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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喜有匪【完结】

时间:2024-07-12 17:21:02  作者:喜有匪【完结】
第262章 赠歌
  程晏生后背倚着栏杆,一只手夹烟,烟雾顺着风飘过来,飘进温年的鼻腔跟嘴里,她正好张着唇,很浓的味道。
  他明显是换了口味,跟以前的不一样。
  温年挑下眼眸:“换牌子了?”
  “嗯。”他声音懒懒的,淡淡的:“之前的味道抽得有些腻歪,换个新鲜的也不错。”
  话里话外,句句不提人,句句皆是人。
  温年听得有些内心发笑。
  程晏生抽那个品牌的烟,起码很多年,突然换掉,若不是人生发生很大的变故,就是心理上产生很大的阻碍。
  不得不导致他戒掉了先前的牌子。
  “话里有话。”她说。
  程晏生没看她,只是一个劲的抽烟,温年想开口劝他的,但又觉得没多少必要,她跟他以后都不会再是一路人。
  没资格劝,也没那个精力。
  直到彼此间沉寂许久。
  程晏生张动着薄唇,说:“确实,我这话说的就是你跟钱韵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都结婚了,我也总得过我自己的日子。”
  他挤出一点笑:“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被你吊着吧!”
  “程晏生,我从没吊过你。”
  程晏生脸部笑容加深,很深的自嘲:“没错,是我自己死皮赖脸,所以以后不会了。”
  温年喉咙哽了下。
  她意识到什么。
  心底慢慢的绵延开一阵微疼,逐渐转为有些深厚。
  温年抿住唇瓣,把那种滋味藏起来:“我看出来了,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跟我一干二净,谢谢你帮我证明。”
  是啊!
  他程晏生若是不来,外人都会揣测,心生疑虑。
  说他们之间暗地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如今来了,两人还能心平气和的聊天,证明真的不存在任何的牵扯羁绊。
  “温年,你今天很漂亮。”
  程晏生把烟挪开,面目还笼在一半的烟雾里:“是我见过你这么多年以来,我觉得最最最漂亮的一次,可惜……”
  可惜新郎不是他。
  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不属于他。
  剩下的话,在嗓子眼转一圈后,再度合着心酸往下吞咽。
  “谢谢你。”
  程晏生往前迈动半步,他漆黑如星耀的眼睛里,胀满了疼惜怜爱,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温年觉得,他是在逼得她哭。
  长长的眼睫在颤动,她努力挣扎着情绪,点点头:“你也一样。”
  程晏生脸上挂出的神情。
  似笑,又不似:“以后我就不能再这样光明正大的来看你了。”
  她没说话,实际上是说不出,怕一说话,喉咙跟音调全都是那种哽咽腔。
  程晏生也没为难她,把烟掐灭:“这会儿,秦让也该是时候过来找你了吧,朋友还在楼上等着我,那我先走了。”
  温年站在原地。
  那股烟味渐渐的走淡。
  她木讷回眸,看到程晏生进电梯间,只是一个背影,看不到他的正脸,也不知道他神情如何,情绪如何。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
  一颗滚烫液体,溢出来,程晏生低头。
  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
  身体跟着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手指尖都在哆嗦,程晏生本能的伸手去捂嘴的,可喉咙一瞬发出那种嗡鸣声。
  像是里边裹了一层棉花。
  他单手撑住电梯墙壁,把脸撇过去。
  电梯在一层层上升,到了顶楼停住。
  沈轻舟在楼上开了间单独包间,空间很宽敞,圈子里跟他们要熟的人,都到场了,捧的也是程晏生的面份。
  在海港,谁不想讨好程家,讨好他。
  人家都说,程晏生咳嗽一声,海港城的经济都得抖三抖。
  知道他情绪不好,沈轻舟没让生脸进门。
  程晏生推门而入,眼圈底下都是红的,很大一块,只要稍加仔细能看得一清二楚。
  “过来了?”
  “嗯。”
  他面无表情,径直绕开沈轻舟,坐到了周应淮那边去,有几人本想着跟他套个近乎,难得这样的机会,见状硬是没敢上去。
  沈轻舟嘘了声,旁人更加不敢靠近。
  黑暗下,程晏生的脸看不清。
  只听他嗓音有些浓烈的说道:“谁点歌?”
  屋子里没人说话,包括沈轻舟跟叶词安。
  其实大家都知道,程晏生很少唱歌,就说沈轻舟能见到的,也不过三次,他不是五音不全,是天生不爱这些。
  所以这一句话说出来时,大家反应是惊讶多于本能。
  一屋子人都望着他。
  瞧见没人说话,也没人动作,程晏生从黑暗里站起身来,他个多高,站在那挡住一大片的聚光灯,走到点歌台。
  沈轻舟还没问他想唱什么。
  程晏生径直点了一首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前奏刚响起的一刹那,包间里的人都泛起一层鸡皮。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男人背影上。
  程晏生身姿笔挺的,他一只手握着话筒,前奏一过,他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喉咙溢出来:“拦路雨偏是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
  唱到这的时候,没人发现异常。
  程晏生的声音,也还算是正常的。
  这首曲调本也就是抒情婉转。
  加上他那低哑的嗓音,包间氛围瞬间拉到了一个极致压抑中。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蹭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
  歌曲到高潮部分时,程晏生有些破音,他顿了下。
  才再开口唱:“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何不……何不把……”
  他提好几次气,都没把最后那一句唱出来,话筒里不再传出歌声,而是很轻的一声类似抽泣的嗓音,这道声音持续了起码三秒钟。
  沈轻舟最先反应:“他怎么回事?”
  叶词安还没开口。
  程晏生另一只手压住话筒,他脸扭到一边去,在座的人都屏住呼吸,去看他的表情,但只能看到他侧脸的动作。
  包间舒尔变得特别静悄,没人敢出声。
  这便将程晏生吸气的声音,在空间内呈几倍数的无限扩大。
第263章 她不做第三者
  叶词安反应迅速,他起身,去看程晏生的情况:“没事吧?”
  “我没事。”
  其实,不管程晏生怎么狡辩解释,他眼底的湿润是最好的证明,叶词安没多话,把他手里的话筒抽开:“先去趟洗手间。”
  程晏生没拒绝,他走在前头。
  叶词安跟几人打了个招呼,才跟出去的。
  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脸,谁也都知道,程晏生是个什么情况了。
  沈轻舟本来想跟过去,被周应淮拦住:“他现在心情不好,人多更烦,你这嘴又不会安慰人,还是在这好好待着,别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赶到洗手间。
  叶词安什么都没问,只是往他身前做了一个递纸的动作:“先擦擦。”
  他接过去,不过没擦。
  “刚才跟温年都说开了?”
  看程晏生这个模样,大抵是八九不离十,要不是真正临了放手的地步,他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程晏生是他们中最要面子的。
  一点儿狼狈都受不了。
  他曾经有多高高在上,不可攀,眼下就有多狼狈,模样就有多鲜明的对比。
  “说开了。”
  “钱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是直接拒掉,还是……”
  “订婚吧!”
  那一刻的程晏生,脸上彰显着无比坚定的表情,坚定到,叶词安也是第一次见,他迟疑片刻说:“你想好了吗?结婚可不是儿戏。”
  是要负起责任来的。
  叶词安道:“而且晏生,你跟温年有过一段婚姻,你更应该知道,结完婚以后……”
  “我知道,我会对她负责的。”
  叶词安吞咽口唾沫。
  心里的话不吐不快:“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钱韵诗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责任,还有爱呢?你跟这样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块,你会好好过日子吗?”
  程晏生眼球转动几下,到嘴的话吞回去。
  良久:“词安,我想走出来,我也怕我再这么下去,真的会陷得更深。”
  但他同时也是纠结的,若是把钱韵诗拉进这个旋涡里,到头来事情没处理好。
  她会成为那个无辜受害者,他会再次用同样的办法,伤害另一个女人。
  叶词安有些于心不忍:“要不你先问问钱韵诗的想法,把事情摊开来跟她讲清楚,她若是选择跟你好的话……”
  剩余的话,没说完,点到为止。
  程晏生回头时,沈轻舟正站在门口等人。
  见两人过来,他眼睛瞥瞥程晏生,再去看叶词安。
  叶词安说:“没什么事,你去楼下叫点酒上来。”
  沈轻舟下楼拿酒时,跟秦让碰了个正着,秦让喝得有些多,眼神都涣散,温年扶着人,准备进房间,他抢先走过去。
  “温年,有空吗?找你说两句话。”  温年总觉得他语气阴阳怪气,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秦让迷迷瞪瞪的,嘴里嘟囔道:“年年……谁……”
  她回眸,对男人笑着,模样很是温柔,也很是善解人意:“没谁,人家认错人了,你看看你喝这么多久,我先扶你进去。”
  这一幕,看得沈轻舟辣眼睛。
  他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心里气,看到温年扶着人,根本抽不开手去拉门,他还算好心的横身走上前,用一边脚卡住门,好让她直接进去。
  “谢谢。”
  温年把秦让搀扶到沙发里,替他披了件薄毯,遂而才转身出包间。
  她脸上的妆容都还没来得及卸掉,身上穿的也是先前那套裙子。
  新娘子派头很足,其余的家属跟热闹的人,都还在楼下,谢青竹跟着在下边应付留在酒店的宾客,一时间也顾不得上楼。
  温年问:“沈少,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她等他回答时,盲猜了下,大抵是跟程晏生有关的事情。
  果不其然,沈轻舟开口便是那句:“温年,你真打算跟晏生就这么样了?他刚才在楼上唱了歌,把自己都唱哭了。”
  温年没见过程晏生哭。
  她笑笑:“沈少,你我都是明白人,也知道我的难处,现如今我已经嫁给了秦让,你总不能让我去体谅程晏生吧?”
  那要真是这样,别说秦家容不得她。
  她自己都嫌弃她自己。
  沈轻舟无话反驳。
  他咬着牙根,抬起眼睛,朝里边瞅了瞅:“是,你是为难。”
  温年笑意加深:“要说也得是他以前不懂得珍惜。”
  “温年,你这话就不对了,当时你们之间隔着那么多事,你叫他怎么珍惜?他把俞井双的命抛开去珍惜你吗?”
  温年就等着沈轻舟说这句话。
  他一说完。
  她紧接而上:“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我现在更没资格去体谅他,你让秦让怎么办,让钱韵诗怎么办?”
  “他根本就不爱钱韵诗。”
  温年把视线抬得高高的:“不爱,那就别去招惹啊?既然招惹了人家,就得负责,我是不会夹在中间当第三者的。”
  她嫌恶心。
  沈轻舟从来都是个嘴巴锋利得不饶人的性格。
  头一回感受到,在温年面前被怼得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好。”
  沈轻舟走了,温年却觉得心底空荡荡的一片。
  她眼眶灼热,吸吸鼻尖的酸涩,往回走。
  秦让喝得很醉,大多是被人灌的,他酒量其实不算特别差那种,奈何挡不住每个人都上来敬他一杯,一来二去,想不醉都难。
  当然,他自己心里也开心,也乐意。
  毕竟人生一次的新婚酒宴上。
  而且还是娶到了自己心心爱爱的女人,秦让在酒桌上,逢人就说温年的好,搞得大家跟着夸,不夸还不行。
  有人问他:“这秦太太到底多好?”
  秦让也说不出个所以,他便把温年的一切都描述了个遍。
  长得漂亮,身材好,有素养气质高贵,能力还强,性格也善解人意……他几乎是当着众人的面,无下限的宠温年。
  这一夜,温年在包间隔壁睡,守了他一晚上。
  ……
  约莫早上八点多,被一道急促的铃声吵醒。
  炸得人头疼。
  温年一边睁眼,迷迷糊糊的去抓手机,她差点从床上滚落下去,一手扣住手机,另一只抓着床单:“喂,哪位?”
第264章 车祸
  “温年,你不想让我哥跟我一块去死的话,就赶紧过来,汉南大桥上,我等你。”
  女人的嘶吼声特别尖锐。
  锐利得刺破耳膜,温年把手挪开了点,她赤脚踩地,往屋里去,床上已经没了秦让的身影,床单有些糟乱。
  椅子上的外套都还在,她认得很清楚,昨晚上她替秦让脱下来的。
  温年在外边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耳畔依旧响彻秦芮欢的吼声:“你来不来?”
  “我来。”
  温年捏紧手机,手指都攥到发疼,眼眶瞬间红润得不行,她边往外跑,边喊:“秦芮欢,你别冲动,我马上过去。”
  越慌越乱,车钥匙忘在房间。
  她折返回去拿。
  程晏生早起下楼,打算去楼下的泳池游泳,疏散一下心思,眼前快速窜过一道身影,他视线跟过去,女人赤脚往外跑。
  跑得特别的快,披头散发,这种天气大早上还是有些冷的。
  她却鞋都没穿,身上也只是裹着一件单薄小针织衫。
  急匆匆的模样,令人觉得蹊跷。
  程晏生在原地站了不到半分钟,他回身取来车钥匙,跟着一同赶到车库,车库出口一辆黑色的思域驶出去。
  正是温年的车。
  几乎没多想,程晏生穿着一身睡衣,车上有换的鞋,他当即上车把鞋脱换好,一路跟着她的行踪走。
  思域开到很快的速度,他稍微出一点神,都险些跟不上去。
  在前方红绿灯处,程晏生的车被硬生生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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