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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她倒也当个故事听听也就过去了,毕竟宫里人来来去去,实在繁杂。
  .
  张太医一回了太医院,这头发生了什么,便旋即传入了太后耳朵里。
  慈宁宫中,少了常伴在太后左右的白之琦,却也冷清不少,宫人们个个敛声屏息,面色整肃,生怕自己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太后较寻常更是板起脸来,面上皱纹几乎纠结成一团。
  也就只有她身边那老嬷嬷敢上前劝一两句,“娘娘息怒,此次不成,还有下回,您好歹也不损失什么。只是不想这槿妃也是个有本事的,直接将此事坐实了。”
  太后面色不虞,只是听着。
  方才这嬷嬷不在,她不知。但张太医是禀过阮玉仪的情况的,她确信他不会在此事上隐瞒什么。那么宁太医敢这般说,除非是那人授了意。
  他有心护她,太后自是也无处下手了。
  她沉浮一世,太明白这宫里最看的是什么了,什么家世权势,在圣宠面前,俱是要矮上一头的。
  “去换钟热些的来。”她将手中半凉的茶盏递给嬷嬷。
第236章 降生
  凛风渐退,春日将至,大芜天气回暖,底下百姓在新帝的治理下,日子愈渐好起来,更别提皇宫中,百花盛绽之景,那是叫人恨不能多长双眼睛,好多看几眼的。
  趁着日头晴好,宫里大办了赏花宴,各命妇贵女自是也纷纷前来。
  .
  但与之相异的是,远在西域的契丹尚还处于寒冬的掌控之下。
  在连接契丹与芜国境内的蜿蜒小道上,黄沙漫漫,周遭树木零落,尖利的枯枝刺向天际。
  弯曲不知尽头的道路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细细看去,车舆上还有芜国皇室的标识,只是前后却不见旁的车马护送。
  昭容歪在车壁上,她一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膝上盖着条绒毯。帘幔洞开,她怔怔地望向窗外之景。
  他们是在回大芜的路上。
  那日换了嫁衣被送去契丹,他们历经小半个月才抵达契丹都城,原以为在此地暂且胡乱过着日子就好。
  不想契丹王子见前来和亲的是名怀有身孕的女子,当即大怒,新婚燕尔,另宿温柔乡。
  昭容到底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心里顿生委屈。新房里烛光明灭,契丹风俗与芜国不同,里头的一切规制,还是白荷后来着人添的。
  她一把扯下喜帕,暗自垂泪。不为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只是委实想家想得厉害。
  眼泪在她的脂粉上冲出一道痕迹,脸上发热。
  正哭得整个儿都昏昏沉沉这会,门忽地被推开了,踱步而入的,是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靖王。
  昭容眼中还噙着泪,怔怔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靖王一身打扮在契丹侍卫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挺拔俊朗。他手中端着份小食,上前搁在一边的几子上。
  “想来你还不曾用过什么吃食,这里没别的,暂且拿这个抵抵。”
  她倏地立起,满眼希冀,“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靖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嗓音冷淡,“既然来了,就安生待着,别打什么歪主意。”
  言罢,他回身离开,迈出屋子,背影也消失在帘帐后。
  她呆立着,靖王的态度在她脑中不断闪回,她回味着他的话语,这一切,在她脑中织就了一个惊人的念头。
  ――通敌叛国。
  她不记得两国有何事宜计议,需要他一个皇亲贵胄亲来此地。也不明白有何理由,会让一个契丹侍卫在他身边为他做事。
  这个想法太过荒谬骇人,以致于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怀揣着一丝侥幸,希望只是她多想了。
  可偶然听见的靖王与契丹王子的交谈告诉她,显然并非如此。
  在她遭受契丹王子的冷待后,凡是见着她的契丹人,眼中俱带了几分轻视,尤多人拿眼觑她的腹部。
  这时候的月份,已经瞒不住了。
  屡屡受挫后,她学着收敛了点,从没有做过活的手,也学着为她名义上的夫君打水更衣。
  但就算是如此,契丹王子依旧对她心存不满。他身边的一个幕僚道,芜国送来她,是明晃晃地挑衅,就算暂且不能得罪,他们也不能完全咽下这口气。
  许是幕僚的说法正戳中了他的想法,他顺水推舟就应下了要将她遣送回去的提议。
  她心里又惊又喜。
  这会儿也顾不上旁的了,只要能回去,只要能再见到母后,比什么都强。就算是遭到芜国人笑话,也比在他乡受着胡人明里暗里的讥讽好。
  临行时,她又见到了她的四皇兄,饮下了他用以践行的酒,连行装也没怎么打点,光带了些干粮衣物,一车夫与白荷,便匆匆上了路。
  .
  敛起思绪,昭容掩嘴打了个哈欠。
  “殿下,前边便是驿站了,可要停下来稍作休整?”白荷问道。
  她原想能快些赶回去就快些,但眼下快至夜里,也不便行路,且人倦马疲的,容易出事。她只得敛起心绪,微微颔首。
  白荷向车夫传了话,马车果真在近处的一驿站缓缓停下来。
  白荷先是下了车,又去搀昭容。她现下身子笨重,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虽已是分外小心,下去的时候,还是崴了下脚。
  “嘶。”她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剧痛从脚踝出弥漫开来,一路攀至腹部,勉强借着白荷的力走了几步,却不见腹部的痛有停歇的趋势,腿间似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流下。
  她立在原地不敢动了,面色苍白。
  见状,白荷也意识到了什么,忙问,“殿下可还能走?我们先到驿站里头去。莫慌,没这般快的,奴婢在呢,奴婢曾跟着稳婆学过些的,您定然不会有事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道,也不知安慰的是昭容,还是自己。
  痛意稍褪了些,昭容咬咬牙,“能走。”
  两人挪至驿站,问了间卧房。白荷急匆匆讨了个打下手的婢子,打发她去预备了剪子、巾帕、温水一类的东西来。
  昭容攥着身下的被褥,痛意一阵阵席卷上来,眼中渗了雾气,视物也模糊。
  她迷迷糊糊间只听到白荷不断鼓励她的声音,屋子里有人进进出出的脚步。但这些后来都消泯了,她不由想到远在京城的程行秋。
  也不知他近来过得如何。他入狱后,她还未为他做些什么。
  他是否也如她一样地,在思念着她?
  气力抽丝剥茧般,一寸寸从她身子里抽离,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些困倦,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不知怎的,她忽地意识到,靖王之所以敢放心放她回去,是笃定了她报不了信。
  她想捉住白荷的手臂,要白荷回去报信,告诉她那个远在京城的小皇兄,四哥勾结胡人之事。
  但她终究使不上力气,指尖擦过白荷紧绷的小臂,低低嘤咛了句。
  “好困。”
  “我的孩子。”
  白荷见状,知道不妙,“殿下,您不能睡去。”也顾不得太多,她去掐昭容的手臂,要她保持清明。
  一盆盆触目惊心的血水被换出屋外,车夫白着脸侯在外边――里边的是长公主,若是在这会儿出事,他少不了要担责。婢子又端着铜盆出来,蹙眉道,“让让,别挡道。”
  车夫一惊,忙退开几步。
  里边的动静渐息,这份安静反是骇人得很。
  半晌后,白荷才是用小绒毯裹着新生的小郎君出来,却垂着眸子,不见喜色。
  驿站的主事心下一沉,女子生产,本是一道生死关,就是贵为公主,在此事上也不会轻省半分。他重重缓了口气,问,“殿下她……如何了?”
  小郎君皱巴着小脸,浑身泛红,被一边的婢子接过去,两下拍出了哭声。
  断续的哭声回响着,刮过在场每一人的骨子,使人惊惧着,微微敛了呼吸。
  白荷对上驿站主事眼眸,默然不语,平静的面皮上,镶嵌着一对哀戚的眸子。
  这位骄纵蛮恨的长公主,至死,也以为她能够回家。
第237章 白事
  昭容虽没能见到她的母后,但她的尸身却被好生护送回了皇宫中。
  姜怀央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心一跳,沉默了好半晌,才道,“依长公主的礼制,葬入皇陵。”
  这是给她最后一份体面。
  对于这个结果,他则早有预料。
  于是,巍巍皇城中搭起了白绸,新帝休朝一日。道上,白漫漫的人来人往,无一不面色整肃,行色匆匆。
  信儿传到长安宫时,阮玉仪正在做针黹,冷不防叫针扎了下,指尖便冒出了血珠。
  她脑中忽地回荡起昨年在圣河寺,若空对昭容下的那两句谶语:
  此子留不得,恐来日将为母体招致祸患。
  果真不错。
  木香紧张地取了手帕和膏药来。默默处理了,小心抬眼瞥了眼她,“长公主她――”
  她微微摇了摇头,“昭容带着身孕过去,会惹怒契丹人一事,其实是不消说的。她也是气运不好,可巧在路上发动了。”
  原是可以回来的,若是晚些生产的话,或者说,若是没有身子的话。
  阮玉仪对昭容之死没有太多的真实感。毕竟前不久还见了,印象里,她的哭啊笑啊的,皆是那般鲜活。
  她无法将昭容与那个字眼对应上。
  此时,有宫人来请,道是要去昭容灵前悼念一二。阮玉仪因卸下了珠翠,着一身素衣去了。临走前,蓦地想起程朱氏给昭容的镯子,又唤木香去取来。
  .
  被漆得滑润油亮的棺木停在堂中,白绸随风飘荡,一晃一晃地半掩着里面的情状。
  堂内宫人加上妃嫔,站得乌泱泱的,却是不闻一声咳嗽声,也不闻哭声,安静得有些寂寥。
  她举步入内时,役使正要敲入第一枚长钉。她微微抬高了声音,“且住。将这个为公主戴上罢。”昭容在宫里失手丢了镯子,发现后,也一定惦念着。
  那青色的鲛纱帕子展开,露出里边的玉镯。镯子在碎裂处用金补了,玉质不大好,尚能看见些絮。
  宫人一怔,上前双手接过。
  棺木很高,以阮玉仪的站位,是看不见里面之人的。宫人牵出一只纤合度的小臂,拢着小臂主人的手指,将镯子戴了进去。
  咚咚――
  咚咚咚――
  敲入长钉的声响,成了这堂中唯一的动静。昭容生来尊贵,却往来孤独,不见有何交心的挚友,加之平日里一生气,也难免拿她们撒气,因而此时竟是无一人真心为她哭的。
  用心者,也不过强挤出几滴眼泪来做做样子罢了。
  红颜白骨,粉黛骷髅。
  昭容口中曾道的那用来唬她的话,如今,自己却成了这仙殿琳宫之下,白骨累累中的一个。
  如此想着,阮玉仪原是无泪,但一种世事无常之感,狠狠攫住她。她鼻尖一酸,落下泪来。在旁人看来,她是重情重义,柔软心肠,殊不知,她哭的是这历朝来,在争斗中死去的女子。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既然掉下泪来了,她就索性做得更真些,拿了帕子去擦拭。她眼眶泛红,唇色却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招人怜得很。
  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堂中的寂静,相伴而来的,是慌乱的脚步声,和女子细细的抽泣。
  来者正是白荷。
  她抱着暂时无人顾得上的小郎君,给她的殿下哭灵来了,堂中宫人无人拦她。她将怀中的孩子递至棺木前,声音带着哭腔,“殿下,您瞧瞧……”
  一语未了,她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小孩阖着眼张大嘴哭嚎着,许是见没人理会,渐渐息了声儿。张开尚且睁不全的眼,骨碌碌盯着一处,安分了下来。
  阮玉仪见他歪头,像是在看着自己这边,便摆了摆手去逗他。
  小孩许是见了会动的东西近在眼前,一时新奇,伸手想去抓。因着白荷与她站得还是有一段距离,孩子碰不到她,只能空舞着手。
  这时,外边传来了宦官的唱报声,“太后娘娘至――”
  太后匆匆进了来,也顾不上行礼的众人,扑在冰冷的棺木上,扒了几下棺盖间的缝隙,转脸骂道,“一群下作东西,谁允你们钉了钉的?”
  宫人们连声摒气,莫敢回答,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不见了才好的。
  她微微佝偻着背,作劲儿用手杖猛砸向地面,“定是假的!
  “好啊,都来欺负哀家膝下无子也就罢了,如今竟是敢拿此事来哄骗于哀家了!
  “都不要脑袋了吗?”
  新帝不在场,眼下除了太后,就是阮玉仪最能说得上话。
  她令一直保持着行礼姿势,已是有些摇摇欲坠的众人起身,又对太后道,“娘娘节哀。”嗓音平静。
  这一声“节哀”,像是有什么巫术,太后一下就熄了气焰,浑浊的眼中沁出晶亮的东西。
  她将手杖往边上一扔,人往棺木上一趴,哑着嗓子哀哭起来。
  人总归是会白头的,这一点不论贫富贵贱,皆避无可避。太后似乎较上回见着矮上了些,头上更添银丝,她趴在棺木上,颤着肩头的模样,如寻常的老妇人一般无二。
  她此时只是昭容的母亲,她宠爱了大半辈子的女儿没了。她不敢置信,她心痛难忍。
  随侍的新嬷嬷恐太后哭坏了身子,又是拉又是劝的。
  阮玉仪注视了会儿,示意那嬷嬷去备一钟润口的茶水来。那嬷嬷忙去了。
  太后哭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些。她接过嬷嬷递上来的茶水,用了小半钟,随手往一边递去。她环视四下,似是在找寻着什么人。
  她的目光蓦地顿住,直勾勾看着白荷手中的孩子,“他就是……那个孩子吗?”
  白荷见过她方才的模样,恐她一时想不灵清,将恨转移至这孩子身上,故下意识退了退,口中答道,“回娘娘,正是。”
  太后看在眼里,没与她计较,上前伸手想接过孩子。
  白荷迟疑了下,还是松开了手。
  这孩子倒也乖巧,窝在太后臂弯里,安安逸逸不带动的。
  “陛下可赐了名儿了?”
  “不曾。”
  太后思忖了下,道,“那哀家就做个主,暂且起个佑字唤着。”
第238章 抚养
  刚有了名的佑儿也不知怎的,忽地小脸一皱,要哭不哭起来。太后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是交由乳母带大,哪里有什么经验,一面心疼,一面又手足无措的。
  白荷轻声道,“太后娘娘,奴婢来罢。”
  她抱过佑儿,让他趴在自己肩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渐渐安静下来,小身子一抖,大约是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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