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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若锦拿过披风,披在虞听晚身上。
  边系系带,边说:
  “奴婢陪公主一起,左右还能一道说说话。”
  虞听晚走去窗前,将窗子推开一半。
  外面清凉的夜风顺着窗子吹进来。
  那股朦胧的燥意和郁气仿佛一道被吹散。
  窗外肥沃的芭蕉叶无声晃动着。
  叶尖时不时扫过窗棂。
  虞听晚看了一会儿。
  伸出手,拨了拨那叶子尖端。
  若锦在一旁静静陪着。
  同样的深夜,同样难眠的,还有皇宫中刚处理完一众琐事的谢绥。
  承华殿中,烛火通明。
  谢绥披着外衫,踩着略显昏暗的月色,来到廊下,仰头望着天上一半隐于乌云中的明月。
  思绪逐渐回到从前。
  王福默声跟在他身后陪着。
  不知过去多久,浓重的夜色中,他听到前面的帝王问:
  “王福,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王福无声抬头,看了眼背影莫名显得孤寂的主子,复又低下头,说:
  “陛下一国之君,怎会做错?”
  谢绥望着这四四方方的天,眼底凝聚出无尽的悔意和说不出的沉暗。
  从前那些年,他因执念所困,日日沉浸在痛苦折磨和恨意中,如今幡然醒悟,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深。
  或许是人老了,孤身一人置身在这个充满孤寂处处藏着勾心斗角的深宫中,这段时间,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从前。
  过去那几年,东陵上下的各种事务,都是谢临珩在打理,他很少管。
  如今亲自处理一国之政,每每批那些奏折时,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当初他举家迁至东部,离开皇城后,无数个日夜中,建成帝是不是也像他如今这样,一个人面对那些关乎着东陵所有百姓的奏折,一个人在朝堂上,看着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们互相算计。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只有亲自担起了这些担子,才知道,做一个身系家国百姓的帝王,有多累,有多艰辛。
  尤其,建成帝在位时的东陵,看似繁荣昌盛,实则内里早已衰败。
  他一个人面对那些各有心思的大臣时,是否也会像他如今这样,尽是无力与疲倦?
  可这些事,在过去那十几年里,谢绥从未想过。
  他从未想过,昔年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在那个人人仰望的高位上,是否会觉得力不从心?
  也从未想过,当初他们一朝反目成仇,里面又是否有隐情?
  更从未想过,建成帝在那些年里,几次下诏让他回京时的心情。
  他只是觉得自己寒心。
  那些年里,为曾经几次三番在沙场上为建成帝、为东陵卖命的自己感到不值。
  所以他拒绝应召进京。
  哪怕多年前,建成帝亲自微服出巡去东部,他也没有见他一面。
  如今幡然醒悟,执念与怨恨尽消,坐在这个处处充满算计的高位上,往回看,才慢慢察觉自己错了多少。
  从前,他总觉得,他无数次在战场为建成帝卖命,无数次以血肉之躯为东陵、为建成帝撑起一个和平盛世,最后却只落得一个被帝王猜忌、甚至还趁着自己外出打仗时被夺了本该属于他的未婚妻而生恨、而感到可悲寒心。
  如今想来,可悲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他那自小没有得过父母半分温情的儿子不可悲吗?
  本该是一国之母、却因他的执念和怨恨而被强夺入后宫成为新朝后妃的司沅就不可悲吗?
  被朝中大臣策反、孤立无援而悲怆死于敌军之手的建成帝就不可悲吗?
  太多太多……
  人人都有不得已。
  而他,将近二十多年的岁月,一度将自己困在过去的怨恨和执念中,从而亏欠了太多人。
  这段时日,很多时候,他都会在想:
  若是当年,他不曾和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反目,不曾离开皇城、举家迁至东部,在奸臣挑拨他们的感情与信任时,他能冷静下来,好好和建成帝谈谈,是不是他们,就都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他、建成帝、谢临珩、宁舒、还有整个东陵,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是不是,三年前,那场宫变,也有可能被避免?
  是不是,建成帝就不会死?
  是不是,他的儿子跟宁舒,就不会走到如今相互折磨又彼此痛苦的僵局?
  一连多天,谢绥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可惜,这个被孤寂笼罩的深宫,只有他自己,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第198章 怕她担心?
  边境东陵和北境的战事依旧。
  诚如宋今砚所说,东陵最缺的是人,谢临珩日夜布阵,确实能让手中的兵将以一敌多,可在那般悬殊的军力下,东陵的这些兵力,到底是不够看的。
  司隼白每天都让人去打探边境的情况。
  可在第五天的时候,噩耗传来。
  储君谢临珩在沙场上遭北境算计,不幸重伤。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周围几个城池,瞬时人心惶惶。
  而北境,则是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试图一举攻破烽陵等几大城池。
  安州东邑。
  主帅营帐中。
  沈知樾满脸沉重地进来。
  墨九和墨十亲自守在外面。
  不让其他人靠近。
  可就在沈知樾踏进营帐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沉重风卷残云般消失。
  做贼似的往营帐外瞅了一眼。
  随即快步跑去谢临珩面前。
  “怎么样?”他兴冲冲地问,“我演的像不像?”
  沈知樾指着自己,满脸兴色,“有没有把那种,储君重伤快要不治身亡的悲痛演出来?”
  谢临珩正在回复密信。
  闻言,抬起头。
  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
  不客气道:“你闭上嘴,就像了。”
  沈知樾:“……”
  他“啧”了声,“刷”的打开折扇,一屁股坐在伏案对面的位置上。
  轻哼道:“本大人的神色动作哪个不像?你没看北境那群没脑子的,已经屁颠屁颠带着他们的大军去送死了么!”
  谢临珩不理他这茬。
  垂眸,继续回信。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他问沈知樾:
  “消息都放出去了?”
  沈知樾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别说北境那些缺脑子的了,就连司隼白和宁舒,估计都信你身负重伤的消息了。”
  听着‘宁舒’二字,谢临珩动作顿了一瞬。
  注意到他这一刹的异样,沈知樾看他几眼,往前探了探身,好奇地问:
  “怕她担心?那要不要去临安镇见见宁舒?”
  谢临珩没动。
  只将密信放在一旁,眼睑垂着,拿出城防图部署接下来的计策。
  好一会儿,沈知樾才听到他说:
  “总会有相见的一天,不急。”
  沈知樾怅然叹气。
  肩头卸下力,靠在椅背上,“希望那一天来临时,东陵的百姓不用再流离失所。”
  “这场战事,也能终止。”
  谢临珩没应声。
  只一寸寸扫过城防图,推测北境下一次攻打的城池。
  沈知樾亦不再说话。
  静静在帐中待着。
  直到半个时辰后,陈洮带着药箱和墨九一道进来。
  这次谢临珩所谓‘重伤’,只是诈北境的计策,身为随身太医兼心腹的陈洮,自然清楚自家主子的‘伤势’。
  所以自进帐后,他就拎着药箱,找了个角落自己待着,对外作出为储君处理伤势的假象。
  而墨九,则是径直来到谢临珩面前,禀报道:
  “殿下,如您所料,北境已率大军,连夜攻入烽陵、琼州和临津。”
  “属下也已让探子查明北境此次出兵的数量,粗略算了下,应该得有他们大军的三分之一。”
  听着这个数字,沈知樾凝了凝眸。
  大军的三分之一?
  那就是将近十万兵力。
  为了烽陵那几座小城池,北境这次,倒是下了血本。
  他们就这么自信,没有谢临珩坐镇,他们出动十万大军,就能一夜攻破那三座城池?
  沈知樾侧抵着头,扇骨在伏案一侧敲了敲,心花怒放地感慨:
  “咱就不得不说,这人啊,有时候自负过了头,就是傻。”
  “这不,白白给人送了十万大军,啧啧,等北境那群没脑子的废物回过味时,估计能生生将自己气死。”
  墨九也道:“这可不,殿下以重伤的噱头亲手布下这一招反攻计,经此一战,虽不能击退北境,但至少,我们东陵和北境的兵力,不会再悬殊那么大。”
  谢临珩眼睫半抬,片刻后,他问墨九:
  “你之前说,宋今砚离开了别院?”
  “是的。”墨九说:“咱们暗处的隐卫来报,在几天前,宋今砚就去了城西的一处枫林小院。”
  沈知樾这时插了一句:“那处枫林小院,是宋今砚自己找的,还是司隼白帮着找的?”
  墨九:“据属下调查,好像是司隼白早些日子找好的院子,宋公子伤好后,便过去了。”
  谢临珩眼帘低垂,听着“伤好”这两个字,眼底多了凉意。
  “枫林小院中的人,查过了吗?”
  “之前程武他们好像查过一遍,没什么问题。”墨九说。
  谢临珩冷眸微敛,命道:“再查。”
  墨九正要开口,又听他们主子说:
  “查仔细点,凡是跟宋今砚接触的人,包括小厮在内,全部彻查。”
  “还有,往宁舒公主身边多调些暗卫。”
  墨九领命离开后,谢临珩看向沈知樾,“军中的细作,揪出来了吗?”
  沈知樾收了懒散的神情。
  “揪出来了。”他问:“要怎么处理?是审问还是怎么?”
  谢临珩只回了两个字:“杀了。”
  北境的这种细作,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审过,都是死侍出身,什么都审不出来。
  与其费那个劲,不如直接杀了。
  一天过后。
  北境十万大军被反攻的消息,传回北境朝堂。
  北境皇帝大怒,命边境的所有将士,不择手段,必须攻下东陵城池。
  盍维收到二皇子传来的指令后,第一时间找上了宋今砚。
  “谢临珩以重伤为幌子,使计让我们北境十万大军被困,如今东陵与北境的兵力悬殊已没有那么明显。”
  “我们皇帝和二皇子的意思是,用东陵的太子妃,将谢临珩引出来。”
  闻言,宋今砚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便拒绝,“不行。”
第199章 楚淮叙受谢临珩的命令来临安镇
  盍维心底生出不悦。
  但大业未成,他现在还不能和宋今砚撕破脸。
  只能耐住性子劝说:
  “宋公子,这种关头,该以大局为重。”
  宋今砚蓦地起身,神色坚决。
  无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宋某无需考虑什么大局,盍维,你最好记清楚我跟你们北境交易的内容。”
  他冷视着蠢蠢欲动的盍维,将合作的内容说出:
  “北境与东陵之战,涉及国土,你们想要东陵富庶的城池,而我想要本就该属于我的妻子,我们双方有着同样的目的,才会暂时达成合作。”
  “如今,城防图我已交给你们,能否将东陵收入囊中,是你们北境朝堂该考虑的事,跟宋某无关。”
  盍维眼底泄出阴狠。
  他冷笑,“宋公子确实为我们提供了城防图,但盍维有必要提醒宋公子一句,只要谢临珩不死,你就休想将他的太子妃带走。”
  他上前一步,直视宋今砚:“我们有交易在先是不假,但是宋公子要清楚一件事,城防图只是工具,东陵储君谢临珩身首异处才是目的。”
  “不管是我们北境,还是宋公子你,若要达成最终目的,都需要先杀了谢临珩。”
  “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希望,宋公子能好好想清楚,别耽误了最佳的时机。”
  说完,盍维走向门口,
  准备离开。
  就在他开门的前一刻,他动作停下。
  没回头,只侧了侧眼,再道:
  “宋公子不愿用宁舒公主作诱饵,无非是不想让她知道你早已通敌叛国,从而让她厌恨你罢了。”
  “但是宋公子,你可有想过,她迟早都会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事,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个过程,你再怎么往后拖延,也避免不了。”
  “既然避免不了,何不顺势而为?”
  “既能加快你得到她的步伐,又能让我们的盟友关系更牢固。”
  “而且——”他阴恻恻笑出声。
  回头,意味深长地看向面色难看的宋今砚。
  “宋公子,你是忘了东陵储君是如何强夺你未婚妻的了吗?”
  “你是忘了,他是如何用手中的权势,强行抹去你和宁舒公主的婚约,又堂而皇之的威慑天下人将她册封为太子妃的了吗?”
  “其中种种,宋公子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
  “想当初,宁舒公主不是也一样恨他入骨,可那又如何呢?他谢临珩有权有势,就算宁舒公主怨恨他,他一样可以得到她。”
  “而你,宋公子,你倒是一心为宁舒公主着想,一心苦等着她,可最后等到的,还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被他人强娶?”
  他往前走了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宋今砚。
  说得每一句话,都极致的蛊惑人心。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不皆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手中握了足够的权势,想得到心爱之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就算宁舒公主现在恨你一时又如何?只要谢临珩一死,你再斩断她所有的后路,届时把她牢牢攥在手里,这一生一世,还有谁能将她从你手中夺走?”
  宋今砚眼底闪过挣扎。
  他沉沉闭了闭眼,说:“我需要考虑。”
  盍维退后一步,应得爽快。
  “自然可以。”
  “宋公子慢慢考虑,北境上下,都期待宋公子的答复。”
  —
  安州边境。
  墨十将楚淮叙送来的信快步转交到了谢临珩面前。
  同时道:“殿下,楚公子说他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最晚明天,便能来到安州。”
  谢临珩拆开信,一目十行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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