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不舒服吗?”
再次探上男人的额头,常温。
“怎么受伤了?”,君辞也心疼地看着女孩的胳膊,连生气也忘了。
“不碍事,早餐已经做好了我让仆人端过来,小辞吃早餐吧。”
“不用,我一会儿自己去。”
君辞也摇摇脑袋,虽然很生气,但他现在只担心女孩的伤口。
“嗯。”
北冥闫微微颔首,从软椅上起身,眸色微冷淡漠,心底可远没有表面这般平静。
唔,她该怎么向小家伙道歉?
可站起的一瞬,一阵晕眩直袭上来,大脑一阵轰鸣。
身体都不禁微倾斜,有些轻晃。
“姐姐!”,君辞也瞳孔猛震,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抓住北冥闫的手腕。
但也只是几秒,北冥闫下一瞬就清醒了,矜贵的桃瞳微眯,用力地揉揉太阳穴处。
挑笑,安慰男人。
“没事,我去让他们将早餐准备好。”
反握,捏捏男人娇嫩的手,转身去客厅。
但君辞也却是神色骤变,脸色都白了几分。
为什么会提前开始毒发,为什么突然势头这么猛。
君辞也一瞬间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有几分的慌神。
北冥闫将早餐备好,小家伙还不出来?
叹口气,北冥闫只能去请这位小祖宗。
正打算去喊,男人已经走了出来。
北冥闫急忙招呼,“小辞,吃饭。”
给小家伙道歉她应该主动些才是。
君辞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没理会北冥闫的热情,僵硬地坐下。
第29章 老六
“这个粥挺好喝的,尝一下。”
北冥闫给男人盛一小碗,递给君辞也。
“伤口处理了吗?”
君辞也朝女孩的胳膊处看去,眸子里似乎泛着泪光 ,声音微哽。
“处理了,小辞不用担心。”
北冥闫给男人展示自己包扎好的胳膊。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酒红色衬衣,外边是黑色皮夹,颜色疏离冷淡,只是笑意却是懒散玩味。
君辞也撇撇嘴,傲娇地扬起脑袋,亮晶晶的泪水敛住些,他不想多理会女孩。
是姐姐昨天将他毫不留情地抛在红毯上不管他的,现在知道错了?
不想理她!
见小家伙那昂首挺胸的动作,北冥闫不禁笑弯眼尾,还挺有小脾气。
早饭过后,宋染照例来检查男人的身体情况。
嗯,北冥闫招呼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男人已经恢复正常了。
到男人吃药的时候,北冥闫神色冷峻。
“箱子里带H4了没?”
君辞也问宋染。
“伊赛芬?周一不是用过了吗?”
那药本来就不太对,怎么今天还要用。
“对,拿一支过来。”
“做什么?一周一支的剂量已经够了,不能再加了。”
尽管君辞也的命令不容置喙,宋染依旧提出反驳。
“什么东西?”
北冥闫就在一旁坐着看看两个人发生争执,桃瞳微惑。
君辞也见宋染不为所动,眸色冷冽,起身就要自己去医药箱中拿。
“辞也! 你相信我一下,这剂药不能乱用!”
这位爷能让他省省心,安享晚年啊!!!
老六!
北冥闫眼看着男人拿出一杯包装严密的玻璃药剂,呈浊色状态。
北冥闫眸色蓦然冰冷,起身直接将男人手上的浊色药剂夺过来。
冷硬强势。
“这个以后都从你的配药中省去,我重新制药给你。”
“你?”
宋染惊讶地看向北冥闫,她怎么知道这药有问题的?
北冥闫没理会这个傻狍子,揉揉男人的脑袋,满是心疼,“乖,我会调查的,这剂液体是毒,非药。”
中药种类上万种,独身药性变换莫测,配料不同药性更是千万记,或许只是一味配料不同,便可以从补药化成毒物。
而常人更是难以察觉,分不清药性。
让她查出来是动的手脚,一定剁了他的四肢放坛子口阉了。
“毒?
宋染惊呆了表示,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这是辞也自己……
君辞也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中医药学者,配错药这种事不太可能吧。
看向君辞也。
“辞也。”
君辞也听北冥闫说出话似乎没太大反应,只是艳丽的红眸愈发幽深。
所以女孩昨晚拿到伊赛芬做了材料验证,在实验的过程中吸入了伊赛芬其中的挥发性气体,让体内处于休眠期的东西缓缓苏醒。
他该怎么办?
“对了,这东西挥发性也强,平时没事不要拿在身边。”
昨天晚上飘入鼻翼的薄雾今天还难受着,也是没谁了。
北冥闫将东西装进一个密封的特制盒子中,一会儿用特殊方法销毁。
君辞也甩开北冥闫的手,似乎是气鼓鼓的,“不要揉我的脑袋!”
“好好好,不揉。”,北冥闫恋恋不舍地缩回手。
这小家伙还在生气,可怎么啊她。
“那我将别的药吃了。”,男人撇开伊赛芬试剂,将其余的药一股脑全吃下去。
又故作冷巴巴地对北冥闫开口,“这些东西交给宋染处理,你不要乱动了。”
她最是碰不得这剂药,可昨天还偏偏因为他误碰了。
忍不住苦笑,遇见他可真女孩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从一开始便是。
“小辞这是担心我了?”
北冥闫听到这里猛地靠近小家伙,戳戳君辞也的腮帮,冽然的声线撩人。
“哼。”
君辞也半笑,轻哼一声。
可偏偏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在傻乐。
北冥闫一时竟然不理解小家伙这句哼的意思,这是,嘲笑她吗?
北冥闫:……
平生第一次受到蔑视。
因为上午还有和老爷子的会面,北冥闫哄完小家伙,将其送到玫瑰小楼(狼窝)就匆匆离开了。
临走前趴在小家伙耳旁低喃邀请,“晚上在被窝里洗干净等我哦。”
亲吻君辞也的额头,离开。
当然,宋染想要将君辞也带走的事儿没有丝毫后续。
宋染:,该死!
目送女孩离开,君辞也眸色黯淡下来,殷红的凤瞳有几分骇人。
径直坐到沙发上,在抽屉中拿出一个指甲剪。
没猜错的话,女孩胳膊上的伤痕也是他抓的吧。
还真是,和他一样的没用。
男人的一双手指骨分明,白净纤长,指甲也是刚冒出一点,异常精美,宛若雕刻品一般。
君辞也淡漠地观察一会儿,就开始上手。
声音清脆,不一会儿地面上就落满指甲碎屑,染着斑驳的血渍。
等宋染到了玫瑰小楼,进门的一刻,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差点就拨110报警了。
妖惑冷冽的男人满手都是血,时不时响起的清脆响声十分渗人,鬼来了都得吓死过去。
“辞也,你在做什么呢?”
宋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满是疑惑地问。
“剪指甲,没看到吗?”
君辞也头也没抬,冷冷道。
“停停停!你剪到手里你没看见,都流血了!”
虽然习惯了男人日常作妖,但宋然还是表示接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
不停地有血滴从指缝间滴落,摔碎在地板上。
要死要死要死!
宋染去拦,但被君辞也拍开。
君辞也将手重新摊开,去看有没有指甲的残余。
似乎,平整些了。
君辞也歪歪头,几十分钟后终于露出些笑容。
”好了。”
这样就不会抓伤她了。
宋染不知道君辞也自己看到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他的眼里男人十分手指头都是血淋淋的,有些渗人。
宋染,“君辞也你不疼吗,做这么丧心病狂的
事?”
“疼。”,怎么不会疼?
伤口那么深,几道划痕都陷入肉里几分,怎么会不疼。
男人瞳孔里闪过伤神。
“疼你还剪!”
宋染忍不住直接咆啸,火上喷发式爆发。
第30章 豆腐嘴,刀子心
君辞也起身,到洗手间,清冷的眸子似乎恍神,似乎又在思酌什么。
宋染急冲冲地跟在身后。
洗干净手上的血渍,君辞也用纸巾擦干,将纸巾丢入垃圾桶内,拿出架子上的药膏涂抹,几个创可贴包扎好,动作过分熟练。
“辞也,H4试剂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配错药这种事应该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你有事情瞒着我,这种事你不应该瞒着我的。”
宋染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让他相信君辞也配错药,宋染觉得自己脑子缺根筋儿都不能相信。
偏偏他还什么都不给他说,将药故意配错用到自己身上,怕不是×××××。
宋染觉得自己要疯。
“怎么了?”
君辞也抬头,目光冰冷,满不在意,甚至不屑于理会宋染。
“有什么问题吗?”
宋染:……
好欠打的样子,但凡他有这孙子十之一的实力都不会这么怂,直接上去干揍他完了,但,他没有。
正了正神色,“辞也,这件事伯父和伯母不知道吧,如果他们知道,……”
君辞也挑眉,歪歪脑袋,十分挑衅,“知道又如何,我怕吗?”
况且他们应该正在关心那个残废,哪有时间管他。
他也就只是君家的一个继承人而已。
“那北冥闫呢?”
“你想死!”
……
“小姐。”
仆人尊敬地颔首。
北冥闫下车,黑色皮衣半开,露出酒红色衬衣,过分白皙的皮肤愈发显得冷冽。
纤长卷翘的长睫微掀,漫不经心,处处透着矜贵,妖魅。
只是眸子过于幽暗,不见一丝光亮,让人不敢正视、涉足,就怕一不小心会跌落,死无葬身之地。
越漂亮的花越是危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就像这一株盛开在黄泉河畔的曼珠沙华,绿色的汁液也浸满剧毒。
北冥闫长腿迈入古楼。
古楼四处漫着陈旧的迷香,亭台楼阁,一草一木皆可以映出来几百年前的风雨声,可见几分古宫殿的恢宏。
北冥止喜欢古风建筑,北冥家的庄园、别墅或古楼,古风随处可见。
北冥来到主室。
北冥止坐在餐桌旁,仆人站成一排。
见北冥闫进来,北冥止开口,“坐。”
北冥闫颔首,落座。
“好久没陪我这个老爷子吃过饭了,今天总算抽出来些时间。”
北冥止和蔼地笑道,满是温润,似乎很是好说话的样子,但北冥闫可不是这样想的。
“是闫的错。”
北冥闫低声认错,漂亮的桃花眼波澜不惊,淡漠。
“知错?哪里错了?”
北冥止品了口茶,是好茶。
“对父亲母亲出言不逊,犀利尖锐,违北冥氏数年传承的孝道,其为罪一。
乱门风,行为有辱北冥氏,乱祖上尊律,其为罪二。
……”
这一共列了五条,北冥止听着没有阻拦,北冥闫坐的挺直,声音沉稳冷冽。
“该罚吗?”
“该。”
“该如何罚?”
北冥闫长睫轻颤,依旧清懒。
“杖责三百,封七日,不得摄水半分,不得偷懒,潜心反思,……”
整一套流程下来,人不残也得昏上几天。
“有什么要为自己解释开脱的,尽管说出来,只要言之有理即可。”
北冥止温和地提醒,满是体贴。
北冥闫:……
老爷子这套用在北冥啬身上还管用,还想用来套她?
想什么呢?
她又不是北冥啬那货,随便下个套就能让他死劲儿往里钻。
微微一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错了就是错了。”
但凡一开口解释,就不是超级加倍的事情儿了,估计会死。
“好,既然认,那吃完饭就一并领罚吧。”
北冥止喝完最后一口粥,擦擦嘴角,慢悠悠地说。
他不知道这两年自家这小孙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两年里所做的一切实在入不了眼。
“我给你请了一个心理医生 ,她以后会一直跟在你身边,收着吧。”
“嗯。”
北冥闫应下,点点头。
下午,北冥闫离开古楼又去了北冥庄园,和简凌然聊了一会儿,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些晚餐。
到了夜半才回到家,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人,是北冥止为了监督北冥闫受罚准备的。
豆腐嘴,刀子心,除了老爷子没谁了,北冥闫心里拔凉。
“姐姐。”
北冥闫刚打开卧室门,一个娇软的小家伙就直接撞进了她怀里。
对,就是羊入虎口。
君辞也在玫瑰小楼等了女孩许久,听到门铃声立即冲了过来,直接扑进北冥闫怀里。
“乖。”
北冥闫吻上小家伙的额头,香香喷喷的。
“我在这里等了姐姐许久,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君辞也扬着脑袋问女孩,有几分委屈。
小家伙忘事快儿,前天一夜里的冷风现在估计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
“有些事情忙,所以晚了一会儿。”
北冥闫吻上男人的唇瓣,将君辞野一把抱进怀里,肆意揉捏小家伙的软肉。
有些急不可遏地摘下眸子上的镜框,放到桌子上。
妖冶的眼尾都红了几分,愈发的艳丽,颇是斯文败类。
这几天估计都不能沾腥了,不得趁现在沾几把?
想到这个北冥闫不禁咽了下口水。
“姐姐。”
北冥闫强势的动作不免让男人红了耳垂,软乎乎地瘫在女孩身上,脑袋羞怯地埋起来。
“这么多人,姐姐,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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