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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嗯。”他应,迎上她探究的目光,那眼神似是想要通过眼睛洞穿他内心。
  纪淮周调笑:“这么盯着男人看,就不怕出事?”
  许织夏思绪被他带过去,臊了下视线飘走,转瞬又忙摒弃杂念,凭直觉问出口:“你是不是做了很多事情,都没告诉我?”
  听着像在对他严加拷打。
  纪淮周扬起唇,配合地投降,双手举过头顶:“哥哥身心都是你的,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不是说这个……是好的事情。”
  “好事情你还逼问呢,我冤不冤?”
  许织夏论不过他,丧了劲:“不说了。”
  “好了,”他尾音还勾着丝轻笑,曲指叩了下她额头,不轻不重:“现在皆大欢喜。”
  “……嗯。”
  “能约会了。”
  许织夏诧异眨眼:“谁大晚上约会啊?”
  纪淮周从车门上起了腰,低下身,意味深长地对着她的脸:“大晚上,不正是约会的时候么。”
  他噙着笑,压低声音:“宝贝儿。”
  许织夏心脏一悸,因他故作轻浮的腔调,没出息地烫起了脸,想了想,没上车,向空旷的马路走去。
  道路无人,亮着几盏路灯,一侧是寺院的黄墙,一侧是通着棠里镇的河水。
  她走着,听见他在身后跟上。
  路灯的暖光照在周身,许织夏想起了自己少女时期的某夜,花池里的罗德斯干瘪了,他趁着她睡着,半夜在院子里悄悄替她修剪枝叶。
  夜深人静,半支的木格窗吹进温柔晚风。
  她在小台灯下写了篇日记。
  【我想要被爱,
  我想要有人,永远爱我】
  许织夏思绪悠悠,背着双手转过身,望着他,慢慢倒着走,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
  纪淮周步步向着她。
  “哥哥,”夜晚的公路空静,许织夏慢腾腾地退着,歪过脸:“为什么你都不和我说你的事?”
  纪淮周笑着。
  因为,他不会让他的风雪沾到她。
第77章 刹那芳华
  那晚他们的影子在道路上拉得很长,一盏高悬的路灯在他后面,灯光像破晓的朝阳,强烈又温柔。
  他的脸沐浴在光里,跟随着她的步调,走向她,只是笑着,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
  许织夏一边看着他,一边倒着。
  不甚了了,但又在心里昭然若揭。
  他们就这样,一个不紧不慢地向前,一个不紧不慢地后退,轧着马路,只两道目光静静交融着,却比一万句情话,一万次的亲吻,还要惹人意乱情迷。
  “去个地方?”纪淮周忽而道。
  许织夏窥他眉眼,猜想他是指酒店,矜持地说:“……我的身份证,不随身。”
  她抿笑,回过身去。
  他仍在身后笑望着女孩子的背影。
  他们之间的绝对安全感就是,即便他清楚,就算他要立刻和她发生关系,她也不会拒绝。
  但他不会让这件事情不明不白地发生。
  耳后有迈近的步子,许织夏背在腰后指尖相互勾住的手,突然被牵住,她回眸,在诧异中被他拉走。
  杭市中心商业大厦。
  顶层办公室,几千平的占地奢华大气,时至夜晚依旧亮堂,前台背景墙的展示屏上,亮着显眼的EB商标,下面配着两行小标。
  ——Eternal Beat
  ——永恒节拍
  会议室落地玻璃窗全视野,能一眼望尽杭市车水马路的夜景,霓虹繁华,纵横的高架桥入夜了也闪烁着静不下的光影。
  幕布投影着交互设计程序的效果画面。
  U型会议长桌前坐着一支项目团队。
  罗允锦明艳的五官情绪沉着:“涡轮机入口处的温度是有严格上限的。”
  施烛坐姿轻狂:“涡轮机就是要在高温环境中高速运转,超过一点没什么,又不载人。”
  “不是只有增加燃油才能提速。”罗允锦态度坚决:“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我也是,飞行器损毁就罢了,造成伤亡是最严重的,是想搞垮EB吗?”
  施烛冷笑:“我是总设计,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迫于职位欺压,会议室里陷入忍气吞声的压抑状态,僵持片刻,有技术员忽然怀念,突兀一句:“如果是周总设,肯定不会这么做。”
  施烛当然知道是谁。
  周玦,EB曾经那位蜚声业界的总设计师。
  施烛心高气傲,一被对比,当即上了火气:“陆总,当初是你从飞鸥挖我过来的,四年了你的人还这么不服管教,老子可不带了!”
  他遥控笔一甩,背瘫在办公椅。
  中间座的陆玺抚住额,头疼:“别吵别吵……”
  罗允锦沉住气:“施烛,照你这方案,涡轮机哪怕不破损,飞行器的使用寿命也要大打折扣。”
  “做好你的设计,消费者的钱用不着你操心。”施烛阴阳怪气,又说:“增加发动机的燃油输送量,这是最直接的手段,就EB现在这动力技术,还不提升速度优势,拿什么跟别人的飞行器比?”
  “——增大燃油供给量,涡轮机和压气机都不会自己立即运转。”
  这时,一道有重量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齐齐看向会议室门口。
  陆玺识出音色,脑子一醒,蓦地瞠目抬头。
  男人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迈开长腿,不慌不忙走进:“反而会导致内部气流异常,发生压气机失衡,飞行器就无法稳定飞行。”
  说话间,他始终盯着施烛。
  走至桌前,两只手掌压到会议桌面,高大而挺拔的身躯下沉,周身都是低气压,在施烛面前罩落阴影。
  施烛仰着头,莫名瞬间喘不过气。
  纪淮周居高临下睨住他:“要我教你?”
  他嗓音如厚雪沉沉压下,长眸似刀刃,施烛因他极强的存在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老大!”陆玺乍然起身,精神亢奋。
  在座的团队老成员认出他,都惊喜得要命,争先恐后起立,一声声兴奋的“周总设”。
  施烛睁大眼,震惊到语无伦次:“你、你就是周玦?”
  纪淮周眼眸虚敛:“你被解雇了。”
  他没回应,像个慵懒的刽子手,漫不经心往施烛脖子落下一刀,施烛脑袋轰地一下,因畏怯,催生出恼羞的暴烈:“凭你也敢辞退我?你在EB算老几!”
  “老大老大!老大没听见吗?”陆玺回答他,底气都足了:“早不爽你了!滚蛋!”
  “陆玺,是你聘请的我!”
  “我就说飞鸥贱卖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陆玺直接上手,连推带拽把施烛赶走,一路关到闸机外,两个人都骂骂咧咧的。
  而纪淮周在会议室里已被众星捧月其中,众人问他是不是要回EB,情绪热烈,满怀期待。
  一个好的将领,首先要具备令手下心悦诚服的本事。
  而他们只对他五体投地。
  纪淮周不急于此,左右不见人,他望向门口,看到小姑娘扒拉在玻璃门边,探出半个脑袋。
  他笑了,招招手,许织夏这才小跑着过去,在人群里黏住他的胳膊。
  见过许织夏的不多,众人惊奇。
  罗允锦红唇含笑,知情指出:“小猫体质的妹妹,好久不见,又长大了。”
  再见到这位哥哥当年工作的美女拍档,许织夏为着自己吃过她的醋,不好意思地弯弯笑眼。
  “哇,好漂亮的妹妹!”
  “周总设,你们家基因逆天!”
  “今宝!”陆玺再回到会议室,雀跃得印堂发光,精准从许织夏下手:“快帮你陆玺哥劝劝老大,回EB任职总设计,反正他每天闲在家!”
  许织夏笑吟吟:“哥哥,陆玺哥想聘请你。”
  “行。”纪淮周拖着腔,溺着目光瞧着她,不等陆玺开乐,他又柔声道:“转告他,我要EB百分之十的股份。”
  公私分明,不念情分。
  陆玺嘴角掉了下去。
  众人争相怂恿,说有周总设在,EB肯定稳赚不赔。
  陆玺一咬牙,割了肉:“没错!高端人才,值了!百分之二十我都给你!”
  纪淮周不客气:“那就百分之二十。”
  “……”
  会议室里阵阵哄笑。
  罗允锦伸手:“欢迎回归,老搭档。”
  纪淮周看了眼,略一挑唇,没去握,而是抬起手,手指虚拢成拳。
  罗允锦了然而笑,和他碰了下拳。
  这人和异性交往的分寸感一如既往地强,从中学起就是。
  除了妹妹。
  纪淮周以周玦的身份回到EB,名震一时的人物重出江湖,也就意味着,败落四年的EB要重起势头,业内即将迎来大洗牌。
  之后的生活,许织夏不是在浙校心理中心,就是在杨老师那里排舞,纪淮周也是真的给自己找了个班上。
  日子仿佛回到往昔,每天都有着满载而归的充实感。
  而棠里镇不过几日便停止景区营业,进入整顿状态,沈氏名下的景区公司和非遗公司,很快派下团队,开始着手介入棠里镇的规划,从还原小镇生态,到申遗,和项目计划的执行,一日一日渐入佳境。
  当下,他们的朝暮也步入了永恒节拍。
  停业后的棠里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市井坊间的气息如温凉的水,然而有天,水突然沸了。
  那日许织夏提前练完舞,出茶馆时还不到黄昏,水岸边沸沸扬扬,一眼瞧过去,聚着乌泱的人头。
  有人指挥,有人托举树木,有人在土坑附近随时准备填埋和做支撑工作。
  许织夏诧然上前,围观的居民都眉开眼笑,有阿婶告诉她,是绿化公司在移植垂丝海棠树,但吊车开不进小镇,只能多费点苦力。
  “要把以前砍掉的都种回去呢!”阿婶欣喜若狂,看向旁边沈氏集团的项目经理,充满感激:“沈氏有心了。”
  经理平易近人,朗笑道:“不敢邀功,移植海棠树,是纪先生开的条件。”
  “纪先生是……”阿婶困惑。
  许织夏一听,嘴唇微微张开,半晌都忘了合上。
  是哥哥……
  四点左右的阳光照过来,穿梭进街巷,青石板亮得一片橙红。
  许织夏走在橙光里,准备回檀园。
  未出镇子,就见镇口百米远的那座古禅寺黄墙外,静伏着台亮黑色劳斯莱斯。
  车门前,钟遒西装革履,远远向她颔首。
  许织夏刹那止住步子,神情不可思议。
  这画面,带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似乎曾经出现过。
  四周是粉白的墙,青黑的瓦,桥岸边卧着几只摇橹船,河面在斜斜的光线水波潋滟。
  钟遒来到许织夏面前,欠身以表敬意:“打扰了,周楚今小姐。”
  许织夏一双清水眸里尽是提防。
  既迷惘其身份,也是对纪氏的人突然造访感到不安,从前就是纪氏如潮如雾地汹涌过来,在迷雾中把他们冲散。
  “我叫钟遒,是纪氏董助。”虽见过,但这是钟遒初次自我介绍,她的防备,钟遒察言观色便知。
  于是多言一句:“您无需顾虑,我现在听命于纪先生。”
  因身份变迁,他不再称呼那人为少爷。
  看样子他不是要生是非,许织夏绷住的呼吸稍稍舒缓:“嗯,有事吗,他还在……”
  许织夏话音顿住,不由难以启齿。
  这词用在一个顶级家族掌权人的身上,真是好奇怪,可她想不到更准确的表达。
  许织夏赧然一笑,很小声:“上班。”
  钟遒莞尔,似理解也似知情。
  “老纪董虽被罢免,但他占有总部公章,拒不交权,股东会决定注册新公章,这份文件需得纪先生签字方能生效。”钟遒递出文件袋:“烦请您,代为转交。”
  并非啰嗦事,许织夏接到手里:“好的。”
  到此就应当告辞,可钟遒迟迟没走,犹豫再三,终是开口:“其实,我知道他在EB,不在此处。”
  许织夏抱着文件袋,狐疑地看向这位叔伯辈的男子。
  那就是特意来找她的了。
  钟遒斟酌措辞,片刻后提醒道:“纪先生将周故棠夫人在百乐门的旗袍,赠与了沈家太公,他父亲得知了,想必要来寻事。”
  “百乐门的旗袍?”许织夏眼波微漾,想起展柜里那套美得风情万种的酒红色旗袍。
  有所预感,许织夏皱眉,一股脑地问:“他赠给沈老太公了?为什么?”
  钟遒知因果,却不明说:“我想,能让他心甘情愿倾尽所有的人,只有您了。”
  许织夏心跳本能加速。
  那夜悄静的马路,路灯下的昭然若揭被印证。
  前段日子,她还在问他,是不是做了很多事情,都没告诉她,问他为什么都不和她说自己的事。
  那时他只是笑,依旧不言半句。
  许织夏眼睫向上扬起,目视钟遒,直觉他还有话要说,他不说,她也是想要问的。
  事实上,钟遒将那人默默吞咽过的碎玻璃,一块一块都摆出来给她看,是尚存私心,为的他内心深处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
  不过正好和她不谋而合。
  “毕竟他为了您,都能把自己送回虎口。”
  “我不懂……”
  “当年他回英国,是因为老纪董以您相要挟。”
  许织夏双眼瞬间睁得很开,瞳孔层层荡着涟漪,用力屏住了气息。
  而钟遒后面每多说一个字,许织夏脑中的氧气就要被多抽走一些。
  “以及先前在港区机场,他赶着您回美国的航班时间去送,您可能不知道,当时他……”
  许织夏大脑逐渐空白。
  听到最后,她身形一晃,所有的思绪都停滞了,只余下心口剧烈的起伏。
  每个人都渴望被爱。
  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爱人。
  两个都只想被爱的人,是没有办法长久的。
  曾经的某一段时间,许织夏的爱情观执着于,爱的本质就是被看见,可他从不向她展示弱点。
  于是她以为,这不是契合的感情。
  却原来被爱的那个才是被看见的,而他只在暗处给予,不索取。
  上弦月只亮半边,风清,可月不够白,好在院子亮着的小灯泡就是她的月亮。
  院子里,许织夏坐着张藤编小椅子。
  长发洗过,在风中干透了,披散在肩背,黑亮浓密,丝绸般柔顺,又如瀑布般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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