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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的觉醒——顾芳尘【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8:14  作者:顾芳尘【完结】
“萧嫱!”萧瑾反应过来,颤抖的抱起她,拿袖子为她擦拭脸上的鲜血,可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为什么?为什么止不住血!”
“多好的一个弟弟啊,怎么会变成魔鬼呢?”
萧嫱终是无力的垂下双手,“是萧家毁了你的安稳人生,我愿意用这条命向你赔罪,从此再无旁人知晓你的身世,这万里江山,就当是萧家对你最后的补偿罢。”
她决绝的闭上了眼睛,已然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不,你不能死!”萧瑾发疯似地冲出房门,他迫切的想找太医,摔了一跤之后才想起,这里并非皇宫,没有太医,懂医术的只有侍女王姨,他对着殿外的侍者大声喊道,“王姨呢!快宣王姨!”
不一会儿,王姨被侍卫带到,萧瑾顾不得身份之别,将她拽到床前,厉声吩咐道:“你不是懂医术吗!朕命你马上救她!”
王姨连忙拉过萧嫱的手为她诊脉,旋即摇头,神色悲戚道:“毒性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长公主没救了。”
“哪里来的毒?”萧瑾厉声痛斥,“朕不是命你们把所以不干净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吗!”
王姨哀痛道:“这是朱砂之毒啊,朱砂之毒,初期不易显现,只有常年累月的积累或者是突然大量摄入才能被察觉……”
“朱砂之毒——”萧瑾看着角落里一沓一沓的画纸,顿时明白过来,“管它是什么毒!朕命你马上救活她!”
王姨回道:“长公主早年间服食避子药,身子已有亏损,虚弱的本体再遇到朱砂之毒,无疑是雪上加霜,公主她已然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
“避子药?”萧瑾怔怔的看着王姨,“她是什么时候用的药?”
王姨握着萧嫱逐渐冰冷僵硬的手,悲愤交加,“当然是在将军府的时候,陛下您难道没有想过,为何公主与驸马成婚七年,迟迟没有孩子?因为公主她是个傻孩子,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啊!”
惊世骇俗,不可说。
王姨目睹了这一场皇家丑事,而今公主已逝,她自知不能苟活,朝着萧瑾躬身一拜道:“罪奴会带着陛下的秘密,追随长公主而去,还请陛下照顾好怀玉皇子。”
语罢,撞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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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疯批男二会遭报应的,女主一点都不喜欢男二。
【作者专栏新文预收:王妃她是插画师】:社恐画师vs戏精战神
沈书允是名优秀的插画师,熬夜猝死后穿越成相府庶女,嫁给了因伤失智的傻王爷顾溪和。
王爷虽然痴傻,但瑞王府家大业大,沈书允过上了混吃等死的躺平生活。
她拒绝一切宫斗宅斗,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强,并以一己之力,推动了大周王朝文化事业的发展,丰富了普通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
……
叱咤风云的战神瑞王,意外中毒得了失心疯,捡回性命后为了自保继续装疯卖傻,父皇害怕他娶不上媳妇匆忙赐婚,他被迫迎娶了相府庶女沈书允。
起初,他以为沈书允是皇兄派来监视他的,愈发卖力的装病。沈书允渐渐露出狐狸尾巴,开始频繁召见他的旧部,反复刺探他从前的行动。
顾溪和起了杀心,动手前夕,部下送来一本名为《战神往事》的漫画,扉页上写着作者题词:“我心中关于英雄的模样,皆来源于他,大周战神,当名扬天下。”
顾溪和大受震撼,从此化身宠妻狂魔,愿为娘子劈山开路赴汤蹈火。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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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当真错怪了她!
他都做了些什么!
筑起的心墙在此刻轰然倒塌,他双膝跪地,一步步挪到萧嫱身边。
他抚摸着萧嫱冰冷僵硬的脸,道:“这难道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要什么补偿,更不要做什么皇帝,我会带你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平凡夫妻。萧嫱,你醒过来啊!”
任凭他歇斯底里,萧嫱不会再回来了。
正值深夜,狂风大作,吹散了桌上的画。
有一张落在了萧瑾脚边,他捡起了那幅画,画中,空旷的草原上,锦衣少年牵着马,马背上坐着一位紫衣少女。
思绪瞬间被带回了十三岁那年的夏天——
那天下午,公主内侍忽然来报,“太子殿下,出大事了,公主突然想学骑马,还不让侍卫陪着,眼看着摔了好几次,奴婢们劝殿下保重身子,殿下却半点也听不进去,奴婢们实在没办法了才来请太子殿下。”
他紧张道:“长姐可有受伤?”
内侍却支支吾吾道:“公主不让奴婢们检查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
“要你们有何用!长姐现在何处?”
内侍怯懦回道:“京……京郊马场。”
他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马场,因他心里明白,长姐不是骄纵的人,她突然这么反常,一定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一到马场,就看到了摔在草地上一身狼狈的萧嫱,他连忙上前扶起萧嫱,心里眼里都是关切:“长姐,怎么突然就想学骑马了?”
萧嫱神色间似有淡淡的哀愁,却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笑来:“近来重读《逍遥游》,也想体验一回乘风而起的自在,可我终究不是鲲鹏,没有翅膀。思来想去,也只有在马背上才能浅尝御风而行的快感了。”
他迫切的想为长姐分忧,连忙说道:“这有什么难的,长姐若想做高天之上的飞鸟,阿瑾便化作长姐的翅膀。”
他跃上马背,朝着萧嫱伸出手来:“长姐,快上来,阿瑾带你飞。”
“你哪里学来的漂亮话?”萧嫱嗔笑着,犹豫再三,还是牵住了他。
他心中无比欢喜,这是他第一次与长姐同乘一匹马。
他迫不及待的要在长姐面前表现自己,顺势将长姐护在怀里,斗志昂扬的甩着鞭子,仿佛这是他人生中最骄傲的时刻。
随着马儿飞驰,萧嫱不出意外的惊叫起来。
他越发骄傲的扬鞭策马,高声道:“长姐莫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渐渐的,萧嫱不再紧张,闭上眼睛感受着四面而来的风,轻声道:“我只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学骑马。”
他愈发欢喜:“长姐喜欢,阿瑾再多跑几圈便是。”
他心想,倘若能一直这样往前走,远离宫廷和朝堂,去一个只有他和长姐的地方,该有多好啊……
愿望越来越强烈,他策马驶向了更广阔的远方,二人的欢笑声一路随风,直到马儿累得气喘吁吁了才停下。
瞥见了萧嫱脚踝的擦伤,他心中一疼,仿佛是伤在他身上。因而执意让萧嫱待在马背上,独自下马牵着缰绳,慢悠悠的走着。
他无比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风停了,萧嫱的笑意隐去了,心事仿佛更重了,她不笑时,那种只属于公主的尊贵与威严格外分明,昭示着不可亵渎的清高,像一尊冰冷精致的傀儡。
萧瑾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但还是装作无事的问道:“长姐,您不开心了?”
“倒也无所谓开心不开心,只是有些突然罢了,”萧嫱神色麻木,轻声回道:“父皇为我拟定了一桩婚事,不出意外的话,我下个月便会嫁到骠骑将军府了。”
握着缰绳的手陡然收紧,马儿受疼哀鸣一声,他强作镇定,询问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父皇提起?”
“昨日才拟定旨意,尚未来得及与百官宣贺,父皇只是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荒唐,”萧瑾强忍着心中怒意,“一个月能筹备什么婚事!长姐乃一国公主,婚姻大事岂能草率了事,父皇他是老糊涂了吗!”
“不可无礼,”萧嫱制止他道,“父皇这么做自有道理,至于婚礼,父皇早在三年前就暗中筹备了,一切均已安排妥当了,不会失了皇家的体面。”
婚姻大事,在长姐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吗!就因为心里没有在意的人,才如此的无所谓吗?
愤怒与不甘几乎要将他吞噬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只是长姐的弟弟,无法阻止长姐出嫁,更无法袒露心意。
只能寄希望于长姐本身,以父皇对长姐的宠爱,如果她不愿意,父皇一定会重新考虑的。
他急切问道:“长姐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当真想嫁给那个只会舞枪弄棒的莽夫吗?”
萧嫱似是认命了,漫不经心道:“我的意愿并不重要,公主总是要出嫁的,即便不嫁去将军府,也终有一天会嫁去别家。”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黯然神伤道:“可阿瑾舍不得长姐。”
萧嫱却回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我生于帝王之家,享尽荣华富贵,已是寻常百姓眼中的遥不可及。比起社稷江山百姓安乐,我个人的意愿算不得什么。阿瑾,你是大齐太子,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未来肩上的责任可比阿姊重多了,所以啊,阿瑾你要快些成长,将来做一名好皇帝。”
“皇姐不愧是以江山社稷为重的好公主!”他置气道。
萧嫱却安抚他道,“将军府就在皇都,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见到啊。”
明明是自己的婚事,毫不在意,反而来安慰他。他心里更生气了,长姐她,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吗?
然而,他又不能轻易放开长姐的宠爱,神色黯然道:“长姐若有了夫君,还会一如既往的想着弟弟吗?”
他在萧嫱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之色,像是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
半晌,才听到她的回答:“人总会身不由己的被岁月改变,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保证自己一成不变,但唯有一点我可以给你承诺,阿姊会一直做你的后盾,保护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萧瑾勉强振作起来,牵着马往回走,头也不回道:“才不要长姐保护。”
这世上,哪有女人保护男人的道理,萧瑾心道,理应是他来保护长姐。
……
“阿姊会一直作你的后盾……”
“你愿意相信我吗……”
长姐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原来,早在很多年前,她便做出了抉择,选择保护自己。
而他,却没有相信长姐的话,将彼此推入深渊。
他捧着画痛不欲生,抬手抽打着自己的脸颊,悔恨自己为何没有信她。
他发疯似的走到墙角,颤抖着那一沓一沓的画都铺展在地板上。
一幅幅绚丽的画,一幕幕过去的回忆。
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画下这些过往,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忍受着饱含痛苦的三年呢?
萧瑾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我都做了些什么?”他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颤巍巍的手轻抚着那一张张易碎的画,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晚了,一切都晚了,多美的过去啊,竟被我亲手毁掉了。”
狂风似有所感,再次袭来,将烛台打翻在地上,点燃了满铺的画卷,火势迅速蔓延,跑着跳着攀上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带着烧灼一切的恨意想要抹去屋中的一切。
火顺着床帘蔓延到萧嫱的尸体上,萧瑾眼看着她隐没在火光里,突然就失去了求生的意念,就这样随她而去,倒也不错。
门外的侍卫见有火情,连忙救火,破门而入,救出了颓废的萧瑾。
怀玉小皇子也被奔走相告的救火声吵醒了,哭着喊着要见阿娘,仆人们拗不过他,只好将他带来,与一身狼狈的萧瑾打了个照面。
萧瑾空洞的眼神在触及小怀玉时,突然亮了起来。
曾经,小怀玉的存在像一根刺,无时无刻不昭示着他禽兽似的行径。他视小怀玉为污点,视他为孽种,一度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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