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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安以默【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4 23:07:59  作者:安以默【完结+番外】
  事已至此,皇后想让声名狼藉的林琟音进门都难办。
  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其实是让府里的妾室假作怀孕,然后等林琟音生下来之后直接抱走,来演一出名正言顺的戏。
  “秋月呢?她今日没跟在你身边?”林元瑾扫了眼林琟音的身后,随意地问道。
  没成想林琟音僵在了原地,陷入了彷徨。
  半晌的寂静让林元瑾察觉到了不对劲,思及林琟音的为人,试探地问了句:“她还活着吗?”
  “……”沉默。
  后院里鲜血淋漓的画面犹在眼前。
  林元瑾深吸了一口气,如同无声地叹息,慢慢地开口感叹道:“你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好狠的心啊。
  “你可能都不记得了,秋月与朝露是同一年进的府。”林元瑾轻轻地说,仿佛在说起儿时的故事,“你带走了秋月,我选了朝露。”
  “我望她如熹微晨露,明亮而纯净,故给她取名朝露。”
  “却未曾想,她的性命当真如露珠般转瞬而逝。”林元瑾垂下的眼中透着怀念与难过,再抬起眼看向林琟音的时候,漆黑的眼瞳一片冰冷,“为什么呢?”
  她们如今一前一后,都被林琟音害死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琟音一抖,挺着脖子说,“是她们命里该死!”
  林元瑾没有想与她争论,只平静地回了句:“是么。”
  反倒梗的林琟音一停,盯着林元瑾:“我不信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心里早已下了判断,接下来安起罪名来简直熟能生巧:“你虽为太子妃,却体弱多病,没有福分,怕我入太子府后分了你的宠爱,便嫉妒我腹中有太子之子,想谋害于我!”
  林琟音言语一落,四周的人霎时面露惊异。
  除开林父与林母,其他人虽听说过谣言,但在林勤的维护与摇头中都没怎么当真,哪怕有怀疑的也不会当面指出。
  可如今正主亲自认下,还直白白地指出是太子的孩子。
  林元瑾感觉到身上若隐若现的视线,挑起细眉,若有所想。
  宠爱,真是对她而言无比讥讽的词语。
  “你向来这般狭隘。”林元瑾指尖摩拭了下手中的瓷杯,相比起一腔恨意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林琟音而言,她平淡地像幅水墨画,“我不在意你入不入府的人,府里也不多你一个活人。”
  但也正是林元瑾这股异样的平静,给了林琟音一股很强的、不被放在眼里的轻鄙感。
  “不如说,我其实是最想你能生下孩子的人。”林元瑾想到太子的病症,轻笑了声,真挚地望着林琟音,“真是期待啊。”
  林琟音到底能生出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林琟音忽然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抬手捂住了平坦的腹部,仿佛这样就能护住自己:“我不信你!”
  “贵人糊涂了。”张嬷嬷眉梢一挑,分明是尊称却说出股嘲讽感,“太子妃乃正妻,不说往后,现在也不止一两个妃妾,往后若有了皇子皇女,能被太子妃抱养也是他们的福气。”
  “抱养?!”林琟音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后面钳制住她的人抵住,避无可避,“你想抢走我的孩子?!”
  “不是抢走。”张嬷嬷“唉”了声,似乎和蠢人说话十分疲累,“皇后娘娘早便发了话,您若能生下来,孩子就交由太子妃养育。”
  “免得皇子天潢贵胄之尊,受了当众谋害太子妃的恶毒之人影响,坏了本身。”
  “什么……”林琟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冷汗贴着鬓边的发丝落下,“不可能!”
  她苦苦经营,受了这么多冷眼和苦楚,到头来她的孩子反倒要被她的仇敌抱走?!
  “我还没入太子府,我要太子殿下与我说!”
  她眼中带着血丝,神色偏执,像是想以肚中孩子要挟,想来要个说法。
  “老奴劝您还是在家中安胎罢。”张嬷嬷不客气地说,“若是如此,您倒还有一丝进太子府的可能。”
  “你什么意思?!”林琟音转头死死盯着张嬷嬷,“殿下答应过我的,要我等着他安排!”
  “老奴不知太子殿下昔日之言。”张嬷嬷不客气地说,“可您曾想过,你如今这等名声若进了太子府,太子殿下颜面何存?”
  那不就相当于直接肯定了林琟音未婚先孕,就是太子干的,她爬上了妹夫的床还先一步坏上了孩子吗?
  皇后可以接受林琟音生下太子的子嗣,却绝不容许她擅自毁了太子多年的名声。
  “若非太子妃心慈,单凭你谋害太子妃一事,你安能平安无事活到今日?”
  张嬷嬷光是想到林元瑾出事那夜,她在林家的帐篷外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便怒不可遏。
  “如今你倒恶人先告状,准备再谋害太子妃?”
  林琟音听懂了其中意思,面部抽搐了下,看了看安坐在上座的不为所动的林元瑾,又看着紧跪在石面上隐隐作痛的双膝。
  她仍然不全信林元瑾的话,可她也确实认清了自己的现状
  林元瑾看到她满眼恨意,攒紧的手背隐有青筋,像是想冲上来。
  旁边的林母见状不对,慌忙地几步走上去,生怕林琟音脑子犯轴,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把将她的脑袋往地上按,逼迫她俯身叩首。
  “望太子妃谅解,是臣妇教导无方,琟音已经知道错了。”
  林琟音想起身反驳,却没想到往昔总是柔弱的母亲如今按着她背后的手却无比强硬,生怕她反抗,她只能无力地挣扎。
  “如今事事皆明了,还望太子妃宽恕今日种种不敬,往后臣必当严家看管,让孽女在家闭门不出,一心养病。”林父紧接着站了出来。
  众人望着事件中央的太子妃。
  “真是折煞我了。”林元瑾安然地笑着,“我今日归家本也只是想问候家中长辈,未曾想过会有这等遭遇。”
  “我大病一场,醒来之后父皇还曾提点过我,让我辨是非、远小人,知礼节以正家风,莫要盲从于长者,否则‘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林琟音会扣帽子,难道她就不会吗?
  林父脸色一青,以为这是皇帝借太子妃之口提点林家,当即掀袍跪下:“是下臣治家不严,才会酿成今日大错,还望太子妃恕罪。”
  林元瑾声音轻和,似关怀地望着脸色极差的林父:“我不懂其中真意,不过想必您应该懂。”
  说罢她起身,从容地越过尚还跪在地上的几人。
  “时辰不早了,我便不再多留了。”
  一行人连忙站起,看都不看地上的人慇勤地跟上去送客。
  林父缓缓起身,侧眼看到林琟音汗涔涔,膝盖酸软地坐在地上。
  旁边的林母目露不忍,正想安慰林琟音,就见林父阴沉着脸走到林琟音前,怒极反倒不显,扫视着林琟音。
  林琟音抬头,看到林父沉凝的目光,被吓得往后一缩。
  林父似乎想给她上家法,最终却还是碍着她怀孕,抬起手在尖叫声中随着“啪嗒”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右脸上。
  他与林元瑾不同,大手沉重地落下仿佛一块大石砸下,打得林琟音的右脸迅速红肿起来,比左脸疼痛数倍。
  “你这是做什么?她还怀着孕呢!”林母看着林琟音涕泗横流,哭着往她怀里钻,心疼地摇头。
  “她若不是怀着孕,就不只是一巴掌的事了。”
  林父瞥了她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转身也走了。
第55章 贡鸟
  “听说你关了太子妃禁闭,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翻着手中的奏疏,半晌不见回应,抬头对上了崔夷玉无言的目光,仿佛在谴责过于关心儿子夫妻关系的老父亲,不禁恼火地将奏疏往他身上一掷:“你什么眼神。”
  自那日之后,皇帝和太子的关系相较过去明显缓和了许多。
  这般打趣也不是第一次,倒显得父子情深。
  “确有紧闭之名,却无禁闭之实。”崔夷玉稳稳接住奏折,解释道,“太子妃体虚需得静养,儿臣想着未免旁的妾室去搅扰她,又能敷衍下即将进门的崔氏女,便这般说了。”
  这事虽然不是崔夷玉办的,但他如今还不得不给太子的不合理举措找理由。
  好在这也不是第一次,他解释起来也颇为娴熟。
  “太子妃也知晓此事,儿臣没真的拘着她,前些日子她还回了趟林家。”崔夷玉说起这事,眼眸中漾起浅浅的笑意,仿佛一池清水中落了片花瓣。
  “你心里有数便好。”
  皇帝光是看他副模样就觉得牙酸,心底又很是欣慰。
  真的偏爱是装不出来的,他看人没错。
  “你看看这本奏折,汴州又有灾情,你是何作想。”
  “是。”崔夷玉垂眼打开奏疏,开始阅览。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随皇帝一同在书房阅政。
  那夜之后,太子闭门发泄之后,气血翻涌,晕倒在床,由尚在太子府的太医诊治,气色极差,需得静养。
  太子昏倒一事重大,崔夷玉当即换衣进宫说与皇后。
  皇后脸色苍白,未曾多言,只让他继续顶替太子,莫要出差错。
  这一换,就换了数日。
  太子几日后苏醒,又回到了净清苑静养,并命令其他暗卫去往各个地方寻求救治之法。
  但这一次,显然比之前更为艰难。
  皇帝为了表面太子地位不可动摇,隔日便将崔夷玉唤进书房言传身教。
  好在崔夷玉适应力强,又实在擅于分析,他学识不差,只是思维模式实在难改,只得一点点在掩饰中锻炼。
  与过去纯粹的假扮太子不同,他在逐渐适应着太子的身份,也在渐渐影响着皇帝眼中太子的印象。
  “儿臣记得上月中旬,父皇已遣了户部的卢大人同工部郎中一同前往赈灾。”崔夷玉闭眸回忆了下,精准地搜寻到了记忆,“如今应是已经到了。”
  只是崔夷玉看着奏疏上汴州知府的裴姓,到底停留了下。
  天子坐于朝堂,要通过这一本本奏疏来判断天下形势,可如今崔夷玉在看到桌案上分门别类的奏疏之后意识到,这其中多的是真假难辨的讯息。
  党同伐异,贪污受贿,上行下效等…数不胜数。
  单单是一本灾情的奏疏便隐含着太多常人难以辨别之事。
  皇帝“嗯”了声,示意崔夷玉继续说。
  “今年雨水颇丰,沿水一带是有洪涝,可父皇已提前颁布预涝之敕,若有知府管辖之处仍受灾严重,需二次赈灾……”崔夷玉捏着奏疏,“儿臣认为,当先遣御史前去查看。”
  皇帝:“你觉得谁合适?”
  崔夷玉垂下眼睑,目光扫过御史台的名单,目光蓦然一停,手指停在了一个姜姓御史身上。
  他的记忆里姜家与崔氏交好,这个御史乃姜家长子,性情坚毅,在御史中算得上孔武有力。
  “那便他了。”皇帝瞥了眼崔夷玉指着的人,稍一思索,又根据崔夷玉的意见言简意赅地补充了好几句,才批完这本奏疏,快速往下一本。
  等时过晌午,李公公已经添了好几次茶和点心。
  “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去休息罢。”皇帝还惦记着崔夷玉的病体,虽然脸色相较于过去好上许多,但精神气到底不如往日英姿勃发,“后日工部侍郎归京,让你见见那眼神不好的糟老头子。”
  “儿臣遵命。”崔夷玉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半日的功夫,行完礼刚准备走,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步伐停了停。
  “怎么了?”皇帝拿起一块糕点,也不讲究,顺着茶往里面咽。
  就见崔夷玉转过头,稍有迟疑地看向皇帝:“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挑起眉,竟很是好奇:“说。”
  太子鲜少寻他帮忙,一是太子本就不缺衣少食,二是多得是人愿意奉承一国储君,今日竟出奇地开口。
  “儿臣刚迎娶太子妃的翌日来宫中祭拜先祖,离去之时,儿臣借花献人,拿了花园一盆绿菊。”崔夷玉先解释前情。
  皇帝日理万机,倒真是不知道这事。
  他也不在意什么花花草草。
  “所以?”
  “太子妃虽日日照料,但花期总不过一月有余,哪怕她百般呵护,如今也已谢了。”崔夷玉认真地望向皇帝,“太子妃如今长滞闺中养病,父皇真知灼见,可教儿臣赠何物为宜?”
  皇帝“嘶”了声,皱起眉来:“倒是个难题。”
  难得太子虚心问他这个做父亲的,他多少得展示一下身为人父的阅历和情致。花有花期,赠花是好意,可如今秋冬,再加之之前赠的菊花都谢了,再赠显然诚意不足。
  更何况太子妃如今不似在林府中,眼界和条件也大为不同,寻常物什也体现不出太子用心。
  有什么存在时间长,好看,女儿家喜欢还能病重解闷的玩意儿?
  书房里久违地陷入了沉思。
  倒是李公公添完茶后,见眼前的天家父子仍在思索,笑着提议道:“去岁有异国在上供之时进贡了只黄头的白鹦鹉,性情活泼好动,如今在南苑住着,也不知太子妃喜不喜欢。”
  “说得对。”皇帝赞许地看向李公公,对着崔夷玉说,“女儿家大多喜欢聘些猫猫狗狗把玩,那只鹦鹉个子不小,寿命却不短,又是贡品,正合适你送太子妃。”
  他对那只鸟有点儿印象,贡品的前缀和喜兆一大堆都记不清,就记得那只鹦鹉好似寿命比一般人要长许多。
  既是太子要亲手送给太子妃养的,那必须与众不同,鹤立鸡群,不是普通的小猫小狗可以比拟的!
  “多谢父皇指点。”崔夷玉再次行礼,眉眼间少有地透出了些少年气,转身随着李公公遣的人一同前往南苑。
  皇帝看着崔夷玉的背影渐渐消失,感慨道:“你觉得他像朕吗?”
  李公公笑得脸上出了褶子:“像啊,陛下当年也是这般英姿勃发,痴心不改呢。”
  “胡说。”皇帝看似不吃这奉承,实际上还是笑了笑,叹了口气,“朕当年若是懂得‘花开堪折直须折’,多用些真心便好了。”
  “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也是陛下赐下的一桩福气呢。”李公公道。
  “好了,不提了,不提了。”
  崔夷玉离开书房,去了南苑将李公公提起的那只“活泼好动”的黄头白鹦鹉请了出来。
  那只鹦鹉头顶嫩黄色的尖毛,眼睛滚圆若黑珍珠,浑身雪白若鸿鹄,一看便饲养得极好,个头也当真是不小,大抵有林元瑾半条手臂那么长。
  崔夷玉在看到抓在苑林使肩膀上叽叽喳喳,跳来跳去,似要和人吵架的贡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只是想给林元瑾一个御赐之物来“防身”。
  只要筹码越多,她的日子就过得越稳。
  其次是,崔夷玉虽扮演太子,但太子如今虽在养病,却仍然紧盯着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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