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才想起来他吗?
也对,那边是她的父母,他又是什么 ,不过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具而已。
眼睛好酸,血色浊泪盈满眼眶,君辞也禁不住苦笑。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卑微了。
“又死不了,着什么急?等我死了姐姐再来也不迟。”
他现在不要女孩抱,他要自己走,今天也不要和丫头睡了,他要自己睡。
他现在很生气,不想看见北冥闫。
“对不起我错了小辞,我忘了,对不起乖乖。”
解释如此的苍白,北冥闫感觉到这次自己是真的错了。
柳闫被一脚踹倒在地上,还飞出几米开外,瞬间半边身体都麻掉了。
“我艹!小四儿你为什么不给我开痛觉屏蔽?”,柳闫觉得自己要被踢傻了。
谁他妈这么粗暴,老六吧!
好不容易起身,就看到自己贼喜欢的小家伙正被一个人抱着,丢,那人好熟悉。
我去,这不是她的前对象哦不前寄体吗?
几天不见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看了就想嘿嘿嘿。
咳咳,柳闫强忍住心底龌龊的想法,准备来个自我介绍,但又立即打消了这想法。
她还认识她吗?应该不认识吧,如果认识能将她现场劈成两半,外加免费绞刑。
毕竟她当初为了塑造人设可是将这位的生活搞得稀巴烂,臭名昭著。
丢,还是小心点吧。
柳州揉揉自己的屁股,起身看眼前这两个人的纠缠,但思虑片刻还是逃吧,毕竟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怕就怕引火烧身。
但临走又被北冥闫踹了一脚,直接踹出几米远。
“滚!再有下次就别活了。”
北冥闫眼尾染地微红,神色冰冷残戾,冷声呵斥道。
柳闫:diao!
什么他妈情况,她好无辜啊。
不过,这寄体好像更漂亮了,虽然吓人一点,但发怒的样子也好看,这×××,嘿嘿。
一番遐想,直到脑海中的系统提醒才咽咽口水,慌忙起身跑路。
“对不起,我 。”
北冥闫矜贵冰冷的眸子第一次露出茫然,她似乎不知道该哄小家伙。
“别动我,我自己走,丫头不用管我。”,君辞也推开女孩的手,身体明显轻晃一下 ,踉跄地差点摔倒。
声音沙哑,带着弄弄的鼻音,口腔中一片腥甜。
小家伙差点摔倒,北冥闫顾不得他的不喜欢直接将人抱住。
“乖,我知道错了,别这样让自己难受行不行,你气不过打我也行。”
这一定是北冥闫有史以来说过最卑微的一句话,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低入尘埃了都。
北冥闫放低的姿态更让小家伙觉得委屈,为什么现在才想到他,明明是女孩将他带到宴会上的,到最后将他一个人扔下,看都不看一眼。
他站在红毯上半个多小时,她连抬头看一看都没有。
第27章 不喜欢姐姐
“今天我不想和姐姐在一起,也不想和姐姐一起睡觉,不喜欢姐姐,你放开我!”
君辞也哽咽着解开北冥闫的双手,脱离女孩的怀抱就往前气冲冲地走去。
“小辞!”
北冥闫在身后不知所措地喊,往前追。
男人走了两步,摇晃的身形就再也撑不住了,脸色越发煞白。
吐出一大口血,视野模糊,踉跄地往前倒去。
“君辞也!”
眼看着人即将倒下去,北冥闫直接冲过去将人又抱进怀里。
“小辞?怎么了乖乖,哪里难受?”
急切地询问男人的情况,但小家伙已然昏死过去,紧闭着双眼,脸颊滚烫不已,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北冥闫将小家伙一把抱进怀里,急匆匆地往大厅里面走。
“医生,喊医生过来!”
间凌然看着自家女儿抱着一个人慌忙地走进主室客厅,还喊着医生。
这是出什么事了?
跟在北冥闫身后追进客厅。
“怎么样?”
北冥闫将降热贴敷在男人额头上,小家伙薄唇紧抿,羸弱地不像样子,一边焦急地询问医生情况。
看诊的医生谨慎地检查男人的情况,神色复杂。
怎么看这身体都不像一个长寿的人,但他不敢说,只能捡普通的病因解释。
“这位少爷的身体本就羸弱,在外边又呆太久,穿衣单薄,冷风入体,再喝了冰酒,不免内部淤血,染上风寒。
熬些热汤给他,注意保暖,切记不要再着凉遇冷。
其余的,北冥小姐问这位少爷的私人医生更详细些。”
“好,退下吧。”
北冥闫对男人的情况也能摸个大概,身体本就不好,在外边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
是她的错,将小家伙带过来但又丢在半途,明知道他穿的单薄却没逼着他多穿件衣服。
北冥闫立即又给宋染打电话,将正准备入睡的人从床上喊了下来。
“闫闫,这是君家的那个小少爷吗?”
简凌然看着床上虚脱的人好不心疼,如同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般,似乎一碰都能碎掉,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嗯,母亲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他,今晚在这暂住一晚。”
北冥闫嘱托简凌然休息。
“没事,我去熬些热粥给他,这孩子肯定是晚上冻着了,你守着他吧。”
简凌然心疼地说。
北冥修站在旁边,跟着简凌然一起去了厨房。
“你好渣啊北冥闫,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少爷搞成这样子,能不能负点责任,有点责任心。”
北冥啬轻啧,这君家的小少爷被北冥闫骗得好惨,母亲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他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北冥闫这货欺骗人家小少爷的感情。
“滚。”
北冥闫冷睨了眼说风凉话的北冥啬。
“脾气这么躁,谁喜欢你谁倒霉。”,北冥啬禁不住蹙眉,毒蛇两句转身离开。
但刚出门,外边本来晴朗的天空就雷雨大作,天色昏暗,豆大的雨滴啪啪地往下落,电闪雷鸣。
“轰隆——”
一道闪电直直往这边劈过来,落到北冥啬脚下三米内,溅起一层灰。
北冥啬:……
“我艹。”
他做什么?
“北冥闫你注意点,别被雷劈死!”
喊完,北冥啬就捂着脑袋冲进雨幕,几大步逃进帐篷。
但浑身早已湿透。
宋染来的时候北冥闫正在喂男人喝粥。
男人面色潮红显然是高温造成的,娇软地依在北冥闫怀里。
“辞也?”
宋染箭步冲上前,探上男人的额头,不出所料的高温。
“起开,让我给他检查一下。”
拨开北冥闫,将医药箱展开,拿出听诊器和手电筒等医用设备。
打开一盒子排列整齐的玻璃试剂,取出一支,打破瓶颈,抽进一次性针管中。
近乎粗鲁地按住君辞也的脖颈,一针刺进皮肤,注射进去。
羸弱的人似乎感受到痛楚,想要抵抗宋染推开,但被宋染直接按死,像一只小鹰拎小鸡般。
“辞也别乱动。”
“疼,好疼。”,尽管昏迷着,一阵阵袭来的疼痛让他痉挛,额头冒起一层薄汗,手攥的咯吱作响。
北冥闫没想到一次风寒会让小家伙这么难受,甚至疼到痉挛。
第一次萌生后悔,痛恨自己当时的不在意,她以为小家伙会找一个地方乖乖等她的。
“你按着他!”
宋染眼看男人神情愈发痛苦,喊北冥闫帮一手。
北冥闫将男人的双手攥在手中,半搂住小家伙。
轻抚男人的额头,“乖,马上不疼了。”
“疼,很疼。”
往日清冷矜贵的桃瞳中不复淡漠,而是染透担忧。
骗他,明明越来越疼了,为什么要骗他,骗人!
小家伙委屈地掉泪,眼尾也殷红如血,妖冶不已。
反手抓住北冥闫的手腕,攥紧,圆润的指甲抓破白皙的皮肤,缓慢地渗出血珠,很快落下几道显眼的划痕。
北冥闫整颗心都落到小家伙身上,丝毫没注意到那几道划痕。
宋染很快配好药,给男人挂上点滴。
“怎么样,情况好些了吗?”
北冥闫仰头问小家伙的情况。
“暂时稳定。”
宋染摘下听诊器,放进医药箱内。
疼痛渐渐褪下,男人羸弱地躺在北冥闫怀里,紧闭着眸子,眉头微蹙。
“北冥小姐,我想问辞也今天是怎么受这么严重的风寒的?”
宋染看向北冥闫,声音微冷。
北冥闫抱着小家伙,用纸巾擦掉眼尾未干的泪水,没有应答。
身上的锦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冷冽的银色镜框很好得遮掩了所有情绪,清冷矜贵的气势凌人,萦着淡淡的戾气。
“嘿,我真是就不明白了北冥小姐,这是你们北冥家的待客之道?
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就不怕今天你让辞也受的,明天成倍还回来吗?”
见北冥闫不说话,宋染心底的火蹭蹭地长,想将眼前的人砍死。
话风陡然尖锐,“我将辞也带回去,以后你和辞也最好少见。
我们打不起,躲得起!”
要不是这祖宗喜欢,估计北冥家和军家早就开战打了几回了。
北冥家是第一大帮派,君家也是华国第一古家,北冥季也得忌惮几分。
第28章 给小家伙道歉她应该主动些才是
听到这里北冥闫才给了宋染一些注意,”明早再说其他的,今晚来回奔波容易着凉。”
宋染听这话想立即怼回去。
这时候你怕他着凉了,他吹了一晚的冷风怎么没见你在哪,现在装什么好人,哼╯^╰。
他们家辞也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
但随即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晚上风冷再折腾肯定又发烧。
于是就没再说什么,气呼呼地嘱托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还剩下三瓶,记得给辞也换上。”
宋染当然没有离开,只是到了客厅,坐在软椅上,他当然不放心离开,只是生气。
生气无论这个北冥闫做什么,君辞也都总会找理由给她辩解,做什么都没错。
房间里,北冥闫给男人裹好被子,换上第二瓶吊瓶,便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凳子上守着男人。
北冥闫眸色微暗,冰冷的眸子氤满担忧,用手指按压太阳穴,躁意横生。
今天的意外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睡了这个小家伙她也算是他的半个负责人吧,算的。
确实,她的确没有尽到一个负责人应尽的义务。
怎么能随意丢开他,大晚上一个小男生怎么能不危险,天还那冷。
北冥闫将自己反省个通透,摸清自己错在哪了才微微叹气,蹙眉。
怎么感觉自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渣女一样。
三瓶药水很快就输完了,君辞也手腕处一片冰凉,还有些水肿的样子。
北冥闫取了一个热水袋敷在小家伙手腕处。
男人手腕白白净净的,让北冥闫忍不住想要啃上几口,一定很甜吧。
做完一切北冥闫已经非常累了,想要睡觉,强忍住想要睡的欲望。
探上男人的手腕,用针剂取了几滴血到瓶子容器内。
男人的身体太弱了,小小的风寒都能让他吐血 ,可见内部糟成了什么样子。
北冥闫也留有上次男人早上服用所有药物的残渣,本想着抽时间去检验一下成分好了解他情况的。
干脆趁着这个时候检验一下得了,这件事不容耽误。
北冥闫看墙上的钟表,午夜两点多了,桃眸轻挑。
得,一整个无眠夜,熬吧。
给男人盖好被子,北冥闫走出房间,却见宋染正躺在软椅上休息,翘着腿,一副二大爷的样子。
北冥闫没有理会,直接越过宋染到这栋别墅的实验区。
一个清脆的响指,小小的一间全智能实验室自动亮起无色的灯,消毒,门被缓缓打开。
北冥闫跨进实验室,门又自动关上。
黯淡的冬夜连几颗星星的光辉都十分渺茫,半轮明月挂在灰色银幕上,被掩住半边身子,只剩下一弯。
温度也异常冰冷,植物的茎叶覆上一层白色的冰霜,一眼望去白雾茫茫的一片。
等晨曦第一缕光冲破云层散落进来,大地迎来第一束光。
实验室的灯啪的一声全部熄灭。
北冥闫从实验室内走出来,神色异常冰冷,双眸泛着血丝,全身都是不加收敛的戾气。
客厅里宋染还在趴着睡觉,北冥闫直接到了君辞也所在的房间。
打开一些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床上的男人依旧在昏睡,苍白的脸色比昨日红润些,应该是好多了。
北冥闫抚上他的额头,高温也降下去了。
再探脉搏,北冥闫眸色微冷。
吩咐仆人准备好早膳,估计男人一会儿也要醒了。
一整夜,做完这些北冥闫才得空坐在软椅上眯会儿,卷翘的长睫覆下,稍作休息。
几寸光落在北冥眼身上,于地板上落下一道阴影,慵懒且压迫。
九点多还要起去见老爷子,中午到北冥庄园,下午还有下午的事,这一天没一处是空着的。
北冥闫刚坐下几分钟,床上的人儿就睁开了眸子。
君辞也睁开眼睛就看见女孩一手抵着头,眸子阖着。
女孩还穿着昨日的衣服,眼下几分乌青十分明显。
姐姐昨晚一直在照顾他吗?
可昨晚明明是她先将他随意丢开的。
男人想到昨自己在红毯上站了许久,姐姐一眼都没有看他就不禁眼眶酸涩胀痛,委屈
他多希望她可以站出来将他领走,但并没有。
君辞也扭过头,不想看到姐姐!
可一个空隙,君辞也看到北冥闫被血染湿的袖子行,殷红十分明显,只是被遮着不易察觉。
她受伤了!
北冥闫小憩几分钟,听见床上的响声移开手,睁开微红的桃瞳。
见到小家伙正睁开眼睛看着她,北冥闫不易察觉地勾笑。
声音微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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