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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错神明以后——归鸟怀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20 23:12:30  作者:归鸟怀游【完结+番外】
  即使这是把黑暗神器,可在她眼中也只是武器,和一柄武器大吼大叫,她还是感觉怪怪的。
  那个水系追踪术练习了无数次,早就深深刻在在她的脑子里,就像呼吸一样,随时都能念出。
  她喃喃念动咒语,壶里的水乖顺的逸出,轻柔绕着她张开的手转了两圈,无声渗入了带血的土中,只片刻,它又再次淌出,回到阿洛菲手上。
  她稍微改造了一下这个神术,既然是深渊之刃杀死了庇斯特,那这团水就会径直落在深渊之刃上。
  怀着一种报复性的心理,阿洛菲念出了咒语。
  【去。】
  去吧,找寻它的主人,找寻伤害他的凶手。
  水团没有犹豫,径直冲向了――
  另一侧装着光明禁制的盒子上方,停滞不动了。
  【去!】
  阿洛菲又用麦锡达斯语说了一遍,水团纹丝不动。
  她看了一眼插在桌上的黑暗之刃,毫无动静,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在纠结之下,她打开了盒子。
  同一时刻,水团直接落入了盒子里,甚至淋湿了她还没来得及抽离的手。
  “怎么可能......”阿洛菲猛的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庇斯特再怎么失误,自己施展出来的禁制也绝不可能伤害他,除非,除非――
  她的脑子里飞速转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只剩下一个她几乎无法相信的答案。
  这血并不属于庇斯特,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人。
  阿洛菲捂住了嘴,努力压下自己想要叫出声的冲动。
  庇斯特死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那个人目睹了全过程,或者――
  那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操控深渊之刃杀死了庇斯特。
  阿洛菲一下子又坐了下来,深深吸了几口气。
  “深渊之刃。”
  接下来,她要问出一个问题,需要极大的勇气,喉咙又紧又干,她吞咽了好几下。
  “你为谁杀了庇斯特,是......黑暗神吗?”
  她紧张得忘了自己说的还是南大陆语,可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深渊之刃竟再次发出略低沉的锵鸣声,和刚才她拿出那带血的泥土时一样。
  阿洛菲这才意识到,刚才深渊之刃并不是因为庇斯特的血兴奋,而是感受到了真正主人的气息而感到雀跃。
  黑色的小狗也在同一时刻屈膝跪在书桌上,脑袋恰好贴在玫瑰上,就如在行礼。
  阿洛菲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嗓音:“黑暗神......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然而这个时候,深渊之刃却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话,哪怕她再用麦锡达斯语提问,对方也没有再作出任何反应。
  阿洛菲没有犹豫,直接跑出了房门。
  她从来没试过这么快的驾驭一匹马,从内城离开,等她骑着马一路跑到案发地点,天已经黑了。
  下雨了。
  雨水正好成为了她施展神术的材料。
  阿洛菲把水球锁在自己的手上,冒雨又往回赶,春天并不常有这样的大雨,很快就把她的头发和衣服打湿了。
  “光明神在上,你这一身湿的是去哪里回来?”奥尔菲娜高声惊呼,在长廊口拦住了她,“不行,得擦擦,感冒了可怎么好。”
  “阿洛菲,”旎拉从旁边跑过来,“你的书房里多了一个黑色细颈壶,我打开闻见好大一股酒味,你怎么偷偷喝酒?”
  阿洛菲被奥尔菲娜擦了好一阵子头发后才想起,那大概是赫墨尼送来的。
  昨天闲聊时说起上回嘉奖典礼上迪维努斯的酒,她随口提了一嘴有点好奇。
  想不到庇斯特直接就把酒送来了,还放到她书房里。
  “那是神明赏赐的......”她干巴巴的解释。
  “哇,”旎拉一脸羡慕,忽然又站直了身体,“光明神原谅我,我是真不知道这是神赐之物。”
  “好了,冕下没那没么小气,”说笑了两句,阿洛菲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些许,“你要是想喝.......”
  “不行不行,我看过一本小说,有个贪吃的家伙吃掉了给神明的贡品,就被惩罚变成一只老鼠,”旎拉捂住嘴巴,“我可不想变成那种东西。”
  星芒宫外传来一阵阵雷响。
  人一放松下来,疲惫感才涌上心头,阿洛菲推开书房的门后又顺手关上。
  没有亮灯的房间里很暗,只靠窗外庭院的一点光亮照出大概的轮廓。
  书桌上果然放着一个小小的壶,只看一眼,阿洛菲就认出它就是当初赫墨尼在典礼上拿出来的那壶。
  她摸了摸酒壶,灼热的壶身烫得她嘶了一声。
  小黑狗亲热的凑过来蹭了蹭她的手,又要蹭酒壶。
  【去,好热呢。】
  她以麦锡达斯语低声赶走小狗,虽然不知道这团风有没有触觉,但她下意识把这小狗当活物了,提醒过后才又想起这是杀害庇斯特的凶手之一,就算是烫伤了也是活该。
  然而她忘了水系追踪咒的启动词恰好藏在这句话里,那一团水球骤然脱离她,无声无息的浮起,等阿洛菲手忙脚乱想收回时――
  啪嗒。
  水球躲着她的手转了一圈,毅然决然落在了黑色玫瑰上,再无动静。
  轰隆!
  窗外毫无征兆的炸响了一声雷,然而阿洛菲却恍若未闻,呆在了原地。
  那枚黑色玫瑰,并不是真的玫瑰花,而是以极纯粹的神力凝成的产物,而它的主人――
  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搂在她的胸前。
  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缓缓响起:“怎么都湿了,去了哪里?”
  闪电划破黑夜。
  阿洛菲望着对面的书柜,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了两个身影。
  在她的身后,身材高大的神明如同鬼魅,一头浓密的长黑发随着他低下头的动作,如同阴影般倾泻下来,笼罩着她。
第76章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窗户上,细密的声音发着闷。
  阿洛菲下意识就要掰开对方的手臂,换来的却是更紧的拥抱:“去了哪里?”
  灼热的唇贴在被雨水淋过有些发凉的颈侧肌肤,她哆嗦了一下,才稍微反应过来――
  她的手正死死抓着赫墨尼的手臂往外推。
  刚一回神松手,整个人就被转了个身,还不等她开口,双腿悬空就被抱到了书桌上。
  “脸都白了,”他微微弯下腰,两只手按在她身侧的桌上,“谁吓到你了。”
  在昏暗中,漆黑的双眼就像旋涡,随时都能把人吞噬。
  窗外的闪电只一刹出现,映照出黑瞳中她那惊慌失措的脸。
  “你――”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阿洛菲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仰头贴上他的唇。
  轰隆。
  又是一阵闪电炸过,玻璃窗上映出两个身影,身形纤细的少女紧闭着双眼,宛如献祭般亲吻身前的高大身影。
  黑暗神垂下眼睑,罕见的没有回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他微微张开嘴,感受到对方笨拙的学着自己以前的动作,她的舌尖无意间轻柔的扫过他的上颚,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正常来说,这样主动的亲吻能够取悦他,可是在这一刻,他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
  她身上有秘密,而且是不能告诉他的秘密。
  只是短短一阵子没见而已,他刚刚望向她的眼睛,突然感觉她和自己的距离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甚至......比那时候更糟糕。
  她的眼中有恐惧,似乎还隐约漂浮着一些别的情绪。
  这种认知让黑暗神非常不舒服,当机立断选择结束这个亲吻。
  他直起身,微微和她保留了一些距离,然后一手钳制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和自己直视。
  “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想使用神力去直接探查她的灵魂,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午睡的时候做了个梦,”少女的眼珠子不住的乱转,最后在他稍微用力的捏紧动作下终于皱着眉头停了下来,和他四目相对,“梦见你......杀了我。”
  居然是这么回事。
  黑暗神笑了笑,他感觉到身前的人瑟缩了一下,干脆放开了掐着她下巴的动作,换成搂抱,他很轻的,甚至带了几分安哄的语气轻拍着她的后背:“只是梦而已,梦醒了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好好的。”
  怀里的人许久之后终于闷闷的应了一声:“赫墨尼,我想去洗澡。”
  黑暗神嗯了一声,微微侧头:“除了做梦,还有发生别的事吗?”
  “没有了,”少女似乎恢复了平静,甚至朝他微微一笑,“睡醒之后,我出去骑马溜达了一阵子就好多了。”
  黑暗神颔首:“去吧。”
  少女脚步轻盈的从书桌上滑落下来,打开了书房门就跑了出去,她走得急,甚至连房门都忘了重新关上,走廊的灯沿着门缝撒入了细细的一片。
  “向神明说谎,可不是好习惯。”黑暗神脸上的笑意消失,双眸冷冷的望着门口,手指划过书桌上的刀痕。
  ******
  宽大的浴池里袅袅飘起淡白的烟雾,阿洛菲靠在池子边呆呆的盯着浮到半空中的雾气,热得发烫的水让她四肢彻底放松下来,精神也有些倦怠的往下沉。
  她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赫墨尼根本不是光明神呢?
  黑发黑瞳,操控黑色的焰火,喜好穿黑色的衣服,难以捉摸的恶劣性格,贪婪又掌控欲极强,和神史里的光明神完全没有半点符合的地方。
  可是即使无法成功召唤出他们的神,谁又会想过出来的会是黑暗神?
  那是根本连一点点苗头都不可能出现的想法。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黑暗之主实际上也是一个神明,是和她信仰相对立的邪神。
  阿洛菲把头埋入水中,咕噜咕噜的吐出肺内的空气。
  她为南大陆召唤来黑暗神,会毁灭南大陆的邪神。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呢,为什么整个南大陆十二名主教,一个王城大司祭,倾尽整个教会的力量,都没有发现任何错处――
  又或者召唤仪式确实是没有错的,问题出在她身上。
  尽管只依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整场召唤仪式,但在此时此刻,茫然的圣女却只能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因为这样严重的失误,所以她的主神降下对于她的神罚,让庇斯特死去了。
  想到这里,那种比窒息还要痛苦的感觉就翻涌而上。
  做错了事应该弥补,邪神应她而来,在毁灭南大陆之前,她也有责任把他重新杀死。
  可蚂蚁怎么去撼动大树,人该如何弑神?
  哗啦。
  在几近昏厥的窒息里,她被用力从水里提了起来,重新获得空气,她的身体自主而贪婪的开始呼吸。
  当丝绸似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脸侧时,阿洛菲才意识到,赫墨尼来到了身边,她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往旁边缩开,但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已经先她一步堵住了去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赫墨尼的到来,让池水的温度都变低了许多。
  “你在做什么。”
  冷淡的黑瞳让阿洛菲猛然回过神,她今天在面对赫墨尼时,所有的举动都太反常了,能逼得光明神牺牲了自己才陨落的存在,不可能是个好哄的蠢蛋。
  她突然就冷静下来。
  “你一下子出现,把我吓到了。”她依然往旁边靠,稍微离他远一些。
  “我平时也这样,你不觉得自己今天的反应太大了吗?”赫墨尼挑了挑眉,“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今天我遇到了维特尔斯特。”阿洛菲望着他,把一个人名抛了出来,她把卡尼拉说过的事大概描述了一下,但略去了深渊之刃的一番操作。
  “午睡的时候我就梦见了一切发生之后,你很生气,把我杀掉了,但是你不是只杀了我一次。”
  阿洛菲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把谎话说得这么流畅,更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连眼睛都不眨的去欺骗一个神明。
  “就在浴池里,你让我感受到了窒息,你说,不洁之人,应当清洗罪恶,所以让我溺死在这里。”
  她应该感谢自己以前看过的乱七八糟的书,在这一刻,那些吓人的情节极为自然的从脑子里流淌出来,甚至都不需要多加润色,就让对面的神明表情微妙起来。
  看来是没有起疑了。
  “我梦见你刺穿了我的身体,血流了一地,”阿洛菲甚至开始被自己的文思如泉涌感动了,她感觉自己也能去写一本小说,“你还让我――”
  “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种形象。”
  神明突然的打断,让阿洛菲愣了一下。
  赫墨尼凑近她:“你是觉得我会这样对你吗?当你被那种垃圾欺负之后,我会把你处死?”
  阿洛菲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如果不是他现在发问,她甚至没真切的考虑过这件事。
  她似乎潜意识的就没觉得赫墨尼会因为这种理由伤害她,那时候听了卡尼拉的话,她甚至有些不屑的认为那些人是在自寻死路,因为他们企图把神明玩弄在鼓掌间,因为他们伤害了她――
  她分明是觉得,赫墨尼是不可能因为那种理由就厌弃她的。
  在她愣神之际,她的手被握住。
  “南大陆怎么会允许那种垃圾成为王的,“赫墨尼似乎兴趣十足的把玩着她的右手,漫不经心的开口,“草包又废物,没有他,说不定对整个南大陆都有好处。”
  这一点,阿洛菲倒是相当同意。
  “你的手怎么了。”
  张开的雪白掌心里有一片明显的淡红,被光明禁制灼伤的地方还没散尽。
  在阿洛菲把手抽回去之前,他先抓紧了她的手腕,轻而易举抹去了痕迹。
  “我说过,那个禁制对你身体有害。”他有些不悦。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就是因为和他的纠缠不清,她才会被深渊之刃认错。
  她和他的关系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了――
  “是什么垃圾脑子才会觉得我会因为你成为了王后就放你走呢。”
  赫墨尼撑开她的手指,轻柔却不容抗拒的扣下,松开,再扣下,松开,非常具有隐喻性的模仿着某个行为。
  “假如你成了王后,我依然会召唤你到神殿,不,我会夜夜光临你的住处,代替那个废物,行使丈夫的权利。”
  “即使你是王后,也依然是我的圣女,即使你和他成婚,戴上人族的后冠,我也会在上面印下属于我的印记。”
  荒唐得惊世骇俗的发言,即使是看小说,也会让阿洛菲感觉说话者爱得有些疯狂过头了。
  可这是黑暗神说的,而且是非常认真的宣言,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她,他做得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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