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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双重生)——飞羽觞而醉月【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3 14:38:36  作者:飞羽觞而醉月【完结+番外】
  无非是叫她听话之类的,那时她不以为意,第二日阿娘便走了,裴瑟瑟这才慌了神,而且所有人都在说,这事与阿嫂有关。
  她不信李棠是那种以权势胁迫的人,只是阿娘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隐情,但是她又十分害怕,她怕阿娘真是阿嫂逼走的,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敬重的阿嫂。
  李棠与柳云烟在裴瑟瑟走后聊着她日后的打算,柳云烟笑意盈盈道:“多亏了公主,您赠的钱财足够开一个胭脂铺子了,只是许家覆灭那些妾室也是可怜无辜的人,希望公主能赦免他们的罪责。”
  李棠微微颔首道:“这是自然。”柳云烟又恳求道:“儿能否将公主赠予的钱财,给那些愿意离开长安的妾室一部分。”李棠便看着她道:“柳娘子有这份心很好,这钱财不必你出,我自会出了,他们若是想找家人团聚,亦或是自立门户都好。”
  柳云烟便笑起来道:“公主真是慈悲。”李棠看着亭外的雪景,不发一语。柳云烟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忙道:“那就不叨扰公主了。”
  李棠便吩咐荔枝道:“去送送柳娘子。”荔枝点头应下,亭中便只剩下李棠。
  李棠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慈悲的,就像外面地上的雪,看着洁净,实则融为雪水便是污浊不堪。
  她起身离开亭中,回了陶然居,里间的裴钰正在书案之上翻阅书籍,那双手骨节分明,只是不大像养尊处优的人的手。
  裴钰见她回来了,将书放在书案上,见她穿得单薄,便起身握住她的手捂着道:“怎么不披一件大氅再出去?”又唤来樱桃让她去拿汤婆子。
  樱桃欸了一声,立刻去取来,裴钰接过塞在李棠怀中。又让她躺在榻上,命人端来碳盆。
  李棠只好无奈道:“好了好了,儿又不是什么病人。”裴钰拿了个小几上的橘子放在碳盆一旁烤,李棠道:“今日见了柳娘子,只是二娘看着恐怕还在为阿娘的事情忧愁。”
  裴钰望着她道:“阿娘未曾告诉二娘,便是怕她伤心。”李棠便也叹了一口气,身上渐渐有了些暖意,“过几年二娘便要出嫁了,也不能一直瞒着她。”
  裴钰见橘子已经烤好,将那橘瓣剥好喂给李棠,李棠咬破橘瓣时,汁水落在他手上,于是李棠拿出锦帕替他擦拭一番,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又吃了几瓣橘子,李棠只觉身上暖意融融,不免有些倦怠,迷迷糊糊对裴钰道:“郎主快去忙罢,儿想歇一会。”
  说完闭了眼在榻上沉沉睡去,裴钰却未动只是看着榻上的李棠。因为许家的事情连日来李棠都不曾休息好,其实裴钰也曾对她说过自己可以帮她的忙,只是李棠拒绝了。
  李棠醒过来时见裴钰还在身侧,身上盖着薄薄的羊绒毯子,揉了揉双眼才道:“郎主一直守在这里?”裴钰嗯了一声,李棠便叹了口气,“何至于此。”
  掀开羊绒毯子,李棠起身道:“明日儿想进宫一趟。”有些事情,终究得面对。裴钰看着她,他知道她从来都是这副倔强的样子,不肯低头不肯落泪。
  于是他只道了一声,“好。”他能做的,就是尊重她的选择,若是有什么便与她一同面对。说罢握住她的掌心,二人十指相扣,李棠便无声的笑了笑。
  这宫门她已经走过无数次,可是这一次却倍感陌生,去太极宫的时候,没有人禀报李棠便进去了。
  丹墀之上的圣人已经十分衰老,李棠见他两鬓已经斑白,见了她也只是道一句:“来了。”
  李棠点点头,圣人的面庞不复昔日慈爱,他只是用一种晦涩难明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透过李棠看一个从前的幻影。
  “你是真的很像你阿娘。”圣人这样说着,贤妃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李棠却有些悲哀,“阿耶可曾听说过,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圣人沉默着,半晌才道:“许家的人已死。”李棠望着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乖顺的女儿,“阿耶可曾后悔过?”
  圣人面上露出一丝犹豫,最终却还是道:“不后悔。”李棠笑了笑,声音已经带上些冷意,“若是不后悔,阿耶大肆修建寺庙陵寝又是为何?”圣人沉默着。
  李瞬初见杨含英时不过是个少年,那时他只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爱的皇子,而她是杨家的掌上明珠。
  拜访杨家时,她正在园中荡秋千,春光明媚中,百花失色。杨相只是说了一句,“小女让齐王殿下见笑了。”
  李瞬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但是那个少女,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于是,素来散漫的他开始发奋读书,他开始让父皇注意到自己,他想要给那个少女最好的待遇。
  后来,她果然嫁给了他,他知道了她的闺名,含英。那的确是一段蜜里调油、红袖添香的日子。只是他做了皇帝,他依旧爱着含英,但是他也喜爱着其他人,含英表示理解,那时他以为是她善解人意,实际上却不然。
  那时他刚刚登基,为了笼络他,那些家族纷纷将女儿送进宫中固宠,其中谢家与许家为最,他没有推辞的接受了,心中却想着怎么处置这两家,含英自然也知道,于是她待那谢家女极好。
  含英替他管理着后宫,许青鸾与她针锋相对,李瞬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常常斥责许青鸾。
  那时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这样就够了,他与含英能白首偕老。含英的第一个孩子,她给她取了个小名,叫阿梨,后来正式上玉牌的名字是李棠,因为李棠出生在春日,那时棠花盛开。
  他很喜欢这个女儿,常常前去看望,含英自然把她照顾的很好,后来谢家被抄,含英却替贤妃求情,于是李瞬便留下了她。若是能知道以后,他便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
  没过几年,含英便生下了李海,这是他的嫡长子,于是他也十分疼爱。只是,少不得要为他筹谋,他太知道外戚的威力了。先帝在时外戚势大,他也奈何不得。
  在儿子与心爱之人中,他还是选了前者,杨家被流放,含英实在是很聪明,她知道是他动的手,于是她开始不再见他,他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原谅自己的。
  然后,就是含英传来死讯,只留下那一双儿女。怀着愧疚,他愈发疼爱那两个孩子,他本就想给李棠选一个与皇家关系不错的,是以裴钰求他赐婚时,他欣然同意。
  他知道裴家对当年的事情也难以忘怀,只要李棠嫁过去,她的身份本就不用受什么委屈,裴夫人也会一直护着她。
  至于太子,他也悉心教导,只是他太过仁善,他知道治国还是要仁君,但是手段与谋略又怎么能少?
  于是他挑中了王家的女儿,太子倒也同意,待他死了,王家裴家必定都会尽心扶持,谢家、许家又皆不成气候,张家又被打压只能与卢家联姻,卢家也是忠于他的,他已经替太子铺好了路。
  可是李瞬一点也不得意,他只想去见含英,其实他身旁有一个册子,那是含英留下的,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她说自己的名字其实杨相本打算叫寒英,是阿娘怕她命运如冬日寒梅吃太多苦,这才改了名字。
  李瞬想,寒英这个名字倒是很衬她,从前怪不得冬日的时候她总携他出去赏梅。不过,他应该就快要来见她了,他在心底对她说,再等等我。
  不过也不用太久,含英,我很快就会来见你了,李瞬这样想着。
  最终这场父女间的对峙未能进行下去,圣人叹息了一声,“我已经老了,你还年轻。”李棠望向他,比上次家宴之时他更加衰老,面容间也有挥之不去的疲态。
  至少孝仁皇后的死对他的打击也是极大的,李棠这样想着。
  李棠一出了太极宫,顾常侍便目送她往含凉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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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感觉这个回忆故事写的很满意,不过之后可能会修,但是大致剧情应该不会变。
第42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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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凉殿内, 许贵妃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远没有之前李棠未去行宫看她时的模样。
  芍药将人迎进来,许贵妃看了一眼李棠, “你来做什么?”不复之前的慵懒, 自许家倒了后, 许贵妃便有些食不下咽,又有些担惊受怕。她知道自己也算害死孝仁皇后的凶手, 如今贤妃已死,李棠为孝仁皇后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李棠瞧着她憔悴的模样, 倒也并不同情, 她之所以走到今日这步也不过是自作自受。李棠便道:“贵妃默许许家动手那日, 可曾想到过今日?”许贵妃倒不似往昔骄傲,只摇了摇头。
  “那时我也不过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想着你阿娘能做皇后, 我凭什么当不得。”十分平静, 可见这些日子许贵妃恐怕过得也不大好。她知道如今许家已经不复存在, 李棠想对她如何易如反掌。
  李棠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恨你害死我阿娘,不过, 稚子何辜?”许贵妃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如今已经过了三月小腹微微隆起。
  将会有一个生命从这里诞生,许贵妃这样想着。于是她苦笑一声道:“活下去才是更痛苦, 你希望我为自己赎罪?”李棠望着她并未说话, 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许贵妃淡然道:“许家早就是一摊烂泥了, 无可救药了, 没有你动手圣人也会动手的。”她很难说自己恨李棠, 毕竟李棠曾经救过她的性命, 她对许家的贪婪也早已厌倦。
  只是,许家到底是她母家,不然从前她为什么处处照拂?不过许贵妃还是凝望着她道:“你很清楚,不论是许家还是什么,你阿娘的死都是与圣人脱不开关系的。”
  李棠便道:“我已经去见过了圣人。”她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毕竟是真心疼爱她的阿耶,只是她悲哀的认识到了,或许他更爱皇位,不然当年阿娘也不会被逼成那样。
  她如今能做的,唯有让太子李海不会变成那样。待到出了含凉殿,李棠心中一片茫然。
  许贵妃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若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她更多是茫然,前世阿耶将要去时她那样伤心,只是如今却只觉自己心如坚冰。
  回了裴府,李棠见裴瑟瑟立在陶然居门前止步不前,察觉到李棠回来了,裴瑟瑟如受惊一般看向她,声音弱了几分:“阿嫂。”
  李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再拖的索性便说清楚,便道:“外面冷,二娘还是随我进屋罢,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裴瑟瑟点点头,提着间色裙上了台阶,二人便这样入了陶然居的里间。
  樱桃与荔枝都被李棠叫去煮茶,于是里间便只剩下李棠与裴瑟瑟二人,二人坐在月牙凳上,裴瑟瑟欲言又止,还是李棠道:“二娘是想与我说,阿娘的事情罢?”
  裴瑟瑟点点头道:“那些下人都在议论,说阿娘是被阿嫂逼进寺庙的,说是祈福其实永远回不来了。”李棠闻言并不生气,只望着她道:“二娘信么?”
  裴瑟瑟摇了摇头,“不信。”李棠便笑起来道:“阿娘是怕你伤心才不曾告诉你,只是二娘是个聪明的娘子,若是不告诉你恐怕更惹你多想。”裴瑟瑟便直直望向李棠道:“那么,请阿嫂告诉我。”
  李棠便将裴夫人之事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她,裴瑟瑟闻言先是震惊、愕然,后面复又平静下来,荔枝将煮好的茶奉来。裴瑟瑟喝了一口,才道:“这么说来,阿娘是问心有愧才会去寺庙清修祈福?”
  看向李棠的眼神也带了些歉意,李棠却握住她的手道:“不必觉得歉疚,祸不及子女,阿娘去寺庙也更好将养些。”裴瑟瑟便有些哽咽的看着她,“阿嫂。”李棠揽住她道:“好了,好了。”安慰似的拍了几下她的背。
  等到裴瑟瑟从情绪中缓过来,李棠见她眉眼多了几分坚毅,便知道自己果然没想错,“好了,回去歇息罢。”起身欲送她离开,裴瑟瑟却拦住她,“让樱桃送我就好了,阿嫂刚从宫中回来才是要多歇息。”
  李棠只得依着她,目送她出了陶然居的门。心中想着,她终究是长大了,又想起裴钰说过出征的崔家大郎与三郎最迟年后回来。
  如今只盼着战事顺利,崔三郎回来便可以定下婚约。
  如此漫无目的想了一阵,李棠连裴钰回来都未曾察觉,裴钰一进门先在屏风后卸了大氅才道:“怎么不点个炭火盆?”
  他今日依旧穿着一身绯袍,面冠如玉,束着发。李棠回道:“儿想着若是一直点着太闷了,便未曾命人去点,郎主可是冻着了?儿这就唤人。”
  裴钰制止了李棠,“不必,只是怕你冷着。”又犹豫了一下道:“今日进宫如何?”李棠为了让他安心笑了一下道:“见过了圣人与许贵妃。”
  裴钰看着她的笑颜,“阿梨,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你我本是夫妻,替你分忧也是我分内之事。”
  见他如此敏锐,李棠便知道瞒不过去,涩然开口道:“我今日去问阿耶他可曾后悔,他说不曾,最让我寒心的是,我的至亲杀死了我另一位至亲。”
  说罢,李棠虽然并未垂泪,只是眼中已有了些湿润痕迹。她上一次哭还是在清明踏青祭拜孝仁皇后那次,裴钰自然十分心疼。
  便道:“这不是你的错,阿梨。”说完将她拥入怀中,李棠嗅见佛手柑的香气,只觉二人的关系更贴近了些。
  至少从前她是不能如此敞开心扉的与裴钰说话,只是思及往事,难免会变得多愁善感。
  李棠便道:“郎主,儿从前做错了事情。”裴钰望向她,“我知道。”李棠心中一惊,却听他继续道:“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喜乐就比什么都重要。”
  “好。”她的声音变得轻了许多,如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做,还不是颓丧的时候。
  赵旋覆许久都未曾来裴府上,皆因宫中与替裴夫人看病便分去她许多时间,她今日来还是用的与李棠诊脉的理由。
  赵旋覆见到李棠,她整个人卧在榻上,并未如往常一样手中拿一本书来读,房中燃着银丝碳,温暖如春。
  见赵旋覆来了,李棠忙命人去奉茶。赵旋覆坐下,先是让她伸出手替她诊脉,“身上并无什么大碍,只是近日不宜忧思过度。”
  李棠又问起裴夫人的病,赵旋覆回道:“如今余毒已经清的差不多,只是还得好好将养着。”不过听她口气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二人便又说起其他,谈及圣人的病,赵旋覆看她神色,她到底日日替许贵妃诊脉,自然也从芍药那里听见一二。
  是以赵旋覆有几分小心翼翼道:“李鹤云说过,如今虽还好,但能不能挨过下一个冬日也不知道,头风也不过是延缓罢了。”
  李棠便叹出一口气,“那便扶植太子罢。”储君的人选应当不会再变动了,只是太子不能变成那醉心权术的模样。
  赵旋覆点点头,她知道这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事情。
  李棠却想,如今世家已经削弱,许家、谢家都已经覆灭,赵家成不了什么气候,王、裴、卢三家忠于圣人,自然也会扶植太子。
  其实圣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铺垫,若非前世去得突然,恐怕太子继位后也轻松不少,只是太子需要完全忠于自己的势力,而非仅仅只有圣人的拥护。
  李棠想起杨家,杨家如今流放岭南,那地方多生瘴气,族人已经所剩无几,依着圣人对孝仁皇后的愧疚,将杨家的人调回来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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