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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微仰——迢锈【完结】

时间:2024-10-06 23:07:00  作者:迢锈【完结】
  梁静樱抬头看了眼儿子,午后的阳光很斜,光穿过矩形门框,堪堪落在他的裤管。想到这么人高马大,风流倜傥的小孩有自己的一半基因,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来了,今天晚饭在家吃吗?”她先是看了一眼陆绥,随后又继续摸着小狗。“要吃的话跟张阿姨说一声,让她再多做几个菜。”
  陆绥单手插兜,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吃了,家里有人。”
  有人?!不是客人!
  梁静樱自动捡重点的听,下意识认为这个人就是她未来儿媳妇。
  她立刻把手中的狗放下,迫切地追问着:“女朋友?”
  对于儿子的感情状况她太过好奇,毕竟都快奔三了,提起感情经历寥寥无几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虽然貌似曾经有过一段朦胧的感情,但他这种是放到相亲市场都会被怀疑是否有隐疾的程度。
  甚至有段时间她还怀疑过儿子的性取向,在没看到儿子女朋友真实面貌之前她都有理由怀疑。
  “嗯。”
  他扬起下巴,傲娇又得瑟地转身。
  不给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机会。
  梁女士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也向上扬:“儿子,你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家让我和你爸爸见见啊。”
  语气异常温柔。
  陆绥也扬了唇:“看她时间。”
  说完后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六点,可以去接姜既月下班了。
  “好好好,我们随时都可以。”梁女士的意思明显,就是越快越好。
  她这样子是生怕自己儿子没人要。
  陆绥抿唇苦笑,打了声招呼他就直奔江越集团大楼。
  即便距她下班还剩四十分钟。
  陆绥停好了车在一楼的咖啡厅点了一份甜点,他喜欢在等待的同时准备一些能抚慰人疲惫心理的小惊喜。
  做完了这些后,就给她发消息。
  【陆绥:我来接你下班。】
  【将尽月:今天可能要加会班,你晚点再来。】
  【陆绥:好。】
  乖巧的不像话。
  他用手指敲击的方向盘,时不时地看一眼副驾驶的小蛋糕。
  心想:早知道就多要一点冰袋了。
  周一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身心俱疲。
  姜既月抬头看去,时钟已经走过了九点。
  熬过了那个极度饥饿时间点,她的胃已经麻木了。
  她拍了一下脑门,自言自语道:“糟糕,陆绥不会在等我吧。”
  【将尽月:对不起,我忘记看时间了,你一直在楼下吗?】
  【陆绥:你把这句话收回去。】
  【将尽月:啊?】
  清晰醇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他不要姜既月条件反射的客气和礼貌。
  她原本干涩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站在门口,简单地盯着她看。
  姜既月的眼中是惊喜但更多的是愧疚:“陆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她自己回去也不是不行。
  “蛋糕还没化。”他把手里的小蛋糕拆开,端到姜既月的面前。
  侧面回答了那个问题。
  等待原只是绅士风度,但如果那个人是姜既月,他便甘之如饴。
  草莓小蛋糕,只是边角的奶油有些化了。
  她用勺子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绵软的空气口感,不知是不是饿了的缘故,这比她以往吃过的任何蛋糕都要香甜可口。
  她幸福地挖着小蛋糕,他则盯着唇角的那块奶油发着呆。
  姜既月被盯得面红耳热,忍不住发问:“想吃吗?”
  她并非感觉不到自己唇角沾的奶油,反而幻想着,他同偶像剧男主般慢慢靠近,霸道地尝尝味道。
  他俊俏的脸慢慢放大,眼神认真、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抬手用指腹温柔地抹去了奶油。
  “沾上了。”
  最单纯直接的动作却用了最缱绻性感的声音。
  她的失落转瞬即逝,反而被这样简单的举动撩拨得东倒西歪。
  陆绥好像能洞穿她的心思,故意拖着腔调,先是闷声低笑,随后双手撑在桌子上,头松散地向后仰,肩膀还一抖一抖。
  她没有继续管自己烧红的脸,一鼓作气把最后一块小蛋糕喂进他嘴里。
  “太甜了,好腻。”
  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从小到大,她吃饭和吃蛋糕是两个胃。吃饭的时候,最后一口怎么着也得剩下,而吃蛋糕时,最后剩下的这一口往往是最精华的部分,秉持着先苦后甜的原则,她会一口气满足地吃完。
  陆绥的瞳孔放大。
  太甜太腻?草莓?
  他还是很难以置信,直到脆爽酸甜的草莓汁在嘴巴里爆开。
  姜既月也万分震惊,以自己护食的个性,更不要说这是草莓蛋糕最后的一口,包含着自已珍藏的小草莓。
  对陆绥的感情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他把唇角舔个干净,蓄意加重音节,嘴唇翕动:“嗯,好甜。”
  而后,他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起她的指尖,是干燥的舒爽的,由于过多地使用指腹,她的指纹很浅,上面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他偏要十指相扣,宽大的骨节卡进她的指缝,生出隐隐的痛。
  下雨了,是毛毛细雨。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掌撑在她的小脑瓜上,虽然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却生出一种抵挡了倾盆大雨的感觉。
  姜既月呆滞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回了一个湿漉漉却又爽朗的笑。
  见鬼,还是喜欢他。
  喜欢得要死,似乎每一个瞬间都是两个灵魂默契且幼稚的对视。
第65章 喝苦艾酒的人
  鼓吹他衣袂下摆的是猎猎生风。
  像是被光明解救的骑士, 玻璃内透的光,不强不弱地照在他的脸上,镀出了骨骼的朗硬。
  如果现在让姜既月找到一个能超过此刻陆绥在她心中分量东西。
  她的回答是:没有。
  因为还欠他心跳, 无数次。
  “还傻站着干嘛,回家啦。”他勾起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
  他的力度就仿佛雨滴划过发丝。
  姜既月这才回过神来,坐上了副驾驶。
  她转头看向那张伟大的侧脸,暗自窃喜自己的幸运, 无非是下雨天有遮蔽, 肚子饿了有吃食,不论何时都有人惦记。
  夜晚总是深不可测, 天变得高深,雨没了止境。
  雨刮器的节奏渐渐变快,一层层流动的水雾模糊了前方的红色车灯。
  车速慢了下来, 带着重量的枯枝残叶, 砸在车顶。
  路边种满了香樟, 车轮碾过的是香樟树的果实。
  这是一条落后的老街,街边的商贩会在下雨天的时候把各色的遮阳篷给放下来, 给路过没带伞的行人留一块落脚地。
  大老远就看到一家花店,没有遮雨棚, 年轻的店长正一盆盆地往里搬。
  一个人吃力地搬着, 雨衣帽子被风掀开,裤管挽到小腿以上,眼镜上沾黏着发丝和水珠,狼狈不堪。
  车内两人在空气中无声地对视, 会心一笑。
  陆绥打着方向盘, 停下了车。
  姜既月语气轻快地说道:“我想吃红糖糍粑。”
  花店的隔壁卖得是红糖糍粑和小甜水。
  她满脸愁容,怪不了自己就只能怪这讨厌的天气预报, 明明早上还是个大晴天,刚想骂几句,手上的重量就有所减轻。
  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了面前。
  一句温柔又暖心的话。
  “帮你抬进去。”
  姜既月和她两个人一同搬起这盆半人高的千年木。
  冰冷的四肢窜过一丝暖流。
  暴雨把盆里的石土都冲了出来。
  陆绥一手拎着一个,动作很快,也很轻松,即便全身上下没有干燥的地方,但他看着并不狼狈,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从容。
  她们也就搬了两三盆,剩下的全被默不作声的他搬了进来。
  店长一边鞠躬一边连声道谢:“真的太谢谢了,要是没有你们的话,这些盆栽都要泡烂了。”
  姜既月和陆绥拘谨地点头,接受了她的感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花店的味道很好闻,雨后泥土的清香带着温热,中和了鲜花馥郁的腻。
  陆绥的衬衣都有些透明,贴在肌肤上。
  店长赶忙拿来干毛巾,倒了两杯热茶:“妹妹,你男朋友真能干,搬了这么多盆,一声不吭。”
  “他这人就这样。”
  姜既月接过了毛巾,慢慢地擦拭陆绥脸上晶莹的水珠。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
  表情很享受。
  店长情绪都有些激动,说道:“这种会付出实际行动的可比那些只会甜言蜜语的强多了。”
  姜既月忍不住挑眉。
  陆绥冷不丁听到陌生人的夸奖也是低头一笑。
  最后盛情难却,他们收下了店长送的一盆水培薄荷。
  正当姜既月这个“植物杀手”苦恼薄荷去处的时候。
  陆绥悠悠地说了一句:“可以调酒。”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盈盈野火,折光酒杯,绿意盎然的莫吉托,眼底闪过兴奋的光。
  虽然姜既月的酒量不佳,但耐不住她喜欢喝酒。
  到家后,用热水冲去暴雨的寒意。
  趁姜既月洗头洗澡的功夫,他把冰箱里用透明袋子装的药给热了。
  煎好的中药除了气味,其他都能以假乱真地当成咖啡液,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就连眉头也不皱,一饮而尽。
  冰美式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习惯,对味觉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挑战。
  姜既月从浴室里出来还带着满身的雾气。
  十一点半,房间干燥,温度适宜,窗外雨声不断,音响循环的正好是喜欢的歌。
  她看到陆绥正在厨房做饭,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偷偷地从背后环抱住那截腰,坏笑着看他多加了半滴酱油。
  比措手不及更先来得是他的低头一笑。
  然后再明知故问:“在干嘛?”
  陆绥转身,认真地回答:“空腹喝酒不好。”
  他在准备下酒菜。
  言语上的贫瘠,以至于她形容不出他此刻的眼神。
  居然生出了这辈子就这样溺死在其中的想法。
  极致的温柔或许是一种残忍,是但凡有半分不尽人意便会失望。
  他的眼神却永远不会让人希望落空。
  姜既月托着腮坐在吧台边,此时此刻只想把陆绥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刻入记忆深处。
  雪克杯碰撞声响,他调酒的姿势简单并不花哨,动作很慢,用力突出的骨节和明显的青筋,灯光下的眼神有些晦涩难懂。
  身上穿的不过是最简单的黑色体恤,却让人莫名觉得他调得酒是天价。
  她有片刻的失神。
  夜晚,用它湿漉漉的爪牙冲破了迷雾,却莫名孵化了她的勇气。
  “陆绥,要不我们比一比酒量。”她从未见过男朋友喝醉的画面,实在过分好奇。
  他没理。
  姜既月微微皱眉,撒娇道:“陆绥,比一下嘛?”
  他还是没理。
  她摇了摇陆绥的手,恬不知耻地继续说道:“我就想看你喝醉酒的样子。”
  他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还是很冷淡。
  “陆绥你别得寸进尺!”
  他的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了快一个月,姜既月没有半点自觉,还是连名带姓的叫着,虽说语气时缓时急,但总归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颇为委屈地撇撇嘴说道:“我也不怎么谈恋爱,没什么经验,老公、宝宝、什么的说不出口。”
  陆绥指了指自己反问道:“我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姜既月看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也不是觉得太肉麻叫不出口,就是她被陆绥纵容得没大没小惯了,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陆绥泄愤般揉乱她的脑袋。
  “早点睡,晚安。”
  “啊?这就没了?”
  她还有些意犹未尽,陆绥就走了
  两个人是分房睡的。
  那个大的房间留给了姜既月,小的客房他连床单都没套,眼下只能窝在沙发上睡。
  原本就是小酌一杯助眠用的,姜既月反倒是辗转反侧。
  她在陆绥微信的那个对话框删了写,写了删。
  最后改了个备注原先的陆绥改成了A翘屁衬衫嫩男。
  算作对他不经自己允许就睡沙发的惩罚。
  关了手机,竖起耳朵,房间外面没什么声响,他睡得到香。
  姜既月愤怒地拍了拍被子。
  她抱着半截被子,还有半截拖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客厅。
  用极小的音量自言自语地洗脑自己:“反正我喝醉了,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随后挪动着身体,在陆绥刚好空开的沙发上找到了一席之地。
  慢慢地把自己卷进了他的怀里。
  却不知知他在黑夜中微微上扬了嘴角。
  第二天早上,她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睡醒,一只手搭在陆绥的身上,还有半个身子斜在地上。
  她一睁眼就猝不及防地对上陆绥惨绝人寰的帅脸。
  “醒啦。”他挑逗般,扬起下巴。
  “嗯?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她的眼睛还微眯着,演技却不俗。
  他也极为配合:“你昨天喝酒断片了,抱着我一顿乱啃。”
  “哪有?!”
  “那硬要和我挤一个沙发的人是谁?”
  眼见说不过他,只好换一种方法。
  紧紧抱住他,她头卡在了陆绥的肩膀和锁骨处。
  蹭了蹭,发顶刚好到他喉结处。
  他的肌肉一下就僵硬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姜既月颇为享受此刻的宁静,却不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我这周四要带队去南闽写生,要去一个月左右。”他报备自己的行程。
  她感觉到了陆绥身体的异样:“你确定现在要和我说这些?”
  视线向下。
  他微微皱眉,忍耐道:“说正事,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她嬉皮笑脸地回道。
  “正事,说完了?”
  “嗯。”
  陆绥的眼中隐隐有期待。
  “说完我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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