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把这樽大佛请出医院后就再也不见,因而, 她拒绝了鼬所有添加联系方式的请求, 她表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下辈子再还吧, 这辈子就算了, 谢谢您嘞。
止水来时, 见由纪跟躲鬼似的躲鼬,幸灾乐祸地笑道:“看来舍命也没钓到美人啊。”
“舍命?”
止水见鼬是没戏了, 便开始出卖兄弟,他说:“他爸是警局局长,小时候天天带着他出现场, 长大点了又几乎是在训练场长大的, 我们内部比赛,他一个编外人员总能混到第一去, 你说以他的身手至于挨刀吗?”
“啊, 那他为什么受那么严重的伤?”
止水挑了挑眉,哥俩好似的拍了拍由纪的肩膀, 笑着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想着想着, 他缺德地哈哈大笑:“不过, 看来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咯。”
“不过说起来, 你瞧瞧, 咱大少爷除了性格糟糕, 其实还都不错,怎么你看不上眼呢?”
“也没有看不上眼吧, ”由纪托着下巴,看着医院人来人往,回,“不如说太看得上眼了。”
止水“哦”了一声,不耻下问。
由纪解释道:“主要吧,这是个大少爷,我怕惹麻烦就算了。”
止水弯下腰,奇道:“这有什么麻烦的?”
“呵呵,”由纪拽了拽他的裤脚,嘲笑道,“亏你还是刑侦队长呢,你没看见医院里一些人已经盯上那位大少爷了?我要是再凑近点,明天就得被堵厕所扇巴掌去。”
她还想顺利毕业,回家当全职妹妹呢。
要是出了这种事,带土再知道了,卡卡西可就拦不住了,带土得大闹医院,以后她也别想清净了。
止水还是不太理解,他觉得那些人是那些人的事,关由纪什么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怕惹麻烦啊?”
止水是个天才,从小顺风顺水,不知道什么叫麻烦。
由纪拜服,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式问:“那你有没有什么理想?”
“保护木叶的治安,让大家的日子永远太平。”
“那如果出现让你不能完成你理想的人怎么办?”
止水冷声道:“除掉。”
由纪:“......不是,你到底是警察还是□□啊?”
止水又恢复了笑脸:“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就是怕鼬的身份会让你生活不再平静。”
由纪噎了噎,其实她也不完全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哎,算了吧,就这样。
她聊完天又得去上班了,跟止水挥挥手,转头走了。
止水喊住了她,他说:“你若真的不喜欢他,我跟他直接说就得了,别弄得这么麻烦。”
由纪脚步一顿,然后说:“随便你。”
止水看着由纪有点僵硬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心想,真别扭,不过看来大少爷还是有戏的。
那次聊天后,鼬不知道从止水那里听到什么,真的很快就出院了。
由纪每天还习惯去他病床前晃悠,但那次晃悠过去,但见鼬早没影了,问护士,收获了人家一个大白眼,她说:“他早出院了,你以后也不用来献殷勤了,你们俩差得远呢,别自找没趣。”
由纪被讽刺,也不是很难过,她傻傻地立在病床前,不过是因为不太习惯鼬不打招呼就走,以前不管有什么事,鼬都会找她说的。
她一出门,感觉大家真是闲得慌,平时大少爷在还能收敛点,不在了反而变本加厉地嘲笑由纪瘌□□吃天鹅肉。
等等,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为什么是瘌□□?!!!
有点想跟家里人告状。
带土攻击力太强,别把医院砸了,还是找卡卡西吧。
卡卡西接了由纪的电话,听了前因后果,听到那边由纪粗重的呼吸声,心里一紧,赶忙说:“你别哭。”
由纪擦了擦眼睛,说:“我没哭。”
要是真没哭,这会儿该跟卡卡西说相声了。
卡卡西踌躇半晌,最终说:“我来医院,今天你早点下班吧。”
“嗯,”由纪声音有点闷,“你别让哥哥来。”
“不会的。”
带土那脾气,那战斗力,还有身上那点臭钱,把医院砸了,影响由纪毕业就不好了。
卡卡西来得很快,他走过来时,身上还带着凉风,呼吸也重,估计下了车是跑过来的,好歹也是个领导,一路跑过来估计挺丢人的。
由纪想到这,跑上前抱住卡卡西就哭。
卡卡西一愣,心疼极了,他抱着由纪说:“回家吧。”
由纪用力点了点头。
由纪之后请了一周的病假,一直在家里躺着,带土倒是高兴了,他每天傻乐呵。拉着迪达拉忆当年,迪达拉没耐心听完,跟蝎说:“无聊,把这里的房子炸了吧,嗯!”
蝎骂道:“白痴,你炸了这,我们都得蹲局子去,要是拖累我,我一定送你去死。”
迪达拉不怕死,但还是很顾及同事的感受的,闻言“哦”了一声,没再闹了。
带土作为老板,这一周天天不在线,每天思考回家做什么饭,今天召集全公司,终于想到要做一顿什么了,结果接到了水门的来电,邀请他去吃火锅。
火锅、火锅、火锅,又是火锅!
水门请客三件套,烤肉、火锅、寿司。
毕竟是大学带过他的亲老师,又不能不去,他就算把电话给捏碎了,也不能说个“不”字,最后甚至温柔地回:“好的,老师,等我把由纪安顿好,我就来。”
“啊,不用安顿了,”水门爽朗地笑道,“把她也带过来吧,今天我们师门大聚餐,琳也会过来的,带土,好好准备哦。”
带土一愣,手机彻底捏碎了。
他说话都结巴了:“快,快,快,我现在要去买件新西装。”
谁吃火锅穿西装啊。
神经病。
由纪穿着个白卫衣,手插在衣兜里,冷眼看带土发神经。
卡卡西见状,嘲笑道:“你放心吧,你哥今天告白也会有意外的。”
由纪问为什么,卡卡西说:“从小到大,他只要跟琳聚在一起,总在告白前一秒出状况。”
“瞧瞧,多可怜一孩子,”卡卡西翻着新进的小黄书,边看边说,“已经折腾成精神病了。”
说着,带土还在他们身后紧张地背今晚上的台词,脸憋得通红,玖辛奈开门时,看到他们仨,一个比一个不着调的样子,乐呵呵地先收走了卡卡西的小黄书,然后揉了揉由纪的头,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捋顺了点,最后把还在忘我背台词的带土一脚踹进了包房。
包房里,琳早就坐着了,她浑身散发着水一样柔和的光泽,美得带土简直不敢去看了。
他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地开场:“琳,你吃了吗?”
由纪“噗”得一下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卡卡西显然是见惯了带土的蠢模样,他拍了拍由纪的肩,让她不要大惊小怪,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刷了刷。
由纪问他看讯息吗?
公务人员真辛苦,这么晚了还要回消息。
卡卡西懒洋洋地“啊”了一声,轻声说:“小说备份的电子版而已,我已经看到精彩环节了,不能不看。”
由纪:“......”
毁灭吧,两个哥哥都不能要了。
她转过头,找鸣人,玖辛奈见状,笑着说:“别担心,他马上就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鸣人撞开门,气喘吁吁地登场了。
水门见状,关心道:“怎么了,不是说想出去玩会儿吗?”
鸣人点了点头,他累得有点说上来话,琳及时递上了一杯温水,鸣人咕噜噜地一下子喝完了,然后说:“爸爸,佐助来了啊我说!”
水门一顿,无奈道:“他来了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们不是天天在学校打架吗?”
水门是个大学教授,是领域里的顶尖专家,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批评,但是在他儿子手里,他天天都得挨班主任的批评。
玖辛奈也很激动:“哦,那美琴也一定来了!”
水门继续无奈:“你们不是天天一块上班吗?昨天还搞个单位的部门联谊来着。”
玖辛奈没理会水门的吐槽,她大手一挥,宣布:“我们两家干脆在一起吃得了!”
水门:“......”
今天不是师门聚餐吗?
另一边,带土第二次鼓起勇气,仔细观察琳以后,红着脸说:“琳,你今天很漂亮。”
“欸?是吗?”琳笑呵呵地说,“谢谢。”
“哪里哪里,应该的。”带土又说,“戒指也很好看。”
琳笑意盈盈,跟开花了似的:“啊,我也很满意,这是我男朋友给挑的订婚戒指,我们选了好久呢。”
带土:“......”
带土:“............”
卡卡西眼疾手快地摁住带土,没让他石化倒下去。
由纪蹲在带土身边,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拯救他停止的心跳,边哭边摁:“哥哥啊,你可别死了,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死了,卡卡西一定会让我滚出去上班的。”
两头都在兵荒马乱之际,门开了,佐助高傲地踏步进来,俯瞰一众白痴,然后哼了一声。
美琴揉了揉佐助的头发,笑着说:“打扰啦,刚好在一个店,就一起吃吧。”
玖辛奈和鸣人同时跳起来说好,并且同时跳起来扑到美琴母子身边。
水门:“......”
富岳很尴尬,抱歉地说:“打扰了。”
其实很打扰,但水门很体面,笑着说:“这说的哪里话,快进来吧。”
他们都进来以后,鼬也跟着进来了。
玖辛奈好久没看到鼬了,惊喜地喊:“长这么大了!”
美琴笑着点了点头。
“小时候长得太像你,差点以为是个小姑娘,现在看倒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嘛。”
由纪一行人耍宝结束,默默上桌,她没敢抬头看鼬,只盯着自己眼前的碗默默吐槽,不,还是大美女。
卡卡西拍了拍她的头。
由纪将头埋得更低了。
带土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兴趣,如同一幅行尸走肉,了无生气。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嘲笑道:“得了,失败也不是一两次。”
“这次不一样。”带土气若游丝。
“你可以等她分手,或者等她离婚,”卡卡西刷着手机,念台词,“人活着,什么都有可能。”
带土听到说“可以等离婚”眼睛亮了亮,接着望着桌对面,笑意盈盈,柔情若水的琳,又暗了下来,骂道:“卡卡西,你太恶毒了。”
卡卡西懒得理他。
兄妹俩没一个省心,一个两个全是恋爱脑。
一顿饭,由纪一家,仨都不认真吃饭。
最后见水门一家和富岳一家没完没了地聊天,他们插不进去,也没心思听,卡卡西跟水门说了一声,便带着神情恍惚的兄妹草草离席。
一家人只有卡卡西是靠谱的,于是最后还是他去开车。
带土拿着从火锅店顺走的筷子在地上画圈圈,一边祝福琳幸福美满,一边诅咒她未来的丈夫早死早超生,由纪则拿着带土分给她的筷子在地上做数学题。
嗯,一加一确实是等于二。
她脑子还算正常。
估计这家火锅店生意太好了,卡卡西取车半天也没给取出来,带土圈圈画到一半,给卡卡西打了个电话,得知卡卡西遇到个不讲理的醉汉,他捋了捋袖子表示正好找人撒气。
卡卡西送给他六个点然后挂断了电话。
但带土还是兴致勃勃地去了。
圈圈大团里,只剩下了由纪,她蹲在地上,从小学数学做到线性代数,最后又直接跳级到微积分。
“负二分之三。”
她答案还没算出来,谁给搁这剧透呢?
由纪蹲在地上,昂起头,见到背着猩红色月光的鼬,她瞪大眼睛。
鼬笑言弯弯。
“你怎么知道?”真是个烂问题。
“啊,因为我们大一不都学过吗?”
“那你算的也太快了。”
“嗯,”鼬想了想,然后笑着谦虚道,“其实还好,可能看着眼熟吧。”
由纪低下头,莫名低落:“你很聪明。”
鼬说:“你也很聪明。”
“我哪里聪明?”由纪戳了戳地上该死的微积分,“我连毕业都困难。”
“不是这样,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而已。”由纪缓缓抬起头,见鼬的眼里盛满了月光,水一样的柔和,他说,“只要你想做,你便什么都可以做。”
“我这么厉害?”
“是啊,”鼬的嘴可能抹了蜜,“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由纪眼里转了转水光,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鼬从兜里掏出一张古典音乐会的票,递到由纪眼前,说:“我这里有一张多余的音乐会的票,我带你去听吧?”
古典音乐?
由纪哪里听得懂?
她成天跟着卡卡西混,就爱看点没营养的小情小爱,乐呵乐呵,下里巴人,古典音乐这么阳春白雪的艺术她可碰不起。
她说:“最近事情多,我不去了。”
她才不攀高枝呢,费那劲儿做什么?
她有两个把她当成宝贝的哥哥,在家里就是大小姐,犯得上受那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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