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在废土世界里封神——白草红叶黄花【完结】

时间:2024-09-18 23:02:52  作者:白草红叶黄花【完结】
  凡岐握住身前的扶杆,费力地在人堆里转了个身,不管她怎么躲,都会被形形色色的乘客产生一定的身体接触,发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后,她干脆站在那里不动,悬浮列车速度快得仿佛是不停颠簸的铁皮罐头,而满员的乘客就是里面拥挤互相打架的沙丁鱼干。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被人踩了好几下脚,微弱的抱怨声如同掉落湖面的水滴,霎时淹没在嗡嗡的嘈杂人声中,在急刹车中狼狈地往前扑。
  预料中的事故并没有发生,因为凡岐及时拦了她一下,才不至于被惯力撂得站不稳,她抓住扶杆轻声轻语地说了句谢谢,见凡岐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无措的脸庞涨红,提高嗓门,“谢谢你!”
  凡岐不明所以地瞥了她一眼,“我听见了。”
  女孩仰头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在自己到站要下车时,见凡岐屹然不动地端立在晃来晃去的人海里,还有些失望,本来还想问一下这个姐姐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这可比她在星网上看到的废土爱好者po出的照片要真实得多。
  小众文化圈子里那些自恃资深玩家的人,明明全身上下的装扮都有一种“为废土而废土”的刻意感。
  不像这个姐姐,耐磨冲锋衣一点都没有刻意磨损做旧的感觉,再有晒得十分均匀的肤色加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从废土世界来的。
  可惜,女孩到站了,她必须要及时下去,才不会上学迟到。
  列车行至后三站时,几节车厢里的人数量已经减少了大半,凡岐和付涧都幸运的等到了空座,最后两站是坐着抵达的。
  “a7线桐桥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在列车停靠平稳后有序离开车厢,谢谢大家的配合。”
  一踏出列车厢,凡岐的鼻子就敏感的捕捉到若有若无的湿冷气息,似乎还有闷臭味,四周低矮简陋的楼房漆面剥落,灰扑扑的水泥星点缀于墙面,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张扭曲的面容。
  几步之外,悬浮列车轨道在这片区域划割出一道无形的屏障,一半地狱,其余的是天堂,尤其是她们刚从联邦繁华中心的乌托酒店来到这里,这赤/裸裸的对比更加辛辣。
  “临期的牛奶!低价出售咯——”
  “数额最高的助学贷/款,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息,孩子考上联邦军校也不需要担心高额的学费,只要在规定期限内还清就可以,稳赚不赔的买卖!”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的男人高举着信息单正唾沫乱飞地高声介绍贷/款业务。
  “可是百分之五的利息也很贵了,学费那么高,这要还多少年……”有人忧心忡忡地算了个大概的数字。
  “这话说得不对。”男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苦口婆心道:“你想想,咱们贫民窟的普通孩子费多大努力挤破头才得到学校的名额,那要是凑够了钱顺利的从联邦军校毕业,这不得分配到联邦军团,工作和面子都有了,还贷/款算什么,这可是实现了阶级的跨越啊!”
  被男人慷慨激昂的演说这么一拨动,不少人被说服,“说的也有道理,谁不想变成人上人,住到联邦最高的摩天大楼里,不像我们一辈子只能龟缩在这里。”
  推销贷/款的男人提到的联邦军校,凡岐在使用搜索引擎的时候草草扫了几眼,应该是联邦数一数二的最高学府,百分之九十的精英阶层和政客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联邦的测评制度并不是适用于所有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根本无需竞争,就算他们闭着眼睛乱答一通,联邦军校的名额也会留出来属于他们的。
  而剩下的考生,需要统一参加联邦组织的测评进行层层筛选,只有极少数平民可以通过测评得到入学机会。
  就算有入学机会,联邦军校每年都要按时支付的大额学费更是普通人难以横跨的壑沟,每年有平民因为学费望而生怯主动放弃入学名额。
  这样一来,招生席的人又可以拿着这个空出来的名额送给财团,亦或是风生水起的政客,即便对那些人来说这个名额无关紧要,也权当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这就应时催生出一种必要的学费贷/款,由联邦财团提前一次性支付完学生统共四年的学费,利息率不高,纯属是一种安抚平民情绪的维/稳手段。
  毕竟可以通过所有测评的平民学生少之又少,每年的数量也寥寥无几,财团压根不在乎垫付的那点钱,于他们而言和齿缝里漏的一粒米性质差不多,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愿意直接免除利息亦或是发挥慈善家的作用免除还款。
  就算是一粒米,吐掉扔了,财团也不会施舍给平民。
  现在离统一测评的时间还剩下半个月,因此不少人都为了家中孩子的未来生涯奔波筹谋。
  地下拳场的入口紧挨着菜市场,凹凸不平整的水泥路被宰杀禽类后稀释过的血水流了满地,烂菜叶和鸡肠子堆在一起散发出陈旧累积的腐臭腥气。
  入口处很不起眼,用破钢架十分敷衍的象征性挡了一下,没有任何人守在这里,说明拳场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凡岐也注意到有不少附近贫民窟的居民进进出出。
  楼梯间的阶梯很窄,似乎是很久之前建造的,简陋且敷衍,头顶的墙皮剥落了好大一块,耷拉在半空中晃荡,就是不掉下来,让人看了心惊,只怕自己是那个倒霉蛋,刚走过去就被墙皮糊一身。
  反应不很灵敏的声控灯在付涧使劲锤了好几下墙才滋滋啦啦乱响着亮起,右手边的墙面上被五颜六色的油漆涂满了荒诞不经的画面,偶尔能在画的底端看到一串不明所以的鬼画符留名。
  走了两层楼的深度,乱糟糟闹哄哄的喧闹喊叫越来越近,凡岐才推开门,此起彼伏的亢奋尖叫几乎掀翻房顶,看到的景象让人眼前一黑。
  光着膀子的肌肉壮汉不停地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做出飞吻的动作,应该是喝多了,一身古铜色皮肤都盖不住红到几乎沉暗的醺醉面色。
  在壮汉对面,一个男人仰躺在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没有人在意,这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极致癫狂的兴奋中,像是闻见血腥味的恶豺。
  “把他扔了!”
  “扔了他!”
  不断有人声嘶力竭地喊叫想让壮汉踩烂打擂失败的男人的脸,壮汉大笑了几声,拎住死鸡一般的男人用尽力气甩到台下。像是油锅里溅落了一滴水,所有观众都开始兴奋地尖叫、推搡,无数只脚发泄情绪般狠狠践踏过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
  “谁敢上来,来、来打我,打赢了我把今天赢的所有钱都给他!”
  凡岐看着这逐渐涌向不可控的一幕,身边的付涧却冷不丁举起了手,“我。”
  她声音不小,但也根本盖不住拳场的喧嚷热闹,但离她最近的观众听见了,顿时沉默下来兴奋不已地和同伴交头接耳,有人挑战的消息便如流水般传至最前排。
  就这样,拳场的气氛顿时推向一个新的高峰,不约而同地为付涧让出路来,凡岐没说话,递过去一个困惑的表情。
  “谁要上来?”壮汉看清众人目光所聚凝的方向,发现是个平平无奇的女人,顿时乐不可支,“哈哈哈哈……怎么是个女人,难道你要坐在地上哭着求我手下留情?”
  付涧面色未变,只是说:“人没来,我先热个身。”
  她声音不大,周围又太嘈杂,离她最近的凡岐听得很清楚,微点了点头。
  付涧大步走到拳台前,双臂撑住栏杆翻越上去。
第66章
  付涧刚翻身上了拳台, 底下乌泱泱的人群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助兴声,灯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投注桌被兴致勃勃押注的人挤得差点掀翻。
  老规矩, 还是押输赢, 这回我出20个联邦币。 ”
  “押谁?”
  “押谁?”被问到的男人表情夸张,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故意高高地挑眉,把口袋里的钱币往桌子上一掷,“废话吗这不是,我可不信那细胳膊细腿的女人会赢,多半是装腔作势博关注的。”说着,还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顿时有看不惯他的人回呛道:“女人怎么了?偏见那么多还来看什么拳赛,倒人胃口。”
  “就是。”
  闻言,不少观众纷纷附和。
  “我又不是看不起所有女人,你着什么急?”男人不甘心被驳了面子,即便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也不愿意承认。
  被大家无言的谴责目光注视着,他窘迫得后背发汗,为了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仍强装镇定说:“说那么多都是废话,要是那个女的赢了,我道歉,行了吧?”
  听了这话,其他心存不满的人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她们也想证明同养身为女人是不输于男人的,但在内心深处也并不自信。
  地下拳场的各种赛制都看了不少,这个肌肉男是其中下手最重的,所有冒险上台的对手无一例外都是被抬出的拳场,断胳膊断腿是这里的家常便饭。
  他完全没有想过肌肉男会输。
  凡岐作为和付涧一起进来的同伴,自然而然的成为这些人的关注点,刚刚出言反驳男人的观众急需在她这里得到一些正面反馈,“你觉得谁会赢?”
  守投注桌的人也凑热闹,问:“押输赢吗?5个联邦币起注。”
  “不赌。”凡岐神情不变,吐出这两个字,转而看向台上,明亮灯光倾泻在付涧身上,她正在往自己的手臂上缠红色绸带,那是代表阵营的颜色,肌肉男则是蓝色,方便观众下注。
  “红方赢。”
  凡岐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她说的不是可能会赢、应该会赢,坦坦荡荡理直气壮到本来不看好红方的观众都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赌错了。
  只有凡岐知道,付涧会赢,这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叮叮叮——”
  三声绵长的摇铃声响起,这是宣布比赛正式开始的信号。
  地下拳场不在联邦法律的有效管辖范围内,通俗点来说,就是打/黑拳,赛制也分很多种,有死斗也有切磋,绝大多时候都是点到为止,顶多断胳膊断腿,不至于要人性命。
  肌肉男穿着宽松短裤的腿分开扎了个半蹲的姿势,钢筋铁骨,露出来的臂膀和小腿都鼓囊敦实,光是下盘稳稳扎在那里,就沉重的仿佛砸在地上可以沉下去一个坑。
  等付涧戴好拳击手套,男人才挑衅地冲她吹了个轻佻的口哨,“让你一局,我站在原地不动,你随便打。”
  站在台下的凡岐眸光微动,觉得这个男人和之前她揍过的所有人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都很狂妄自信,过于低看他人,又盲目高看自己。
  都摆好架势了,没想到对面的人来了这么一句,付涧抬了抬唇角,眼眸里却如同冷凝下来的冰没有丝毫笑意,重复道:“让我一局?”
  看见她面上清浅的笑容,以为是在庆幸感激自己的让步,男人不免得意起来,微昂起头,还没再说什么,突然被一道凌厉拳风砸歪了脸。
  “啊——”惨叫声响彻地下拳场,底下的观众们都被这突然的一幕给惊呆,偌大的场馆气氛竟是有片刻的凝滞。
  死死拽住软围栏,肌肉男才没有狼狈的倒在地上,他一边用手按住源源不断往外涌的鼻血,突然噗地吐出一颗沾血的牙,张了张口,顿时觉得嘴里漏风。
  “臭婊/子。”他脸庞涨成深红色,像是缺氧,这时候也忘了之前的游刃有余,扑过去抓住付涧肩膀高高举起,想把她整个人扔下拳台。
  此刻他可以说是完全丢掉了烂熟于心的招式拳法,满心的愤恨屈辱让他只想把这个女人砸成肉泥。
  身影如小山般伫立的强壮男人两掌大张,铁钳般桎梏住付涧的肩膀,力度大到她也有些难以承受,这个人能够在拳场大出风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凡岐身旁的中年女人倒吸一口凉气,提心吊胆地关注着拳台,在肌肉男撒手把她整个人砸出去之前,付涧腾空而起,带动腿部往上翻,膝盖重重抵住男人的下颌狠狠一撞,在他吃痛松手时稳稳落地。
  凡岐极有耐心地慢慢在脑中解构着付涧的所有动作和姿势,细化到每一步每一道力度,她和付涧短暂的交过手,还是趁着没有防备把人撂倒的。
  所以付涧身手如何,她并不是很了解,现在才明确的感知到。
  付涧的攻势更灵活矫健,也不拘于单一的打法,但凭力量可能没有很出色,是属于那种见缝插针型,对手露出如何破绽都会被死死绞住,就像蟒蛇。
  趁男人防御松懈,付涧没有犹豫,猛地一个俯冲把人撂倒,拳击手套不停歇的频率高到不可思议地砸向男人的鼻梁和下半张脸。
  这不是死斗,因此她没有往人体最脆弱的太阳穴等地方攻击,肌肉男被不间断袭来的拳头揍得头昏脑涨、鼻血横流,刚把付涧掀下去,就被一拳狠狠直捣向柔软的肚腹,脸色煞白就要干呕。
  付涧及时跳到一边,在他缓和腹痛暂时无法动弹时,有意的控制了力度横腿击向男人侧颈。
  肌肉男这次是真的痛到站不起来了,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喊:“我认输,别打了!”
  负责维持拳台秩序的裁判戴着防护头盔跳上台,用钢叉虚虚顶住付涧喝道:“比赛结束!比赛结束!”
  付涧微扬起眉,高举双臂示意自己知道了,裁判便急急地握住她手臂举起来,连钢叉都没敢放下,挥动中红色绸带十分显眼,让人热血沸腾。
  “红方胜!红方胜!”
  台下的观众骤然亢奋起来,台下的灯光较于拳台没有那么明亮,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暗色海潮翻涌,付涧难得有如此情绪真实的时刻,远远朝着凡岐笑了笑,眼睛弯起。
  仿佛浑身的血液也因此沸腾燃烧蔓延至整个拳场,连带着获胜女人手臂上缠绕的红绸也流动嗡鸣起来。
  “红方胜!红方胜——”
  不断有人激动亢奋地挥动着手臂高声喊着,凡岐注意到离她最近的那个中年女人把嗓子都喊哑了,耳膜震震发疼,稍微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旋身,避开身后意欲碰触到她肩膀的手。
  矮小男人表情痴迷地盯着拳台上受所有人瞩目的付涧,目光痴缠黏腻如同某种阴冷毒蛇,“多完美的身体,你说是吗?”
  凡岐语气不冷不热的,“你迟到了。”
  现在已经八点十分了,说好八点之前,却让她们提前到了半个小时之久,凡岐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但只要是熟识她性格的人,此刻都能听出她心情不好。
  男人像是看不出来,朝凡岐伸出那只机械手臂,笑呵呵地说:“其他人都喊我麦瑟克,但我更喜欢老余这个名字,叫我老余就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联邦研究所的实验员。”
  凡岐第一次见这个人就觉得不舒服,觉得他心口不一满嘴谎话,不坦诚就算了,还热衷于装傻充愣,每句话都精准的踩到人雷点。
  她我行我素习惯了,所以也没有出于礼貌去委屈自己给老余留面子,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凡岐。”
  这时,付涧在众人的注目下潇洒利落地跳下拳台,一边解开红绸带扔给裁判,裁判始料不及没有接住,另外有人抓住了绸带边带到自己手里,像是自己也赢了一般,高兴地喊:“我拿到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