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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虽远在东部边境,但当谢临珩听到皇宫那位嫡公主的消息,总会不经意地驻足,细细听身边的人说完再离开。
  谢家和皇家渊源太深,东部边缘和皇城也离得太远,谢临珩从未想过,他还有再见到虞听晚的一天。
  直到,宫变的前一年。
  他代替谢绥进宫参加建成帝的万寿节。
  为贺建成帝寿诞,已过笈荆之年的宁舒公主亲自献舞,舞姿娉婷、姿容绝代,如仙子落凡尘。
  再配上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让在场之人见之难忘,也让皇城无数自恃清高的世家贵公子为之倾心。
  周围赞美与爱慕之声不绝于耳,独独谢临珩静静坐在席位上,沉默饮酒,一语未发。
  这场寿宴,他以为很快就会结束。
  却不曾想,建成帝会在万寿节上,当众为宁舒公主和宋太傅家嫡子宋今砚赐婚。
  当赐婚一词突兀传遍大殿时,除了宋太傅和宋今砚,其余所有人都愣住。
  但很快,众人便反应过来。
  宋家高居太傅之位,宋家嫡子更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赐婚于宋家,合情亦合理。
  只有谢临珩。
  只有谢临珩,乍然听到赐婚二字,久久握着酒盏,迟迟没回过神来。
  少年初次动心,并不识情滋味。
  当赐婚二字,从耳入心,再传遍每一根神经,心里才遏制不住的骤然一空。
  就像有个什么东西,生生刨开胸膛,将内里掏空一般。
  一瞬间,空落落的,紧接着,所有的空洞,被极致的痛填满。
  紧攥般得疼。
  大殿中央,宋太傅和宋今砚谢恩的声音如针扎钻进耳朵,他握紧酒盏,转头看去。
  虞听晚高坐上位,目光落在宋今砚身上,唇角微微上扬。
  她愿意的。
  她愿意嫁给宋今砚。
  也是。
  建成帝那么疼她,怎么会让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谢临珩收回视线,一眼都不再看。
  可胸膛中那股尖锐的疼痛,却迟迟不散。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这些年,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注意到她,总是在别人提及她的时候走不动路,总是潜意识中关注她所有的消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早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对她动了心。
  可他从未尝过情滋味,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这份感情,他察觉得太迟。
  可换言之,就算他提前觉察了,他也无力更改什么。
  两家的恩怨难以化解,两家父辈之间的隔阂无法消弭,他和她,此生注定有缘无分。
  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现在又有了御赐的婚约,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更是没有半点可能。
第123章 她的余生,由他来护
  万寿节刚一结束,谢临珩就连夜回了东部边境。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旁人。
  现实既无法更改,那他便快些离开。
  这份感情,注定是错误的。
  是不被认可、不该存在的。
  他在意识到它存在的第二天,便决定忘了她。
  忘记和她有关的一切。
  将一切拨回正轨。
  可他疏忽了,感情若是这般容易忘记,就不是感情了。
  他用了很多方法。
  甚至刻意去隔绝和她有关的所有消息。
  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反而最后,这种错误的感情,越是被压制,越是疯狂地滋长。
  虞听晚出身皇家,受尽帝后宠爱,宋今砚出身世族巅峰,霁月风清,白璧无瑕,这双天作之合的璧人,被无数人看好,也被无数人羡煞。
  这段圣上亲赐的佳话,被一传十、十传百,哪怕在东部边境,酒肆中、茶廊中,到处能听到与他们相关的消息。
  喜欢之人与旁的男子天作之合、情意深厚,若是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也没有资格去放任这种嫉妒滋生。
  谢临珩太清楚,她不可能属于他。
  他也不可能得到她。
  所以,那个时候,他除了自我压制这种妒忌的阴暗情愫,便是用尽所有理智,将这段时间不该存在的感情深埋心底。
  甚至后来,他为了逃避再听到和他们有关的消息,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军营,每日靠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历练,来麻痹心底的妒忌与那份情爱。
  日复一日。
  月复一月。
  皇城中,建成帝亲自下令,为宁舒公主和准驸马建造的公主府修建完毕。
  他们的婚期,也越来越近。
  谢临珩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
  以后她除了是东陵尊贵的嫡公主。
  便是宋家嫡子宋今砚的妻。
  直到有一天,稳定的朝局在一夜间被颠覆。
  十几座城池在瞬息间被战火弥漫。
  北境那些敌寇的獠牙,毫无征兆地侵入东陵国土,开始了一场筹谋已久的杀戮征伐。
  多年前,谢绥卸下护国大将军的身份离开皇城,主动上交了大半的兵符。
  谢家虽然还有一部分兵力,东部边境也有几个军营,但这些军力,和北境那二十多万的大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北境那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东陵境内最为富饶的十几座城池,无一例外,尽数成了他们的囊中物。
  杀戮的血刃,从南部的嘉兴,一路北上,甚至直逼皇城。
  谢临珩和谢绥没时间去想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是何缘由,他们只能用最快的时间,集结东部边境所有的兵力,在被北境残杀得满目疮痍的东陵境内,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可尽管如此,在这种以多敌少的战役中,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
  短短几天的时间,北境的敌寇已经强行攻下了皇城。
  谢临珩等不及大军赶去皇城,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连夜率着一骑铁骑杀进了皇宫。
  他没能赶上救下建成帝。
  只在最后一刻,从敌寇手中,救下了她和她母妃。
  在血流成河的皇宫中,谢临珩将虞听晚拥进怀里的那一刻——
  他想,既然宋今砚护不住她,
  既然那桩婚约保全不了她安危,
  那她以后,由他来护。
  他亲自护着她。
  守着她。
  任何人,都别想再伤她。
  梦中的画面一幕幕退去,谢临珩睁开眼睛。
  再次梦见过往那些尸骨成山的杀戮混战眼底浸出的锋芒冷锐,在垂首看到怀里静静睡着的人时,那些冷冽锋利,顷刻间褪去。
  眸色瞬间柔和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
  压下这场长远的梦境带来的心绪不宁,指节微屈着,很轻很轻的,在她脸颊上剐蹭了一下。
  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动作间,尽是小心翼翼。
  寝殿内光线虽昏暗,但并不妨碍视物。
  他将呼吸放到最低,一手揽着她脖颈,让她枕着,一手环过她腰身,将她密密实实地拥在怀里。
  梦中,四年前,建成帝的万寿节上,她被赐婚于宋今砚引起的那股心脏彻痛的感觉,仿佛穿越时光,在这个寻常宁静的夜晚重现。
  那种被人掏空心脏的空洞和痛,这一生,他都难以忘记。
  谢临珩低头,珍而重之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过去的那一幕幕,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
  许是受此行祈福寺的影响,那些久远的过往,仿佛又在梦中重新经历了一遍。
  谢临珩心绪难平,再无困意。
  这个深夜,他睁着眼,静静看着怀里的人,一直看到了天明。
  虞听晚醒来时,天色已经不早。
  身侧没有谢临珩的身影。
  只有藤枕边缘,放着一枚平安符。
  她坐起身,拿着那枚平安符看了两眼。
  正要放回去,听到动静的若锦走了过来。
  她撩起床帐,瞧见主子手里的平安符,轻声道:
  “公主,这个是太子殿下给您的。”
  “今早太子殿下离开时,您还没醒,他让奴婢转告您,这个是开了光的,您随身带着,能佑您平安。”
  虞听晚垂眼看着。
  片刻后。
  喉中一股痒意升起。
  她掩唇轻咳了声。
  没再看它,直接递给了若锦,“随意放个地方吧。”
  若锦瞧了两眼平安符。
  见主子真不打算带着,只能接过。
  这几日朝中事情多,金陵一案也快到了尾声,沈知樾的书信来得越加频繁。
  等谢临珩处理完所有事,回到寝殿时,已快要午时。
  他进来时,虞听晚正坐在窗前无聊地摆弄棋盘上的棋子。
  谢临珩看了眼,走过去。
  温声问:“是不是无聊了?”
  他坐在她对面,注视着她,“想去哪里玩?今日没别的事了,我陪你去。”
  虞听晚覆眸看着手中的白玉棋子,停顿一瞬,说:“回宫吧。”
  谢临珩有些意外,他去握她的手。
  力道很轻,只要她想挣脱,绝对能挥开他。
  但她没有。
  一动也未动。
  只道:“我想母妃了,想回去看看她。”
  这倒是真的。
  自从上次被囚在东宫寝殿后,虞听晚和司沅见面的时间,前前后后都没几天。
  与其在宫外被人监视着虚度光阴,她更想,陪在司沅身边。
  若是不论宫内还是宫外都是一样的被束缚,她情愿选择宫内,好歹那里,还有她的母妃,她最后一个亲人。
第124章 亲一下,都受不住
  谢临珩看她片刻,同意下来。
  午膳后,便让人备车回了皇宫。
  和来时一样,谢临珩和虞听晚坐一辆马车,若锦和岁欢她们在后一辆车中,墨九墨十与一众暗卫,策马随行其后。
  车轱辘声缓缓响起,虞听晚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很快,手中帘子放下,正要坐正身体,就在这时,腰身一紧。
  一股力道袭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扑在了谢临珩身上。
  他对上她的视线,手不松反紧。
  在她注视下,掐着她的腰,将她拦腰放在了自己腿上。
  这是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
  亲密到,两人间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虞听晚脊背绷紧一瞬。
  手肘无意识抵在他胸腔。
  “干什么?放我下去。”
  他牢牢按着她的腰身,黑眸缠着她视线,灼热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腰侧敏感处碾磨。
  “不想放。”掌中的腰肢纤细软盈,他不仅现在不想放,往后余生,都不想放。
  谢临珩再次欺身逼近一些。
  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唇角,最后停在她耳边,嗓音低低的,直往她耳朵里钻。
  “路途漫漫,我陪晚晚做些别的,打发打发时间可好?”
  虞听晚呼吸滞了下。
  她下意识握住他烙在她腰上的手腕,不让他再动,“不用!”
  可就在她话音响起的同一时间,他指尖已经勾住了她腰带,只需轻轻一扯,就能拽开。
  虞听晚瞳仁缩了一下。
  慌乱之下,索性将身子往他怀里贴。
  两人间顷刻间紧密相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的手虽停留在她腰身绸带上,但由于两人紧紧挨着,动作间很受限制。
  虞听晚呼吸不稳,连嗓音都带了点颤。
  外面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就像催命符,响在耳边。
  “谢临珩,你别这么放浪!”
  “这是在外面,别乱来!”
  她没看到的地方,男人漆黑的眸色动了动。
  他没拽开她的腰带。
  却也没有放开手中的软绸。
  他并非真的想在车上碰她。
  他只是,想激起她一点情绪波动。
  不想让她再像先前那样,面对他时,平静到毫无生气的模样。
  总让他有一种,他就算强留着她的人,也注定会留不住她的慌乱。
  他想看到她有点情绪波动。
  哪怕是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
  怀里的身躯软韧纤细,紧贴着他腰腹,像最密不可分的连体婴。
  他顺势搂住她,将她整个纳进怀中。
  细密的吻,从她颈侧,辗转来到她红唇。
  薄唇噙碾着她唇瓣,抵开唇齿,一点点攻城掠地。
  虞听晚指尖不自觉蜷紧。
  想往后退,却被他按住后颈。
  “晚晚,别动。”他声音又低又哑,像无形的藤蔓紧紧缠着她,“不做别的,只亲一亲,好吗?”
  他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依旧在她敏感处恶劣地碾磨打转,虞听晚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紧绷着。
  她手心沁汗,卷长眼睫微抖。
  左手绕过他手臂,紧紧握住他在她腰上作乱的手,“你先把手拿开。”
  他勾唇,故意问她,“把手拿开,就给亲了?”
  虞听晚想往旁边躲,可被他全身禁锢着,能往哪儿躲?
  她咽了咽喉,对上他漆黑如墨的黑眸,“你把手拿开,在外面别乱来。”
  他看着她,指尖在她腰窝点了点,过分地问:
  “在外面不能乱来,那回了宫,是不是就可以了?”
  虞听晚:“……”
  谢临珩指节勾缠着她腰带,动作很是漫不经心,却看得虞听晚脑海深处的弦紧绷。
  “不如做个交易。”他眼底含笑,“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但今天晚上,你来东宫。”
  “愿意吗?”
  虞听晚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
  低头,视线下移,落在他手上,“你先松开。”
  他倒也听话。
  顺从地收回手。
  也顺势放开了她腰间的绸带。
  但他没让她的人离开,依旧将她抱在怀里。
  “长路漫漫,晚晚不陪我说话,也不陪我下棋,那亲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他看起来是在问她,
  可话音刚落,不等她回答,吻就落了下来。
  这一次,他吻得比刚才更深更重。
  虞听晚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眼底很快被逼出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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