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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错神明以后——归鸟怀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20 23:12:30  作者:归鸟怀游【完结+番外】
  如果她没猜错,它是想她摸摸自己的脑袋。
  但阿洛菲本就对深渊之刃充满警惕性,更别说它很可能是杀害庇斯特的凶手。
  别说是去亲近它,光是控制好情绪和它好好说话,阿洛菲已经花了不少力气。
  “深渊之刃,你想做什么?”她盯着深渊之刃。
  刃锋发出低沉的长鸣。
  真奇怪,阿洛菲莫名就觉得它是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很高兴,就好像他们之间的情绪是相连的――
  这种认知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连忙张开自己的手掌,雪白掌心没有任何伤疤,在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她又想起那天伤口里钻入的寒意,难道就和深渊之刃出现在她面前却不攻击她有关系吗?霎时间,以前看过的许多小说情节涌入脑中。
  她被黑暗神器寄生了?
  她被黑暗神器诅咒为它的奴仆?
  她被黑暗神器当作食物了?
  ......
  无数文字化为动态,主角都换成了她自己的脸,阿洛菲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深渊之刃大概意识到她连多看一眼那只黑风小狗崽的意思都没有,左右晃了晃,那缕黑风重新回到它身侧。
  但只停留了片刻,它猛然冲向桌上的黑色墨水瓶。
  “唔!”
  墨水瓶炸得四分五裂,阿洛菲下意识抬手遮挡四处飞溅的墨水,然而还是没完全挡住,她的脸颊感觉到几滴凉意。
  这算什么黑暗神器,专门在别人家搞破坏的是吧!
  阿洛菲气得草草抹了一把脸,顾不上到底有没有擦干净就想去抓那柄始作俑者。
  从书桌底下传来织物撕裂的声音。
  阿洛菲站起来,扒拉着书桌往前探身。
  洁白的毛毯被墨水淋得惨不忍睹,那柄刀刃却如邀功似的飘到她身边。
  墨水被刃尖引导着从刀痕淌过,赫然是两个字。
  【主人】。
  阿洛菲望着龙飞凤舞的麦锡达斯文字,一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胳膊上的细小伤口里渗出的血,被黑风悄悄拂过,就像是被舌头无声舔舐干净。
  ******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颤抖着似乎想抓住什么,或者企图往外逃,但很快就像没了力气似的落在床单上,另一只肤色偏深的大手不紧不慢覆盖在手背上,五根手指霸道而不容反抗的往下分,反扣着底下那只手的掌心。
  就像这两只手所属的主人一样。
  被窝中传来拼命压抑的呜咽声,听着却不像是因为悲伤,混合着让人面红心跳的急促喘息,还有另一把低沉的嗓音喑哑的说着什么。
  OO@@声中,更为娇小的那只手掌心终于朝上,摸索着用力抓着被子,但很快又被抓住,最后还是抵不过,和另一只大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很久之后,房间里终于平静下来。
  阿洛菲闭上眼,躲开赫墨尼的气息:“不要了不要了,我的腰都快断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神今天格外奇怪,那些讨好或者求饶手段全都对他不奏效,只是沉着脸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叫自己的名字。
  她被折腾来折腾去,嗓子几乎要喊哑了。
  稍稍平复了呼吸后,她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睁开眼,正好迎上神灼热的视线。
  “我是不是最近无意中得罪了你什么?”
  神以胳膊支起身体,垂下的黑发似有若无的蹭过脸,痒痒的,阿洛菲伸出手指卷起一缕。
  “还是说你最近要去哪里,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为什么这么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头发被把玩,他静静的望着她。
  “不然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念你的名字。”
  阿洛菲以指腹摩挲着黑发,神明的长发顺滑,不管摸几次都让她感觉爱不释手,她望着对方黑得相当纯粹的双眸。
  “说到最后,我都快不认得那三个字了。”
  “只是爱听你叫我。”
  阿洛菲见他俯下身,以为又要开始,连忙推他:“别别别,真的没力气了。”
  但她的眼睛上落下很轻的一吻。
  “我也爱你这样一直看着我。”
  阿洛菲一时没了话,到现在为止,她已经能和赫墨尼非常自然的耍赖,但是每每听见他这么直白的情话,还是毫无招架之力。
  “这里怎么受伤了。”
  神微微蹙起眉,但在他的手指抚过后,手臂上细小的伤口消失了。
  阿洛菲看了一眼:“白天不小心撞倒了花瓶,碎玻璃擦到了吧。”
  拜深渊之刃所赐,她的书房从来没有这么凌乱过,一地玻璃渣,流得满地都是的水,湿漉漉一块一块黑的地毯,她的脸上、裙子上全是墨水痕。
  当旎拉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当时惊叹得只说了一句话。
  “光明神在上,庇斯特大人恐怕在十多年前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她只能尴尬的打着哈哈,说是自己转身时动作太大,不小心带翻了花瓶。
  “可惜月影玫瑰都被压坏了。”
  阿洛菲有些遗憾,又有点咬牙切齿,那些月影玫瑰实在是娇贵,根本不能久离水养,等她重新把花插进干净的带水瓶子时,花已经肉眼可见的蔫了,没多久,花瓣片片落尽。
  “这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回头我再给你带来,想要多少都可以。”
  赫墨尼不甚在意的摩挲着她手臂内侧的肌肤。
  “不过,你平时看起来也不像这么粗心的人,今天怎么把瓶子撞跌了?那瓶玫瑰不是你很喜欢的吗?”
  还不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深渊之刃,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在旎拉走进房间后,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在还没弄明白这柄黑暗神器的意图前,她还不想对任何人透露风声,包括赫墨尼。
  她拿不准,神知道她和一把黑暗武器扯上关系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乱扯一些正经的理由,也许会让他更加起疑。
  阿洛菲松开他的头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别过脸。
  这果然引来了对方的好奇:“怎么不说?”
  “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她声音飘忽。
  黑暗神微微眯了眯眼,他很想告诉她,每次她露出这个表情,他都觉得像极了在撩拨自己,尽管她没有这个意思。
  “那取决于你说的内容。”
  少女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距他极近,忽闪忽闪的,带着点羞涩的望着他,她的手臂揽上他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
  他垂下头,如她要求把耳朵贴近她的唇边。
  她的呼气柔软的蹭过他的耳廓,就像她的唇一样,黑暗神疑心这是她故意报复自己刚才那段时间的行为,但她说的话让他一下子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神明微微睁大双眼,他从来没想过她居然还有这种大胆的想法。
  不,她一直都在让他吃惊。
  她不应是光明圣女,就该当他的黑暗圣女。
  阿洛菲窘迫得要命,说老实话,把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裂开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和对方都刚好一句一个玫瑰,弄得她满脑子都是玫瑰二字,最后浮现的居然就是那本《豢养玫瑰》的词。
  光明神在上,她真不是满脑子情-欲的人,只是在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这么巧是这些话。
  早知道,她就该看多点冒险探案小说了。
  “你......”神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妙的神色。
  “打住,这个话题可以跳过了,”阿洛菲捂着他的眼睛,“别看我,我已经说完了!”
  她的掌心下传来微微的震颤。
  “你果然笑了!”她更加觉得脸上发烫,就差一点就要点着了。
  “不......”神低低的笑着把她的手拉下,放在唇边亲了亲,“只是觉得你非常的......适合当我的圣女。”
  本来和神保持这种关系就很微妙,此时二人保持这种姿势下,他竟然说出这种话,阿洛菲简直恨不得给自己施一个“大静谧”。
  更糟糕的是,当她和他对视,她就能感受到神明的欲念。
  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他想要她。
  “这是什么?”阿洛菲连忙伸手指了指,其实以前她就想问,但每次都会忘记。
  “这个?”他低头看了一眼左胸口太阳印记,有些古怪的笑了笑,简短的沉默让阿洛菲怀疑也许是什么不可为人类所知的秘密。
  “这是神的缺陷,”他终于开口,尔后重新看向她,“要摸摸看吗?”
  “神的缺陷?”阿洛菲诧异,“我还以为,神是完美无缺的。”
  “神也是希望信徒这么想的,”赫墨尼身上那种暧昧的气息消失了,翻身躺到她身旁,“怎么样,你的神并不是如你所想那样,失望了吗?”
  他的语气突兀而疏离,还带了几分不屑。
第74章
  【假如神明不以信徒期待的姿态降临。】
  阿洛菲望着神的侧脸,忽然想起以前在神学院时,一个炎热夏天中的辩论题目。
  这议题出自一位相当有个性的老“教授”之手,他是王城有名的观星者,和教会里那些严肃古板的老神官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离经叛道,可没人敢质疑他,当然了,这样的人,神学院的高层也不会有太多人喜欢他,在每年的评级中都会把他有意忽略。
  观星者很老了,真实年龄根本没有人能说得清,连他自己似乎也记不得了。和他同一个时期的英雄早已成为神史中的文字,经历过他光辉时代的庸碌之辈更是已经通通化为一g黄土。
  他脸上的皱纹也许比王城老树的年轮还要多,灰浊的眼睛因为年轻时过度使用能力,已经完全失去功能性,可每次都能在课堂上准确的找到窃窃私语学生的方向。
  他时不时会在课堂上写下一些“惊世骇俗”的论题,曾经的神学院气氛刻板而古肃,而学生们,简直太喜欢这样的老师了,观星者得不到神学院授予的“教授”头衔,但神学院中个个学生都会自发尊称他为教授。
  年轻气盛的学生们常常在观星者课堂上为了辩论议题分出不同派系,针锋相对间,碰撞出南大陆的未来。
  “假如神明不以信徒期待的姿态降临。”在多年之后,她忽然念出了这个久远的议题。
  在写下这句话后,观星者睁着灰白的双眼,神色肃穆的抛下问题:“请讲述信徒又应当如何做。”
  学生们分为“全盘接受派”和“期望派”,辩论的过程相当激烈。
  在了解到关于这个问句的前因后果后,赫墨尼笑了一声:“教会的那些老东西心胸狭隘,能忍受他作出这种假设?”
  当然不可能。
  “我们祈求神明,我们期望神明,我们定义神明。”
  阿洛菲一直记得观星者下课前的这句结语,在后来让他差点受到牢狱之灾。
  赫墨尼慢慢重复了一遍,转过头:“那你当时是哪一个阵营?”
  阿洛菲摇摇头:“我没有参加。”
  因为圣女这个特殊身份,阿洛菲并不被允许参与这种辩论,她就像个心潮澎湃的哑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完了整场辩论。
  “就算不让你说话,”黑暗神把手枕在头下面,望着天花板,“你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一直虔诚的圣女,当然会完全接受神明的模样。
  不,也不一定,她向来都语出惊人,说不定她的想法是日夜祷告,要把神明的样子都按照期待的样子扭过来。
  “都是,也都不是。”
  黑暗神愣了一下后笑了:“相当狡猾的答案,不过这种问题下真的有融合起来的回答?”
  “有啊,”阿洛菲看着他,“就像人人通读的神史里说,神有一头银色的头发,雪一样的皮肤,还有远古丛林般深邃的绿眼睛,你也没变成大家心里的样子嘛,反而还把广场上的神像换了个样子。”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那个家伙。
  黑暗神的黑眸追随着她的表情,又开始无法抑制的幻想,如果他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她会怎么样呢?她会恐惧吗,她会厌恶吗,她会――
  “接受了。”
  “嗯?”黑暗神愣了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像个被表白的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什么?”
  他急不可待的拉住她的手:“你再说一次。”
  “布兰登的信徒们并不是盲从,他们是理解后接受了神明的新样子,就像神会以他的方式庇护信徒,难道不按照自己的期望来做,就要否认他是自己的神么?”
  “就像我当圣女,不是教会想要的那种样子,也不是很多人记忆里的圣女模样,难道他们必须把我完全塑造得和期望中一模一样吗?”
  “如果大家全盘接受神明的模样,那他们就会放弃早祷,完全按照神的新喜好打扮自己,但他们没有,在按照你要求做晚祷的同时,大家还保留晨起祷告的习惯,喜欢素色衣服的人也还是会白色的,淡色的衣服。”
  “所以......”
  阿洛菲正说着话,瞥见赫墨尼正紧紧盯着自己,虽然眼神灼热,却不是那种夹带情-欲的感觉,她正觉得奇怪,忽然手臂一紧。
  她的头被按在赤、裸的胸膛上,听见对方偏快的心跳声。
  “我记住了,是你说的,接受我的样子。”
  ******
  “......所以说,明明是我的生日,我还要在公众面前祷神?这个有先例也就算了,为什么我还要去和王......吃晚饭?”
  阿洛菲从羊皮卷中抬起头,正好和负责典礼的卡尼拉四目相对,后者捧着长裙,扯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
  “第二件是王亲自提议的,教会也没有反对。”
  “没有反对?十一位主教都投了同意票吗?”阿洛菲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词,“投票结果在哪里,给我看看。”
  “您就别难为我了,”卡尼拉都快哭了,“就算有,我也没资格拿到那种东西啊。”
  阿洛菲放下生日议程,走到他旁边,望着他手里造工精美的酒红色长裙:“参加晚宴的礼裙,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是是,”好不容易换了话题,卡尼拉连忙应声,“这是王亲手挑的料子,服帖又保暖,您一定会喜欢。”
  “一定要穿这个?”阿洛菲望着由礼仪侍女展开的长裙,蹙起了眉,“看起来制式不太符合王室宴席要求。”
  她不怎么参与贵族的宴会,但不代表对王室礼仪一窍不通,这种下面开岔到大腿,上面袒露半个胸的裙子,是哪门子的王族礼裙。
  “其实没关系,这不是王室晚宴,”卡尼拉笑着压低了嗓音,“裙子既是王挑选,他便不会怪罪您的。”
  阿洛菲伸手摸裙的动作顿住了。
  卡尼拉似乎意识到空气里的氛围瞬间变了,连忙低下头,然而在他的余光中,那条酒红色长裙忽然变成了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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