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可就在抬眸,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的那一瞬间,他却停住了动作。
  维持着这个姿势,指尖轻抵着她脉搏轻轻跳动着的颈侧。
  若有似无的,在那肌肤上,很轻很轻地蹭了一下。
  黑眸锁着她眼睛,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问的看似随意:
  “就这么怕我?”
  虞听晚同他对视一瞬。
  长睫颤了颤,随之覆下眼睑。
  “没有。”
  她说得很平静。
  只是话音未落,便挪着腰身,想往后再退一点。
  在她作出动作前,谢临珩深深看她一眼,先一步收回了手,又直起身。
  床榻够大,他只立在床榻前端一侧。
  而她几乎在床榻最靠里的位置。
  两人间的距离,随着他直起身,在无形中拉开。
  他视线一刻都未从她身上离开。
  方才碰到她的那只手,此刻无声蜷起。
  冰凉的指尖,方才似沾染上了她身上的温度,多了抹温热。
  他指骨收紧,复又松开。
  最后借着衣袖的遮挡,贪恋又小心翼翼地捻紧指腹。
  真算起来,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他很想,很想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听她在耳边细细喘息,听她逐步与他同频的心跳,听她跟他说话。
  但这些看似触手可及的温存,却非常遥远。
  远到,他抓都抓不住。
  “近来战乱不断,北境亦有细作潜藏在东陵附近,泠妃娘娘身为前朝帝后,身份敏感,为安全起见,晚晚,不要将她具体的住处告知旁人。”
  虞听晚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点头。
  “宁舒谢过殿下。”
  他看她一会儿,指腹上那缕意外得来的温暖,在一寸寸散去。
  哪怕他用力蜷紧手指,也留不住那温度。
  谢临珩喉咙划动一瞬。
  手掌收紧,顿了顿,才又道:
  “泠妃娘娘恢复了自由身,本该让你去见她的,但近几日战况未停,中途距离又较远,若是可以,最好是过些时日,再去见。”
  说罢,他没作停顿,又补充:
  “当然,若是晚晚等不及,我派人护送——”
  “不用。”她轻声打断他,“如今局势紧张,我去了反而会对母亲不利,只要母亲安好就好。”
  他似乎并不急着走,一句句跟她说着话:
  “张太医和林太医都在那里,不必过多挂心。”
  虞听晚唇角微动,再次道谢:
  “多谢殿下。”
  两人间的氛围,奇异的平和。
  细算起来,自从赐婚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这般平和的时候。
  只是这个话题说完,室内却慢慢安静下来。
  谢临珩想多待一会儿,
  但司沅的事情说罢,他好像,找不到再继续留下的理由。
  她没有出声赶他。
  他心里清楚,她是在让他自己走。
  自从两人将话说开,她对他,好像真的如她那天所说得那样,将一切,停留在宫变那日,他救了她的那一幕上。
  将一切,停留在最开始。
  就当,他们从未有过这些恩怨纠缠。
  谢临珩呼吸滞了滞。
  知道他该离开了。
  深夜中,他一直留下,不合适。
  临走之前,他顿了顿身形。
  又看向她,眸色很暗,说:
  “晚晚,对宋今砚留几分戒心。”
  虞听晚抬眼,看向他。
  两人视线相对,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涩。
  过了两秒,他继续说:
  “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人心易变,你们之间隔了太长空置的岁月,他未必,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从前他们每每提及宋今砚这几个字眼,都会让他们本就紧绷的关系更加僵滞。
  今日倒是例外。
  听完,虞听晚并未替宋今砚说任何辩驳的话,只道:“我会注意,谢殿下提醒。”
  很快,谢临珩离开。
  窗外芭蕉叶无声摇曳,虞听晚视线从窗口收回。
  下床点燃烛火。
  来到桌案旁,她才发现,桌案上,还有一封书信。
  只是信封外面,没有任何字。
  虞听晚拿起那封信,反正看了看。
  最后坐在桌案旁,先拆开了司沅给她的信。
  司沅怕女儿担心,在信中仔细叮嘱她那边一切安好,又多次强调,让虞听晚照顾好自己,别挂念她那边,如今战乱不断,别着急去找她,她们母女,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只要彼此安好,便好。
  将信上的内容一一看完,虞听晚将信重新折好,和那张写着司沅住所的纸条一起,一并收了起来。
  做完,她看向桌案上静静躺着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
  看了几眼,最后拿过。
  拆开后。
  在看到里面的字迹时,虞听晚并没有多少意外。
  今夜只有谢临珩来过,这封信,只有可能是他留下的。
  只是,这信中的内容,却有些出乎她意料。
  他在信中说,他们的婚期,他已经让人取消了。
  除了婚期,还有太子妃的册封典礼,亦一并取消了。
  还说,他们之间的私事,不会牵连任何家族。
  司家也好,其他人也好,他都不会动,
  谢临珩今日挑着夜色前来,本来只是想着,悄悄看她几眼,再将这两封书信留下就走。
  他没想过喊醒她。
  所以才提前写了第二封信,将该说的话,都在里面写出。
  只是他没想过,她会突然惊醒。
  这样也好,至少,跟她好好说了几句话。
  —
  司隼白给宋今砚找的住所早已准备好。
  只是上次宋今砚肩上的伤迟迟没有大好,再加上他自己不说走,别人也不好明言赶他。
  不过好在,他这几日如他那天对虞听晚承诺的那样,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自己房里,很少在虞听晚面前出现。
  再加上虞听晚亦在有意减少和他见面的次数,两人几天下来,几乎很少碰面。
  直到这天,辰时刚过,岁欢就进来说宋今砚想见她。
  虞听晚放下书卷。
  看向岁欢,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岁欢道:“宋公子似乎是准备辞行,说走之前,想再见您一面,还有些话想说。”
第194章 辞行
  入秋后,临安的天气凉爽起来。
  白日中,后院树下的圆桌,是休憩说话的好地方。
  宋今砚便将地方约在了这里。
  虞听晚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圆桌旁,桌上有一壶新沏的茶水。
  见她过来,他亲自倒了茶,送到她面前。
  看向她时,和从前相较,眼底多了释然。
  “今日相约,是为向公主辞行。”他第一句便道明去意。
  虞听晚没拦,只问:“今后想去哪里?”
  宋今砚眼底微黯了些,“放眼如今北部一带,只有临安暂时相安无事。”
  “虽不知北境这次的攻伐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想来,也应该不会太久。”
  “我想着,先在临安暂留一些时日,待周边战乱消停些,便返回南蜀。”
  听着‘南蜀’这两个字,虞听晚眸色动了动。
  宋今砚唇侧扬起一点很低的弧度。
  想到什么,他话音一转,主动说:
  “其实,前些时日,我就该离开的。”
  虞听晚看过来。
  迎着她的目光,他解释道:
  “只是那个时候,我一时没能接受婚约骤然作废。”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那桩早已成为过去的婚约,早就该作废了,曾经的婚事,不该成为现在的束缚。”
  这桩婚事,宋今砚确实想继续。
  直至现在,他都还记得,当初建成帝将他定为驸马的喜悦。
  出身世家,尤其是世家的嫡子,他们的荣辱,永远都与家族的荣辱息息相关。
  他们身上担着家族的未来,他们代表的,从来不只是他们一个人成就,而是代表整个家族的兴衰。
  但那天,在初得知他将来能娶得宁舒公主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他们宋家未来的无上荣耀,而是她。
  他很早,就喜欢她。
  只是她身为东陵最尊贵的公主,喜欢她的世家后辈多了去了,单凭他对她的这份情意,根本不足以让建成帝注意到他,从而让当朝公主下嫁宋家。
  他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所以他拼了命读书,竭尽全力在同辈中出类拔萃。
  他本就有着优越的出身,宋家亦位于其他世家之首,只要他自己的能力足够优秀,再有家世的加持下,他足以有机会搏一搏。
  终于,在那年建成帝万寿节前的某一天,他等到了这道期待已久的赐婚圣旨。
  那天的喜悦与激动,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忆犹新。
  若不是有着宫规的约束,在接到赐婚旨意的那一刻,他都想立刻冲进皇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告诉她他的开心与激动,告诉她他的爱意与期待。
  只是这桩他日思夜盼的婚约,终是没能留下。
  思绪从过往中抽回,宋今砚眼底尽是涩然,话中亦多了伤感和不得不释怀的落寞。
  “大概真是那句——有缘、但无分。”
  音落,他举杯,将眼底的情绪敛尽,看着她道:
  “虽然婚约作废,但希望往昔情分还在。”
  “这杯茶,便当作饯行酒吧,望今后,还有再见时。”
  虞听晚端起茶盏,对他说:“如今战乱不断,若是有什么事,便让人知会一声。”
  宋今砚含笑应下。
  率先将杯中的茶送于唇边。
  他眼睑轻垂,但目光,却无形中落在她手中那杯茶水上。
  眼看着她即将喝下。
  却就在茶水即将入口的前一刻,吴叔突然从后院拱形连门中小跑进来。
  “小姐!”
  他声音激亢,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一旁的宋今砚搭话,一路小跑着来到圆桌这边,兴奋地说:
  “公子说有事找小姐,您现在方便吗?”
  虞听晚看向一向沉稳今日却罕见激动的吴叔,随手放下了茶盏:
  “莫不是北境大败退兵了?竟让吴叔如此高兴?”
  他乐呵呵笑着,险些将‘泠妃娘娘’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但话音到了嘴边,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便生生止住了话音。
  只笑呵呵地说:“属下还真希望北境那厮大败退兵,能免了那么多百姓的流离之苦。”
  虞听晚看出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起身,“既是急事,我随着吴叔去见兄长。”
  吴叔连连应好。
  只是下一刻,宋今砚却倏地抓住了她手腕。
  他力道出乎意料地紧。
  似怕她跑了似的。
  虞听晚眉头轻蹙。
  回头看他,“宋公子?”
  宋今砚面上似闪过一抹异样,只是很快,他面色恢复如常。
  看向那只被她随手放下的茶盏,“左不过一杯茶,公主不如喝了再去?”
  若是说方才虞听晚只是觉得宋今砚骤然抓她的举止有些异样,那现在,他对这杯茶的执着,则给虞听晚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双方僵持片刻,吴叔看着这一幕,正要出声,却见他们公主端起了那杯茶。
  “是我的疏忽,既是以茶代酒,那自是应喝。”
  说罢,她以袖遮掩,浅抿一口。
  见她喝下,宋今砚眸色微松了些。
  虞听晚将茶盏放在桌上,说:
  “来时喝了不少茶,这会儿还不渴,便不饮尽了。”
  宋今砚起身,微微行礼,“谢公主赏脸。”
  “望日后,我与公主,还能有再见日。”
  虞听晚缓缓颔首,离开前,她似想到什么。
  脚步微顿一刹,回身看着宋今砚,目光落在他先前被谢临珩射伤的肩膀上。
  “宋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他温笑回:“劳公主挂念,如今已无大碍。”
  虞听晚点了点头,和吴叔、岁欢一道,去了前厅。
  待走至拱形门附近时,虞听晚垂眼,用帕子掖了掖唇角沾上的一点茶水。
  回想起方才宋今砚无意间看向那茶水时的眼神,虞听晚眼底多了深暗。
  柔软锦帕上多了点点湿意,虞听晚将帕子攥在手中,抬眸时,眼底没什么温色。
  “岁欢,去找个郎中来。”
  岁欢:“?”
  郎中?
  一旁的吴叔下意识看过来,第一反应便是:“小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岁欢亦是同样的神色。
  虞听晚没细说,只随口用了个借口:“昨夜没睡好,今日觉得很疲累,让郎中来瞧瞧。”
第195章 虞听晚对宋今砚生疑
  半刻钟后。
  前厅。
  司隼白早早就等在了门口。
  他手中是一封司沅常用的信笺。
  见她过来,他将信笺递过来,说:
  “通过太子殿下提供的地址,咱们的人已经和姑母取得联系,我已将临安镇这边的情况大致讲与姑母,姑母也回了信,那边一切安好。”
  虞听晚看了眼信笺,轻声问:
  “母亲的住处,除了司家的人,应该没有旁人知晓吧?”
  司隼白点头,“放心,除了咱们自己的人,再无一人知晓。”
  说罢,他看着虞听晚,又道:
  “待局势稳定些,哥哥就带你过去,和姑母团聚。”
  除了司沅这件事,司隼白又和虞听晚说了些司家旧部的事。
  等全部说完,从前厅出来时,半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
  吴叔来人说,这附近就有个郎中,很快就能到。
  而另一边。
  若锦奉虞听晚的命令,很快来了后院。
  彼时虞听晚刚离开片刻的功夫,宋今砚还未走,见若锦过来,他停下脚步,温和问:
  “若锦姑姑怎么来了?”
  若锦余光瞥了眼石桌上的茶壶和虞听晚方才用过的那只茶盏,说:
  “公主说方才在宋公子这里喝的茶清香淡雅,余韵自有一股醇厚浓郁,与平时的茶有些不同。”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