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静静看了云毓半晌,“主君的通房丫鬟,正是老侯爷身故时唯一陪伴在侧的……”
云毓立马打断:“够了,不要再说下去。”
“我相信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我不会利用她,更相信她没有藏着我父的秘密。”
玄素垂眼:“可她却是三爷从江南买回来的……主君还肯相信她么?”
第137章 小蹄子故意让爷明晚没力气洞房
春芽又是大半夜的被“鬼压身”的窒息感惊醒的。
醒来,便见到竟然又是云晏!
他唇舌也手指又在她身子四处点火!
春芽的身子对他自然起了反应,不管她理智上愿不愿意!
春芽咬牙躲闪,“三爷……三爷已经夺走了奴婢的完璧之身,三爷为何还要再来?”
云晏垂眸看她,都给气乐了,“怎么,你以为这男女之事竟然是一锤子买卖?”
“谁说爷破了你的身子就不再来了?”
他故意在她身上用力厮磨,“你难道不懂什么叫‘食髓知味’?那日既得了你的妙处,爷只会更想再来尝你……”
春芽绝望地闭眼,“三爷这又是何必?三爷何不等到与阮姑娘的洞房花烛?”
云晏不理会春芽的悲伤,自顾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反复刺探,轻轻浅浅,耐着性子逗着她的反应,终究惹得她也打熬不住,开始甜美地喘息。
云晏这才邪恶笑着伏在她耳边,“瞧,你的身子也分明对爷,食髓知味了。”
他一边动作,一边咬着她的耳珠薄情地宣告:“明晚,就是爷与软软的洞房花烛了。”
“什么?”春芽一呆,整个身子都停顿了。
他们两个的“亲迎”之期,早先定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日子!
甚至,晋王妃还曾要求过,让云晏必须得等云毓的百花宴开完,定完了云毓的婚事,才可以让云晏洞房花烛。
晋王妃是用这个法子故意磋磨云晏,也是借此来打击佟夫人。
云毓的百花宴还未开始,云晏的洞房花烛怎么就突然提前了?
云晏知道春芽在想什么呢,他以指节从她唇上刮过,“当然是爷等不及要跟软软洞房。”
“原本的日子还不是晋王妃给爷使绊子?如今晋王府出事,她自然顾不得再管爷,那爷索性将洞房花烛就提到明晚,也省得她再出别的幺蛾子!”
春芽迷惑地抬眼看他,“晋王府出事?出什么事了?”
云晏在她身子里悠闲自得地摇摆,大掌攥着她腰眼儿,将她向高抬。
“想知道?那求爷……用你的身子求。”
春芽不想讨好他,可是晋王府的事她却想知道。
她深深吸气,忍着耻辱,摆动了几下。
云晏轻哼,却还不满足,“小蹄子偷懒……你这小腰有几分力道,爷可都捏在手里呢。”
“到底想不想知道?要是想知道,就再卖力些。”
春芽咬紧牙关,这一次便使足了十分力气,云晏果然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能紧咬牙关,凝神应战,真刀真枪之声在这幽暗的夜里,拳拳到肉,脆响不绝。
春芽怎么都想不到,原本自己的心对他已经深恶痛绝,可是她的身子却竟然先败下阵来。
她半晕厥过去,便也是自己跌入了耻辱的渊薮。
她恨自己,更恨云晏!
云晏满意地看她软软躺回褥上,这才伏在她耳边告诉了她,“……晋王一个时辰前,死了。”
“被宫里来的人一刀砍断了脖子。”
春芽明明正在虚弱间半晕厥着,被他这话惊得一个激灵便猛醒过来!
她呆呆看向云晏的眼睛。怪不得隐约觉得他身上有血腥的气息!
他竟然就从那么个凶杀现场,带着一身的血腥,直接来与她……!
他将她当什么!
就算她是他的奴婢,他难道都不爱惜一下他自己,怎么能都不换换衣裳,洗掉那一身血腥气息再来?
见她醒来,云晏毫无怜香惜玉,立即再拽着她,又投入了下一番的沉沦。
直到他们两个各自经历了两回飞升,云晏吃了个半饱,这才终于放慢了节奏,带着点慵懒,悠闲自得地慢慢儿挑弄她。
“……又给爷摆脸色?是不是在他身边呆久了,越发像个木鱼。”
春芽歪开头,竭力将神思从身子里拔除,身子她控制不了,至少能让自己的神智不随着他一起沉沦。
吃了半饱后的他,仿佛也神清气爽起来,居然没有跟她生气,反倒曲起指节来帮她划开汗黏在面颊上的青丝。
“别以为把身子给了爷,就能不继续尽棋子的义务了。爷问你,这些日子来可否发现他什么特别的?”
他可真薄情……一边享用着她的身子,还一边要她当棋子!
春芽竭力按捺住身子的反应,漠然道,“三爷是想知道什么?奴婢这会子没办法思考,故此可能听不懂三爷的话。”
云晏没不高兴,反倒还乐了,做坏事得逞了的小孩子一般,又故意给了她一阵疾风骤雨。
“……无法思考了好啊。爷难得瞧见你这么乖的时候。”
骤雨暂停,春芽连吸气都是破碎的,整个身子像是泡在了水潭里。
云晏一边体会着身子里的狂喜,一边冷静地问她:“可在他屋子里发现地图一类的物件儿?”
春芽闭着眼,用力吸气,“三爷要说佛经,那家主房中自然是满坑满谷;可若说地图,奴婢倒没见着过。”
云晏又故意动作了几下,“当真?小蹄子你没唬爷?”
春芽指尖攥紧褥单,“……奴婢敢对天发誓,的确没见过地图。”
不过她眼前却是滑过老侯爷留给她的那本暗账。
那暗账当然也不是地图,但是里面描述的手法,却好像文字版的地图……
怎么,原来云晏将她送给老侯爷,目的果然是为了那本暗账?
可那本暗账,家主也用得到么?那为什么家主从来没问过她?
——她懂了,云毓不是不需要,而是云毓不想逼问她。所以云毓宁肯将这个秘密封存,也不叫她为难。
一想到云毓,她的身子便不自觉地变暖、变软。
她这样一变化,云晏那边立即就感受到了。
云晏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伸手掐住她脖颈,“小蹄子……你又勾爷!”
他沙哑地吼她,“你想让爷今晚上就死在你身上么?小蹄子……你这是故意使手段,让爷明晚上跟软软没办法洞房,是不是?”
对于云晏这种毫无意义的猜测,春芽厌恶得颤抖。
她才没想!
他爱怎么去跟阮杏媚洞房,那是他的事,她已经一点都不在乎了!
她现在全身心想的,全都是云毓!
可是她不敢说,云晏便也自以为他猜对了。
他叹息一声,抬手轻轻抚摸她脸颊,“小蹄子……有本事今晚就缠死爷。”
“反正爷跟软软还有未来那么长长的一生,不在乎明晚那一个晚上……爷今晚,全都给你了。”
春芽再度被他拽入无边无尽的黑洞,只能在间歇时抬眼看向窗口。
夜这样漫长,天何时才能亮起来,才能让她逃过他的魔爪?
第138章 洞房花烛夜
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分,云晏终于离去。
已经不是她和他之间的第一个晚上,她本来以为她对他已经失去了新鲜感,他应该没有头一个晚上那么大的兴致才对;
可是她却错了。他这一晚竟然变本加厉,仿佛比头一个晚上还更为上瘾似的。
他缠磨得她,想死。
她无法理解他这样做的理由,尤其明晚是他和阮杏媚的洞房花烛啊!
哦不,他离开时已经是新一天的开始,那距离他与阮杏媚的洞房花烛便已经是同一天了!
他好容易放过了她,她立时便累得昏睡过去。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儿,这次没睡死,而是留了一缕精神头儿,小心观察他离去的途径。
——他这几次来得太奇怪了。他进「明镜台」竟然仿若进无人之境,嚣张地来,毫无顾忌地进她的屋子,大摇大摆躺在她床帐内等着她回来。
她不能理解,除非「明镜台」的人都瞎了。
她更不信家主这院子竟然丝毫不设防的!
她仔细想了,最后的结论便只有一个——他兴许是找到了什么特殊的路径。
结果还真叫她猜对了,他起身离去却不是走向房门,而是转身走到她床帐旁,一矮身子,竟然钻进了她床下去!
春芽紧张得不敢呼吸,害怕被他发现她在装睡。她只能一动不动。
可是等了良久,却再没见他的动静。春芽这才小心翼翼爬起来,光脚下地,也俯身钻到床下去。
仔细查看,这才发现,地砖缝隙有些与周边不一样。
春芽登时傻在当场——她猜,云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在她床下,挖出了一条地道!
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或者兴许这件事他早就做了,在她还没搬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已经做了!
春芽蓦地回头看向「止水堂」的方向。
家主他知不知道,云晏做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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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回自己院子,简单洗漱换了衣裳,便去「花满堂」见佟夫人和阮夫人,将来意直说。
佟夫人和阮夫人都吓了一跳,“今天就拜天地,入洞房?”
佟夫人暂且没表态,阮夫人却有点犹豫,“是否略显仓促了些?”
毕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即便云晏在前面的“纳征”、“纳彩”等环节都做得尽心尽力、无可挑剔,但是最后这拜天地不是应该更隆重才是么?
云晏只沉静道,“有大事。”
佟夫人心下便是微微一跳,“发生何事了?”
云晏将昨晚晋王府的事说了一遍,压低声音解释,“我要出京,替晋王府召集人马。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日子才能回来,儿子不想让软软再空等待。”
佟夫人也兴奋地脸上一红,“……三郎你这是要做大事了?”
云晏自负地勾了勾唇角,“我总不能让软软跟着我,一辈子只是个庶子之妻。”
佟夫人也兴奋地点头,“此事若成了,别说封侯,你连国公、甚至封王,都有可能!”
佟夫人说着便附耳到妹妹耳边,悄声解释。
阮夫人也听懂了,立时也是兴奋地红了脸,“原来三郎你还有此等大志!”
佟夫人和阮夫人既已应允,这件事便立即忙碌了起来。
左右云晏早就将一切婚礼的物件儿都准备好了,只是差不能大宴宾朋。
不过好在理由也是现成的,毕竟老侯爷薨逝还不满一年,即便老侯爷亲自留下遗言,不叫侯府守孝,但是身为人子,不过度大办也是应当的。
不过晌午,便一切都准备好了。
只是阮杏媚撅了嘴,“……我还想美美的呢。”
阮夫人便笑眯眯道:“今日这不是已经很美了吗?”
阮杏媚摇头,“可是再美也总得有人看着才好啊。今日竟然没有宾客,我又美给谁看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杏媚耍小脾气的缘故,阮夫人只觉今日的云晏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他的态度有些散漫,甚至偶尔看向阮杏媚的眼神,也是冷淡的。
甚至都没有之前“纳征”之礼时的欢喜和热切。
阮夫人不由得私下里与佟夫人嘀咕,“……这两个孩子是姐姐打小亲眼看着长起来的。三郎他当真有如传说中那般喜爱杏儿丫头么?”
佟夫人听了便淡淡笑了笑,“瞧你,这会子怎么问这个。”
阮夫人这才将担心与佟夫人说了。
佟夫人眯了眯眼,也仔细打量了云晏几眼,却只是淡淡道,“他如今心里有大事,兴许他是在想那些更要紧的事。”
阮夫人也只能点头,“我也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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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日,春芽的心是矛盾的。
她确定她已经不再爱云晏,可是一想到今晚是他与阮杏媚的洞房花烛,从此后他与阮杏媚夫妻名分已定,她心下还是忍不住有些怅惘。
可是不管怎样,她这些怅惘却决不能表现出来。
尤其,不能叫云毓看出来。
她白日里去云毓面前伺候,半点不敢出神,生怕叫云毓发现半点端倪。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心,她还是发觉云毓今日时常偷眼看她。这叫她不由得脊梁沟发凉,极为担心云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幸好云毓今日也颇为忙碌,她好容易寻了空闲躲回自己的屋子。
呆呆坐在床帐里想了好一会子,还是忍不住起身,在床帐里的小柜子里,拉开抽屉,取出那个精巧的小戥子来。
这是小哑巴留给她的,也是她当初跟着云晏从扬州离开,唯一带在身边的。
只是,她却从未当面跟他问明白,也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这戥子还给他。
今时今日,她有些后悔,为何不早些还给他,也算一刀两断;
可是,还是忍不住抬手在上面细细摩挲——想要还给他,却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只是现在想想,当初她攒了那么久的银角子给了他,可当真是喂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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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云晏与阮杏媚拜天地。
尽管没有下帖子广招宾客,但是光平阳侯府的各房宗族,还有侯府的亲朋故交,也还是轻轻松松凑齐了好几十号人,热热闹闹为他们观礼。
春芽则早早就钻进了被窝,闭眼睡觉。
从此以后,天水两隔,再无瓜葛。
第139章 皇帝也好奇:一个丫鬟?
阮杏媚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跟云晏拜完了天地,送进洞房。
云晏在外头陪宾客喝了半夜的酒,夜深人静后才回了喜房来。
阮杏媚又是委屈,又是羞涩地投入云晏的怀抱,“阿晏……等你忙完了大事,你得好好再给我补一个婚礼!”
云晏伸指头盖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
阮杏媚便红了脸,以为云晏接下来就要吻她了。
她期待又甜蜜地闭上了眼,等着云晏的唇覆盖下来。
云晏看着阮杏媚的神态,不由得慵懒一笑,伸臂将阮杏媚打横抱起,便大步走向了大红的喜帐。
红帐垂落,双烛摇红,从窗外只能听见那床架“吱吱扭扭”摇晃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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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次日是顶着一双黑眼圈醒来的,生怕被云毓瞧出什么来,这便急忙用妆粉小心地掩盖下去。
她去给云毓请安,却发现云毓竟然不在「止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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