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有一个寄体即将死亡的时候才可以进入,她竟然还没死,还真是一个奇迹。”
所以,如果她再次返回这个世界时寄宿的身体一定会是将死的身体。
而她生日那那天不小心落入泳池,也是近乎死亡,再醒过来就有了那个宿主。
意外?
当真是意外吗?
那天她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推了她一把,而当时她身体正突发不适,眼前出现重影,正欲喊人就被推了下去。
不用猜就是有人在她的饮食中掺了药,再假借她身边人的手送了上来,以至于她并未察觉。
从这也给了那个宿主寄宿她身体的机会。
能办出这事的还有谁,不外乎就是她的堂妹北冥黎了。
当初因为老爷子的原因留她一命,还真是不应该。
动物尚且知道知恩图报,但有些人却不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养着他们还不如养一只狼崽。
眼尾微勾,温柔的戾气浸满眸子。
北冥闫按键让视频换下一个。
视频中的人调戏几个身材性感的酒店辣妹,声音听得人呕吐。
北冥闫这一刻竟有一丝的庆幸,庆幸她没有用这具身体做什么恶心的事。
这宿主取双向,男女通吃,不对,应该说她更喜欢漂亮的,无论男女。
北冥闫看着视频敛神。
她的双向是不是说明每次执行任务的寄体是随意的,就连性别也不定。
一系列原因造就了她现在的变态取向,有的时候怕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
呵,还真是有意思。
视频一帧帧地放着,视频中的“北冥闫”言语癫狂,傲慢无礼。
陪着阴暗的环境,颇有几分看恐惧片的意境。
北冥闫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银色镜框颇显斯文,看不清情绪究竟如何。
第18章 被逼喊姐姐
中午的时候北冥闫没有出卧室。
眼看着太阳落山,阳光一点点从大地上收走,光线暗淡。
玫瑰楼中开了照明灯,犹如宫殿一般恢宏,各色的玫瑰争奇斗艳。
君辞也还是没等到女孩出来。
不知是因为房间内的温度过高还是别的原因,君辞也觉得浑身都烫。
女孩为什么还不出来,因为不喜欢他,不想见到他,所以连饭也不吃了吗?
中午就没吃,晚上到现在还没出来,真的,那么不喜欢他吗?
男人皮肤白皙,犹如奶油般,殷红漂亮的凤眸中尽是不解,还泛着一层亮晶晶的薄雾,无助又可怜。
卷翘浓密的长睫覆下一层极淡的阴影,手手掐在一起,无助地纠结。
还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在灯光的照耀下,竟有几分软叽叽的味道。
君辞也坐在客厅的软椅上,好无助。
管家走上前去,“君少爷,小姐估计不会下来用膳了,您不如先吃一点。”
“她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她中午都没有下来吃,是,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君辞也扬起脑袋,疑惑地问管家,说到最后一句神色紧张,白净分明的手掌攥紧。
“啊?这,这,不会的,小姐没有不喜欢君少爷,小姐只是因为,因为。”
章程明显被君辞也的问题问懵了,回答有些力不从心。
“那她为什么不下来吃饭?就是因为不喜欢我。”
君辞也喃喃道,声音里满是落寞,看得章程好生心疼,整颗心在都被攥紧。
这么乖一个小少爷,怎么会是外面所说的修罗地煞,分明就是一个乖宝宝嘛,这么听话乖巧。
外边的人一定在瞎说,嗯,不信谣,不传谣。
“要不然我去帮君少爷问一下?”
章程没忍住开口。
君辞也眸底一亮,黯淡的眸子蓦然充满希翼,勾人极了,声音更是软糯香甜,“真的吗管家爷爷?”
“砰——”
心脏炸裂的声音。
这一声管家爷爷简直把章程的心都喊化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以后谁再说君少爷冰冷残戾他一定会bangbang上去给两拳。
君少爷明明这么可爱的好不好,他就是一个乖孩子!
哼,说的人肯定是嫉妒君少爷太乖。
“君少爷在这里等一下,我上楼看一下小姐。”
“嗯嗯,我在这里等着管家爷爷*。”
君辞也使劲儿点点脑袋。
章程就这样兴高采烈地上了楼,敲响北冥闫的房间。
“做什么?”
北冥闫开门,面无表情地问章程。
“吃饭时间到了,小姐中午都没吃饭,晚饭是一定要吃些的。”
“嗯,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君辞也坐在桌子前,仰着脑袋使劲儿往上看,可就是见不到女孩下楼的迹象。
失望
他想和女孩一起吃饭,可女孩不喜欢他怎么办?
脑袋似乎越来越疼了,周遭的温度也愈发低了下来,男人可怜兮兮地将自己抱成一个团。
他好冷啊,姐姐为什么不下来和他吃饭。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频率从容不迫。
君辞也猛地抬头,就看到北冥闫走进餐桌。
北冥闫穿着黑色睡衣,带着银色冷质的镜框,显然是刚处理完一些事情还未来得及摘下,眸光清冷淡漠,坐到桌子一边。
女孩真的下来了,君辞也情绪激动起来。
软糯糯地喊了句,“丫头。”
“为什么不吃饭?”,北冥闫看到男人面前的东西不禁蹙眉,这些饭菜几没被动一下。
“我马上就吃。”
君辞也听女孩这样问自己,怕女孩又生气立即捧起碗喝了一口。
小家伙嘴边沾上米粒,腮帮鼓的像松鼠,还邀功似的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可爱,让人想将他踹到怀里欺负一番。
北冥闫不由地勾起唇角。
这君家的长子可真有意思。
“丫头,你笑什么?”
君辞也见到女孩笑满是不解,丫头为什么要笑她。
“为什么喊我丫头?”
北冥闫没回答小家伙的问题,径直问道。
第一次见面就丫头丫头地喊,没大没小。
君辞也懵了一下,紧张地攥紧爪子,说完之后白皙娇嫩的脸颊涨得通红,害羞地垂下脑袋。
“唔,因为,我喜欢丫头。”
“喜欢?”,北冥闫快被着小家伙逗笑了。
起身干脆挪了个凳子坐到君辞也旁边。
惋惜道,“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很不喜欢。”
相比于这个不大不小的丫头,她更喜欢小家伙喊她姐姐。
“啊?”
小家伙惊了,难掩的失望和错愕,眼前都模糊了几秒,身形微晃。
女孩这是在说她不喜欢他吗?
怎么会?
“我想让你喊我姐姐,可以吗?小辞。”
北冥闫看向小家伙温柔地询问,完全没了刚才的冰冷。
让君辞也有些摸不准女孩。
“姐姐。”
北冥闫的小辞和记忆中的一个声音重合,不禁让君辞也眼眶微红。
久远的记忆中女孩也曾这样说过。
“小辞?
喜欢这个称呼吗,那以后就喊你小辞了。
小辞。”
“嗯,真乖。”
北冥闫听小家伙乖顺地喊了姐姐,心底涌上几分莫名的暖意,冰冷的桃眸潋滟笑意。
“姐姐。”
小家伙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眸子里氤氲满血色泪水,但不敢落下,晶莹剔透地莹在眸子中。
小心翼翼地抱住北冥闫,脑袋趴进女孩脖颈间寻求安慰和庇护。
这一回,姐姐你别再抛下我了,我长大了,再也不是之前只能趴在姐姐怀里的孩子,我可以保护姐姐。
“姐姐,你别离开我。”
君辞也小声地哽咽。
他是真的怕了。
小家伙软乎乎地趴进北冥闫怀里,羸弱极了,一时间让北冥闫心疼地厉害。
“怎么这么烫?高烧没退下去?”,北冥闫蹙眉,不禁紧张起来。
小家伙一钻进北冥闫怀里,北冥闫就感觉自己抱了一个小火炉。
“怎么回事,还这么烧?”,北冥闫将怀里的人儿搂住,手摸着小家伙的额头。
“不知道,一直都这么热,没事儿的姐姐。”
小家伙趁势抱紧女孩,可到底有些虚弱,整个人软在北冥闫怀里。
第19章 这么烫这当自己是火炉吗?
这下子饭也不用吃了,北冥闫抱着怀里的人儿直接到了自己卧室,让管家马上喊医生过来,眸底氤冷雾。
管家急匆匆地打电话给隔壁栋的家庭医生。
“这么烫这当自己是火炉吗?”
北冥闫问怀里的人儿,音调冷然,却是掩不住的忧切。
也许连北冥闫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情绪。
将君辞也放到软榻上。
“姐姐,我。”
君辞也小心地攥着女孩的手,脑袋凑在北冥闫白皙纤长的脖颈间,鼻翼间尽是清冽的玫瑰香,小小的一团。
“你什么?”
北冥闫冷声问。
随即伸手就要将男人的外套脱下来,君辞也瞳孔一震,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面缩。
嗓音满是小心翼翼,“姐姐。”
唔,这是不是发展过快了些。
但这点挣扎落在北冥闫眼中看都不够看,直接将小家伙往前提溜了一段。
脱下外套,随即小心褪下内层的衬衣,前几日固定好的绷带染上血色,甚至有隐隐泛黄色化脓的迹象。
君辞也只感觉一阵冷意,不禁轻颤,身上不多久就已经被女孩剥了个干净。
男人白皙娇嫩的皮肤在空气中香甜不已,可伤口却骇人至极,呛人的血腥味儿直冲鼻翼。
君辞也想要躲,但被北冥闫禁锢着动弹不得,耳垂染上薄粉色,一时间不知道目光应该放到哪里。
北冥闫蹙眉,不知名的怒意升腾起来,看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样子,责怪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这几天谁给你包扎的伤口?”
“这里的医生。”
君辞也见到女孩神色不妙,小声回答,攥住女孩一根手指的爪子不禁收紧。
“你身边的两个人是死了吗?”
北冥闫眸底的情绪复杂,清冷里浸着戾气说。
话说这几天她确实没有见到那两个人。
不知是戾气多一点,还是自责心疼多一点。
若不是她那晚男人也不会受伤,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她当时是不是过于警惕了?
在问话的期间北冥闫将男人伤口处的衣服清理完,随即自己去床柜的最下面拿来上等的纱布、紫水。
将房间的温度往上调,给君辞也后背盖上一个小毯子,防止小家伙冻着。
医生急匆匆地赶过来,进到卧室里却看到北冥闫在亲自给君辞特也处理伤口。
意识到空气中压抑的气氛,几位家庭医生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在门口站成一排,医药箱打开摆在桌子上。
“疼吗?忍一下。”
北冥闫给君辞也处理着伤口,小家伙额头挂满薄薄的细汗,紧咬着唇瓣,在极力忍受痛苦的样子,十分羸弱。
“不疼。”
君辞也摇摇脑袋,坚强地对女孩说,可嗓音似乎都染上雾气,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本就殷红似血的凤眸更是艳丽。
北冥闫,“布比卡因。”
医生听见北冥闫喊的东西立即上前递给北冥闫,药水被抽进一次性针管中。
尖锐锋利的针头泛着冷光,君辞也害怕地往前趴进女孩怀里。
意识到小家害怕,北冥闫将人轻轻抱住,针头快且迅速地刺进白皙娇嫩地皮肤,注射完拔出来。
由于针头过小,注射完只留下一个红点点,也没有太出血。
“乖,不疼了。”
北冥闫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声音不自觉软下来 。
感受到安抚,小家伙终于忍不住抱住女孩低啜起来,“有点疼姐姐。”
软软糯糯的声音有些蹂躏北冥闫的心脏。
几秒钟的时间麻醉剂就发挥了功效,君辞也真的感受不到疼了。
北冥闫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将伤口清洗、消毒、重新包扎,北冥闫十几分钟就搞完了,期间还因为小家伙怕疼减缓了速度。
将伤口包扎好,北冥闫干脆将小家伙抱起来,君辞也抱住女孩的脖颈。
将人儿抱到了自己的专属床位上。
给小家伙盖上软被,后面放上软垫,防止感冒了。
“丫头。”
君辞野不由地一惊,女孩竟然将他抱进了自己的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鼻翼间已经是馨香一片。
这是女孩的被窝!
想着,君辞也脖颈处都烧的不行,薄红色愈深。
“嗯?”
北冥闫看向小家伙,为什么总是哼唧地喊她。
“没什么。”
女孩的眸色微惑,清冷且艳丽至极,长睫卷翘纤长,灵动不失矜贵。
心跳落了一拍,君辞也半天回答不上一句所以然来。
不过北冥闫也只知道小家伙的一些小动作,总喜欢喊她丫头。
没大没小,回来有时间她一定要将这个称呼纠正过来。
北冥闫又探上小家伙的额头,温度好歹降了些。
她刚才给小家伙喂了退烧药。
见温度降下去,几个医生终于松口气。
“他的晚饭不用吃了,煮碗药膳。”,北冥闫冷声吩咐。
”好。”,章程应下。
北冥闫转身,神色冰冷如斯,幽暗深邃的眸底藏匿危险。
“谁给他包扎的伤口?”
盯着几个医生一字一句地问道。
一句话瞬间上回温的气氛再次归零,瞬间再次进入冰点。
一医生胆怯地举手,“我。”
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吓得煞白。
原以为这个人一定被北冥闫厌恶透了,所以后来清理包扎伤口他干脆没去。
反正北冥闫也不喜欢,甚至恨不得杀了这个人。
可为什么现在北冥闫又突然变了。
“让你每天检查处理他的伤口,怎么,拿我的话当放屁?”
北冥闫阴冷地盯着下面跪着的人,音调中带着轻笑,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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