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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模范夫妻互穿后——青草糕【完结】

时间:2024-10-07 14:43:30  作者:青草糕【完结】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楼主居然还会中了卯十六的道, 喝解药的时候,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他正询问楼主发生了什么, 问到一半,康王的人来了, 楼主一听便皱起眉头,纪空明当即出去应付, 成功还了楼主一个清静。
  楼主眄了纪空明一眼:“她下给我的毒不过尔尔,至多明天就无用了,怎么对你倒是下如此狠手,你至今都还没恢复?”
  纪空明干干地笑了两声:“属下也是跟她动了手的,她也没讨着什么好,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卫府里没出来,应是在养伤。据属下探听到的消息,那卫云章今日是在翰林院上值上了一半,临时跑出来的,显然此前丝毫不知卯十六要动手的事情。以卫云章对她的重视程度,想必此前见她受了伤,是不愿她再乱跑的,她一时间找不到更厉害的药物,也是情理之中。”
  楼主探究地盯了纪空明半晌,最终恹恹道:“罢了,她这段时间又能消停了。”
  纪空明道:“此女不除不行,她养伤之时,正是我们动手之机。然而卫家那边一定有所防备,不知楼主有何打算?”
  楼主道:“她为了男人背叛我们,就必须让她付出代价。只可惜康王还未来得及与卫家和崔家结盟,便已失了圣心,现下要强行攀扯他两家,恐怕说服力不够。不过也没关系,她既然想当卫云章的夫人,就必须用着这个崔氏女的名头,只不过,崔氏女又岂是这么好当的?”
  顿了一下,楼主问纪空明:“她与卫云章回京之时,你可有看到同行的女子?”
  “同行的女子?”纪空明皱眉,“什么女子?”
  “没有便罢了。”楼主道,“我曾有心挽回卯十六的,为此不惜专门安排了个女子接近卫云章,只不过被她识破。想来卫云章为了向她表忠心,又或者是她自己恼怒,将其处理干净了。”
  纪空明:“不曾见过什么女子,倒是有随行的卫府护卫。”
  楼主哼笑一声:“怪不得跑得那么快,原来是有人接应了。”
  纪空明:“那卫相狡猾,不好糊弄。”
  “那便绕过卫相。”楼主道,“康王都面圣回来了,却毫发无伤,要么就是皇帝原谅了他,要么就是隐忍未发。他来找我,约莫是还在怀疑我。无妨,他怀疑归怀疑,目前并不能拿我怎么样,而我也应该继续履行对他的承诺,作为对他的补偿。”
  纪空明俯首道:“愿闻楼主教诲。”
  “春闱在即,康王之前费尽心思笼络国子监的人,又想笼络崔家,就是想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去,又或者是干脆让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入他的门下。”楼主垂眸思索,“今日晚间,你去找康王的人,就说拂衣楼有心助他拿下考题。”
  “拿下考题?”纪空明微微地吸了口凉气,“属下听说,今年出题的主考官是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平素清高古板,可不是康王的人啊。而且这考前为防泄题,管理甚严,拂衣楼以前从没人做过此事,恐怕……楼主,要不还是换个方法吧,属下觉得在批阅考卷的时候动手脚,比在考前拿题来得容易些。”
  “谁让你真的去拿题了?”楼主轻扯嘴角,“我这话不过是说给康王听听的。”
  纪空明转了下眼珠:“楼主的意思是……”
  楼主抿完最后一口药,放下空荡荡的药碗,冷笑道:“她这么喜欢当崔氏女,我就让她再也不敢当崔氏女,甚至耻于当崔氏女――这将比杀了她还难受。”
  -
  许是一夜未睡,力竭神衰,再加上药效作用,崔令宜这一觉,从中午睡到夜里才醒。
  她醒来时屋外已经一片漆黑,卧房里也只有一盏油灯点着,朦胧烛火中,她看见卫云章安静地趴在圆桌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悄悄地掀开杯子,下了床,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喝水。
  她口有些干,啜饮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卫云章。
  他恍惚着抬起头来,半张脸上有衣服花纹压出的红印:“你醒了?”
  “嗯。”崔令宜点了下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卫云章连忙站起,按着她另一边完好的肩膀,让她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她乖乖地坐下了,看着他小心地拨开她的衣袍,又一圈一圈解下她肩上的布条。最后一圈时,布条和已经凝固的血痂黏在了一起,他拧着眉,又点亮了两盏油灯,然后寻来剪刀,将它们仔仔细细地剪开。
  “还疼么?”他问。
  崔令宜摇了摇头。
  卫云章:“我给你换下药。”
  崔令宜见他忙活个不停,又看了一眼更漏,道:“都快子时了,你要不歇下吧,明日还得去上值。”
  “不上了。”卫云章道,“我写了封陈情书,让瑞白替我送去翰林院告假了。”
  “又不上?”崔令宜忍不住道,“你才刚回去,又告假,是不是不太好?”
  “有本事就削了我的官
  。”卫云章说,“再说了,这才开年不久,翰林院里本来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非我去不可。落下的事情,我之后补上就是了。”
  “那今日无故离岗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哪里无故了?今日有人看见我背着你回府的,这一看就是妻子突然出事,我身为丈夫,照顾几天怎么了?”
  崔令宜抿了下嘴唇:“家里又不是没有下人,你以照顾我作理由,旁人会说你的。”
  “说我什么?说我小家子气,没有大丈夫的气势?”卫云章轻哼一声,“你就看吧,以我在京中的名声,自有人主动替我说话,说我这是情深义重的表现。”
  崔令宜:“……”
  卫云章替她重新包扎好伤口,又问道:“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还好。”
  “那就是有点饿了。”卫云章说,“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醒,让厨子一直干等着也不好,我就让他们提前炖了些鸡丝雪耳放着,随时都能热了吃。我去给你热热。”
  崔令宜牵住了他的衣角:“我也去。”
  卫云章有些迟疑:“外面夜里凉。”
  “没关系的,我又没有那么娇气。”崔令宜道,“你在厨房开火,我在屋里也是干等着,还有来回路上的时间,还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直接就在灶边吃了,还省得端来端去。”
  “……好吧。”卫云章最终还是没拂她的意,“多穿一点。”
  两个人就这么走出了卧房。
  寂静春夜,谁也没有说话。唯有银月清辉,廊灯照出石径上两条长长的影子。
  到了厨房,灶上有一小锅已经冷掉的鸡丝雪耳,乳白色的微浓汤羹中,除了切得细细的鸡丝和透明的雪耳,还有若干去了莲心的莲子、澄黄的玉米粒和碎碎的菌菇末。
  卫云章生了柴火,盖上锅盖,对崔令宜笑笑:“等会就能喝了。”
  他站在灶前,搓了搓手,忽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崔令宜却想起来:“刀忘带了。”
  “什么刀?”
  “就是昨晚我从这里偷走的那把拉刻刀。”崔令宜看了他一眼,“你什么都不留给我,我只能偷厨房了。”
  卫云章:“……”
  “丢了就丢了,楼主也是用那把刀伤的你吧?就算带回来,谁还敢用。”他撇了撇嘴,“现在我把暗器都还你了,下次别再祸害我们家的刀了。”
  崔令宜笑了笑。
  锅盖孔上渐渐冒出热气,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咕嘟声。
  卫云章见汤羹已经煮开,便熄了火,将汤羹盛到瓷碗里,道:“还烫着,放一放,慢慢吃。”
  崔令宜:“你不吃吗?”
  卫云章:“我晚上吃过了。”
  “和你父母他们一起吃的吗?”
  “……嗯。”
  “我……爹呢?”
  “先走了。”卫云章看着她,“但他明天还会来的,你要见吗?”
  崔令宜低下头,指甲抠着衣袖。
  “崔公让我转告你,若你不想见,也没关系的,或者如果他一直过来,给你造成了压力,那他便不来了。你愿意什么时候见他,再去跟他说一声,他就过来找你。”
  崔令宜沉默许久,低声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伤透了他的心?”
  “不,不是的。”卫云章柔声道,“崔公不会因为你这样而伤心,他只怕你自己伤心。他说是他对不起你,你只不过是被人骗了,不是你的错。他还说,你当日找他坦白身份,他一时气急,还曾责骂你,说你为了钱自轻自贱,他如今后悔至极,不知如何弥补。”
  “他说的也没有错,我当初是自轻自贱。”崔令宜道,“你不是也曾对我怒其不争,觉得我在自暴自弃吗?”
  卫云章:“我……”
  “但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继续道,“在拂衣楼里,你若把自我看得太高太重,会过得很痛苦,要么发疯,要么自戕。只有没脸没皮、不知廉耻的人才会过得轻松。”
  卫云章一时哽住。
  “也从来没人教过我该怎么堂堂正正地做人,该怎么堂堂正正地做一个正常人。”崔令宜伸出手,端起那只盛着汤羹的瓷碗,“我在扮演‘崔令宜’的那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模仿别人,模仿如何当一个正常人,自己都觉得十分滑稽。”
  “那……现在呢?”他声音滞涩。
  “现在……我想当一个正常人。”她慢慢地说道,“我以前,觉得我不配当一个正常人。但现在……我想当一个正常人。”
  她抬起眼,凝视着他。
  然后仰起头,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趁着他愣神的工夫,说了一句:“谢谢你陪我。”
  “你……”卫云章回过神来,刚伸出手想搂住她的腰,却见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汤羹。
  卫云章:“……”
  方才的消沉一扫而空,他又好气又好笑:“谁家正常人会干出这种事来?”
  崔令宜眨了眨眼,没理他,继续喝。
  他的双手从背后环了过来,轻轻圈在她的腰上,而他的下巴则虚虚地搁在她完好的那只肩膀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第116章 第 116 章
  崔令宜最后还是与崔伦见了面, 父女二人坐在单独的屋子里,吃了一顿饭。
  崔伦看上去似乎比去书院见他的那日还憔悴了不少,但眼神却是亮的,显然崔令宜终于松口愿意和他见面, 令他十分惊喜。
  崔令宜看着他, 双手握拳放在膝上, 嗫嚅着喊了一声:“……爹。”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之前不知道他是自己亲爹的时候, 喊爹喊得亲亲热热, 毫无负担, 现在知道了,喊一声却要鼓起极大的勇气。
  “哎, 哎。”崔伦笑着, 点头坐下,“快吃吧, 吃完饭,我还得去书院呢。”
  崔令宜愣了一下:“去书院?”
  “是啊,书院里不少学子都要参加春闱, 我得回去盯着些。”崔伦语气闲散, “这一回去,恐怕就走不开了, 你要等到春闱结束之后才能再见到我了。”
  于是崔令宜便回过味来,大概不是书院里有多忙, 只是他为了不让自己太有负担,找了个借口罢了。
  她轻轻点了下头:“那我们吃饭。”
  席上二人也并没有说太多话, 至多说一些吃穿住行的日常,和以前并无不同, 仿佛一切都未发生。崔令宜本来都做好准备回答一些问题了,她甚至都看见崔伦往自己受伤的肩膀处看了好几眼,但他却忍住了,什么都没问。
  “多吃些。”崔伦道,“度闲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有机会的话多让人去外面买点东西尝尝,说不定就觉得外面什么店好吃了呢。”
  崔令宜:“好。”
  “春天到了,也可以自己种种花。你以前不是在咱们家还养了盆兰草吗,在卫家也可以养几盆,这东西舒心养性,用来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崔令宜沉默了一下,道:“那盆兰草……我以前往里面倒过毒药。”
  崔伦:“……”
  “回门那日,我发现那盆兰草被放到了六娘的院子里,我怕出事,半夜一个人去偷偷给花盆里换了土。”
  崔令宜抬起眼,看着崔伦。
  他一直不敢提及的身
  份与过往,就这么被她提了出来。
  崔伦愣了好半天,才道:“那……换了就换了,说明……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崔令宜却摇了摇头:“我不是。我不是为了担心六娘才换的,我是怕她死了,查出是花泥的原因,最后牵连到我,我才换的。”
  看崔伦一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她手背青筋微微绷起,握紧了筷子,道:“也许我说的这些话,不太好听,但都是实话,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这几年来,我其实从没有认为自己是崔家的人,更没有把你当作过父亲,我……我这么久不愿见你,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你相处。”
  崔伦颤抖着道:“你觉得我不应该当你的父亲,是吗?你是不是怪爹当初没有照看好你?是不是觉得,爹后来再娶,又生了五郎和六娘……”
  “不,不是的。”崔令宜打断他,“这和你是个怎样的人无关,我只是……从来没想过,我会有真的家人。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个家里不要的弃婴,所以我从来没有妄想过那些事情……”她苦笑了一下,“你觉得自己当父亲当得不够好,但以我此前对崔家做下的种种事情,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挑剔,我的父亲好不好呢?他若真是个十全十美的圣人,我犯的罪孽岂不是更深了吗?”
  “四娘……”崔伦眼眶微红,“很多年以前,我和你娘曾幻想过,我们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可是后来才明白,什么样的人都没关系,只要活着,活着就够了……哪怕我们永远都找不到她,但只要她还在世上某个角落好好地活着,就够了……是爹没用,爹什么都做不了,但你还是把自己养到了这么大,至少让爹这辈子终于能解脱……是爹该感谢你啊,四娘!你比爹娘都厉害多了,即使是那么艰难的环境,都有在好好地长大!”
  崔令宜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崔伦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欲出未出的泪意忍了回去,强颜欢笑道:“罢了,我们不谈那些事了,好不好?你没办法把我当亲生父亲看待,那也没关系,毕竟,你……离开我,也能过得很好。”
  “我……”
  崔伦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如果平时生活中想不起爹,那说明你过得很快乐,爹心里也高兴;如果你想起了爹,说明你需要爹,爹还有用,爹心里更高兴。怎么样都好。”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对爹影响重大……毕竟,你爹我也不是天天都围着你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不是?我们大家都过好自己的生活,今天吃完这顿饭,一切都往前看,好不好?”
  崔令宜垂下眼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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