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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止雀秋行【完结】

时间:2024-10-02 14:33:56  作者:止雀秋行【完结】
  祝夫人:“我听出来了。”
  祝纭不好意思,“母亲,她是镇国公府的姑娘,我请了她来家里,应该没事吧?”
  祝夫人给她塞了一个果子吃,“有什么事?交朋友罢了。你喜欢就好了嘛。”
  她打趣道:“等回去,咱们叮嘱你阿爹和阿兄勤快些,好让我们纭娘没有顾忌的结交好友。”
  ……
  另一边,寿老夫人正在跟博远侯老夫人道:“我本是一直病着的,不好来给你祝寿。但昨日晚间却梦见了咱们年轻的时候,你和你姐姐去我家,咱们一起做果子酒吃。你酒量少,一喝酒醉,倒在竹林里就睡。”
  博远侯老夫人本还有些埋怨寿老夫人上门抢风头,闻言顿时气消了,也跟着回忆起来,“是啊,当年咱们还是姑娘,如今都满头白发了。”
  寿老夫人:“所以醒了后,我就想着来看看你,给你祝寿。我还带了你喜欢的酒来。你今日要不要喝一杯?”
  自然是要喝的。
  博远侯老夫人眼眶湿润,“寿姐姐,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寿老夫人笑着道:“老一辈的,就咱们几个了,我不记挂着你记挂谁?”
  而后看了一圈坐着的人,眼眸在姜姝身上一顿,又很快移开,笑着道:“我久不出来,倒是都不太认得了。”
  便有人上前行礼。寿老夫人一一扶起她们,朱氏等了等,等得差不多了,马上带着姜姝和姜慧以及三少夫人上前,“老祖宗,这是我的两个女儿。这是我的儿媳妇。”
  寿老夫人:“是丽娘啊。”
  朱氏感动,“您还记得我呢。”
  寿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都有这般大的女儿了。”
  她搂住姜姝,“这是你的大女儿吧?她跟你阿娘很像。”
  朱氏是觉得不像的。她还愣了愣,看了一眼姜姝的容貌,并没有看见相像之处。但也不好反驳,笑着道:“是很像。”
  寿老夫人夸起来:“这股气韵是最像的。”
  又夸姜慧,“她跟你像,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才女。”
  后头还有人等着拜见,朱氏不好多留,带着两女一媳回到座上,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她低声道:“当年咱们家是何等的光景……就是进宫见太后,皇后,也是寻常事。”
  而如今已经十几年未曾进宫过了。就连被寿老夫人多问几句,也能让她心潮澎湃。
  往后呢?会不会连收到博远侯府的请帖也成了难事?
  朱氏只觉得心里又涩又苦。
  她跟庆国公夫人本是闺阁里能争论一番的人,现在瞧见了却只能绕道走。
  又想到方才庆国公夫人的讥讽,她眼眶一红,忍不住落泪。姜慧和三少夫人俱都低声开解,姜姝却在想刚刚寿老夫人搂住她的时候,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是什么意思。
  是她的错觉?
  她垂头沉思,等抬头,发现母亲正在不满的瞧着她。姜姝便开口宽慰道:“花无百日好,咱们家败落了,难道她家就能一直长红?”
  朱氏:“……”
  这话听起来并不是那般的舒坦。
  但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擦擦眼泪,又拉着姜姝左看右看,“寿老夫人说你气韵像你外祖母,我怎么瞧不出?”
  等到吃完席面上了马车,朱氏拉着她们上了一辆马车,还在说母亲当年的事情。
  “她跟寿老夫人也算是手帕交呢,当年寿老夫人待我,也是极好的。”
  三少夫人和姜慧听得频频点头,姜姝却在悬着心等。
  她还是觉得寿老夫人拍她腰是有意的。只是今日人太多,她不好上前去搭话,寿老夫人在席面上也没有露出这个意思。
  那就只能是回去的路上了。若她是有意,路上定然见分晓。
  果然,马车行过杨柳胡同的时候,寿府的马车缀在了镇国公府马车后头。朱氏听婆子一说,哪里敢行在前面,连忙去请寿老夫人先行。
  寿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丽娘,好孩子,咱们在这里倒是同路了。我今日见了许多故人,心里欢喜,正好碰到你,倒是有许多话想说。你要是不急,带着孩子们去我府里坐坐?”
  朱氏脸都激动红了。
  她眼泪不自觉落下,重重的点头,“哎。”
  她这些年,心里苦得很,也想跟当年的知情人说一说。
  于是马车调转方向,便去了寿老夫人的宅院。
  寿府是按着长公主府的规制来造的,府中院落廊桥等景致,听闻还是陛下亲手画的图,又叫工部从江南采买奇石布置,称得上是一步一景。
  朱氏小时候来过这里,如今再来,已经恍若隔世,道:“好似从不曾变过一般。”
  寿老夫人笑着道:“我不喜欢变。”
  而后又用余光瞥姜姝,见她倒是镇定得很,瞧见她的目光,还朝着她笑了笑,丝毫不慌,可见是心中有数的。
  寿老夫人心下对她多了一层欢喜。
  等到了堂庭里,众人坐在火笼边说话,自然就要说到从前,便要说到朱氏的母亲。寿老夫人不免要提起姜姝,“你可会用刀?”
  姜姝心知重头戏来了,她起身行礼,恭谨道:“会的。”
  寿老夫人:“你外祖母也会用刀,我这里还有她的刀在呢。你若是会用,倒是可以将刀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姜姝还未开口,朱氏已经欢喜道谢了。
  寿老夫人:“谢什么,都是自家的孩子。”
  她拉住姜姝的手,“但有好几把刀,却只能给你一把。姜姝,你跟着我家婆子去选一把来。”
  眼见要单独跟着人离开,姜姝却开始惊疑不定。
  若是从前,这般的宅院里面,寿老夫人递了话来,为了得到她的青睐,她是肯定会跟着走的。
  无论今日是什么鸿门宴,她都敢闯一闯,抓住这个机遇。
  但她被宋家悄无声息的送回过淮陵……今日若是有人把她送走,她又该如何自救呢?
  姜姝迟迟不动,身子不由有些僵硬。
  她终于发现,被困淮陵,已经是她不能痊愈的隐疾。
  朱氏却没瞧出来,欢喜得摆摆手,“去吧去吧,长辈赐,不敢辞。”
  她今日如同飘在云端,醉醺醺一般。
  寿老夫人倒是看出来了。她虽然不爱出门交际,但却喜欢暗暗的打听各府的事情,所以是知晓姜姝身世的。
  她心中暗疼她一分,明白一个早年漂泊无依的小姑娘早早就有这般大的警惕心,是经过无数不得已养出来的习惯。
  她轻轻安抚道:“放心,即便不喜欢也不要紧,回来即可。”
  姜姝看她一眼,慢慢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这才点头跟着离去。
  一路记着道,等婆子带着她到了库房门口,她也没立刻进去。婆子并不强求她进,只笑着道:“刀就在里间,姜姑娘选把喜欢的吧。”
  又道:“时辰还早,不急着一下子选定,您慢慢挑,老奴在外头等你。”
  她转身走了,姜姝慢吞吞迈开腿进门。
  她走得极慢,但对方却显然急得很,几乎是她一进门,谢让就从屋中出来了,站在了亮堂堂的门口,弯腰朝着她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姜姝见是他,长舒出一口气,但习惯性后退一步出门。两人隔着门槛,一个屋内,一个屋外,泾渭分明。
  谢让知晓自己吓着人了,便又双手合拢,郑重的朝着她行了一个礼。
  姜姝这才瞧见他脸上有尘土,鞋上有泥巴,一身衣裳皆有污渍,好似是几天未曾换洗过了。
  她站直了,低声问,“不知谢大人托寿老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谢让眼下青乌一片,脸色疲惫,似乎方才的行礼已经耗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微微靠在门上,道:“姜姑娘,这般请你来,实在是失礼了,只是人命关天……”
  他说到人命关天四字,哽咽了一声,又立刻将这声哽咽吞下去,问:“不知姑娘可记得苏行舟?”
  姜姝仔细想了想,两辈子似乎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她摇头道:“不记得。”
  谢让:“那姑娘还记得大概十年前,曾有一对兄妹在书铺给你一本三字经?”
  姜姝猛的抬头。
  她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此事?”
  谢让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将事情和盘托出,“那日在白马寺,阿兄认出了你。五天前,也就是腊月初十,他消失了。”
  这句话让姜姝沉默起来。她说,“你怀疑镇国公府和我下的手?”
  谢让:“我确实怀疑过是不是镇国公府要杀人灭口。但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你的事情,并不算周密,镇国公府没有这个必要。”
  姜姝谨慎的问:“既然如此,那你今日找我,又为什么呢?”
  谢让:“为你在白马寺点的那四盏灯。”
  姜姝手慢慢的蜷缩起来,眼眸微微眯起:“四盏灯?”
  谢让:“是,从白马寺回来后的第三天,阿兄曾慌慌张张来府里找我,似乎是想同我说什么事情。但我问他时,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当时被先生临时叫去见客,急着走,并没有想太多,但如今想来,阿兄应当是那个时候就有了危险。
  谢让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说,“我便去查了查,发现那天从我家离开之后,阿兄悄悄去过一趟白马寺。”
  姜姝心一顿,“白马寺?”
  谢让:“是,他去看了你祭拜过的那四盏长明灯。”
  他说,“我想来想去,估测着,他应该看的是你家师父的名字。”
第42章
  做完法事之后,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朱氏带着姜姝去后院歇息,委婉道:“我跟方丈说,你自小体弱,便跟着空名师父念经以求菩萨保佑。”
  这是让她别说岔了话。
  姜姝轻笑着点头,“我知晓了,母亲,在淮陵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
  朱氏见她竟然懂,松了一口气,笑着道:“这也是为了你和家中姐妹的名声,便只能将过去掩埋掉了。”
  姜姝再次点头。
  她笑着说,“你十六岁了,也该定亲了。”
  姜姝无有不应一般继续点头:“我都听母亲的。”
  朱氏越发笑得欢心:“你这般的性子,就跟我梦中见你的时候一般。”
  她感慨道:“想来这就是母女了,虽没见过,但总是能预梦到的。”
  姜姝闻言低头一笑,却不再说话了。而后又想起无论是结交姐妹,还是相看夫婿,最开始都不如母亲想得那般顺利。母亲初时还劝她宽心,后头每每不顺,便又训诫,“姜姝,你要讨喜一些。”
  如何讨喜呢?
  像现在这般吗?
  她瞧着母亲是喜欢她现在模样的。
  那母亲应当喜欢她二十六岁时的性子。
  她这个时候,已经懂得去柔和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依旧一身倔骨头,但至少学会了给自己披张皮。
  而后盘算一番,发现该祭拜的都祭拜了,只余下自己这条命还没有点上长明灯,便又开始盘算怎么争取早日出门去查一查宋家的事情。
  她抬起头,正要跟朱氏打探宋家的事情,便见前头石拱处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不认识,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另一个却是谢让。
  姜姝诧异,倒是没想到这般快再次见到他。朱氏也瞧见了,带着姜姝转身快走几步,皱眉道:“咱们去后头说话。”
  她不认识谢让,但看得见他们穿的是布袍,一瞧便知晓是穷书生。她是不愿意与这般的人打交道的,便叫丫鬟婆子们坠在后头跟着以隔视线,低声不满:“本想着这边让净,没成想还有人来。方丈也不让人拦一拦。”
  若是当年的镇国公府,她们在这边,庙里是决计不会放布袍进来的。
  她神情难得肃然,一味朝着前头走。姜姝落后一步,顿了顿,还是侧身朝着对面已经停步的人点了点头,这才跟着一块离开。
  一群人急匆匆离去,等她们走远了,谢让和才和好友苏行舟走过来,笑着道:“原来是镇国公府的人在做法事。”
  苏行舟若有所思问:“你确定是镇国公府?”
  谢让慢吞吞点头,一边走一边道:“我前几日还在驿站见过那位姜姑娘。”
  他道:“后头在先生那里,寿老夫人听闻我在驿站见了镇国公府的人,便告诉我姜家最近要接回一个自小养在淮陵的六姑娘――我估摸着方才那位颇为和善朝我们点头的就是她了。”
  寿老夫人是邬阁老的寡嫂,常年在洛阳住着,最喜欢打听各府的事情,也喜欢看各种杂书,说起什么都知晓一点。
  谢让:“寿老夫人说,她也算是百晓生了。”
  说完朝前走了几步,突觉不对劲,连忙回头,就见苏行舟呆船一样不动弹远远落在后头。他好笑道:“怎么了?我就说身边怎么没人了。”
  苏行舟神色莫名,快步上前低声道:“只是觉得有些巧了。她跟我在淮陵见过的一位姑娘有七八分像。不过那位姑娘长在庙宇里,跟着一个老和尚长大的。”
  顿了顿,又道:“因跟她机缘巧合见过几次,印象颇深,我还记得她叫姜姝,倒是没有姓氏,孤儿嘛。”
  他琢磨起来:“这样看,应该是我认错了,这般的出身,不会是镇国公府的人。”
  谢让心却跳了跳,脸色变幻几瞬,还是道:“……我记得,姜六姑娘闺名就叫姜姝。”
  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在驿站里听她的兄长叫过一次。”
  苏行舟眉头紧皱。
  谢让也觉得此事奇异:“既然如此,我估摸着这其中是有一段缘故的,阿兄,你万不可再把今日的话对其他人说。”
  苏行舟与他相交十几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姑娘家名誉要紧,我不会乱说。”
  又道:“但这般的事情,咱们不说,有心人也未尝不能知会。我听闻她后头还去杀猪谋生了,见的人肯定多。”
  谢让脑海里就浮现出姜姝杀猪时的模样,不经笑起来,“我说她眉眼怎么还带着杀气,原来有猪兄一份功劳。”
  但既然此事算不得周密,他便忍不住打听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苏行舟边走边回忆:“你知晓的,我十六岁的时候,为着省银子,便带着莹莹在道观里住着。”
  莹莹是他的妹妹。彼时才六岁。
  “我见此情景,自然心软,遂从书铺买了两本三字经。一本给她,一本给莹莹。”
  那时候其实是记不得长相的,只模糊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
  “不过有一日,她被一位醉酒的老僧带着上道观大放言辞,还踢了一脚门。”
  因时隔不久,莹莹还记得她,回来小声的笑,“她醉醺醺的,说自己以后要杀头猪,给佛祖供奉猪头,给道祖供奉猪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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