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地不见了人影。
宋染:……
刚想起身,砰的一声,宋染心里咔嚓一声,芭比Q,晚了。
北冥闫将剥好的香蕉递给小家伙,下一秒直接越过桌子掐住笑意懒散的君辞止脖颈上。
手腕微用力,将人直接抵到墙上。
突然的巨变让君盛霆脸色一惊,“北冥闫!”
君辞止瞬间脸色涨得通红,用力地去扒北冥闫的手,但毫无作用。
君盛霆去阻止但被北冥闫一手拦开。
“你再说一句刚才的话?让我听听怎么说出口的,这张嘴你还需不需要了?”
北冥闫收紧手腕, 男人痛苦不堪。
大约君辞止不会想到会发生眼前的事情,平日里在君家就算再毒舌,对君辞也、君盛霆以及白允。
除了君辞也不会有人上来敢说他半句,因为愧疚。
这是他们君家是欠他的!
但北冥闫不同,北冥闫的这里只有君辞也。
“说,说不出来就把你这张舌头剁了!”
眼看女孩手里的人挣扎幅度都少了些许,君辞也最终还是上前拦住,“姐姐。”
北冥闫看身后的小家伙,男人面若桃花,白皙娇嫩,可是眼周围却红红的,一副受委屈又难以表达的样子。
北冥闫心里心疼的要死,将快要死绝的君辞止甩在地上。
“滚,别让我以后再见到他。”
君盛霆身后的侍从赶忙去搀扶,将大口喘气的君辞止扶起来。
“辞也,跟父亲回回去,再有几天便望日了,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待着。”
君盛霆想要将君辞也带走,满是担忧和急切,但君辞也往北冥闫的身后缩了些并不想多理会。
清冷的凤眸湿漉漉的。
君盛霆第一见自家儿子红眼眶,连忙安慰,”这件事是阿止错了,现在他也被惩罚过了,辞也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最后君盛霆说了许多但君辞也都没有回应半句,只是可怜兮兮地藏在北冥闫身后。
君盛霆离开。
君辞也心底的戾气缓缓褪去,若不是今天姐姐在这他估计应该自己已经教训那个孙子了。
姐姐替他出头,唔,好帅,第一次有一个人在这件事里替他出头。
他们一向总是偏袒君辞止,无论是谁的错。
凤眸底的冰冷换成委屈,君辞也眼泪汪汪地拽着北冥闫外套的一角。
“乖,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再有下次直接将他剁了。”,将可怜巴巴,咬着嘴唇强忍哽咽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嗯。”
君辞也趴在女孩怀里,蹭蹭女孩白皙娇嫩的脖颈。
“不哭不哭。”,感受到脖颈间冰冰凉凉的触感北冥闫顿时愈发心疼,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轻拍小家伙的后背安抚。
“呜呜,他们欺负我。”
本来也许没有太大的情绪,可是被北冥闫这样轻哄男人心底的不满和委屈瞬间溢满心底。
从他三岁起家里突然来了一个新成员君辞止后一切都变了,父亲和母亲都更喜欢他。
生活的各方面都是偏袒君辞止,无论君辞止说话怎么难听、胡闹,往日严厉的父母对他总是格外宽容。
甚至要求他平时多让着一点君辞止,可为什么啊,有很多明明都是君辞止的错可他们都怪他。
还说他是大少爷脾气太过娇纵了,可那些明明不是他的错。
所以他厌恶家庭厌恶里面的场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彻底离开了君宅,打下了自己的一片片帝国版图。
第38章 葬礼
过了一会儿,影零从外边悄摸摸地进来,不敢正视君辞也。
因为他是被抓的,被君盛霆被迫带到这里,现在君盛霆要他看好主子。
和桌子上的宋染正好对上视线,两人都有些意外。
宋染赶忙拿纸巾擦擦嘴角的残渣,轻咳一声,神色正经起来。
那什么,他每天在这里也是努力工作的。
影零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不禁咽口水,话说他没有吃饭
“要不来点?”
宋染尝试地开口。
影零:
安抚好这些,北冥闫一会儿还要去参加葬礼做些准备。
没错,北冥黎的。
因为死状过于惨烈,家族那边不得已立案调查,调查了近一周,但最后结果依旧是死于意外。
而北冥玉那边北冥闫自然有交代。
事故刚发生的第一天北冥闫就派人送了信件过去。
里面附有两年前北冥黎推北冥闫落水的证据和视频,一清二楚。
还有这几年北冥黎背着北冥玉和其妻子做的一切事,妄图分裂北冥家,勾结外档,泄露机密,此类事情数不胜数。
只是之前北冥闫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想过这么一个小蚂蚱有一天也会将她绊倒。
当真的大意了,应该早些下手的。
附件留言。
“尊敬的二叔。
相信您也猜到这其间和阿闫的关系了,阿黎是我做掉的。
原因如上,二叔自行观看。
果然啊,异姓人,其心可诛。
这东西似乎不是很服从您和婶婶的管教,不是很听话。
鉴于以上情节,我干脆帮二叔收拾了,新的孩子的名单下页附上。
望二叔找到自己喜欢的。
阿闫。”
北冥玉虽然北冥黎的感情谈不上深厚,但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听到北冥黎出事的消息心脏也是难受。
可看到北冥闫传来的信件,阅读过后身上不免爬上阴影,一阵胆寒。
通观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事确实是北冥黎的错,但北冥闫处理事情的结局更让他心惊。
一直以来他就知道他这个侄女自小就性情冰冷,手段强硬嗜血,有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她不似人类,机器一般。
什么都好,只是情感太过凉薄清淡,做事的手段总让人浑身发麻。
但最后也只能寥寥几句将此事盖过。
翌日。
“要和我一起去?”
北冥闫揉揉小家伙,换好衣服准备去参加葬礼。
一如既往的黑色衬衣,扣子懒散地系到最后三个,露出白净的锁骨和脖颈,禁锢又雅痞。
再加上俊美妖冶的五官轮廓,这人就像是从醉花楼浪荡过之后出来的达官显贵。
“不去,我有事情不能陪着丫头了就。”
他还要去尽快做解药,女孩因为吸入挥发性伊赛芬,身体里处于睡眠的东西正渐渐苏醒,他必须快点将药做出来。
一边伸手将女孩衬衣的扣子系上,系到最后一个,将白皙性感的脖颈完全遮住。
“好紧。”
北冥闫不由地蹙眉,想要解但被君辞也按住她的手。
“丫头你是去葬礼,又不是去酒会,给死人点尊重好不好?”
小家伙嗓音软糯,苦口婆心很认真地告诉北冥闫,尝试劝解。
北冥闫挑眉,“我很尊重啊。”
要不然就穿那件红色风衣去了。
“还有,小辞喊我什么?”,懒散的嗓音蓦然变得危险,攥住男人软嫩的手。
君辞也被女孩压着,北冥闫灼热的目光看着他,男人不禁红了耳垂。
对着北冥闫支支吾吾,“姐,姐姐。”
“嗯,对嘛,是姐姐而不是丫头,记住了乖乖。”,北冥闫俯首亲吻小家伙。
奶甜的气息扑了满腔,让北冥闫不免有些上瘾。
北冥闫的身高和小家伙几乎齐平,倒不是君辞也低,而是北冥闫的身高太逆天,190,完全可以俯视小家伙。
她真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想的,一直在辈分上抢占她的便宜。
调皮的和。
“那姐姐将领带系好,不准勾搭其他的小妖精。”
君辞也非常严肃地告诉女孩。
“哪来的妖精?放心吧不会。”,北冥闫戳一下小家伙的腮帮,软乎乎的。
“嗯。”
解决完小家伙,北冥闫转身欲离开。
君辞也又慌忙地拽住女孩的手,“姐姐。”
”怎么了?”
北冥闫不解地回头。
“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我,我想你。”
君辞也紧张地对女孩说。
今晚是望日,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想让女孩陪着他。
“嗯,我一定会尽快回来。”
北冥闫揉揉崽子的脑袋,“乖乖等我回家。”
君辞也看着女孩离开,上车,最后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中。
中午的阳光十分明媚,可男人却觉有些阴冷。
每每这一日男人总是浑身冰凉,殷红的凤眸愈发血腥。
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似乎都在为这个夜晚而恐惧、颤栗。
尽管早已走过了无数的这一天,可依旧跨不过那道坎儿。
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站在阳光底下显得有几分阴郁。
希望姐姐今晚可以快着陪自己。
陪着他就好了,他很坚强的。
北冥总府邸。
高楼上里挂满白藩,来了很多祭奠的人。
北冥玉扶着伤心的妻子,眸色清冷沉寂,带着隐隐的低落。
“二叔,二婶。”
北冥闫上前,微颔了下身。
“阿闫。”,何兰见到是北冥闫顿时又是眼眶酸涩,声音哽咽地喊道。
她这养女也是从小陪到大的,感情不免有些深厚。
“好了,不哭,这么大一个人了哭起来像什么样子,擦擦泪。”
北冥闫无奈笑道,拿出纸巾擦拭女人的眼泪,声音清凉,宛若丝竹落耳的声音,好听极了。
“嗯。”
何兰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几天我给二婶又找了些,抽时间看看,喜欢哪个就领回家养着。”
那些都是国际福利院刚出生就被丢弃的婴儿。
“谢谢闫儿了,过些时候再找吧,等将黎儿的日子过去。”
“好。”
北冥闫有看向北冥玉,笑意很浅,“节哀二叔。”
“嗯,没事。”
北冥玉对上北冥闫的眸光,强硬而懂礼节,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对。
第39章 戾气过重
北冥闫寒暄几句就坐到了灵堂中,萦夙给给北冥闫倒了杯茶。
北冥闫翘起二郎腿儿刚喝口茶。
萦夙抓果盘中的瓜子开始磕了起来,看了下腕表的时间。
“什么时候开席啊?”
北冥闫挑眉,想说什么但没说。
等北冥啬急匆匆地过来,一身静默的西装,还卡了一朵白花,样子有几分滑稽。
给北冥玉安慰几句,就看到在里面喝茶的北冥闫。
“里面坐吧。”
“好。”
北冥啬也来到灵堂。
看到北冥闫吊儿郎当地躺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面容十分惬意,没有半分哀悼的样子。
成何体统?
“缩回去!”
拍北冥闫的腿,严厉地怒呵。
“不想找死就别动。”
北冥闫懒得理这货,她想早些回家去见小家伙 。
嗓音微躁。
“大逆不道!我是你哥,敢这么和我说话,找死你这丫头。”
上手欲和北冥闫切磋两下。
北冥闫,“无聊。”,转过软椅背对北冥啬。
“诶呦,这不是小涩儿吗?真的好久不见啊。”,萦夙见到北冥啬满是惊喜,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萦夙?”,北冥啬见到面前的人满是惊讶,随即就忍不住咆哮。
”什么小涩儿?
我说的很清楚我的名字叫北冥啬,不是涩,诶北冥闫你告诉你的人告诉清楚行不行,不要一直把我名字喊错,很尴尬的好不好?
什么小涩儿啊,你怎么不小萦儿你?”
听见这称呼北冥啬就气到爆炸,虽然一字之差但区别太大了点吧。
他风度翩翩的气质都被改变了。
但这也不怪萦夙,具体事情还得从那一晚的聚酒起。
那一晚北冥啬和萦夙第一次见面,互相还不认识,酒吧人声嘈杂。
一群人都是陌生聚在一起喝酒,一大桌只有北冥啬一个男生,其余都是妹子。
介绍时为了撩妹,醉醺醺的男人给自己起了个小号,小啬儿,奈何读音太顺口最后就成了小涩儿。
“涩就涩吧,人之常情,哎呀,害羞什么,当时也没见你这么害羞啊小涩儿。”
萦夙拍拍男人的肩膀。
北冥啬直接甩开女人的手,“别动我。”
“啧,大少爷脾气。”
北冥闫就一个人安静得喝茶。
后面葬礼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众亲友在台下后桌悼念。
北冥闫当然也在。
北冥止一直在台上神色复杂,冷峻地盯着台下。
何兰哽咽得泣不成声,众人神满是哀悼,北冥闫依旧眸色清冷,懒散,半阖着漂亮的眸子。
哀悼结束,客人纷纷散去,北冥止再也遏制不在住心底的怒意。
“北冥闫!”
正在思酌某事的北冥闫懒懒抬眼,往前走了一步,越过人群到前面。
俯首淡淡回答,“在。”
北冥修和简凌然满是疑惑,担忧地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
北冥啬也是一脸懵,发生什么了?
北冥止看这人依旧一副松垮的样子简直气到炸,作为北冥一家的家主北冥止不知道遇到过多少事,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态。
可到北冥闫这里被分分钟钟破防。
北冥族氏重手段,但杜绝戾气、过于浓郁的噬血。
他培养的是下一任家主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手段残忍嗜血的魔鬼!
“进来!”,转头北冥止进了身后的寺堂。
北冥修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北冥闫进去。
北冥啬看着女人依旧吊儿郎当的气质不禁蹙眉,这人还真是回来了,走路的气质都和以前一样。
“跪下!”
进到寺堂,北冥止冷声呵斥。
北冥闫心底压不住的烦躁,但还是屈膝跪在软垫上 。
“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北冥止一时间被气得发抖,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北冥闫!你杀人就杀人,但为什么手段如此令人发麻,这不是一个当家人应该有的手段精炼,这是纯粹的心理变态,这是噬血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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