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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微仰——迢锈【完结】

时间:2024-10-06 23:07:00  作者:迢锈【完结】
  这才开始慢慢解释:“这个是我在成人礼时收到的礼物,这张纸条确是在不久前发现的,我也没有仔细看过上面的字,所以误认为是苏学长写的。与我而言这不过是一份胆小鬼的自白罢了,早就时过境迁。”
  她的这句话看似没有安慰的成分,但却给了陆绥极大的宽慰。
  最起码他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会困于过去的情感。
  但这个胆小鬼却还是觉得不够,质问她:“苏学长?”
  “怎么?谁还没个学长学妹了。”姜既月呛了回去。陆绥有这么大一个学妹,自己还没说什么呢。
  他的表情有点懵,但胸口还憋着这口气。
  男大、招待生,算作之前,自己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学长,他连面都没见过都能产生一份敌意。
  姜既月看着那拧巴的陆绥,觉得挺没意思的。
  她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口:“在我高中时期,对苏砚景有过好感,当初追你是因为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
  这件事的动机她如果不告诉他,就会后悔一辈子。
  在她的语境中,一见钟情不完全等于见色起意,那是审美高度集中的体现,见到他的那一刻,钟情也就成了具象化。
  她不否认自己对苏砚景曾有过好感,也不掩饰最初迷恋陆绥身上有关他的影子。
  姜既月把自己开膛破肚,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毫不畏惧,此刻的她只想说明一点:自己这样一个混蛋的人,你还会喜欢吗?
  “我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只爱一个人,说一万遍也是。”
  清脆的嗓音,透着纯粹,姜既月抬头和他对视,这是她说过最真挚动人的话。
  她总幻想着过分天真的爱,殊不知人类的欲望同生存捆绑在一起的,当激烈的情感全灌注在一人身上时,利用、算计,这些都算作是爱。
  “你爱我。”
  他说这句话时甚至没有带语气词和问号,很肯定。
  姜既月刚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说出口后脸红得不行。
  被陆绥这么问就更害羞了,耳根都发烫。
  她低头故意娇嗔道:“不爱。”
  陆绥笑意更甚,带着纵容的意味,他还不至于蠢到听不出口是心非,动作轻柔地擦过她的发尾。
  “骗人,你的眼睛说你爱我。”
  他不管先前她喜欢过谁,只要现在这个人是自己,便好。
  直直地盯着她,那是一双洞穿一切的眼睛。
  她的嘴唇张合,上唇微微翘起,是不满亦是暗爽,从他那个角度看无疑是暧昧的,又纯又欲。
  咫尺间的呼吸,酿造了一种眩晕的酒精,神魂都颠倒了。
  “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见面。”
  姜既月的这句话同石子落在静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复盘了一下收到礼物的时间线。
  成人礼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又怎么会是陆绥送的,他当时都没和自己相遇,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高中同学送的。
  第一次看见陆绥是在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即便是这样他那时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了自己。
  越是细想就越觉得奇怪。
  陆绥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只是淡淡用一句“你记错了。”就简单地一笔带过。
  姜既月也没继续追问,或许真是她记错了。
  她进卧室,把那些漫画书都整理在了一起,陆绥将客厅打扫干净,做好了晚饭。
  东西基本上都整理好了,只剩下她衣柜里的衣服,不知道是带去好还是放在家里好。,
  姜既月吃完饭后,没有急着处理衣服,她先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邮箱里面有一份电子邀请函。
  点开就看到了赫然的“婚礼请帖”四个字。
  她面无表情地把电脑放在陆绥的面前,没好气地开口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陆绥在婚礼请帖上看到了自己情敌的名字。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刚知道情敌的存在他就要结婚了。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贱兮兮地问了一句:“能带家属吗?”
  随后默默举手。
  姜既月收到婚礼请帖的同时接到了林北鹿的电话。
  “意外吗?你的白月光要结婚了。”她也来添油加醋。
  姜既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回道:“不意外,之前就撞见他和别人相亲。”
  林北鹿看热闹不嫌事大:“据说是两个人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的。”
  苏砚景的每一步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墨守成规,所以相亲、恋爱、结婚这样的发展很正常。
  姜既月反驳:“不一定,人家没准很相爱。”
  他的脸和成绩,还有那冷淡的做派,在姜既月的高中时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需要可口的调味剂,但也仅局限于高中。
  之后她才慢慢发现苏砚景的生活是多么无趣,先前的好感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她骨子里的反叛因子不愿自己循规蹈矩。
  “没想到学长这么早就要结婚了。”林北鹿感叹时间之快。仿佛昨天自己才刚刚踏入高中。
  姜既月若有所思道:“结婚,这件事感觉对我来说还很遥远。”
  对面停了半晌,没有讲话。
  好像她们人生的每个时刻都是被催促着的,带着与生俱来的义务,被催着长大,懂事,结婚,生小孩。
  有关人生意义的探索也是浅尝辄止。
  “周一见,芽。”林北鹿简单问候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第62章 阿多尼斯的花园
  她这样急促地挂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既月也没多想。
  走进了衣帽间,长甲勾起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衣,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最初买来就只是觉得好看, 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穿。
  穿上了这些,别说陆绥,就算自己都很难把持得住。
  她慢条斯理地换上了这件设计巧妙吊带,也不知道为什么丝质绑带的设计格外复杂, 弄了好一阵才穿上。
  像是在处理礼物的丝绸包装袋, 一圈圈,一层层。
  抬头时, 陆绥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很难形容他当时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对待猎物,也不是收到礼物, 倒像是沙漠中快渴死的人发现了仅存的一块绿洲。
  一股暗流涌动, 在转瞬间气息变得浑浊, 像是林间迷雾,从溪流漫过沼泽。
  她艰难地握住陆绥的小臂。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草木香,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突出的青绿经络, 即便是微微汗水也并不让人反感, 像是粘稠夏夜中最清爽的斑斓叶,独特且迷人。
  客厅的墙面上有一盏钟,摆动声响同她的心跳一般,一下一下。
  她这才感到紧张:“我好不容易才穿上的。”
  他没花多少工夫就解开了。
  半推半就, 他的体温愈发火热, 有些烫人,急需降温。
  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
  灯光下的烟雾缭绕, 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隐隐迸发出汹涌的力量。
  浴室里粗糙的大理石地砖是她为防止脚滑特意装上的,但如今她却怎么也站不稳。
  如果不是陆绥托着,她也必定会摔在地上。
  她已经精疲力竭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却将她打横抱起,悠悠地说了一句:“还没到我呢?”
  每个字都带着勾引,她近乎崩溃。
  如果说先前的陆绥是温柔小意,那此刻的他充满了惩罚的意味,令人无法忽略也无法自拔的这股子劣性。
  她被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床上,从这个角度看陆绥,分外羞耻。
  前额凌乱微湿的碎发也没办法遮挡那双眼睛。
  有些迷离失焦却又似醉如痴,带着难以抵抗的狂劲。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凌乱的湿发,轻笑道:“陆教授,你这个样子学生知道吗?”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陆绥的动作没了顾忌。
  ―
  第二天早上她醒后,就开始思考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现在他这样,同居后只能是有过之无不及,虽说自己也挺享受他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依旧隐隐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这人疯起来有没有一个限度。
  “吃饭了。”他掐好时间做完早午餐。
  姜既月看到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陆绥完全不能把他和昨晚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不过热腾腾的饭才可口,还算是过得去。
  看着也顺眼了几分。
  姜既月放下筷子开口道:“吃完饭,我们去一趟超市,买点生活用品。”
  陆绥点头回应道:“买完就回我们家。”
  还特意把“我们”两个字重音。
  她这才慢慢对同居这件事有了实感,他们好像真的在一点一点共同装点一个小家。
  姜既月每次去超市都是毫无头绪地乱逛,看到什么想买什么,陆绥截然不同,他要列好完整地购物清单,按照需要程度购买。
  所以购物车里要的洗衣液面巾纸还没有,零食就装了一大堆。
  陆绥拎起购物车里的零食问她:“芥末味奶糖,酸奶味薯片,你确定这不是猎奇?”
  姜既月总爱尝试新鲜事物,他不理解但尊重。
  她慢慢瞟了一眼,心中思量:这个老古董更新换代的速度未免太慢了,或许他也只会吃点最原始的薯片。
  一边想着一边从货架上拿下三包原味薯片。
  陆绥挑了挑眉,又从货架上拿了一包。
  他发现自己在姜既月这儿是越来越没底线,原先这种膨化食品压根就没机会进自己家门,
  现在完全纵容到了底。
  正如先前的自己绝对不会把脏碗累在洗碗槽里,如今家里的水槽还有碗没洗。
  “拿这么多?吃得完吗?”她想着自己吃两包,分陆绥一包。
  眼前的陆绥有点陌生,他原本不是讨厌这些膨化食品的吗?
  陆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三”这个数字。
  姜既月权当他也爱吃,也就没多想。
  两个人买完东西回到了车上,他打着方向盘问道:“左转还是直行?”
  左转是去姜既月家的路,直行就是去陆绥家。
  昨天晚上把她搞怕了。
  姜既月今天还是想待在自己家里,回了一句:“你直行,我左转。”
  “哈?”
  陆绥懂了这句话的另外一层含义,也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先送你回去,我还要整理一下房间。”他的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姜既月恼羞成怒,反驳道:“明天还要上班,不能迟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变了味。
  陆绥依旧是面色不改地目视前方,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余光里的她脸上俱是羞赧的红晕。
  像一只被打上了夸张腮红的白瓷娃娃。
  他抿了抿嘴唇,假装不经意地用咳嗽掩盖喉间溢出的笑。
  把姜既月送到了家,她装作很不舍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实际上走得头也不回。
  只留他一个人颇为落寞地开车回了家。
  哪怕是双行道,飞驰而过的一盏盏路灯都有些形单影只。
  他习惯性只开落地窗前的那盏灯。
  因为这样好像就能融入窗外万家灯火中的一盏。
  翻开了那一本泛黄的诗集。
  春天说:
  即便是我,
  也迷失于我浪费的分分秒秒。
  是啊,
  即便是他,
  也会沉溺与她浪费的分分秒秒。
  他转身去了厨房,把冰箱整理了一番。
  不时地划开手机,期待着她的来电。
  另一边的姜既月,一回到家就点开了外卖软件,下单了螺蛳粉。
  她纯粹是想用这样独特的方式与自己的小屋告别,并没有怕破坏在陆绥心中形象的意思。
  外卖到了,她刚好选到了一部好看的综艺。
  丝毫功夫没有看手机微信。
  【陆绥:在干嘛?】
  【陆绥:去吃夜宵吗?】
  【陆绥:我把房间都整理好了。】
  【陆绥:需要我明天送你去上班吗?】
  【陆绥:你家里的碗还没洗,需要我帮忙吗?】
  ……
  手机铃声响得她都没办法安心吃饭。
  十分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这才半小时不到,就收到了十多条信息。
  在等待的期间,陆绥丝毫没有停停下手中的活。他把整个房子打扫了一遍,随后把洗漱用品全换新,换上了两个人在超市挑选的情侣款。包括铺床,他把那间朝阳地大房间留给了姜既月,自己则是那间联通书房的小房间。
  实际上从他选择这套房子,装修的时候就预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有想过来得这般早。
  他把这本书放回了书架,心想:她应该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翻这个书柜。
  姜既月直接回了一个电话:“陆绥,你想我就直说。”
  他发得这么多消息里,一句没提却又处处提了。
  “我想你了。”他的脸落在阴影里,眼中的情绪不明。
  电话那头的她,被如此直接突然的表达,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心脏突突地跳。
  嘴上还故作强硬道:“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呢,陆教授你好粘人。”
  “粘人”这个词怎么会和冷若冰霜的陆教授搭上边呢?她猛然发现陆绥与以前的那个已经截然不同。
  换做以前,只要自己没搭理他,他绝对不会主动。不知道了还以为自己谈了块木头。
  现在,他不仅情话张口就来,居然几次三番能把厚脸皮的姜既月给羞得下不了台。
  “我先去洗碗了。”姜既月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陆绥对着忙音叹了口气。
  她定了一个六点的闹钟,早起化妆。
  今天是召开董事会的日子,她不仅要面对姜汝城还要面对那些董事,想想就有点头皮发麻。
  饶是她这般自信的人都生出了紧张的情绪。
  林助一早就在电梯口待命:“姜总,这是您这周的行程。”
  她粗粗看了眼,补充道:“帮我订一张周日去南闽的飞机票。”
  “好的,姜总。”
  “面试提到明天下午。”
  先前辞退的自然得赶紧找人补上。
  在卫生间里补了一下口红,她就走进了会议室。
  “小姜总的资历还是有点浅。”坐在崔艳琳左手边的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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