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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一语未了,画屏已是扑通跪了下去,口中连连道,“奴婢不敢。”她心里惶惶不安,连交叠在一起的双手都发着颤。
  太后淡声道,“有何不敢。”她向侍立在侧的嬷嬷递去一眼,那嬷嬷上前将画屏扶起。
  “琦姐儿不在身边,雪儿又没了,扔下哀家一个人。”
  她长长叹了口气,虽然此举另有目的,但这份孤寂却假不了,她低垂着眉眼,发上银丝满布,风透过窗隙吹进来,吹不动她脸上的沟壑。
  “你若还在意哀家一分,就只当是陪陪哀家。反正也要不了你几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画屏也拒绝不了了,只好诺诺应下。
  太后收了低落神色,满意一笑,“往后你便暂居在慈宁宫罢。至于名儿――取个‘画’字,用哀家的姓,可好?”
  白画。
  她能赏下这个名儿,于画屏来说,的确是天大的恩赐。若不是真真切切摆在面前,做太后的义女,是她们这样的宫婢想也不敢想的。
  她一时被喜悦攫住,谢恩不迭,方才的拘谨也消去几分。
  太后微微颔首,对一边的嬷嬷道,“是个懂事的孩子。”足够听话,才好拿捏。
  嬷嬷附和,“正是呢,这般忠心护主的,哪有不好的。”
  而后,太后金口一张,便赏了许多白画从前只在李美人妆奁里见过的珠钗玉簪下来。珠玉晃着白日里的光亮,打眼得很。
  白画盯着那光亮,心中微动,一时移不开眼。
  .
  此时天坛,宫人们已是摆好的牺牲礼器,众官侍立,万事具备。
  姜怀央身长玉立,立在阶下,却并不见移步。
  “陛下,吉时快到了。”温雉低声提醒。
  他只淡淡应了声,仍旧在等待着什么。他不是个信神的,不过这样安抚民心的事,少不得要做的,但借以达成旁的目的,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了。
  天色有些灰蒙蒙的,飘起了雨丝,落在人肌肤上,还带着难耐的寒意。底下大臣们暗自拢了拢衣袖。
  其中有人对礼部尚书使眼色,要他再去提醒一声。
  礼部尚书瞪了那人一眼,还是迟疑着上前,低声与姜怀央说了几句。
  “槿妃还未至?”他道。
  礼部尚书抿了抿唇,“陛下不若别等了,槿妃娘娘如今虽大得民心,可女子参与,到底不合规制。”他不是第一次这般劝新帝了,但似乎都是白费口舌。
  姜怀央淡淡瞥去一眼,眸光胜似凛冬深潭,极尽寒凉,“女子又如何?”他的针黹活难道还比得过她们了?若论读书持剑,女子中也莫不有佼佼者。
  礼部尚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暗自叹气,垂手退至了一边。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周遭山石小道都布上了一层暗色,唯有新芽被濡湿得恍若翡翠,珊珊可爱。
  眼见吉时将至,不免有大臣焦躁起来,底下OO@@地骚动。
  忽而雨歇,天光乍现,金色的光线破开云层洒落,天坛周边一下亮堂不少。大臣们正啧啧称奇之时,一顶轿辇迎光而至。
  上头下来一发簪琉璃攒珠步摇,着白衣的女子,光亮映得她的裙裾轻盈若云雾,每一步,皆带起裙裾微微飘荡。
  她眸色疏淡,稍垂着眸,像是睨着众臣。迎霁而来,她周身也像是瞄上了一层金边,其丽妍媚,竟不似凡间物。
  群臣宫人皆转脸而视,有怔愣若定身者,亦有信神者惶惶而拜。
第241章 盛况
  饶是姜怀央也是心下微滞。
  那白衣的小娘子施施然向他走去,足下若有涟漪,仿佛皎皎孤月。
  她扯着他的衣袖,要他低点头,悄声与他解释,“陛下,臣妾并非有意来迟,只是女官知会错了时辰。”她听闻宫里的动静,这才匆匆更衣妆饰而至。
  他眼下哪里还有在意这些的心思,只望着她,眸色微暗。
  这月太打眼了,便容易叫人升起摘下的心思。
  她主动携起他的手,温软的手心不断传来热度。他心中一动,反手将她握住,指尖挤入她的指尖,大有缠绵相依之意。
  阮玉仪耳尖一红,恍惚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汇来,她下意识抽手,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群臣分立两侧,两人在这些拥趸间,向天坛上走去,一阶阶,一步步,衣袂相缠。
  吉时恰至。
  .
  此次祭祀,宫里的槿妃娘娘一出现,便雨歇见霁之事,恍若空中柳絮,不消多时,就传入京城百姓的耳中。
  姜怀央原就打算通过与她一道祭祀,为她在百官及布衣间争取拥护,为往后的立后做些铺垫。倒不想出此奇事,效果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一时间,朝中因她曾为人妇,颇有微词的声音也渐渐息了下去。
  京中百姓有敬神好事者,集结了宗亲邻里,将新纺的布绢,新获的粮食往宫墙里投掷。
  期间,还流传出一说法,倒是将东西扔入宫内者,便可获得庇佑,因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几乎成了万人空巷的盛况。
  刚开始,侍卫们还拦一下,后来发现屡禁不止,只好进宫禀了新帝。
  彼时姜怀央正持着一本闲书,倚在长安宫的窗柩边。听罢,他非但没下令驱逐百姓,反是侧首问身边的小娘子,“那些人都是为你而来,泠泠可有意一观?”
  阮玉仪正描花样子,闻言抬眼,“当真?”
  他微微颔首,白日的光亮落进他的眼眸,将那双眸子映成浅棕的琥珀色,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
  .
  在銮舆上遥遥看去,便见宫墙下积了一堆布绢粱禾等物,另有几名宫婢在收拾。但宫墙外的物什还不断地往里抛掷而来,宫婢们一边躲,一边收拾,显得有些狼狈。
  阮玉仪心下微惊。
  待下了銮舆,宫门洞开,姜怀央携她缓步往出走,外边的喧闹反是忽地静下来。
  侍卫们挥舞这长枪恐吓,却不敢真的伤及百姓,来者仗着这一点,用他们最珍贵的东西,表达他们质朴却诚挚的敬爱。
  这会儿,临近的众人听见动静,纷纷往这处看来。稍远些的,得了信儿,也往这处涌来。
  温雉领着一队侍卫,方勉强控制了局势。
  不知是谁起的头,百姓们蓦地乌泱泱跪了一地,口中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起彼伏,盛况空前。
  一众人合起来的动静委实是有些大了,阮玉仪被唬了一个激灵,适应后,转脸望向身侧的人,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眸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对她微微颔首,她会了意,扶起临近的一个妇人,温声道,“起来罢。”
  妇人背上还背着婴孩,抬首看她,心如鼓擂,眸中晶亮。
  只是旁的离得远的百姓尚不知情,口中仍高呼着。附近有会来事儿的,高声替她传话,一声声往边上接递下去,最终百姓们皆平了身。
  有胆大的,上前诉说衷情。
  虽大多是在称赞她,但她听明白了,百姓们口中所受之惠,芜国日渐趋于政通人和之景,多是她身边这位年轻的君主之功。
  底下有不知凡几的话想说,她也不可能一一听了,因只是待了会儿,便回了宫内。
  沉重的朱门在她身后合上。
  她见过天灾时的惨状,眼下又见这样的盛况,一面松了口气,一面由衷地感到欢喜。
  思及他们投掷进来的东西宫里也不好处理,且俱为人家过日子的,姜怀央因着人遣散了聚在宫外的百姓,又令他们不许再往里扔布粮。
  如此,百姓们方散去了,但祭祀的佳话,却愈加在坊间流传开来。
  .
  阖了宫门后,姜怀央引她就近去了太和殿,屏退了一众宫人。
  他将人放在九龙椅上,倾身覆上。
  她见他神色淡淡,伸手去触碰他的唇角,“陛下不高兴?”为君者,难道不是最希望见到这般太平景象的吗。
  “怎会。”他在她鼻尖啄了下,惹得她闭上眼去。
  他只是有些后悔带她去看,让她展露在百姓跟前。他近来心里总是隐隐不安,觉得眼前人离他益发遥远了,仿佛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美则美矣,却不可为他所有。
  何况,这样的太平也不过是表面景象。
  且不说朝中大员为政不清者有几何,容家老爷子所拥护之人一日不知,盘踞在京城之下的势力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可卸下劲儿。
  不过这些繁杂的事,他自是不会与她说,空叫她去烦心。就让她以为天下太平也无不可。
  他咬着她柔软的唇瓣,吞了口脂,那两瓣软肉却愈发糜丽嫣红。
  她不安地动了动,“陛下,这里是――”
  “我知道,我知道。”他随口应付着,半点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们此时正在九龙椅之上,手边的雕饰冰冷硌人,近前的人却灼热的厉害。她失神的前一瞬,看见的是他幽深的,似是能将她拆吃入腹的眸子。
  他不紧不慢地吻着她,像是极有耐心的猎手。
  小娘子好不容易对他亲近些,他更要瞒好她兄长之事,不叫她知晓了。说他骗也好,偷也好,他只希望能维持现状便好。
  .
  阮玉仪沐浴毕后,更了干净衣裳,抵着腰间酸软,缓步出了宫殿。
  日头晴好,将偌大的皇城,都布了一层金辉般。宫人往来,各司其职。她因有闲情,也没要轿辇,打算慢慢散步散回自己寝宫。
  方走出几步,迎面遇上一身姿纤弱,着桃红襦裙的姑娘。她不是嫔妃,亦不似宫婢。
第242章 逗弄
  白画见了她,上来行礼,一举一动间皆是乖顺,“见过娘娘。”
  “你是――”阮玉仪委实是对她没有太大的印象了。
  白画低眉笑,声音轻柔得像是早晨的雾,“娘娘贵人多忘事,怪不得不记得。我原是李美人身边近身侍候的,前儿得太后娘娘赏识,现居于慈宁宫。”
  从前她是奴,如今也算得半个主子,胆儿大了些,脊背都直了不少。
  她是李美人本家的丫鬟,也是从小侍候在李美人身侧,倒不是如今不挂念着主子了,只是她自觉也是个正常人,没有谁会想待在冷宫,与一个疯傻之人磋磨一辈子。
  能出来,她是打心底里欢喜的。
  “本宫想起来了。”话是如此说,其实也是表面客套,在阮玉仪跟前来来往往的宫人何其多,怎会专门去记着这一个。
  这丫鬟大约是太后调去作陪的,只要太后心里不是在盘算着什么与她为难的法子,这些都与她无甚关系。
  白画有了新的身份,不住地想与人多说会儿话,因思忖着找话头,“听闻小公子寄在了容嫔娘娘名下,这又是怎么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
  佑儿的确养在了容嫔跟前,这是她的意思,现在佑儿还不记事,虽然她看顾过他小半个月,也不会阻碍佑儿与容嫔的感情。
  这些日子,容嫔没少借着与她小坐的由头,来逗佑儿,也捎来一些小孩用的物件。她见容嫔委实上心,便将这个想法与陛下一说。
  也许他是有些嫌佑儿碍事的,听罢,旋即便应允了。
  阮玉仪不欲多留,简明道,“不过是陛下的意思,想来自有道理。”
  她微微挪动步子,示意自己要走了。白画也不好硬留人,欠了欠身,目送她远去,自己则站在原处久久不能回神。
  “娘娘的衣裳好生漂亮。”她喃喃道。再低头看看自己所着,则是相形见绌了,即使这也是太后赏下来的。
  她身边跟着的宫婢附和了两句。
  “若是我也能穿上这般的衣裳――”一语未了,她不再往下说,她暗暗告诉自己要知足。
  只是谁人不喜美好的事物,就算是身处泥潭,周遭是杂七杂八的人,空气浑浊不堪,她也偶尔会想,她若是个小姐命,也许不会比宫里这些主子差。
  .
  今儿好容易晴好,容嫔便约着阮玉仪在外头随意走走,散散闷。
  两人相携缓步走在御花园中,周遭是盛绽的各色花卉,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下,沁人心脾。白日的光亮似珠似玉,绷断了串联的线,雀跃在花瓣上。
  “这些花儿倒是开得极好。”容嫔捏着临近的一片花瓣,手指间是滑腻的触感。
  阮玉仪凑到她身边去瞧,“姐姐若喜欢,届时叫人摘些时鲜的去便是。”
  她微微颔首。
  正随口说着闲话,有宫人来禀,道是佑儿正哭着,不知是不是因着见不着娘娘人,奶娘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看了阮玉仪一眼,恐她以为自己没将这孩子照顾好,又对那宫婢道,“可是饿了?”
  宫人摇了摇头,晌午时才方吃过。
  “也许就是想姐姐了,不如就索性抱来罢。”阮玉仪道。
  容嫔一思忖,觉着也好,抱出来见见太阳,免得每日都待在那宫里,也要闷坏的。
  宫人得了令,忙又回了重华宫去了。
  不消多时,乳娘就带着佑儿过来了。小孩被小锦衾裹着,只露出一张嫩生生的小脸来,颊腮上染着两团红晕,这会儿倒不见了哭养,一个劲儿眯着眼笑。
  乳娘见了礼,将佑儿小心递给容嫔。她垂着首,舔了舔唇,指尖微微攥紧。
  她紧张地不断拿眼觑着容嫔,听她道自己可以回去了,才是重重舒出一口气。
  “且住。”阮玉仪忽觉不对。她原是捏着佑儿软乎乎的小手,却发觉这温度不对,又去探他额心的温度,果真有些异样。
  这是有些发热了,难为佑儿不会开口说话,只知道用哭来表示。
  但这乳娘一直近身看着,怎会连这点也没察觉?
  这乳娘心里早就惶惶然,听她出声,心尖儿一颤,回身扑通就跪下了,“奴婢有罪。俺家那边有个土方子,俺村儿里的娃娃们都是那样治好的,这小热算不得什么,奴婢不知――”
  不知宫里的孩子这般金贵,用不得她们村里妇人们都熟知的土方子。她给佑儿试了,非但不见效,反而见他身上起了红疹子。
  她一时慌了神,连忙用锦衾遮挡着,只希望重华宫里做活的姑娘们和娘娘晚些发现,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宫里也不是没有太医,佑儿生了病,你怎的不说?”容嫔沉了脸色,低斥道。
  乳娘整个儿身子几乎伏在地上,关于佑儿身上红疹的事,更是紧紧捱在喉间,不敢吐露半分。
  阮玉仪叹口气,打发木香去请宁太医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下来,佑儿见抱着他的容嫔冷着脸,许是知晓她不高兴了,也瘪瘪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容嫔垂首抵了抵他的额头,一面轻轻摇晃着他,满眼爱怜,一面口中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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