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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有条羊街——张铁锅【完结】

时间:2024-05-28 14:38:29  作者:张铁锅【完结】
  一受刺激,也摩拳擦掌地跟着早起、上网课,学习如何使用一款 3D 画图设计软件,叫 sketch。她也是通过和在职设计师们的信息访谈中得知,这是业内新近涌现的最火的一块画图软件。因为这个软件只适用于苹果电脑,安童就把自己之前为了学苹果编程淘的一个二手苹果电脑给她用。
  别看她学得热火朝天的,其实,她对“用户体验设计”的探索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界,虽然她之前利用业余时间系统地上了一个相关网课,读了几本关于用户体验的书籍,学了些入门级别的皮毛,但要想靠这点纸上谈兵的皮毛,零经验地成功转行,是远远不够的。
  首先,她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作品集;其次,她不知道实际生活中,一个用户体验设计师是如何跟产品和开发部门的同事们协作......
  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她得去上那种三四个月为一期的突击速成班。那么问题又来了,真正出成效的突击速成班都是全日制,她要是想上,就得脱产学习。但是单位是不会允许她请三四个月的假去脱产学习的,单位同事中也有进修读硕士的,可人家是用业余时间读,班该上还得照上。
  现阶段,她也不能霸气地辞职,因为她买的期房楼盘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竣工了,她需要一份收入稳定的全职工作顺利拿到银行贷款。所以,辞职去脱产学习,是万万不敢考虑的,除非她不要房子了,因此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情就无比沉重。
  好在职场失意,情场还比较得意,而且情场和职场还都在一处。
  她发现,和安童谈恋爱比偷吃王母娘娘的蟠桃还刺激,因为和他是同事,还因为他妈就是上司,又跟自己不对付......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前赴后继要偷情,不亦乐乎。
  她常常故意动静很大地去打印室印文件发扫描的,安童远远看了,就也装模作样地跟进来,他在她身上捏一下,她在他身上抓一把;或是两个人碰巧赶上坐一趟电梯,里面又正好没别人,她会冷不丁攥住安童的衣襟,把他推到电梯的镜子上,亲个嘴儿,那位就会呜呜噜噜地说:“喘...喘不过气。”
  电梯门一开,陈飒就抬起手臂,在嘴上揩一把,志得意满地走出去;安童一边悄悄扯直衣服,一边有些迷迷瞪瞪地跟了出去......
  有一回,电梯门一开,等在门口的竟然是廖静和马仁。
  当下,八目相射,气氛诡异。
  片刻,陈飒装模作样地冲安童点头笑道:“很高兴和你聊天。”便步出了电梯。
  过后,她赶紧给安童去了条短信:“你妈知道咱俩的事儿吗?”
  那位回:“不知道吧?她问过一次,我死不承认。”
  “你不承认她能信?”
  “我说我只喜欢白妞,她就信了。”
  “嘿!喜欢白妞?后半辈子你就天天吃汉堡劈叉饼吧你!”
  “我就这么一说,打消她的疑虑。――马仁看你的眼神,感觉怪怪的,他要再来找你,你不会同意吧?”
  “废话,当然不会了,我是个很保守的女人,一次只跟一个男的谈恋爱上床......”
  他们决定,等两人中的一个离开机构,并过了新工作的试用期后,再将恋情公知天下。
  以他们现在的状况,不出意外,最先离开的应该是安童。
  就算不为了公开恋情,他在这个机构也委实没什么前景,在非盈利机构搞云软件能搞出个啥名堂?
  何况他已经考到了第二个“赛富时”证书,资历又拔高了一个档次,很想把工作换到一个科技公司。可是拿着两本炙手可热的证书,他在人才市场上却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吃香,轰轰烈烈找了一两个月也没啥起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过多实际工作经验,而加拿大的雇主是很注重实际经验的。
  所以,他就在陈飒的指引下,一面继续学习,朝第三个证进军;一面经常去泡一些城内的科技活动,拓展人脉和机遇,回来再跟陈飒汇报,今天参加了什么活动,认识了谁谁谁,又约了谁谁谁做信息访谈,他们公司找不找“赛富时”管理员云云......
  可认识了一大堆人,换工作这事还是没什么大的突破,或是好不容易拿到个面试,三两句一聊,就暴露出了没有多少实际从业经验的稚嫩,中途退场。
  一天下班后,他在单位附近一个隐蔽的街区接上等在那里的陈飒,然后一面往他的公寓开,一面跟她说前一天晚上参加的 TechTO 活动。
  这是多伦多本地最受瞩目的科技交流会之一,两个犹太小子搞起来的,每个月有这么一天,把本地科技爱好者和互联网技术大牛小牛们都聚在一处,活动场地在安大略湖边隶属于皇家银行的一幢办公楼。
  安童已经来过两三回了,虽然求职的事暂无起色,但是也开拓了眼界,认识了不少行业内的人。所以还是很有新鲜感,他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旦跟女朋友开始描述什么事,总可以滔滔不绝,芝麻西瓜都告诉她,没有中心思想。
  比如这会儿,他对昨晚活动的描述,是从入场前的劈叉饼和啤酒的种类开始的。渐渐过渡到台上的主讲人,个高不高,什么人种,叫啥名,穿得休不休闲,然后才是那人的职业,是一家新创公司的幕后老板,这已经是他的第四个新创公司了。每次他搞一个新公司,都像母鸡孵蛋一样耐心,等孵成一定的规模后,就转手卖掉变现,再去搞个新蛋孵孵。昨天他演讲的主题,是教人们怎么巧妙地和天使投资人撕逼......
  陈飒上了一天班,本来就累,这时候徜徉在安童那没有平仄起伏的冗长叙述中,不免昏昏欲睡,偶尔应答一两句,表示尊重。
  比如安童告诉她:“我发现多伦多其实挺小的,有好多脸都熟,虽然名儿我都叫不上来,但我记得在别的活动上见过那些脸,就不记得啥活动了。”
  “多伦多的科技社区非常小。”陈飒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脑子正是一片浆糊的时候,耳朵眼里忽然刮进了一个名字――“贾思腾”。
  “谁?”她一下坐直了身子。
  “就是喜欢你房东那个男的。”安童注解。
  “倒带倒带!把你刚刚说的那部分再说一遍。”
  “哦,就是那个主讲人讲话的时候,我渴了,就想要不要出去倒杯水――他们那个会场大门口不是有个台子吗?台子上都放了好多冰水,可以自取。但是我觉得大家都在会场里坐着,我抢的位子还在前排,站起来往后跑不太礼貌,而且太扎眼――”
  “说重点!”陈飒冲他挥挥拳头。
  “哦哦,反正最后我实在太渴了,就顾不了了,起身就往大门口走,去倒水,刚喝了一口。我就感觉旁边有人盯着我,然后我就一看,是个扎小辫儿的男的。要么是会场里没空座了,要么就是他来迟了,反正他就一直在入口的地方站着,就抱着胳膊,也那么瞅着我呢!我就想,咦,这小辫儿咋这么眼熟呢?我就看他的胸牌,‘贾思腾’!你不常跟我嘀咕吗?所以我马上就对上了。他也认出我了,我俩就笑,出去聊了会儿,他是来多伦多出差的,听人提到这个活动,说办得挺好的,所以――”
  安童忽然刹住了话头,因为他惊然发现,女友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双眼,在听到“贾思腾”的三个音节后,像十一月底的市政广场的”亮灯仪式”上的圣诞树似的,顷刻间亮了。要不是知道她为兰珍和“小辫儿”操碎了心,他简直要怀疑她还对“小辫儿”贼心不死,色心不减。
  “咋让你遇上他了呢?”陈飒狂喜。
  “你不刚说吗?多伦多的科技社区非常小。”
  “也对也对!那你要他号码了吗?”
  “没有。嗳,我一个直男,找另一个男的要号码不是很奇怪吗?”
  “啊呀!”陈飒哀嚎。
  “但是吧...”安童把车在红灯前稳稳刹住,才把转折词后面的句子完成,“我加了他’领英’。”
  陈飒静默一秒,发出一声振聋发聩地尖叫,然后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一阵犒赏地狂嘬。
  “可是我之前搜了,没搜到他啊。”冷静点儿后,她不解。
  “可能他把设置换了,只能他加别人,对你这样的偷窥狂隐藏。”
  “滚!嗳,你说我要不要加他?嗳,不行不行,珍一定会跟我绝交。你先留着,说不准哪天就派上用场。――哦,对,珍跟他堂哥彻底分手,断得干干净净,你跟他说没?”
  “我跟他提那干啥?别说是在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集会,就是在大街上偶然碰见,我也不能就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说那事。”
  “也是也是。那你们尽聊啥了?”
  “就聊聊‘赛富时’,聊聊未来趋势。他懂挺多的,分析得一套一套的,他拿社交媒体软件给我举例,说一般科技公司都会经历四个发展阶段:高速增长期,比如现在的‘抖音’;平缓上升期,比如现在的‘阴死(instagram)’;到了制高点,然后开始走下坡路,进入衰退期,比如现在的‘非死不可(facebook)’;最后寿终正寝,比如‘买死呸死(myspace)’。――当然,如果这些企业转型,那又是另一说。”
  “有道理啊!那他觉得‘赛富时’是哪个发展阶段哪?”
  “‘刚过高速增长期,正步入平缓上升期,所以我现在进入,虽然没赶上最好的时候,但是也算挺及时的......”
第69章 我爱你
  路亚和小蝶是圣诞节的前一周动身去旧金山的。
  出发前一晚,小蝶就睡在了路亚那儿。
  可她一夜没睡踏实,已经下了好两天的大雪,她怕天气恶劣,航班取消,加州之旅泡汤。所以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她就悄悄爬了起来,撩起落地玻璃门上的帘子的一角――一片白亮“呲溜”钻了进来,她眯了眯眼睛,放了心。
  “雪停了?”路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吓了一跳,扭脸看看还在床上的那位,不好意思道:“吵醒你了?”
  “你这一夜都睡不踏实,我能不醒吗?”路亚笑着嗔怪,心里其实很欢喜她这份有些孩子气的迫不及待,有种送人礼物,正好是别人一直想要的东西的那种成就感。
  “快进来待会儿,我给你焐焐。”他朝她掀开被子的一角。
  “太阳出来了,今天出来得早。”小蝶在他的召唤下,马上乖乖爬回被窝,挤进他温暖宽阔的怀抱。
  “不是太阳,是雪光。”他在被子里搂紧那个染了点寒气的小巧身子。
  航班是午后,所以他们又睡了一会儿,才优哉游哉地起床。
  等整装待发,拉开地下室的那扇玻璃拉门时往外出的时候,不由都傻了眼。雪原来根本没停,天上还撕棉扯絮的。
  “我去,航班不会取消吧?”路亚也开始担心起来。
  小蝶马上掏出手机,很和婉地说:“你去准备车,我来查。”颇有点“你耕田来我织布”的意味。
  他们原先要打车去机场,但是天气这么恶劣,他们怕叫的车不能按时到,误事。所以决定自己开去。
  路亚的车干干净净地停在一楼车库,不需要怎么清理,可是车库前的车道上一定积满了肥厚的雪,得铲一下,再撒上融雪盐。一到冬天,只要是住独立屋的人家,都得这么干。车道上的雪得铲,得撒盐,是为自家行方便;紧邻的路边的雪也得处理,因为哪个冒失鬼要是在你家门口滑到了,你可得付法律责任。
  所以,路亚在她脸上迅速啄了一下,就去楼上车库里去忙活了。
  她马上一晕,都好了几个月了,可是他亲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深处就那么敏感地一紧,人也跟着一晕。
  还好,没有航班取消的消息。
  路亚同一个负责任又身强力壮的房客打了个招呼,让他务必在他离开的这几天勤铲雪、勤撒盐。铲雪可是项力气活。然后和小蝶把两只小箱子放进车的后备箱,就驱车出发了。
  “小蝴蝶,我特欣赏你的简单。”上了高速后,路亚快速瞅了她一眼,微笑着说。
  虽然不知道他特指她哪方面“简单”,小蝶还是十分受宠若惊。
  “上回我跟一个女同事一道出差,也是去加州,也是呆几天。结果她拖个大箱子,还拎个小箱子,里面塞的都是衣服鞋子化妆品护肤品什么的,连吹风机都带了――说怕酒店吹风机质量不好,伤头发。”路亚摇摇头,“我真是不懂了,酒店吹风机再不好,吹几晚还能给你吹秃了?!”
  小蝶心中一阵虚,因为她以前也是那样的,直到遇上陈飒。出发前几天,她兴高采烈地蹲在客厅的一角收拾箱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了几身衣服几双鞋,几个配不同衣服的小包,还有护肤品化妆品无数。
  陈飒路过看到,大声问:“我去,短途旅游你带这么大个箱子?而且这些什么隐形眼镜药水、洗发水的尺寸都超标了,不能带上飞机。”
  “不是可以托运吗?”
  “托运是额外的金钱和时间,双重损耗。而且你到了目的地,还要去 baggage claim area(托运行李提取区)那个大转盘去等箱子......”
  最后,她虽然不愿意,还是把行李卸掉一大半,又去楼下药房添置了些旅行装的护肤品、药水,装进跟兰珍借来的小行李箱里。
  本来,去旧金山那么“贵”的地方,自然风光也好,怎么着也得多戴两套衣服,照照相。但陈飒的话提醒了她,机票是路亚拿积分换的,别到时在机场为了个箱子,又是托运又是加钱的,弄得他不耐烦。所以才又跟兰珍借了她的小箱子。
  这会儿,她当然不会告诉路亚这些,就含糊地笑着回了句:“大多数女孩都是那样的。”心里庆幸没带那个大箱子,让他生厌。
  “对,我想我特别反感,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那箱子最后得托运,我们到洛杉矶的时候,本来就挺晚的,大家也挺困的。结果还得陪着她去等箱子......”
  小蝶心里又是一阵虚,同时又有些纳罕:他怎么跟陈飒想一块儿去了?
  她心里感觉很不好,搭讪着扭脸去看车窗外的“粉妆银砌”的世界,不知怎么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马虎熊带她去哈尔滨看冰雕,他们就是带着三只箱子,两只都是她的。马虎熊在机场和出租车上头搬上搬下的,一句怨言没有,把她伺候得跟出巡的公主似的。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然不是后悔,再回头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身边这位,可是......就是不是滋味。
  大雪在他们到达机场后其实就停了,但他们的航班还是得延迟,候机区域坐满了恹恹的乘客,大概是过于期待加州阳光,有的人穿着短袖 T 恤,趿拉着人字拖就来了,小蝶不觉好笑,有时候她非常不理解外国人的脑回路。
  候机大厅大大的落地窗外处处是肥肥厚厚的雪,并无二色。
  她觉得自己坐在了一个嵌入雪中的玻璃罐子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机场也没给他们什么实质性的更新,她问同在“玻璃罐”中玩手机游戏的路亚,雪都停了为什么航班还得延迟,路亚想了想,告诉她,因为这个雪特别大,机场得处理积雪的跑道,因为飞机的轮胎胎面是橡胶的,容易打滑,这跟车子跑在雪天的路上是一个道理。此外,他们还得协调很多不同的部门,安排不同的飞机航班排队,合理安排先来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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