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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衍生同人)拐个军师接招贤令——Sherlor【完结】

时间:2024-05-31 14:40:24  作者:Sherlor【完结】
  他看着她只落了根木簪的发髻,从怀中取出那只流彩的蝴蝶。拔开插针,将它缀在她发间。
  “物归原主,昭。”
  “先生,胸针……不是这么用的呀。”
  “可是……很好看。”
  她愣在那,看他的眼闪动笑意。
  她兀地说不出话来。
  “昭归……甚喜。”
  *
  在熟络之后,越发暴露本性的小马驹和他的弟弟,此刻迫于先生的威压,直挺挺地跪坐在案前,乖巧得像两只小萝卜。
  嬴华的木剑被没收,丢出去的竹简被赢驷捡回来卷好放在案上。两人终不再闹腾,等着听孙膑发落。
  “说吧,赢驷,来我这究竟要做什么。”
  “是君父在召见列国士子听治国策论,我来找先生一起去看看……”
  孙膑并未发话,看向身边的人。
  桑冉撞撞秦昭,把木匣子放到她手上。
  “赶早不如赶巧,昭昭,你该去让他们震惊一下。”
第38章 秦·招贤
  秦昭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见到孙膑的那瞬间,会有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抱一个人的渴望。
  尽管非常失礼,或许还会被人当成没有分寸感的疯子,就算秦国彪悍的民风对她影响颇深……
  秦昭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或许算不上得到回应的拥抱里,她确确实实地重新汲取了某种力量。
  像是干涸的池塘重新注满了鲜活的水,像是枯枝再次抽芽……类似缺失的拼图一角,被寻回补全的那种圆满感。
  或许拥抱确实是有魔力的,它能抚平一些看不见的伤痕……秦昭开始思考,孙膑对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
  ——他对她的“影响”,太大了些。
  ——久别不见后,她感性的那部分似乎有些失控。
  秦昭把自己摘出来,坐在一边陷入思绪,也不在意隐晦的、落在身上的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她只想静下来,把乱成一团的心抽丝剥茧。
  但时间没有给秦昭机会。
  这笔糊涂账又要押后再做清算。
  卫鞅被内吏引荐,士子们怒上国君殿,秦君干脆直接把听策论的时间提前……
  简短的经过从赢驷口中告知在座,刚车马劳顿而归的人又坐不住了。
  当桑冉把装有他们心血凝结的“秘密工具”的木箱放到她手上时,秦昭就彻底清醒了。
  还有未尽之事,还有不能辜负的辛劳与祈愿。
  “一起去吧。”
  秦昭抬头相邀,坚定不移。
  给予我力量、勇气和支持的“你们”,才是最令人惊叹的——
  才是最应该闪耀的星星。
  ……
  有秦国小公子赢驷引路,加上两枚国府令令牌,秦昭一行一路走得很顺畅。
  秦王宫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气派,却是地地道道的秦国审美。纵然它整体色调偏灰黑,也是栎阳城中最醒目的建筑群。
  王宫布局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大开大合,直来直去,非常符合秦人直爽利落的个性。
  穿过殿外石块铺底的广场,在踏上几阶简单石阶,士子们聚集的大殿内正值热闹。一声声高谈阔论,一句句引经据典,思维激烈碰撞,他们都在用尽所学、竭力为秦国找到一条强国之路。
  不知怎地,赢虔竟然和人站在一起,呆在外殿活动身体。
  见到秦昭一行人,赢虔顿时欢喜地迎了上来。
  “孙先生,你也是来献策的?”
  “上将军眼中只有孙某,怕是有些不妥。”
  孙膑的回话略显冷淡。赢虔并不在意,他和国君也算是耍了赖才把这位军事大才留在府上。加上又“托儿”给他,孙先生发发脾气太正常了。
  先前为了不触霉头,赢虔只往府中拼命搬运竹简。好不容易缓和关系后,能带人去军营了,孙膑些许的带兵指点都让他收益甚多。今日竟又得先生冷脸,看来是家里的崽子们惹祸了。
  赢驷这才从孙膑轮椅后面闪出来,对了大伯行礼。赢虔狠狠剜了他一眼,大有待会再跟他算账的意思。
  赢虔转头拉过内吏景监,跟几人一通介绍,说是若在秦国入仕日后定会常打交道。
  听见内吏一词,秦昭便明白为何赢虔会如此说了。
  战国时期的秦国内吏一职,便是掌财政臣子了。若有“项目”要实行,确实免不了要和主宰钱财的部门交流。
  就她和桑冉做出来的活计,没有财政支持,估计也很难做到推广全国。
  “景监喜大方正直之人,不喜心思深沉之才……以后公务若有交叠,烦请直接些,切莫一事三行。”
  内吏倒是谦和,只是不知为何精神有些萎靡。听这说话的意思倒不是警示,反而有种诡异的应激感存在。
  秦昭忽然想起,这位景监,可是顶着压力举荐了卫鞅三次的人。想想浪费国君时间两次,卫鞅真的是在丢命的边缘疯狂试探着底线。
  原是同被卫鞅坑过的人……秦昭看向他,倒是越发亲切了些。
  “请问内吏,殿内现今是何状况?”秦昭拱手,上前问道。
  “一堆文邹邹的词跟水窝子里的飞虫似的,吵得人头疼,坐在里面都是招罪。”赢虔先插了一句。
  “还能是什么状况?某个卫国公孙正在‘大杀四方’,不知辩下场多少士子了……”景监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位内吏想想殿中景象,背后不免有些阴凉。他为一行人讲起始末,目前的事态完全归咎于国君与卫鞅相互袒护。
  先是国君为保卫鞅,向士子们请罪,坦言自己强国心切,见贤甚喜,但绝不糟践士子们的心血,直接当场听策。
  卫鞅身感君恩,亦不愿只被主君保护,立马扬言众士子,若有不服可在国君审过对策后,与他当场辩论。
  秦昭沉默,这确实是卫鞅能做出来的事,他身上是有些傲气存在的,认定之事不会轻易屈服。
  她完全能想象殿内是何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个人舌战群雄,有这样勇气和硬气的人,怪不得能把法治摁进大秦的骨血中。
  想想自己,秦昭有些心虚。
  虽然她会写论文,但战国时代的治国策论她可不会——而且还是高难度的无腹稿答辩,这会后知后觉,着实有些脚麻。
  “你这盒中装的是何物?”
  “回内吏,是一会要呈给国君的‘治国策论’。”
  盒子不大,看样子根本装不下几卷竹简。
  景监对秦昭的说法持有怀疑,他和赢虔对视一眼,征得上将军的默许。
  “可否借景监检查一二?职责所在,还请女士子见谅。”
  秦昭摇头,双手奉上盒子。
  景监打开细察,起先眉头微皱,渐渐地,类似玩具似的东西竟也被他瞧出些门道。
  盒子被他大力关上,物归原主后,景监看向秦昭的目光只有激动和热切。
  “恳请女士子速速入殿!”
  内吏弯下腰,向秦昭一揖,挪开身子为她让路。
  看着他们的背影,景监的灼灼目光依旧不改。
  “你这人,今个是怎么了?”
  “公子啊,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景监一想起来——想到它们会用在我们秦国,我就头皮发麻。”
  ……
  “尔等还有何言语,尽管畅所欲言。切莫下了殿,又怪鞅不给诸位机会。”
  卫鞅一拂袖,环视列群,气势磅礴。
  即使在圈外,秦昭也被这股压迫感冲击到。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即便是回音,铿锵之意亦丝毫不减。
  周围列坐或麻木,或羞愤,或无奈,或拜服,众士窸窸窣窣低语讨论,却未再有人上前叫阵了。
  根据他们的策论,国君给的判定及官职确实都不偏不倚,大多数人都是接受的。
  对卫鞅,众人也并非不服他的才学和反驳辩理,只是此人太过嚣张,却又奈何不可,着实叫人生气。
  “竖、竖子——”
  败下阵来的士子被好友拉了下来,嘴里也只剩这句咒骂。他面色发白,连身上的红衣都黯淡了。
  好友拍着他的背,不停地劝红衣士子别气。毕竟他已被分到内吏手下当职,算是被委以重任,很值了。
  红衣士子一扭头,刚好看到秦昭在向场内伸头。
  他顿时舒畅了,这女子牙尖嘴利,和卫鞅碰上正好——他也要看看,这女士子究竟能交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对策来。
  “卫鞅休要嚣张,这里还有位士子未有进言!”
  红衣士子冲着殿中喝道。他扒步就向秦昭走去,将她彻底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秦昭见到这件红衣,闹钟的记忆瞬间苏醒。
  若是没记错,他俩之间似有龃龉,为何今日这位士子看她却如此敬重?
  直到她被推进内场。
  卫鞅凶狠过的目光收敛了些,人虽未放松,却实打实地带着笑容了。
  “那卫鞅,便请女士子指教——”
  秦昭嘴角微抽,现在该是她和这浑人的回合吗?
  不是。
  她昂首,直接无视他走过,面向秦君,将盒子奉上。
  “昭是来交成果的,不是来打嘴仗的。国君见谁用谁,皆为国君意愿。我等即为做事而来,又何须在意早一天晚一天面君?若是策略足够好,又何必担忧国君不用?
  “诸位此番非要分出高下,倒是像垂髫小童相互争饴糖,本末倒置了。诸位齐聚,共同为强秦出力,往后皆是同僚,若为一时之快,大可不必如此。
  “独梜易折,众梜难断。秦昭游历归来,向秦君献策。”
  她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器物一一摆在嬴渠梁案前。
  “秦昭无大才,不懂治国,只能从小事着手,助秦国积蓄国力。
  “农业是一国根基,粮食足够给养国人,乃至富余,人口才会增加,国家才能去谈及更多。
  “昭游历发现,秦国农业不甚发达,甚至偏远地区至今还在用原始方式劳作……农人若不知在最适宜的时间耕种作物,不会挑选最优质的种子,不能使用最先进的劳动工具,想要使秦国富强,不啻于痴人说梦。”
  殿中慢慢静下来。
  只剩下秦昭缓缓的声音,一点点拼凑出大秦农业的版图。
  “昭以用选种之法,可令游历所在的里今年麦收增加一成。可惜昭没有赶上耕地,不然有曲辕犁助其深耕,再辅以肥田法加以细作,可令其收获更多。
  “其次是工具,国君面前的并非玩具,每一样可等比例放大,成为优秀的农业用具。涵盖耕种、灌溉、收获、运输……部分工具与纺织相关。
  “昭和桑冉已全部完成改良,效率现有器具能及。可样样细与国君说,国君亦可一一验证。若有半句虚言,秦君大可将昭逐出秦国。”
  秦昭拱手,面向早已盯着案上器具,伸出颤抖的手细细察看的国君,再次丢出一记重击。
  “秦昭还有一书,名曰《齐民要术》,时间所迫,未来得及呈上。若能顺应二十四节气,以书中之法指导农人农事,秦国可积富矣。”
  “善,秦昭,何为二十四节气?”
  她一愣,想起国人最熟知的东西彻底用作农事普及记载是在汉代,便向秦君求笔墨。
  深呼吸,她跪在大殿中,手持墨碟,点墨走笔。
  北斗七星,引申指向北极星。
  天幕方位既定。
  圈点,连线,黄道圈。
  天上的刻度,二十八宿,四象分四季与方位。
  天文,历法,节气,国运,农桑。
  随着星图展开,大殿中悄无声息。
  群星在此闪烁。
  而她就立于星辰之上。
  良久的静默。
  “敢问女士子,所学所悟,究竟是出自哪家?”
  有士子问出众人心中所想。
  “农杂儒道阴阳,名墨法兵纵横……秦昭所学所悟甚浅,只为……中一书库小吏而已。”
  “什——”
  秦昭的答语模糊,明晰的信息过于让人惊愕。
  “非要究秦昭所学出处的话,那诸位姑且认为我是‘种花家’的人好了。”
  秦昭抬头浅笑,脚下墨笔的星辰灿烂耀眼。
  “昭这一家,最擅长为国民种出希望之花。”
第39章 秦·变法
  “博士,博士,速速记录星图,核验历法节气!”
  嬴渠梁立即传召宫中掌通古今的博学顾问前来殿中,誊抄核对这片灿烂星空。
  这星图绝不仅仅只能作算定历法、划分四季节气指导农桑,有过军旅底子的秦君知晓,辨别方向对行军同样有重大意义。
  “博士”一词让秦昭恍惚了片刻,记起它是个古今异义词后,她便默默退到一边。
  她目视有些年岁的博士官在学徒的搀扶下入殿,还不等拜谒国君,看见地上的星图后,当即掀开弟子,撩开胡须死死盯着星象。
  博士官顾不上君臣之礼,连忙招呼弟子上前,将一张张年份久远的羊皮拿过来核验。而后又命令弟子,好好将地板上的星图誊抄添补在新的羊皮上。
  老博士时而掐算,时而伫步沉思,时而望图兴叹,完全无视了国君威仪。
  秦昭永远会被人类求知探索的身影感动。
  无论什么时候,脚下的大地与头顶的星空,都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浪漫追求。
  嬴渠梁并未指责老博士的失态。比起虚礼,他更希望从博士官口中得知最希望听到的答案。
  案上的农具是宝贝,地上的星图也是宝贝,那本从未听过的农书是宝贝,站在殿中的秦昭更是宝贝。
  上天怜秦!
  嬴渠梁何德何能,能同时拥有卫鞅、孙膑和秦昭——
  若此秦国还不强盛,便是他昏庸无能!
  秦国国君暗自下定决心,就算要用赖的、用求的、用绑的,也要把这些人留在秦国。
  如果不能做到,他便枉对上苍开恩,至死无颜面见秦国历代国君和先祖。
  秦君眼中带泪,君父临终前依旧记挂秦国的草木土石,哀婉一生所做甚少,嘱咐他定要让秦国这架马车跑起来。
  君父再上,国之希望皆在此处,您若能活着见到这一幕该有多好。
  在座士子都伸长脖子看着殿内的星图,这东西可不常见!
  星象相关从来都是王公贵族们私藏的贵重东西,少有流露出去的。大众所知的除了些许常见星,天幕上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充满着未知。
  若有人能将星空中他们可以理解的部分复现出来,傻子才会放过这机会,下一次碰到此番景象,就不知是何年了。
  桑冉趁着周围人专注殿中事物,退后摸到了孙膑面前。
  在这片熙熙攘攘里,桑冉再次环臂站在孙膑跟前,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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