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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许织夏攀着他肩,腰背被他另只胳膊抱住,她感觉自己成了那副扑克牌,在他的百般花式下,脚趾头紧紧蜷住。
  属于女孩子的那朵罗德斯玫瑰的花苗,都要开出花来了。
  他用洗扑克牌时的灵活,推顶着那朵罗德斯花苗,言语也不落下,在它即将要开花之际,他在敏捷的速度里,贴着她耳朵,蛊惑地问她想要再快点儿么,问她再多根可不可以,问她哪个比较快,又说哥哥还要亲你,这次就不用嘴了。
  他故意的,他总爱这样在羞臊时惹她。
  许织夏好想叫他不要讲话,可又怕一开口,嗓子眼里不对劲的声要淌出来。
  刹那卷过一阵猛烈的夜风,那朵摇曳的罗德斯一下子簌簌抖着开了花。
  许织夏软不拉耷地伏在他身上,在他腰后的双足也乏了劲地落下去。罗德斯玫瑰特别娇气,稍微养护不当就要萎掉,可眼下这朵明明蔫巴了,模样却润得很。
  人还在他怀里,察觉到细微的声音,她掀起那双虚浮的眼,气若游丝地看过去。影影绰绰间,他咬住包装撕了开。
  纪淮周抱着她坐进交椅里,如同那晚在驾驶座里那般,不同的是这回没有碍事的,他的浴巾早不知去向。
  只有依稀月光的屋子里,人的影子都是模糊的,视觉被束缚了,只能感受,而他的轮廓硕而高温。
  “哥哥……”许织夏绷住,紧紧搂着他颈。
  “嗯。”纪淮周手扶着她腰,用尽了耐心,亲着她:“没事的,可以咬我。”
  他另只手指尖陷入她柔顺的长发,摸着她脑袋安抚,可几次想喂,都因她不曾有过的恐惧难以开口而中止。
  最后还惹得她埋着脸呜咽。
  “你小时候刚过来,就是跟我进的这间屋子。”纪淮周沉住喘息,突然陪她讲起了话:“记不记得?”
  许织夏脸在他颈窝点了下。
  “你那时在跟我闹别扭。”
  “没有……”
  “没有么?”
  她闷着鼻音:“嗯……”
  “你再想想。”他低声问:“真的没有?”
  许织夏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引走了思绪,笃定地嗯声,他在这个瞬间用劲,她这声嗯陡然拉长,猝不及防拖成了啊的音,眼泪随之冲下来,脑子全空了,指甲盖本能地死死掐住了他肩。
  “好了,好了……”纪淮周拍抚着她背,她哭了半天,哭得透不过气,止不住地边喘边哽咽。
  “哥哥……哥哥……”
  纪淮周不停歇地哄着,哄到她哭腔弱下去,趴在他怀里只时不时抽搭一下,他才轻声问:“还可以么?”
  他声音都哑透了,显然是隐忍至了上限。
  许织夏吸吸鼻子,委屈地呢喃:“你小点……”
  纪淮周胸腔震出几声低哑的笑,由着她蛮不讲理,低下头,边亲着她,边一声又一声地低唤着宝宝,喘声逐渐在变重。
  小时候许织夏刚到这里,紧紧攥着他的袖子,跟着他进了院子上楼,当时的木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今晚这把木交椅也是嘎吱嘎吱着。
  许织夏仰着颈,长发瀑布般垂淌下去,在隐秘的节奏里晃下又晃下。
  眼前都是水和光晕,她失神着,灵魂飞出去,恍惚看见了整座棠里镇。小镇子里的路不是沥青,不是泊油,而是不规则的青石板,白墙黑瓦的房子枕着水,桥巷相连,青绿色的水面悠哉地荡着摇橹船,一切都浸在悠闲和静谧中。
  望进那面雕花木格窗,里面是交椅里的她和他。
  情之所至,许织夏指腹抹过他额间的薄汗,两道目光黏黏糊糊地融着,他抚着她的蝴蝶骨,在节奏里亲到她潮红的鼻尖。
  许织夏虚敛下轻颤的眼睫。
  心疼只是结果,喜欢才是情爱的原因。
  她喜欢自由热烈的周玦,也喜欢遍体鳞伤的纪淮周。
第79章 刹那芳华
  天光折进木窗格,暗昧散去,屋里清清亮亮。
  身边一直是温暖的,许织夏依偎着热源,枕着脑袋,呼吸匀长,睡得很安稳。
  有手掌复上她侧脸,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取悦着她这只小猫。
  睡梦中被摸得舒服了,她的脸就贴过去,黏人地蹭蹭那只掌心。
  那人鼻息逸出一丝轻笑。
  许织夏眼帘慢吞吞掀开一半,视线逐渐由朦胧到清晰,男人的脸近在眼前。
  他在看她,就这么盯着瞧。
  唇角勾着括号,眼底到眉间都溺着笑意,眼神光不掩饰地流淌出钟意和迷恋。
  他是标准的渣苏感薄情相,笼在这样的目光里,惹人脸红心跳。
  何况昨夜他们有了实质的接触。
  许织夏被他看得难为情,脸埋进被子里,本就窝在他边上,往被子里一躲,人就挤进了他怀里。
  纪淮周拥住她,既想她就这么在他胸前蹭,又实在是想看她的脸,于是把她抱回上来,让她的脑袋枕到自己的手臂上。
  有过最深度的关系,心情是有所不同的,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想要一直看她,看她的眉眼,看她的鼻梁,看她的嘴唇,长久地看,细细地看,越看越讨喜,觉得她哪哪都是香香的。
  她突然被托回出脸,懵住的模样可爱。
  他笑意更加浓郁。
  许织夏无处躲,抬手去捂他的眼睛,纪淮周笑着拉下她手,在指间揉捏着,又亲亲她的指尖。
  “难受么?”他问。
  男人散发着难以忽略的热度,身上又都是结实的,和他无碍地贴着,她的心脏也跟着共振,因情而羞,但事后更想赖着他了。
  “还好……”许织夏含糊着声,细柔的胳膊去抱住了他腰。
  他的腰劲瘦,昨晚在交椅里塌下去又挺回来,虽是她坐着,力却始终都是他在使。
  不过他并不痛快,放缓了自己折磨,速度上去了没几下她就要哭哭啼啼流眼泪,她一哭他又得哄半天,后来都不知夜深到几时了,才总算找到个适中的节奏,拍子不轻不重,她能接受些了,脸靠在他肩上,慢慢地就随着拍子哼哼唧唧起来。
  因事前就到过,那会儿她软趴趴的,半分劲都没有,但坐着她就不得不绷住腰,否则他那尺寸,坐实了她吃不消。
  那时他每分每秒都在留心她的感受,扶着她腰问:“想躺着?”
  “嗯……”她瓮声。
  于是到后面他就托着她去了卧室。
  房子里有两张小叶紫檀床,他那张还裸着,她屋子里的那张他事先叫人摆好了床垫,铺上了被套,是为她练舞累了能回来躺着休息,本意不是要用在这里。
  但他也是想的,想得要死,因此上回忍受过后,房子里车子里他都备了措施,倒不是惦记着用,总要以防万一。
  昨晚就成了那个万一。
  “是还好。”纪淮周指腹从她的唇,摸到她的眉眼,再抚着她额鬓:“哥哥都没怎么弄。”
  她初经事,他只点到为止,没过火,但事后的招惹不落,话里有揶揄的意味,显得难受的人是他。
  许织夏没想过醒后还要特意聊一聊,人热乎乎的,她支吾:“……谁不让你弄了。”
  纪淮周翘了下唇:“你哭成那样,怎么弄?”
  他一牵引,许织夏脑中就出现了昨夜的画面,先是坐在交椅里,后面换到床上,膝盖卡着他的腰。
  应该没过多长时间,因他沉时有那么几下没按捺住,连得迅速了,她就疯狂摇起了头,推不走他,她又委屈出了呜咽的声。
  许织夏心虚,声音很轻:“那你……小一点就没事了。”
  昨晚她也是这么说的。
  纪淮周带着气音笑了几声。
  “哥哥是没你小。”他低头,凑近她的脸,嗓音低而缱绻,语速故意很慢:“谁能有我们宝宝小啊,哥哥喂都喂不进去。”
  许织夏耳朵都红了,拖着佯哭的调子,嗔他:“不要说……”
  她这么撒娇,纪淮周不好再闹她了,语气正经几分,想知道她的感受:“有没有做得不舒服?”
  他调弄时和认真时的口吻,有明显区分。
  许织夏胸腔怦然,心神微微荡漾开。
  和哥哥亲热,就是可以无所顾忌,事后他还是哥哥,结束累了只管睡去,他会照顾好她,将她伺候干净,抱她进怀里。
  许织夏踌躇着,回应了声“没”,声音短促又缥缈,生怕他听清似的。
  纪淮周笑了笑:“你舒服就好。”
  小姑娘的沐浴露各式各样,且爱涂身体乳,肤感滑腻得要命,叫人没法不喜欢,他掌心贪恋地在她背上来回。
  许织夏被他抚得一颗心绵软,头脑一虚晃,话就出来了,想住口都来不及。
  “……哥哥没爽么?”她含着刚睡醒轻轻软软的鼻音。
  话落许织夏就敛住气息。
  她在说什么见鬼的话,他好几回被迫中止,最后只能借她的腿,肯定抒发得不得劲。
  纪淮周又那样注视着她,看不厌。
  “心里爽了。”他噙着笑,后半句没说——身体下回再爽也不迟。
  有过关系后,被下他们的身子就都腻歪着,听他的声音都有了种别样的柔情蜜意。
  许织夏在这样的心情下,迎上他目光。
  他的脸比例实在完美,面中立体饱满,高高的眉弓,从眉心连到高高的鼻骨,眼窝深邃,嵌着双有神的眼睛,瞳孔隐隐透着迷人的蓝意。
  许织夏手指不由地探上去,学着他方才,摸摸他好看的唇形,摸摸他脸,摸摸他鼻梁,再往上摸到他的眉骨。
  纪淮周弯着唇,阖上眼给她摸。
  但男人总不会太老实,他昂昂下巴,寻到她手腕,张开唇,用舌面放浪地舐着。
  许织夏腕间倏地一片湿热和酥麻,指尖一蜷,羞窘着表情,立马缩回手。
  他却意犹未尽,追过去,许织夏抿着笑,把手藏住了,他就向着她颈窝去,许织夏闪躲不开,于是往被里钻,被他勾回来。
  两人都光溜着,在被里头一裹,黏在一块儿,挤着挤着磕碰到了哪里,突然就都安静了。
  闷在里面,气氛悄悄异样起来。
  在走火之前,许织夏轻轻推他的手肘,她长发乱散开,四处缠绕着,被他压住几丝。
  “哥哥,头发……”
  只过一晚,知道再来她是要疼的,闻言纪淮周便起了身,手掌托起她的脑袋,耐心地把她的发丝一缕一缕都捋出来。
  “要不要扎?”他问。
  许织夏轻声:“嗯,要。”
  他下床去寻皮筋,许织夏面朝着窗坐起,被子裹在身前,滑下去半边。
  纪淮周回到床边,视野里是她披散的长发,半掩住雪白光洁的肩和背,坐住的臀,部分倒心形微陷进床面。
  升起的阳光过滤进窗,在床上临摹下窗格雕花的影子,照射进屋里,空气都有了光的形状,似蒙着层雾的梦境。
  许织夏循声,在朦胧光晕中回眸。
  乌黑的长发蓬松着,鹅蛋脸在其中巴掌大,肌肤薄,落着光影,光线穿透,脸颊清透又莹白。
  望见他,她眼珠子亮亮的,融起笑意来。
  纪淮周不经意间失神,静静走过去,曲着条腿放上床,坐到她的身后。
  他指尖滑入她长发,从额际勾到耳廓,手指顺着她后颈慢慢梳理下来,在手心拢住,仔细开始编辫子。
  她最喜欢的鱼骨辫。
  侧着编,一股一股地编下去,发尾用小皮筋缠了几圈扎住,搭在身前。
  头发都拨过去了,她的天鹅颈和肩背就都完全露了出来,深浅恰如其分的蝴蝶骨间,漂亮的脊线流畅而下,延伸至臀上。
  纪淮周弯下去,唇落在她的腰背间。
  许织夏心柔柔地跳了下,侧过脸去望他,他已直回起身,掌心捧住她后脑,倾身向前。
  她敛住眼睫,他在光亮里,亲吻到她的额头。
  在满足妹妹的生理后,纪淮周又给足了她心理的温情,而她笑一笑,他的血液,也仿佛被注满了阳光。
  这是他的骨头,他是要保护她一生的血肉。
  -
  那回后,许织夏有所不适,休息了两日,没去练舞,其实也不用每天都去,她舞蹈底子在那里,一支舞练上几天就会了。
  两人之间一如既往,但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心照不宣地想要待在一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
  明面上还是好哥哥乖妹妹。
  但私底下,都热恋到要滚烫了。
  在檀园,周清梧眼皮子底下,纪淮周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什么,就是有天晚上进她屋,情难自禁地压她在门上接吻,都能发生周清梧在外面叩门,他被小姑娘急急赶走,不能不翻阳台回自己房间的事情。
  弄得他像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纪淮周是有念头就要付诸行动的性子,棠里镇不方便天天去,第二日他就在杭市全款购下几套房子,有檀园附近的,有EB附近的,也有浙校附近的。
  许织夏不知情。
  商演在下周,那天许织夏最后一次排舞,日落时分,纪淮周开车到棠里镇接她,她一出镇子,远远就望见了他的车子。
  但许织夏当时拎着只袋子,里面是杨老师给的舞裙,同时她又捧着手机,在和谈近聊着重要的事。
  于是她迅速跑过去,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把袋子丢到后座,下一秒就迫不及待敲起了字。
  纪淮周还等着她凑过来亲一下,结果这姑娘连个正眼没瞧他。
  他瞅着她:“忙什么呢?”
  “嗯……”许织夏低着头,分心敷衍了他两声:“哥哥等会儿。”
  当她是有工作的事,纪淮周没问,启动了车子,回檀园的路程至少一个钟头,她几乎都没有搭理他。
  直到许织夏点开语音,手机里响起谈近温和含笑的声音。
  “我在超市,只能给你发语音了,那场讲座叫佛学与心理学的对话,很有意思,毕竟佛家文化是东方的心理学,两者有很多共通之处。”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开在寺院里的心理咨询室,我的一位导师,也有在研读佛学,上周和他聊天,对我启发很大,我在想,如果要成立工作室,有没有可能往这个方向。”
  谈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学妹,提前向你发出心理咨询师的招募邀请。”
  许织夏听得笑起来。
  车子正好在别墅的地下车库停卧下,回复过后,许织夏放下手机,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抬起头。
  “哥哥……”许织夏止住了声。
  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纪淮周胳膊搭着方向盘,一副慵懒的样子:“怎么不跟你学长聊了?”
  许织夏意识到情况,老实巴交:“在说专业的事呢。”
  她眨眨眼,又眼巴巴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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