲近她才不说,语气便染了点委屈:“算了,殿下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等着便是。”
  银池瞥他一眼:“你就什么事都愿意跟我说吗?”
  这话听着亲近不少,还带了点埋怨似的,陵渊的唇角立即就翘了起来,凑近说道:“殿下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银池:“你跟老太监的事,也能说么?”
  陵渊变了脸色。
  银池凝视着他,似乎想看看他在盛怒之下会不会对自己发火,就这么一直盯着。
  陵渊的脸色变了几变,又恢复了平和,继而微微一笑:“殿下打探过我的事。”他见银池并不否认,笑意更甚了些,“不管是为何打探的,殿下对我倒是上了心。”
  银池没想到他这般峰回路转,瞪了他一眼:“不想说便罢了。”
  “殿下既然打探过肯定已经知道了,”陵渊却又说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污糟事,不过那老太监早已被我弄死了,剩下的仇人也在掌控之中。”
  剩下的仇人,应当说的是景妃了。
  银池:“熊鸿锦若落在我手里,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弄死他才好。”
  陵渊:“眼下的熊鸿锦若好好利用,何愁真正的熊鸿锦不落到我们手里?”
  他说了“我们”,这是要帮银池一同报仇的意思了。
  银池心下感念,叹道:“你也知道这熊鸿锦是假的。”
  陵渊一笑:“真的假的有什么要紧?用得好,假的也能是真的。”他轻轻拍了拍银池的肩,“现在就当有两个熊鸿锦,另外一个的下落我已派人去追查了。”
  银池看向他:“这次帮我,是为什么?”
  “明知故问啊,殿下。”陵渊命人搬被褥进来,将床榻铺得厚软,又在榻下铺了两床被褥,拍了拍仍然嫌弃,“我可是好久没睡在地上了。”
  银池嗤笑道:“这么委屈自己做什么?你去睡你的高床软枕。”
  陵渊:“那可放心不下。”
  银池睡下了,陵渊躺在她榻下的地上,侧身看着她。
  “被人盯着我可睡不着。”银池没睁眼地说了一句。
  陵渊笑了笑,闭上眼睛,说道:“跟你同处一室,我也睡不着。”
  这话说得有几分暧昧,银池不知丢了个什么过来砸他,他捡起一看,是她的一方丝帕,正是他献上去的流云帕。
  想起敬献这帕子的缘由,陵渊不由得笑了。再看向银池,她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陵渊抿唇,再次闭上了眼睛。
  次日,陵渊收到宫中消息,澹台Z涛对南楚发出敕令,责令南楚立即送还嘉恪长公主殿下,否则马上开战!陵渊对此有些许诧异,不明白一向不愿开战的澹台Z涛为何这般强硬。银池嗤笑道:“他有了金沙矿和枢节,召了一大批工匠日夜赶工,认为造出机关兽指日可待,自然硬气许多。再者他是真的以为熊鸿锦被捉住了,就更为嚣张。”
  陵渊点头赞许,说道:“他这脾性能在当初力挫其他皇子,也挺稀奇。”
  银池笑了:“还不是我那些哥哥弟弟们都不争气,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而且以前他还是皇子时,小心谨慎又恭谨有礼,现在想来是装得不错。”她微微叹气,“我在出嫁前对父皇说了不少澹台Z涛的坏话,父皇也一直不打算传位给他的。”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一阵,有侍卫送来早膳。两人对坐用膳,陵渊仍像在宫里那般伺候银池,她吃了两口却道:“你这人好没意思,再这么伺候着,我就叫你‘小陵子’。”
  陵渊听出这是不必他伺候、想与他平等相待的意思,心里泛甜,含笑看着她说道:“这么聪慧的人怎么看不出来?我这是伺候吗?”说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小菜。
  不是伺候,是想对你好,是一起用膳的意趣。
  银池略有些不自然,但也略略勾起了唇角。
  用晚膳,陵渊要回宫里安排布置一番,临走前叮嘱银池道:“若我派人来传信只会派沈放,其他的人都不要相信。机关兽安排好之后给你送到哪里?可有计划?”
  银池:“往北戎去的方向大致有三条路,我选了最东边那条。”
  陵渊点头:“够僻静,也够快。”他扫了一眼外面的几个侍卫,“这些人留给你用,都是能以一当百的好手。”
  银池见他依依不舍似的,都走到院门口了还在回头张望,嗔怒地白他一眼。陵渊笑笑之后走远,银池还看着他的方向,默默看了一阵。
  被人依依不舍的滋味,着实不错。
  陵渊的速度很快,不出两日就派了沈放来传信,还点了十五好手一并送来。沈放讨好地对银池禀报完一切,说道:“殿下一路小心,刚才禀告的联络方法还请牢记,以备不时之需。”
  银池点头:“你家督公真是到处都有人手呢。”
  沈放笑眯眯:“督公知道殿下会说这句话,让小的回复给您:‘那还不是紧着你用。’”
  银池轻哼了一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是。”
  银池带着二十个人,趁着夜色骑马出发了,向着北戎而去。除陵渊给的十五人之外,那假的熊鸿锦被她秘密带着,不示于人前,t与琥珀也在队伍中,还有三个也是她养在京城的暗桩。此番北戎与景妃合谋强抢银池,事败后北戎拒不承认还反咬一口,致使景妃腹背受敌,被澹台Z涛和陵渊一同责罚,已经没了人模样。银池打算突袭北戎嫁祸南楚,彻底挑起两国之战,借此从中渔利,将大烨从被压制中解脱出来,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从未如此清晰过的目的。
  宫中,陵渊接过沈放呈上来的线报,立即打开查看――
  “路程过半,可放机关兽跟上。遭遇北戎探马,已处置。殿下一切安好。”
  简短的几行小字被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接着将这短笺放在烛火上烧掉。火光簇簇,映照着陵渊温柔的面庞,使他看起来不像平日里的缉事司督公,倒像个平常人家思念妻子的夫君。
  但那位他心里的人根本就没让他把想说的话说完……
  思及此,陵渊自嘲一笑,吩咐沈放:“皇上近来追问殿下的行踪愈发急切,夜里总是睡不好,再添些安神香过去吧。”
  沈放应下,又道:“景妃又晕过去了,还上刑吗?”
  陵渊凉凉一笑:“晕过去就让她醒过来再用刑,这还用本座教你?”
  沈放:“她总说她死了殿下也活不了,儿子有些担心……”
  陵渊微微皱眉,继而又笑了:“她这是引我过去呢。你时不时对她说说寒城的事,让她想活又活不好,想死又知道不行。”
第51章
  银池已经靠近北戎。一路上她遭遇过多次北戎的暗探,甚至与舒穆罗撞上,但都被她施计避开,一直等到机关兽秘密送抵身边,她才不再次次避让,而是选择了恰当的时机让机关兽在北戎人面前大显神威,并且让熊鸿锦露了脸。
  很快,南楚熊鸿锦率机关兽偷袭北戎的消息送至大烨、北戎、南楚三国君主的案头,不到十日,机关兽侵入北戎百里,北戎士兵节节败退,完全不敌。
  澹台Z涛震怒,责问陵渊之前抓到的熊鸿锦到底是真是假。陵渊自然说是真的,辩称出现在北戎边境的熊鸿锦是南楚故布疑阵,但机关兽出现定是南楚所为。澹台Z涛并不会真的要陵渊将熊鸿锦带至面前查看,只要能解决眼前的困局便好。虽然南楚与北戎争斗对大烨可谓是好事一桩,但澹台Z涛猜疑这是因为皇姐真的被北戎抢了去,所以南楚才会突然对北戎发兵。他心里更加肯定皇姐的重要性,又因为私情而忧心加剧,竟然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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