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天北冥闫本是要准备晚上年会的事情,结果全用到了小家伙身上。
果然,美色误人。
……
北冥庄园。
夜幕缓缓降临,一轮满月虚挂在半空中,泛着淡淡的荧光,几颗零散的星星嵌壤在暮色中,暮色似乎微醺,带着薄雾面纱,像一个羞怯未出阁的姑娘般。
一年一度的北冥家年会正式开幕。
玉盏金杯,统筹交错,碰杯声不断,硕大的荧光牌闪耀着各色的光辉,桌布都是上佳的绸缎玉锦。
穿着黑色西装,站的挺直的保镖站于两侧,戒备森严,成千上百的仆人弯着身子准备贵人的随时要求。
年会的奢华程度常人难以想象,来了各路精英翘楚,贵族王室,恭敬地进行庆贺。
北冥家族,亚洲第一大家家族,世界上近乎于首位的势力,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权势滔天,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
每年的年会热闹程度不亚于国际商贸会,每每十一月三十日这天,都是万人空巷,不被邀请的普通人也会去参加北冥家慈善晚宴,华夏热闹非凡。
北冥止,北冥家的上一任家主,北冥家的最高掌权人,坐于最高台的正位。
年迈却气势凌厉,俯瞰众人。
北冥修,北冥家的现家主,掌舵人。
面容俊美,一双桃花眼更是潋滟温润,磅礴的气势内敛。
一袭特定黑色绸缎西服,西服上嵌着一个金龙的图腾,大气凛然,一身王者之风,眸色清淡。
坐于次座的右侧,临边的还有简凌然,身着锦缎旗袍,简约的花瓣落于白色旗袍上显得有几分飘零之感,姣好的面容如画中走出来民国小姐般,落落大方 ,漂亮华贵。
只是眸中是掩不住的疲惫和苦涩,十分忧郁,面色苍白,看起来就不禁令人疼惜。
次座左侧是北冥玉一家,北冥玉是北冥止次子。
北冥黎,北冥玉和其妻子何兰收养的养女。
红毯上,北冥啬着一袭褐色大衣、黑色直筒裤,缓步走来。
男人面容清隽,自携书生之气,敛起玩味之后很少儒雅,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深邃。
微颔首,对北冥止尊敬道,“爷爷。”
“嗯,就坐。”
北冥止对这个孙子颇为欣赏,这是后代中他目前最看重的一个,进退有度,左右有局,看似儒雅随和,实则坚韧不退。
但终究是天赋不够,执掌起北冥一家现在恐怕不足。
哎,若不是他的乖孙女儿突然性情大变,他现在也不用每日发愁。
北冥止思及此,桃瞳中不禁黯淡几分。
北冥黎见到北冥啬缓步走来,清隽妖冶的脸庞愈发清晰,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她的啬哥哥一直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北冥啬略过北冥黎的目光,直接朝座位过去,坐到了北冥修的另一边。
接下来又是几个达贵的参拜,北冥修眸色微眯,担心北冥闫会出什么情况。
到了末,才见到一个人走进会场。
别问为什么迟到,问就是小妖精太缠人了。
北冥闫脖颈上还留着红印,只是被高领毛衣遮着看不到而已。
红毯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
保镖本想向来人收邀请函,但看到是北冥闫后立即弓腰俯首,尊敬地行礼。
红毯上一个人影走近,简凌然似乎认出来身影的主人,神色焦灼起来。
“无碍。”
北冥修安抚地握上爱妻的手。
身影越走越近,上座的几个人纷纷讶异。
这是北冥家的二小姐?
一袭绯色锦袍,上好的绸缎上绣着几个龙爪,十分张扬,气势内敛却磅礴,衬得整个人愈发矜贵清冷。
五官精雕细琢般,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皮肤白皙,一双桃眸更是潋滟。
鼻梁上是银色镜框,遮掩了些许冰冷,剩下的直逼人心,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迫。
眸光冰冷凌厉。
明明北冥闫并未朝侧边看,北冥黎却没有来的一阵紧张压迫,手心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第25章 他的喜欢就这么贱吗
北冥闫朝正座上的老爷子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清冷。
“爷爷。”
北冥止看到走近的北冥闫愣了些,但对上北冥闫波澜不惊的眸色瞬间回神。
“坐。”
北冥闫再次颔首,随即拱手缓步退下。
一瞬时睨了眼左侧的北冥黎,微挑眼尾,眼底的杀意毫不遮掩。
北冥黎被北冥闫这么一看看得胆颤心惊,呼吸都微弱了许多。
她想杀了她!
刚才的神色北冥闫的杀意毫不遮掩,她想杀了她!
难道被她发现了?
北冥黎一时间魂不守舍、坐立难安,额头冒起一层冷汗。
“母亲。”
北冥闫就坐的一瞬敛去了所有冰冷,坐在简凌然身旁。
简凌然见到乖顺的女儿眼眶忍不住发红,她的闫闫好久没这么乖了。
“别哭了,晚上掉泪肿眼睛。”,北冥闫心疼地擦掉简凌然落下的泪水,柔声安抚。
“嗯,我没事。”
简凌然被女儿哄着勉强控制住情绪。
“好了,有些事我回去给母亲说,都没事儿。”
北冥闫理了下简凌然两鬓染湿的发丝,攥住她的另一个手。
这些年她让母亲受了不少委屈,是她的错。
北冥修也温柔地安抚妻子,一边给她亲自剥糖炒栗子。
间凌然很喜欢的一种小吃。
“尝一下,很甜的。”
“还行吧。”
简凌然不想多理北冥修,只想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多说说话。
北冥闫心底当真是要心疼极了,她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小孩子心性, 异常疼爱她和北冥啬。
可正因为这样,才会被她这两年伤害地厉害。
北冥闫下一个就是君辞也。
小家伙是跟在北冥闫身后的。
落座的时候巴巴地往这边瞅,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站在红毯上找女孩的踪迹,希望可以和姐姐坐到一起,可怎么也找不到。
他刚才一直跟着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无助极了,希望女孩可以站出来,哪怕给他引一个方向也好,但都没有。
最后男人找到了北冥闫的位置,可惜女孩正在和身边人说着什么,并没有看向他,或许压根没时间理他。
君辞也呆愣了许久在原地。
明明早上还和他羞羞,现在又不认识他!
君辞也殷红的眸子微敛,浓密卷翘的长睫落下,覆盖一层阴影,脸色苍白,本就穿的单薄,冰冷的风一吹更冷了,指尖冻得发白。
但这些都抵不过他心底的冰凉。
他的喜欢就这么贱吗?
君辞也眸色黯淡下来,走了一个简单的流程,就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寒风冷冽,男人皮肤白皙,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坐在冷硬的板凳上发呆。
坐了许久也不见女孩来找自己,君辞也抬眸望向漆黑的夜空。
为什么一颗星星也没有。
猩红色的烈酒倒进琉璃杯中,溅上杯壁,分明的玉指端起酒杯几乎一口咽下。
冰冷刺骨的酒水刺激感很强,男人呛咳一下,俯身捂嘴,双眸呛出生理性泪水,血红色的,沿着眼尾滑落,妖冶不已。
“咳咳——”
缓过来,眼尾也早已被憋的通红,与苍白地面色形成强烈对比。
不在意地擦掉鲜红色眼泪,不止瞳孔满是腥味儿,口腔里也是,难受极了。
他是不是就是她的一个玩具,喜欢了就亲一亲,不喜欢就丢到一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初为什么又要用她的命护着他,让他误会。
君辞也有一瞬的茫然。
他是不是不太招人喜欢啊,母亲和父亲是,姐姐也是如此。
果然,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基本的流程走完,北冥止就回去了,年纪大了不适合这种场面。
“阿闫,明天来找我一趟。”
北冥止临末嘱托北冥闫。
“是。”
北冥闫对北冥止微微颔首,恭敬地应下。
北冥止见北冥闫的动作和神色,心底的迷早已成了一团,眸色微沉。
只希望明天她可以给他一个好的解释,希望,曾经的北冥闫是真的回来了。
北冥黎跟在北冥止身后也打算借此离开,但被北冥闫上前一步拦住。
“我有事情和阿黎说一下,不如坐在一处聊一下?”
声音里带着笑,可眼底的危险怎么藏也藏不住,冰冷淡漠的桃瞳显有得因为怒气染上微红。
但夜色迷离,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不了,我和爷爷先回去吧,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陪阿姐一起了,下次有时间一定上门去陪阿姐。”
北冥黎吓出一身冷汗,慌忙地攥紧手掌,连忙推脱北冥闫的邀约。
“身体不舒服?冬季天寒,阿黎记得多穿衣服,莫要玩水。”
北冥闫不失礼节地调笑。
“啊,是是,我不会碰水的阿姐,阿姐放心。”
北冥黎听到水字心底一颤,浑身的神经都瞬间紧绷了。
真的是落水的那件事,北冥闫真的发现那次落水的端倪了。
可她做的那么隐蔽,怎么还会被发现?
女人的神色冰冷,洇着残戾,仿佛地狱的弑神一般,明晃晃的杀意毫不遮掩。
北冥黎毫不怀疑她会直接杀了她,北冥止在又如何,根本挡不住她发疯。
“嗯,行,那阿黎就回家歇着吧,但一定要记得不要调皮,离危险的东西远一些。”
北冥闫笑着对北冥黎说。
“好,我记得了阿姐。”
说完,北冥黎就再也忍不住赶紧转身离开,脚步匆忙,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似的。
北冥玉微惑,今天这姐妹两个是怎么了,怎么感到隐隐的不对呢?
“无事二叔,只是我和阿黎之间的小话题而已。”
北冥闫淡淡安抚北冥玉。
当初因为二婶的身体不适合生育,二叔和二婶的感情又极好,几番决策下两个人决定领养一个孩子。
就有了现在的北冥黎,可她不听话啊,北冥闫挑起一抹浅笑。
如果她能安分地做一个大小姐也好,可为什么要想些不该想的。
就算有二叔和二婶的疼爱又如何,她照样有一千一万种方法整死她还不带重样的。
真是,自找死路!
“嗯,既然是们之间的小话题二叔也就不掺和了。”
北冥玉温和地笑着说。
“嗯。”
第26章 别动我
年会上北冥闫一直照顾简凌然,好一会儿才将人安抚住不掉眼泪。
猛然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
北冥闫猛地起身,冰冷淡漠的神色微变,戴着镜框淡漠的眸子不经意露出焦灼。
她将小家伙带到了这里,然后自己就来处理这些事情,小家伙到哪里了?
她似乎将这个小家伙忘了。
该死!
“怎么了?”
北冥啬见自己好不容易正常一点的妹妹又突然坐起身,不免疑惑地蹙眉。
“没事,你在这陪着母亲,我有些事情。”
北冥闫匆忙地离开桌子,出去寻找丢掉的小家伙。
宴会上的位置并不拥挤,却也一个挨着一个,找一个人委实不容易,两个人也很容易走丢。
另一边,君辞也早已经微醺,半趴倒在桌子上,意识有些模糊。
为什么姐姐还不来找他。
吃干抹净就要随意丢掉吗?
好冷啊外边,他真的好冷,还特别难受,觉得要死掉了,姐姐为什么还不来找他。
惨白的面容携着苦笑,嘴角洇着一抹鲜红。
“是这里吗?”
柳闫问脑海里的系统。
“是的,君辞也就在这里,宿主再往前走两步。”
柳闫皱着眉往前又走两步,一个消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好了,看到了。”
前面桌子上赫然趴着一个人,灰暗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庞迷糊,可依旧掩不住他的绝色,轮廓雕刻般,妖冶勾人。
柳闫走近,看清君辞也的状态。
小家伙似乎受伤了,嘴角还淌着血,脸色煞白,皮肤娇嫩白皙,看的人直流口水。
这就是君辞也吗?没想到还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奶团子。
柳闫顿时觉得自己赚大发了,虽然之前各种小世界里见过很多小狼狗、小奶狗等等之类,但绝对没眼前这个娇嫩的。
赚了。
不知是哪个傻叉将这么可怜的一个小玩意儿放这的,怕不是要遭雷劈吧。
啧啧啧,太可怜了。
柳闫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外套上前,“晚上风大,天气也冷,穿上件衣服。”
将从未穿过的大衣披到君辞也身上。
凑近看小家伙的肌肤更是娇嫩,柳闫忍不住上手欲去碰小家伙的腮帮。
“滚开!”
君辞也蓦然睁开眼睛,将靠近的人推开,见到来人的一刻更是蹙眉。
柳闫被一个猛力推开,再看向君辞也倒也不恼,嘴角上扬,这么漂亮的小玩意儿有点脾气是正常的。
她需要慢慢来,笑着解释。
“没别的意思,不要误会,就是我见这位小先生穿的过于单薄,上来给小先生披一件衣服而已。”
君辞也浑身都疼,似乎要一寸寸裂开一样,本就殷红的凤眸更是充血。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来人的危险,以及恶心的想法。
声音暗哑,“滚!”
“急什么?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柳闫正欲再次靠近。
一个身影从远处猛地冲过来,长腿直接将挡在前面的人踹倒,声音带着微乱。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北冥闫少有地直接炸掉。
并将坐在座位上的小家伙搂住。
北冥闫找了许久才在次座一排见到熟悉的身影,几大步走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妄图动手,怒意一瞬间达到顶峰。
“怎么样小辞?”
北冥闫探上男人的额头又是滚烫,身子似乎都在打着微颤,可怜极了。
想将男人抱到怀里安抚,但一把被君辞也挣开。
女孩刚抱着他的一瞬君辞也眼泪蓦得就酸涩不已,寒冷一瞬都被驱逐个没影,但随即就是彻底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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