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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1 17:32:25  作者:茶暖不思【完结+番外】
  过顷刻,纪淮周欺身而上,单膝跪到副驾驶座,脸一沉,吮住了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支着座椅,一只手抚住她脸,逐渐不满足于此,滑到她后颈摩挲,再沿着颈滑到前面。
  她今天的毛衣领子宽松,他落下去兜得容易。
  许织夏扶住他胳膊,时不时轻哼,裙摆都不知是何时盖住了他青筋性感的手背。
  纪淮周松开她唇,碾了碾指腹的水痕,心领神会地看住她,轻哑着声:“想了?”
  许织夏双眼里水光氤氲的。
  想着哄哄他,她红着脸,咬住下唇:“不是刚刚想的……”
  在他暗流涌动的目光中,许织夏睫毛扇动,心跳着,嗓音低柔:“是看到哥哥的时候,就想了。”
  她抿笑,话落就推开车门跑了。
  纪淮周眼看着女孩子背影远去,仍那姿势跪在空空的副驾驶座,好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气。
  操。
第80章 刹那芳华
  许织夏步履轻盈,溜回卧室,关上门。
  房门刚合到虚掩间,不见其人,眼前陡然先出现了男人的一只手,一把抓到门边。
  黑金皮革腕表圈在他腕部,他的指关节在用力,骨骼绷出清晰的力量感,手背的筋脉血管泛着青色。
  透露出一种平静的失衡和压迫。
  许织夏心律加速,力道悬殊,她合门的劲只能和他一小部分力度相抵,转瞬门就压倒性地向内推进。
  他同时进到屋里,身躯高大硬朗,一只手掐住她腰,一只手砰声甩回上门。
  许织夏思索不及,被他挤得后退好些步,仰进了房间前室那张单人沙发摇椅里。
  摇椅一晃,他抬腿,单膝跪住。
  许织夏忙抵住他下沉的肩,可阻不住男人的重量,连声:“哥哥,哥哥。”
  “嗯?”话音间他的鼻息已热到她颈侧。
  许织夏急急说明:“还不能……”
  “还不能。”纪淮周低喘着,深着呼吸徘徊地闻住她:“都几天了。”
  她在车里一时脑热的话,是强效催情剂,一经注射,男人再坚定的理智都被溶解了。
  许织夏被闹得脑袋时而别向左,时而偏向右,那抹湿热再顺着喉骨一径下去,她下巴又不得不上仰,扯住他头发,毛衣的宽领子都挂到了胳膊下。
  没一会儿,许织夏声息也乱了,有稍许后怕地嗫嚅:“……可你总是顶。”
  他埋着脸,口齿间都是含糊的,吞咽着:“怎么顶,顶哪儿了?”
  许织夏闭住眼不吭声。
  纪淮周松唇,回到她脸前:“哥哥都没到底。”
  紧绷的心口从沸水里被放回出来,许织夏倏地轻喘起气,心虚着,岔开话题:“等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纪淮周勾腿托起她,自己坐进沙发摇椅里,抱着她坐到他腿上,和在那把交椅里一样。
  没了他膝盖压着,摇椅前后摆晃。
  当他听进去了,只这样抱抱,许织夏就乖乖伏着他,身前水盈盈的,她低头把被他推下去的小衣裳扯回来。
  他抬起腕表,瞧了眼时间,随后伸向旁边的小圆几,抽了张湿纸巾出来。
  许织夏不知就里,眼见着他一根根地擦起了手指,食指和中指尤为耐心,多擦了几遍。
  纪淮周在她的困惑中,不明意味一笑:“看见哥哥就想了?”
  “……”许织夏莫名心慌了下。
  湿巾丢到小圆几上,纪淮周掌心落下,覆到她腿面,低着声,说话间轻抚而上:“那哥哥怎么能委屈了我们小今宝呢。”
  “哥哥……”许织夏去捉他手,捉在他的黑金腕表上,他手的画面感和力量感在开门进屋时就都见识过了,要碾进她拦不住。
  许织夏忙把喉咙里的声音都咽回去,额头磕住他肩,感觉到他两指并住的修长和骨骼的凸起。
  沙发摇椅很难不晃,这么晃着,许织夏都分不清是谁在带节奏,显得是她自己在主动。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一张摇椅……
  纪淮周在她的烟花就要绽放的前一瞬,鞋底踏实地板,突然间稳住了摇椅,所有动静都止住。
  许织夏茫然看向他。
  “怎么了?”他还明知故问。
  许织夏情绪被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两眼湿漉漉的,巴望着他。
  纪淮周指腹抹去了她眼尾的湿痕,慢条斯理地问了第二遍:“告诉哥哥,怎么了?”
  他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织夏眼神无辜,虚虚地哼出一丝不满的声调。
  纪淮周松了腿劲,让沙发摇椅重新晃起来,以及被裹住的指骨。
  许织夏眼中重新起了水雾,慢慢回了状态,但是临到关头他又停住了,许织夏被这点甜头勾得难受,总算出声,呜咽了句不要。
  “不要?”纪淮周似懂非懂的语气:“不要继续,还是不要停?”
  许织夏又不作声了。
  他作势要退出,许织夏紧紧握住他胳膊,都被惹出了微弱的哭腔:“哥哥不要停……”
  他似乎是笑了下,吐息在她耳廓,满腔的善解人意:“还没舒服是不是?”
  许织夏靠着他肩低闷地“嗯”了声。
  “你和你那个学长,感情这么好?”纪淮周缓缓地说着,指骨也缓缓地陷回去。
  许织夏小声喘着:“就跟……就跟你和允锦姐一样啊……”
  “我们只是同事。”他说。
  都是在专业上合拍的,但也有所差异,比如她的学长跟她告过白,以前他不准她答应时,她还反问为什么。
  思及此,纪淮周另只手摸着她头发,旧事重提:“他想过和你恋爱,你呢,有想过答应他么?”
  躺在摇椅里,就注定接近匀速,快也不能慢也不能,许织夏脑子持续地糊涂起来。
  她只会吐真言了:“嗯……”
  纪淮周虚眯着眼,指尖忽地往回一勾。
  许织夏冷不防拖出长长的声音,而他的速度像一种惩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彻底脱离摇椅,带出她动听的声韵。
  等到要下楼,许织夏换了条裙子,见他的裤子也是新换的,她埋下头,闷声不响,一个劲地吃饭。
  看上去她胃口不错,周清梧瞧着高兴,给她盛了碗莲藕排骨汤:“三天两头练舞,看把我们宝宝累的。”
  纪淮周似有若无一声哼笑。
  他那样使坏,还笑,许织夏恼羞,不搭理他了,向周清梧撒娇:“妈妈,我今晚想跟你睡。”
  “好啊。”周清梧乐意得很,象征性地问了句明廷:“你没意见吧?”
  明廷抿了口酒,笑着抬手示意:“闺女第一位。”
  许织夏正含着块肉,脸颊鼓着,眯眼笑:“谢谢爸爸。”
  如果说母亲的角色曾是许织夏的执念,那父亲这个角色,于许织夏而言就是梦魇。
  她能在放下执念后,开口叫周清梧妈妈,但怀揣着陌生的恐惧,爸爸两个字,许织夏一开始并不能叫出口,是周清梧循序渐进地给她搭着桥。
  况且,是明廷最先让她对这个形象的男人改观,许织夏慢慢地就习惯了,叫出第一声爸爸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从灵魂深处放过了自己。
  而现在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余光里有凝视,许织夏瞥过去,就对上了纪淮周沉沉的眸光。
  许织夏避开了他的视线,佯装不懂,低头喝她的莲藕排骨汤,又去看在她椅子边绕来绕去摇尾巴的耶耶。
  当晚许织夏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完澡,穿着睡裙,准备去三楼找周清梧睡觉。
  哥哥犯坏,许织夏今晚不要跟他睡。
  她玩不过他,就只有这一招。
  谁知她要出门时,他人就在前室。
  躺在那张沙发摇椅里,横翘着一条腿,闲适地摇晃着,目光静静跟随着她。
  从前单纯只是哥哥的时候,在她面前,他睡袍都裹得严严实实,现在领子不拢了,腰带也不系牢了,挎着跟装饰似的,不止锁骨,领口敞得都露到了腹肌,配上他那张脸,画面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香艳的事。
  许织夏磕巴了下,先声夺人:“哥哥,你怎么不敲门,自己进来了?”
  纪淮周朝她伸出条胳膊:“过来。”
  他绝对不怀好意,许织夏狐疑地瞅着他,原地倚住墙,不上前去。
  “快。”他哄着:“哥哥抱会儿。”
  他从语气到眉眼都格外温情,好像真的只是想睡前抱抱她,许织夏都怀疑自己了,犹豫着犹豫着就走了过去。
  他一揽腰,她就侧坐到了他腿上。
  “只能抱一会儿。”手心连到手腕都贴着他的胸膛,他滚烫的体温层层递进皮肤和脉搏,许织夏声音都融化下去。
  纪淮周下巴蹭着她脸颊,跟没听见似的。
  他慢悠悠出声:“做么?”
  许织夏猝不及防怔住,仰起脸,他眼神沉而胶着,哪还有什么温情,早都烟消云散了。
  上套了。
  许织夏当即就想起身,但腰上男人的手臂瓷实,带着劲,她一点儿都动弹不了。
  “我只有五分钟,妈妈在等我了……”许织夏声音越说越轻,今天他们简直是你来我往地招惹。
  纪淮周低了低头,嘴唇摩擦她的脸:“自己吃饱就跑了?我怎么办?”
  许织夏瞟他:“明天再跟你睡。”
  “我明天出差。”他说:“五天。”
  许织夏微微睁大了眼,顿时涌上不舍的情绪,可她已经和妈妈说好了:“……那等你回来。”
  “明天再跟你妈妈睡。”
  “不行。”
  他鼻息忽而透出淡淡的笑,一点儿都不装了:“我不放,你也走不了啊,宝宝。”
  “……”
  “要走也可以。”纪淮周不紧不慢,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公开我们的关系。”
  许织夏愣了好几秒,逐渐反应过来,他可能就是在这里等着,于是瞪住他。
  他可算露出狼尾巴了,目前在人前还能收敛点,要是公开了,他不得随时作乱。
  不过他现在也老实不到哪里去。
  许织夏顾不得揣摩他心思,自己的思绪随后便陷入了沼泽地。
  纪淮周一只手臂揽着她腰背,一只手臂捞着她腿窝,掌心徐徐摩挲她膝盖:“要想这么久么,哥哥跟你是不合法?”
  “合法……”
  “合法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
  许织夏低着脸,一根手指在他睡袍领子的面料上刮来刮去,她一心乱就会有些小动作。
  坦白是迟早的,他们又不是亲兄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这终究是个敏感的话题。
  心结解开了,或深或浅还是会留有褶皱,这个褶皱不是来自于她自己,而是来自于身边亲近的人。
  她能在谈近问及时不否认,可面对相处十七年的人还是有所忐忑,十七年,所有人都是用看待兄妹的眼光看待他们,兄妹就是他们的标签。
  在旁人眼中,他们是禁止相爱的关系。
  而刻板印象是顽固的。
  但她也只是有所忐忑而已,就像公布考试成绩的时刻,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得知结果,是必然的事。
  “如果他们不能接受呢?”许织夏声音轻轻的。
  事实上除了棠里镇的第二家人和她的朋友,最亲的几个基本都知情了,顾着小姑娘的面子才没说破,她要过的不是别人那关,而是她自己心里遗留下来的那关。
  纪淮周无所谓一笑。
  他当畜生也不是一两天了,至今除了不做人,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对妹妹早没有道德可言。
  “不能接受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许织夏有一点小小的执拗:“可是我很在意他们。”
  “值得你在意的人,也会在意你的,小尾巴。”他摸摸她的头,如幼年那般牵引着她:“不会对你有偏见。”
  许织夏仰起了脸。
  他问:“难道有人拆散,你就不要我了?”
  许织夏想摇头,他先把话接了下去:“你已经始乱终弃过哥哥一次了。”
  她冤枉得很:“哪有啊!”
  “那时候哥哥也是去美国出差。”纪淮周瞧着她惊茫的眼睛,手掌端住她下巴揉了揉:“赶都赶不及,人就跑了。”
  那时她的心思,在世俗不能容纳的潮湿地肮脏着,轻易就被他父亲一句“不要因为她沦丧的一己私欲毁了他”而压垮,心理病症复发,难以面对国内种种。
  当时选择去留学,不再和他相见,是她唯一能继续呼吸的出路。
  那夜她从杭市机场飞往旧金山,而他从芝加哥回杭市的航班前后脚降落。
  她一飞出他的身体,就被枪口瞄准,他只能妥协。
  于是他们猝不及防就开始了四年的分别。
  但苦难也可以是破局之道。
  许织夏的心情就这么被失而复得填满了,她身子和语气都软了下来:“那也不是始乱终弃……”
  “怎么不是?”他好整以暇。
  “你那时候只当我是妹妹。”
  “对妹妹的喜欢,也是喜欢。”
  “……”许织夏瘪瘪嘴,不说了,说不过他,她故作勉强:“那等你回来,再告诉他们。”
  纪淮周也装得一脸不情愿:“又等我回来?”
  “差这几天吗?”
  他抬了下唇角,她脸挨得近,他不禁又长久端详起她的眉眼,突然说:“其实哥哥没想这么快就把你欺负了。”
  这是实话,他以兄长的身份当着男朋友,自然是要比寻常男人多顾着她些,想要慢慢谈,结果爱欲上头,被她勾得没了魂。
  起过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许织夏半张脸还被他握着,心里是信的,但不表现出来,嘀咕:“别装,你追都要追荤的了。”
  他笑了,毫无征兆低下脸,压住她双唇。
  许织夏的呼吸瞬间都被他的炽热裹住,她人扭着,在他唇舌肆虐的间隙中低吟:“要走了……哥哥……”
  声音都被他反复吞没。
  他含混着喘出一声“好”,应是这么应的,却又勾着她的舌,和她濡湿地吻了很久。
  -
  周玦的名字在业内一出现,昔日的合作方都不约而同特邀他设计产品,但纪淮周并不是都要亲自谈,也就这家外企值得他去一去,毕竟世界领先,曾经又因其开拓了EB搜救领域的专业无人机市场。
  他在芝加哥出差,许织夏也有自己的事。
  从前是喂小橘,现在是喂耶耶,花池用了营养土,隔几天去棠里镇浇一回水就可以,晚上她会练会儿舞,白天就在浙校心理中心。
  日子越来越有回到从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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