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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夜色——摩尔亚克力【完结】

时间:2024-10-28 14:45:06  作者:摩尔亚克力【完结】
  厉桥南耸耸肩,“对付你,他们几个足够了。”
  “呵,”叶棠笑了一声,“原来鼎鼎大名厉桥南,是个胆小鬼。”
  “你不用这么激将我,”厉桥南八风不动,“我不吃这一套。”
  “行,是我格局小了。”叶棠收回视线,垂下眼皮快速思考脱身的办法。
  余光扫视着黑衣人薄弱位,不好,黑衣人队形毫无破绽,简直无懈可击。
  “怎么,还没想到办法脱身?”厉桥南的声音在二楼响起。
  叶棠闻言,唇角一勾计上心头,慢慢抬起头,透过清冷的月光,视线久久落在厉桥南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其实,我能不能脱身不重要。”
  说着,叶棠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今天这个局面我早有预料,不过……”
  “不过什么?”
  叶棠弯了弯眼睛,“不过,我想在他们抓我之前看看你的伤,毕竟上次是我下手太重,导致你不能人道,于情于理我该亲眼瞧瞧,才能安心不是。”
  说完,还故意掩面而笑,转头看向围在她周边的黑衣人,只见他们个个紧抿着唇,眼底却有藏不住的尴尬。
  眼神交互中,好像在说:“这是我们能能听的吗?”
  不出所料,话音刚落,厉桥南带着一脸温怒,自二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叶棠旁边,抬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
  叶棠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早有防范,闪身躲避的同时,出手勾住厉桥南的皮带。
  厉桥南抬手一挡,叶棠蛇形走位,棋高一着,拔出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叫他们让开,放我走。”
  厉桥南被挟持,一点也不慌,反而笑容更甚,“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闭嘴,别耍花样。”
  “啧,别这么大火气,”厉桥南随性掏出一根烟,举到叶棠面前,“介不介意?”
  “介意。”
  “砰”,厉桥南自顾自点燃烟卷,深深吸了一口,转过头朝叶棠喷了出去。
  叶棠怒了,抬脚踹在厉桥南的膝盖窝,怒骂道:“死变态。”
  “好说。”
  “哼。”叶棠手掌化刀,劈在厉桥南后脖颈,另一只手迅速扔下一颗闪光弹。
  三秒,烟雾散尽,院子里早已没了叶棠的身影。
  “追。”貌似黑衣人首领发出命令。
  “别追了,”厉桥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抬头看向二楼,望着一脸兴味的梁剑秋,“好看吗?”
  “啪啪啪”,梁剑秋拍着巴掌自二楼下来,一边走,一边真诚发问,“这出戏怎么看你都是赢家,怎么最后人却跑了?”
  听完,厉桥南不以为意笑笑,单手插兜,朝肥陈所在猪圈方向走去,转头看向身旁梁剑秋,“你养过猫吗?”
  “没有。”梁剑秋遗憾摇头,疑惑道:“你这出戏,跟养猫有关系?”
  “呵呵,”厉桥南朗声一笑,“没关系。”
  “不过,”厉桥南暗自弯唇,“一般猫捉了老鼠,不会第一时间送到嘴里。”
  说着,身后传来一个壮汉的声音,“厉先生,卢克得手了。”
  闻言,厉桥南停下脚步,奖励似的揉了揉卢克的耳朵,“她伤哪儿了?”
  壮汉抬起右胳膊,指了指右边肩膀以下的位置。
  “好小子。”厉桥南抬手指了指角落的鸡笼,壮汉心领神会,立马牵着卢克朝角落走去。
  瞧着卢克奔放的步伐,厉桥南笑笑,侧目看向梁剑秋,“这不比当面扯下她的面罩好玩多了。”
  “啧啧,遇到你,是那姑娘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梁剑秋始终不愿相信这个叶棠是假冒的。
  如果抛开利益,或是敌我方不谈,他着实还蛮欣赏这个叶棠的。
  毕竟,有胆识,有谋略,至于胸襟,梁剑秋偷偷瞄了一眼厉桥南,两人或许不相上下。
  估计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如果叶棠真是假冒,梁剑秋还真要为厉桥南捏把汗,谁要他不仅拿人家当实验小白鼠,还处心积虑跟人共处一室。
  真不知道到时会鹿死谁手。
第19章 你就没点别的手段?】
  推开猪圈门,肥陈还晕倒在地上。
  见状,厉桥南朝后面黑衣人抬了抬手,黑衣人便上前拧开水龙头,接了一瓢凉水,“哗啦啦”浇在肥陈头上。
  “唔唔。”肥陈痉挛似的抽搐了两下身体,苏醒过来后,喉咙里溢出两声嘤咛。
  慢慢睁开眼睛,瞧见门口站着黑压压一片人,眼珠一转,快速梭巡一圈,已不见叶棠的身影。
  “考虑好了吗?”厉桥南双手抱臂,见肥陈已经清醒,居高临下问道。
  肥陈闻言,在沉默中默默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眼底闪过一片杀意,“既然他不仁,别怪我不义。”
  “很好。”厉桥南很满意肥陈的选择,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黑衣人,黑衣人立马心领神会,小跑过去,扶肥陈坐起来。
  随后,又有两名黑衣人抬了把椅子,放在厉桥南身后。
  厉桥南坐下来,敞着腿,身体随意向后一靠,右胳膊肘搁在扶手上,抬手撑着头,闭上眼睛,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
  “说说吧。”
  “我……”肥陈张开嘴巴,堪堪吐出一个“我”字,就欲言又止起来。
  “不想说?”厉桥南缓缓抬起眼皮,眸中带着一丝狠戾,目光落在肥陈脸上,仿佛要在他面颊上凿个洞。
  肥陈依旧沉默。
  “那算了,”厉桥南也不劝,动了动身体,作势起身要走,一边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吩咐手下,“把卢克牵过来陪陈先生。”
  “不,”肥陈一阵情急,猛然站起来,“我说。”
  厉桥南又坐了回去,抬眼睨着肥陈,“最后一次机会。”
  一屁股跌坐回去,肥陈双手掩面,肩膀狠狠抽动了两下,“早知道是这样,我,我……”
  放下双手,肥陈脸上老泪众横,后悔没有地方买能买到后悔药。
  此刻,肥陈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真是错的离谱,虽然以前也是受制于人,好歹还有点小小自主权,只要差事办的好,还能顺便从中捞点油水。
  而如今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连累妻儿老小。
  想到这里,肥陈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看向厉桥南时眼底滑过一丝凉意,“你答应过我,会保护我的妻儿,怎会让他们落到韦先生手里。”
  “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这么做?”
  “呵,”厉桥南哂笑一声,身体稍稍前倾,对上肥陈的眼睛,眸中气势凛冽,沉声点出实情,“肥陈,你怕是忘了,安全屋是你亲自指定的。
  派去保护的人是你的心腹,我能把他们安全护送到位就已是仁至义尽,怎么现在人丢了,反而怪我?”
  “……”话音落地,肥陈刚端直的肩膀一下垮下去,脸上五官皱在一起,像凌晨四点刚上蒸屉的大包子。
  沉寂良久,肥陈似乎参透了什么武功秘籍,忽然扬起脸来,脸上写满斗志,“我不管,如果你不能想办法帮我救出妻儿,就别怪我不合作。”
  “不就是死吗,老子不怕。”肥陈一脸义愤填膺,甚至还带点小兴奋。
  “既然你找死,我也不拦着。”说完,厉桥南转身,对其中一个黑衣人说:“把卢克牵来。”
  “唉,唉……”肥陈腾的一下站起来,看见黑衣人离他越来越远,急的直跺脚,眼睛望向厉桥南,又气又急道:“就知道牵你那只破狗,你就没点别的手段?”
  闻言,厉桥南挑挑眉,觉得好笑的同时,眼睛里还生出几分歉意:“不好意思,卢克今天没吃饱,我得先紧着它来。”
  说着,顿了下,“如果,你骨头够硬,说不定下个回合能如你所愿,让你见识点别的手段。”
  “不然,”厉桥南笑笑,“韦先生会笑话我,不懂待客之道。”
  “你……”肥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身份尊贵,样貌出众的年轻人相当可怕,他好像永远知道如何拿捏人的痛点,弱点。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做事不拘泥形式,不标榜道德,永远选择利益大于情感,做事走一步看三步,从不拖泥带水。
  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心境,再有身份加持,假以时日定能成就大业。
  眼见卢克从远处摇头晃脑走过来,肥陈喉咙滚了滚,双腿发颤,身体不由向墙角瑟缩。
  伴随一声狗叫,肥陈大声咆哮:“我改主意了,我说……”
  厉桥南闻言不为所动,待卢克挣脱牵引绳,冲到床边扑倒肥陈,舌头搅在他脸上时,才出声,“卢克,stop.”
  “嗷呜”,卢克收回舌头,遗憾地盯着嘴边美味。
  摇着尾巴回头,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三分哀求,三分不舍,还有四分期待。
  厉桥南摇摇头,单手一抬,卢克呜咽一声,十分不情愿从肥陈身上起来,耷拉着脑袋,走到厉桥南身旁坐下,黑色大尾巴,猫儿似的规矩盘在后腿边。
  伸手揉了揉卢克的头顶,厉桥南眼神示意旁人扶肥陈起来。
  刚才那一遭,肥陈早已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脸上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呆愣愣坐在床上,半晌才缓过神来。
  抬起胳膊,摸摸头,摸摸脸,在看看下面,好在什么都还在。
  平复了好一会儿,肥陈才慢慢讲述起自己的过往。
  早年家里穷,为了生计跟着蛇头偷渡出国,后来机缘巧合进了一家庄园当园丁。
  再后来,庄园主人需要人帮着打理港岛生意,由于肥陈头脑机敏,处事圆滑,又是港岛人,主人便着手培养他。
  随后,他回到港岛,帮庄园主人收租,催款,后来在一帮狐朋狗友的怂恿下,逐渐剑走偏锋,拿着庄园主人的钱,打时间差,帮人做过桥,以此牟利。
  最后,当然是被庄园主人发现了,虽然丢了工作,却遇到了贵人。
  有个中间人介绍肥陈认识了韦先生,后来韦先生帮他开了一家地下钱庄,然后除了日常生意,就是到处资助学生。
  也顺带照顾孤儿,或者弃婴。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坑蒙拐骗一样不落。
  话音落地,厉桥南眉头微蹙,目光灼灼扫了肥陈一眼,犹如一阵寒风刮过,“你还挺自豪?”
  “嘿嘿,”肥陈讪笑,“工作不分贵贱嘛。”
  “呵,”厉桥南气笑了,“你确定这个词配用在你身上?”
  肥陈低眉,挠痒痒,脸上烧的慌,心里比谁都憋屈,“这不是没办法。”
  “行了。”厉桥南懒得看他顾影自怜,“那晚上来看你的姑娘呢?”
  厉桥南指的是叶棠,“她也是你坑蒙拐骗来的?”
第20章 你这个骗子】
  “那,那没有。”知道厉桥南言中所指是叶棠,肥陈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知道为什么,肥陈从厉桥南提到叶棠的时候,心脏没来由的紧了紧,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所以不敢有所怠慢,否认过后就是措辞,肥陈余光偷偷扫向厉桥南,总觉得他对叶棠跟对别人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肥陈也说不好。
  直觉告诉肥陈,对于叶棠的过往,他得如实如细告知。
  “你说的那个姑娘,我也只见过一次,但我知道她一些事情。”
  “只见过一次?”厉桥南半信半疑,“能知道什么?从何得知。”
  “嗐,虾有虾道,鼠有鼠路,虽然我们这种人活的蝇营狗苟,但一两个朋友还是有的。”肥陈道。
  闻言,厉桥南看着肥陈,幽暗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波澜,“具体,说说看。”
  肥陈想了想,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就从头开始说。
  叶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在岛上。
  但是没人记得,她是在岛上出生,还不是出生后上的岛。
  叶棠自襁褓便由岛上一位年迈的修女照看,直到五岁那年,修女去世,叶棠自此失去依靠。
  岛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孩子。
  所以,叶棠的孤苦无依,根本没人在意。
  为了生存,叶棠学会了去争去抢。
  没人知道,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为了一口吃的,会站出来挑战一个十岁的男孩。
  那是韦先生第一次注意到叶棠。
  虽然,当时叶棠无论从体格,力气,还是计谋都比不上一个十岁的男孩,但她那双黑茶色大眼睛里透出的勇气,令韦先生折服。
  自那日之后,叶棠就跟在韦先生身边。
  “你别以为到这就皆大欢喜了。”肥陈说:“其实,这才是她苦难的开始。”
  像叶棠这样的孩子,韦先生身边有两百个。
  年龄最大十五岁,最小是叶棠五岁。
  这些孩子,无论年纪大小,通通军事化管理,负责教授她们的都是国外退役特种兵。
  每天除了文化课,还有种类繁多的训练,年纪大的孩子还能勉强扛一扛,年纪小的,有时候练着练着人就不见了。
  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也没人关心她们的去向。
  叶棠小小年纪,能跟着一步步熬出来,实属不易。
  说到这里,连肥陈眼里都有动容的泪光,以己度人,他的儿子刚好五岁,连吃饭都还要人追着喂。
  “她们那一批,参训人员,最后实际只留存下来不到三十人。”肥陈一边说,一边摇头。
  “可惜了,我送过去好多漂亮女孩儿。”
  “砰”的一声,厉桥南一脚踢在床架上,“哐哐哐”做工精巧的实木床架就这么散落一地。
  “嗷”,随着床架解体,肥陈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屁股蹲,准备站起来时,才发现屁股上扎了一颗铁钉。
  满脸痛苦望着厉桥南,只见他脸色微沉,森冷的眼眸如鹰隼一般锐利,看的人心里直发慌。
  肥陈扭动着身体,连连后腿,说话时连嘴唇都在抖,“她受的苦与我无关,你别把这些算在我头上。”
  “咔,咔咔。”厉桥南揉着指关节,黑着脸没说话,眼睛笔直落在肥陈颤动的嘴角,眸色骇人,“你很幸运,现在就赏你点别的手段。”
  施展过拳脚之后,厉桥南火气消解下去一些,微微喘着粗气,厉桥南歪头看向看了半夜热闹的梁剑秋,“呵,不是学医嘛,交给你练手。”
  交代完,厉桥南摇头甩了下凌乱的头发,抬手向后一捋,无意造就一个自然且有型的大背头。
  此情此景,梁剑秋全程目睹,瞧着厉桥南那道宽阔的背影远去,前者“啧啧”出声。
  感叹造物主如此不公,不仅给了厉桥南过人的胆识,还有满级智慧,韬略,甚至连皮囊都是顶级。
  不仅皮相优越,更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顶级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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