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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亭松过来了,隔着屏风道:“昨日洛川那边送来的那个女子撑不住了,让我求您要解药,说她愿意招了。”
  姬月恒才想起这回事。
  前两日,洛川那边送来了个美人,以他长兄的名义为他添人。有趣之处在于,那美人也会武功——
  送来的目的可想而知。
  姬月恒并不认为姬君凌会无聊到关心他的私事 ,便吩咐亭松把人安排在别处,给女子服下折磨心绪的毒。
  他手背轻触程令雪额际,舒了口气,道:“你去吧,我没空。”
  亭松道:“或与已故家主有关。”
  姬月恒徐徐收回手。
  给她盖好被子后,他从榻上起身,与亭松来到那处院子。
  女子叫泠玉,被这让人时悲时喜,时而恐惧的毒折磨得痛不欲生,见有人来,踉跄上前道:“求九公子赐药,婢子……婢子定知无不言!”
  姬月恒以目光示意亭松。
  亭松给了解药,泠玉服用过后好了许多,断断续续道:“我……我虽是以长公子的名义送来的,却是三房的人,半年前,三爷遇到一个能人,那人对姬家的情况很是了解,在江湖中有些手段和人脉,他说他可以帮三爷扳倒长公子,夺得族中权势,坐上家主之位。”
  姬月恒问:“他是谁?”
  泠玉摇头:“婢子是偶然偷听到的。那人与三房联合时,让三房帮着查了大公子和夫人的许多私事,似乎是为了报仇,帮三房也是因此。”
  她说完,亭松看向姬月恒。
  与大公子有仇的人太多,但夫人虽会用毒,却鲜有人知,这十几年也一直深居简出,不会轻易得罪人。
  同时与大公子和夫人,只能是已故的家主——当初大公子正是靠与继母、以及名士楚珣联合,才将家主扳倒。
  这人八成与家主有关。
  姬月恒听罢,略一颔首:“他们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泠玉战战兢兢道:“他们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九公子心悦一位武功高强、清冷寡言的少女,认为九公子对会武功的美人有些新鲜感,便设法将婢子安排到长公子手底下,再派往这边……我也是被逼无奈,无冒犯之意!”
  姬月恒听罢不置可否。
  泠玉正忐忑,却听到他问。
  “你既然被派来引诱我,想必对男女之事有几分了解。”
  泠玉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但昨夜的毒让她心有余悸,并不认为这位观音面蛇蝎心的九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小心道:“略、略有所知……”
  姬月恒触抚着白玉箫,想了想,他问:“一个女子说一个男子只有‘好看’一个可取之处,是为何意?”
  泠玉觉出些端倪,大抵与传说中九公子身边的少女有关。
  她应道:“自然是钦慕。”
  姬月恒又问:“可若是钦慕,为何她评价那男子时,称对方‘混蛋’、‘禽兽’,处心积虑想逃离?”
  泠玉斟酌道:“许是……那男子让她感受到的温柔体贴不够多?”
  温柔体贴。
  姬月恒再问:“如何体贴。”
  泠玉照着自己的体悟说来:“女子喜欢的温柔,是关心她的心绪,在她脆弱时予以安抚,在她疼痛时予以疗愈,在孤独之时予以陪伴……”
  姬月恒认真听着。
  想起疼痛,他忽然记起一件事,抵着拳头轻咳了声,淡然道:“女子和男子合欢时喊痛、想哭,是为何意,是因为不喜欢那男子,因而伤心?”
  泠玉被问得怔了怔。
  敢情九公子还是一知半解?
  她突然有些同情那位传说中的女子:“女子初次经历人事时都会觉得痛,想哭并非因为痛,多半是因为不安,毕竟这不是小事,合'欢便等同于接纳那男子成为她的一部分。”
  青年眉心蹙起:“初次?”
  竟是连这都不知道?
  泠玉暗自唏嘘。
  “女子初次时,若心上人能温柔抚慰,可减轻几分疼痛,若心上人疏忽,姑娘家多少会有些难过。”
  这些话都是她斟酌后说的——
  对于情窦初开的人而言,即便有人支招,也会走弯路。
  她可不敢乱给建议,免得到时九公子弄巧成拙要追究她。
  告诉他温柔些总不会有错。
  一番话听下来,姬月恒淡淡颔首,吩咐亭松:“放了吧。”
  泠玉不敢置信,竟这样就放过她了?但她也忐忑:“九公子,婢子若刚来便被放回去,恐会被责备,求九公子把我留下,婢子可暗中反过来您查探三房消息,当个洒扫婢子亦可!”
  姬月恒没答应。
  二人出了那院子,亭松道:“公子,事关家主,即便她不可信,有些假消息或可借她之口传回。”
  姬月恒却淡淡摇头。
  “一个‘衣冠禽兽’的头衔就够重了,还要再加一个‘见异思迁’么。”
  亭松:“……”
  敢情他不是无情。
  只是怕令雪姑娘误会他。
  .
  回到玉恒居,程令雪刚醒来,裹着被子怔怔然地坐在榻上。
  姬月恒走近,摸了摸她额头。
  “还难受么?”
  母鸡护崽似的温柔让程令雪怔忪了下,她微歪着头陷入沉思。
  昨夜她是做梦,还是幻觉?
  罢了,不重要。
  虽依稀记得昨夜他们相拥而眠,但当时她意识不算太清醒。
  眼下这才算真正意义的见面。
  七日不见,怪生分的。
  她裹着天青色的被子呆坐,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呆坐着不理会姬月恒,像个漏出米饭的三角粽。
  姬月恒一时也不知该以什么姿态对她,逗弄和掌控才是他擅长的。
  温柔体贴……
  默了会,他端起从容:“赤箭逃走是早有预谋,他应当只是想报复我,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冤枉了你。”
  三角粽终于动了下。
  程令雪掀起长睫,声音还因一夜难受而发虚:“他和你有什么过节?”
  姬月恒摇摇头。
  “还不确定是不是他,说这些为时过早,我提此事只是想与你道歉。”
  程令雪垂下眼。
  “不必,我觉得不重要。”
  “可我觉得重要。”
  姬月恒替她把被子裹得更紧,耐心道:“我承认,我是不会轻易信任别人,但此事的确与你无关——
  “我应当与你道歉。”
  程令雪长睫扇动,看他的目光写满匪夷所思,仿佛不认识他。
  他现在正常得像一个好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眼下蛊还没解开,便配合地软下姿态。
  “我没事……”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从前大多时候,都是她不说话,姬月恒逗弄撩拨,这会他不知吃了什么药,像个正常的人,反而尴尬。
  但她想得太简单了。
  被子忽然被他扒拉开,姬月恒坐在榻边,整个把她掏出来揽到怀里,脸如从前一样枕着她的颈侧,低喃道:“整整七日,你就没有半点想我么?”
  要命!他们是什么小别胜新欢的关系么?这太肉麻了……
  程令雪周身僵若石像,稍许,她硬着头皮点头:“有点想。”
  想那颗净邪珠,怎么不算想?
  姬月恒只低低笑了下。
  真话假话重要么?不重要。假话说着说着,自然就成了真。
  重要的是,她肯编假话哄他。
  他把三房派来女细作的事告诉她,隐去了他问的那些问题,末了淡道:“你放心,我素来洁身自好。”
  程令雪又是一惊,他和她更不是需要与对方交代这些的关系啊!
  她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干巴巴点点头:“嗯……”
  姬月恒见此,叹了口气。
  又没话找话:“还有一事,我得同你道歉。我亦是才想起来,那夜,是你的初次,而我太过孟浪。”
  闻言,程令雪眉间覆上清霜,温软的言语中不自觉多了微凉的讥讽:“原来你很在意这个?”
  姬月恒抬头,对上她微讽目光,凝着她的眼中溢着怜惜。
  “并非因为发现你是初次,才倍加珍重,要与你道歉。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假的东西。我道歉,只是内疚——
  “我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原本可以更温柔,让你少些不安。”
  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轻吻。
  “往后我多学着些。”
  本应是旖旎温存的时刻,可程令雪却似见了鬼,她撑着虚弱的身子从他怀中弹出来,一下窜到床角。
  姬月恒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怔。
  “是难受么?”
  程令雪看他的眼神越发匪夷所思,她定定凝着他,恍惚道。
  “是……是我又出现了幻觉?”
  “你、你太怪了!”
第45章 045
  姬月恒房中的纱屏以纱为底衬,模糊地透着光,乍看白纱如云似雾,其上绣着繁花锦雀。花枝上,两只锦雀一上一下,似在调情,又像在对峙。
  正如此时食案前的二人。
  程令雪面上冷然,盯着碗中饭菜,余光却一直留意姬月恒。
  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今日不知着了什么魔要自己剥虾。他的手太漂亮,玉白长指轻动,白净手指沾上了黏腻的汁水,从指尖滴下……
  程令雪突地想起某些片段。
  她十足冷静地垂眼,清冷低垂的长睫透出风月不侵的专注。
  微红耳垂却落入姬月恒眼底。
  原来竟喜欢他的手,他拈着手中剥出来的虾,漫不经心地微叹。
  “水流得好多。”
  熟悉的一句话,乍然间将少女的耳垂点燃,程令雪埋头扒了口饭。
  要命……
  她被这禽兽给教坏了!
  勾弄人心的手拈着虾递过来。
  “尝尝,为你剥的。”
  程令雪微讶,盯着那只虾走了神,但并非动容,而是警惕。
  今日的姬月恒太怪。
  晨起时,又是与她道歉,又是亲手替她把衣裙一件件穿好,还要试着给她绾发,当然,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这会用饭时更是。
  不再是把她揽在怀中,不顾她是否喜欢那些菜便喂给她,只图自己得趣。今日姬月恒只安静看着,发觉她喜欢哪道菜便贴心将菜盘推至她跟前。
  禽兽怎么突然开始做人了……
  程令雪梗着脖子,虽在说话,嘴巴却半闭着:“多谢,不必了。”
  姬月恒无奈:“没毒,昨夜我答应你不会下毒,亦不会再把你关密室。”
  说罢拈起虾放入自己口中,眼梢晕开浅浅笑意:“昨夜小凤凰都认我做阿娘了,我又岂忍心谋杀亲子。”
  小凤凰、阿娘……
  那“啾啾”的两声乍然鲜明。
  程令雪刚饮下一口茶,被他这句话惊得呛到,咳得脸颊通红。
  太羞耻了……
  她居然还搂着他蹭来蹭去。
  这跟投敌有何区别?
  姬月恒全无逗弄旁人的心虚,仍清濯如林间泉,温柔地替她顺背。
  “慢些喝。”
  用过饭,茯苓端来药汤,姬月恒端起碗,用汤匙舀起一口药汤,仔细替她吹过后递到她唇边:“郎中称此次并非风寒,而是陈年余毒被勾起,应有十年之久,眼下需服用汤药才可抑制。”
  程令雪一怔,张开口失神地把药喝下,心中又蒙了一层困惑。
  十年之久。
  在她已有的记忆中,除去蛊毒和登云台,她从未中毒。也就是说,毒是在她被人牙子拐走之前中的,记忆中也有过在一个山庄中养病的零星片段。
  愣神时,一碗药已喂完,姬月恒用帕子替她拭去嘴角药渍,温言安抚:“我每年都会回洛川过冬,今年你随我一道回去。母亲善岐黄之术,迄今为止唯一不能解清的毒也只有我所中之毒,你的毒对她而言应不算棘手,别担心。”
  “多谢……”
  程令雪没留意姬月恒偷占她便宜的一句“母亲”,只从他话中听出些微无奈。她亦难免唏嘘,他有个善于用毒的母亲,却唯独为他不能尽除身上之毒。
  抬眸一看,姬月恒垂着眼,一如既往的温静,似早已习惯。
  无端地,程令雪竟觉得他今日面上透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像被摆在博古架边沿的瓷瓶,稍一惊动就会坠下。
  .
  秋意在青州城蔓延,秋风吹往大江南北,风似看不见的绳,将青州与相去数百里的一处小镇连成串珠。
  眼下这串翡翠珠子被握在一只遍布烧痕的手中,那手虽瞧着可怖,在江皊看来,却已算师父程风最温和的一面。
  自打几年前重伤后,师父虽沉敛许多,却也阴仄,与师父覆命时,她很少敢抬头:“师父,我适才探到消息,数日前,姬九公子贴身护卫中有一人被查出是细作,已押入地牢。弟子去青州时,从师妹处得知姬九公子身边只三个贴身护卫,除去跟了他数年的心腹,便是师妹及一个少年。我担心师妹出事。”
  翡翠珠子转了一圈,程风如被烈火灼烧过的嗓音在珠子清脆的相击声中愈现沉哑,听来让江皊头皮发麻:“她蛊毒未解,势必要继续蛰伏,你若担忧可前去一看,顺道给她带瓶护心丹,和几句话。”
  护心丹是习武之人常用于养护心脉的丹药,价值不菲,师父亦是费尽心思才买得一瓶。江皊颇意外地抬头。
  暗室中的中年人戴着半边面具,眼眸从面具的孔洞中透出幽冷的寒光。
  却不似从前让她畏惧。
  接过护心丹时,师父冷淡的话亦传来:“让她收敛傲骨,一心解蛊,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必管,安危为先。”
  师父虽苛刻,却偶尔也会记挂着她们俩,江皊心中不觉一暖。
  她带着话赶往百里外的青州。
  .
  青州城南姬家别院中。
  玉恒居的浴房有一半露天,地面和浴池皆以玉石铺就,池边种着花草,另有一张竹制贵妃榻,榻上铺了软软一层毛毯,程令雪趴在毯上,下巴支在引枕上,上衫被褪下,秋日的凉意拂过后背。
  程令雪不禁吸了口气。
  “天凉,姑娘忍一忍,待会抹完药便可以入浴池暖暖。”茯苓挖出一指膏药,在掌心揉开,涂到她伤疤处,她力度柔缓适中,程令雪又在喝汤,极易困倦。她不觉阖上眼帘,小睡了一会。
  朦胧间,背上替她揉药的手力度渐重,擦过伤疤时,激起酥麻。
  “啊呀……”
  程令雪被自己软得令人误解的声音惊醒,耳朵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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