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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经由春天的我——江怀辫【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4 18:14:37  作者:江怀辫【完结+番外】
  本书名称:HP经由春天的我
  本书作者:江怀辫
  本书文案:
  小天狼星第一次注意到薇薇安是在魁地奇球场,他乘坐着飞天扫帚悬在高空,眼神滑过欢呼的人群时望见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被追捧、被喜爱、被倾慕的世界中心。
  也因此,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孩喜欢他。
  薇薇安喜欢他。
  这样的注视他早已习惯。那时候他想:薇薇安,也不过是那一大帮对他的外貌迷恋的幼稚女孩中的一员。
  那种轻浮的,外貌足以定喜爱,张口即言爱恨生死的女孩。
  很多年后,当他跪倒在格里莫广场疏松发霉的木质地板上时,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情,一开始就被搞错了。
  *必看!避雷+基本信息
  1.真·替身梗!真·失忆梗!巨狗血巨火葬场。作者就吃这口时不时做点恶俗梗的饭满足一下自己。
  2.与隔壁《我得了不被爱着就会死的诅咒》的if线同世界观,先去看那篇再来看这篇会更顺畅。。
  3.中短篇,预计二十分钟左右可以阅读完。结局目前只有一种。
  4.请不要骂小天狼星·布莱克,文中情节需要(或者说作者品味需要……),本质上大家都是善良但倒霉的小孩。
  内容标签: 虐文 古早 替身 追爱火葬场
  主角:小天狼星·布莱克、薇薇安 配角:辛西娅·南汀格尔、雷古勒斯·布莱克
  其它:薇薇安;小天狼星·布莱克;雷古勒斯·布莱克
  一句话简介:薇薇安,你要爱你自己。
  立意:致我盛大的魔法世界
第1章 Eudaimonia
  *Eudaimonia:形容长期美好但有缺憾的幸福状态
  知道我和布莱克在一起以后,朋友们的反应挺不一样的。有些人要大声的上蹿下跳,从此以后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三头六臂一样惊悚;有些人则震惊得无以复加,然后顺理成章地用大嘴巴宣扬得全世界都是;还有人也会说些酸话,无非是布莱克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话。不过还好,作为一个赫奇帕奇,最后一种人很少。
  西里斯对我还不错,说真的。
  他第一次注意到我是在魁地奇球场上,我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坐在一起,伸着脖子眯着眼,努力让自己化身望远镜看清场上的一举一动。格兰芬多对战赫奇帕奇,最引人注目的某种程度上已经不是比分,对女孩子来说或许更是球手本身。
  西里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时候我还没和他说过话,他的头发飞起来,被气流冲出一大片光洁的额头,眉眼便更加清晰,山眉海目,深目峨眉。他显然也知道自己是人群的焦点,双脚不规矩地吊在扫把上耍帅,眼睛却一直在观众席上一圈圈地巡逻。
  我朋友小声说:“布莱克那家伙……怎么看着像是在找人啊。”
  我心头一跳。
  不为别的。
  因为望远镜里的西里斯,冲着我的方向,眼睛直直地对上了我,然后抬眉一笑。
  后来西里斯抓着我的手玩,我们两个躺在黑湖的芦苇边上,他翻了个身,好像是打算让太阳光晒得均匀一些。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被他抓着的手下意识一抖,但很快掩饰过去。眼睛顺溜地滑到别的地方,平稳地说:“你和赫奇帕奇打比赛时。”
  他“哇”了一声,头发散在鼻尖,遮了眼睛,他伸手撩开,笑嘻嘻地说:“那也没多久咯,咱俩扯平了。”
  确实没多久。
  那次比赛之后,我常常在校园的各种地方碰见他。詹姆总是在他旁边,他们两个推推嚷嚷的,好像在密谋什么。
  最后詹姆抢先说:“嘿,你好,薇薇安。”
  我偏着头看他,“额,你好?”
  詹姆捅了西里斯一下,西里斯看上去终于回过神来,他抓了抓脑袋,好像有点苦恼的样子,最后说:
  ”额——薇薇安,你想、不是,你可以、额,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我愣住了,在我旁边的朋友也吓到了,拉着我袖口的手激动到发抖,用自以为腹语实则像喇叭一样大的声音在我耳边怒吼:
  ”答!应!他!“
  我说:”好耶。“
  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时,西里斯一直不敢正视看我,甚至只是虚虚地握着我的袖口当作牵手。我想,大概他其实并不喜欢我,也许只是想找个人一起去霍格莫德呢?不过我不在乎。
  我从来不在乎。
  直到我们打开蜂蜜伯爵的双拉门的时候,伴随着店里的热气一起冲出来的,还有一阵耀眼的绿色和银色,然后我抬眼,看见一抹金色在日光下反射,一起袭上我的还有一抹很浓的果糖味道。
  就在这一秒,我忽然感到手中窜入了一片温暖柔和,肌肤相贴之间,我要怔愣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突然被紧紧拉住。
  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斯莱特林女生已经走远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唯独看见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
  和我的头发颜色一样。
  这一幕长久地、长久地停留在我的视网膜中,我的记忆中,我的人生里,那个擦肩而过恰好是在黄昏,泼开重彩的日子,一切的事物都光明敞亮。
  这才是我浩大悲剧的开场。
  很快,西里斯对我表白了。就像开头一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西里斯好像都被我的速度惊到了,他作为提出的人,反过来不可思议地说了好几遍:“你确定?你真的确定?”
  詹姆在走廊后边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而我微笑不语。
  其实我知道他是因为打赌才来表白的啦。
  我不去问,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感受,我只是这样认认真真地珍惜每一天。那种预感已经很明显了,西里斯喜欢我的头发,喜欢看我的眼睛,和我一起走路时会慢慢地走到我的身后看我的背影,他说我低头微笑时最好看,我就照做。
  那段日子就好像流沙在手,我知道它在飞快地流逝,而我唯独能做的就是许愿,祝福,祈祷,像跋涉万里的信徒寻觅一个不存在的神庙。
  好幸福。
  真的好幸福。
  西里斯拉我手的时候好幸福,虽然好像只有在斯莱特林的人出现时他会迅速地拉住;西里斯在魁地奇比赛时对我眨眼也好幸福,虽然他眨过之后总是飞快地瞟一眼远处的斯莱特林观众席;西里斯和我在黑湖晒太阳时好幸福,虽然他不喜欢我说话,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我低头不语的样子。
  西里斯有一天说:“薇薇安,你特别喜欢我吗?”
  我说:“没有。也就一点点吧。实在是冲着脸谈的。”
  西里斯哈哈大笑,回头时头发被风全部吹到了脸上,张扬肆意而兴高采烈,说:
  “那就好。”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布莱克喜欢我。
  我五官长得并不出彩,组合在一起,有种很天真可爱的感觉,但也就止步于此了,从小到大不会有什么人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的样貌。不过西里斯是不管这些的,他恐怕,喜欢的,是我金色的头发和碧蓝色的眼睛。
  吃饭的时候,我侧过眼去,假装照着自己的小镜子,清晰地从镜子里看见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四年级的学姐,辛西娅·南汀格尔。
  她低着头小口喝着南瓜汁,金色的头发和我如出一辙,当她抬起头时,眼睛就像沾着霜露的水面湖光。
  真好看。
  要我是西里斯,我也喜欢。
  慢慢地,大家好像都有所察觉。
  我最好的朋友茱蒂丝在某天严肃地找到我,眉头像打了死结,义正言辞地说:
  “薇薇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我哭笑不得。
  “你真的别难过哦。”
  我说:“你说吧。”
  她张了张嘴,又说:“你真的真的别难过哦!”
  我哈哈大笑,“真的不会!”
  茱蒂丝像拉开一个陈年的拉链一样再次张嘴,说到:
  “布莱克,把你当替身,真的,他自己对詹姆说的。”
  我既没有哭,也没有发火,反而很平静地看着她,微微一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啦。”
  “我也没有多喜欢他呀,冲着脸谈谈玩玩而已。”
  茱蒂丝舒了一口气,顿时看我的眼神如同吾家有儿初长成,连连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在人群中和她一起笑,嬉戏打闹着。
  茱蒂丝也终于放下心来,聊起别的事情。
  世上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是个小骗子。
第2章 四月
  诚然如我自己所言——我是个小骗子——在态度上真诚可爱,但是在具体细节上含糊其辞,不能算大骗子,只能是那种让人在事后知道真相后又咬牙切齿又无奈摊手的小骗子。
  我其实很成功的,我骗过了几乎所有人,告诉他们“没多喜欢”“就是看脸”“没喜欢多久啊”“你和赫奇帕奇打比赛时候喜欢上你的”“也就那样”……
  所以。
  我拿着圆形小镜子假装看自己,实则在背景板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个女孩——辛西娅·南汀格尔。
  所以。
  我看着她和自己,明明发型已经完全一样了,明明眼睛也被我用勾线笔画大了好几圈,明明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敢认真吃饭,明明我真的在很努力的学习,想要被夸赞。
  所以啊,上天啊。
  为什么我没能骗过自己。
  为什么我已经可以泰然自若,已经可以微笑,已经可以冷静地旁观,却依然不能让自己的灵魂停止哭泣。
  你能不能告诉我,要什么时候,西里斯的目光才能真正的看向我。
  看向我泣血的灵魂,自卑的骨骼,心房泵出鲜血流入脉搏,然后一切的肌肉到舌尖呼唤着同一个名字——舌尖上翘,压缩空气,像在口腔里画了一个爱心:Sirus。
  我并不是在那一次魁地奇球赛上爱上西里斯,这是我对准西里斯的千千万万个目光里不值一提的一个,唯一特别的可能就是——那是西里斯自认为的他第一次认识我。
  那是十一岁的四月,距离我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还有好几个月,我还在家里考虑明年要入学哪一所社区中学,我还不知道那些忽然长起来的野草与鲜花,是因我的魔法而诞生的结果。
  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巫,但我先认识了西里斯。
  那天我在格里莫广场欣赏几个卖艺人的歌曲,母亲在街对面和商铺老板讨价还价。四月的好天气,几只白鹭从遥远的天空飞起,腾空的白色翅膀如同泼入画面的白色油彩,我出神地看着,这是有一个声音响起。
  “几只?”
  我没回头,下意识地回答说,“十二只。”
  随即我回头,看见了他。
  这才是,我真正第一次见到西里斯。
  他幼时就生得漂亮,穿得笔挺,像误入人间的小贵族,深黑色的眉毛本来欢快地张扬,似乎为逗弄了我感到开心;但在我转头的那一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尴尬。
  他“啊”了一声,“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我眨了眨眼睛,他的漂亮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长得很像吗?”
  “背影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你更健康一点。”——后来我才想到这是说我胖的意思。
  “她是你朋友?”
  “是啊——烦人的小屁孩。”他微笑了。
  这一笑差点没把十一岁的我送走——他真的,太好看了。
  我鬼使神差地说。
  “那,交个朋友?”
  “我是薇薇安。”
  他说,“好耶。”
  我们待在一起度过了一整个复活节假期。
  十一岁的西里斯更锋利,像刚发轫的匕首,带着十一岁半看世事的眼眸,随意应答着我幼稚天真的闲聊。
  他显得有几分冷淡,但是这种冷淡更像那种见过无数新奇所以漫不经心的心情。他只要用一句话就能让我两眼发光,拉着他连连质问那是什么;他甚至没有告诉我魔法的存在,就让我为他的人格魅力五体投地。
  而我爱上他的那天,是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近郊的花开了,我便拉着他去平野上看已经凋零的杜鹃与瘦樱,我关心着二十四番花信风的轮序,好像自己就在参与这一切一样。
  “我很喜欢看花呢。”我说,叹了口气,“可惜花期结束啦,早知道早点来了。”
  西里斯侧首看了我一眼,浅灰色的眼睛里好像氤氲着几分笑意。
  “喜欢花?”
  “喜欢啊。”
  “真喜欢花?”
  “喜欢!”
  他抬起手。
  所有的花丛,铿锵坚奇的无数的花骨朵,远处我浪漫的油彩般的蓝天,散落满地的落英挣扎而起,如同万千随他心意而动的尘埃,所以全世界都愿意俯首称臣。腾空的草茎,被人踩入泥里的草叶,扶摇直上略过长风,就好像时间倒转一样,二十四番花信风绽放。
  他回头看我,笑了,他和几天前都不一样,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玩笑,构成了我灵魂难以磨灭的一块。
  四月啊!我要看见三月的花!
  于是杜鹃重新盛放,瘦樱化为漫天飞舞的雪樱,这样奔涌着冲向我的一切,就是西里斯送给我的四月颂歌。
  “喜欢吗?”他戏谑着说。
  这样毋庸置疑美丽的季节,这样毫无疑问美丽的年纪,我看见盛放一切灿烂和他,一派天真的我们啊。
  “……喜欢。”
  “听不见!”
  “喜欢。”
  “你说什么?风太大啦!”
  我把手聚成喇叭状,对准男孩的方向,他飞舞的发梢之上闪耀着几瓣落樱。
  “喜欢!!!我!喜!欢!这!个!世!界!”
  是的,我在心里说,眼泪为美的滴落。
  我爱着这个世界,爱着拥有西里斯的这个世界。
  *
  这是才是一切的开始。
  这也是一切的结束。
  第二天,我要去上麻瓜的小学,但是我在往常和他见面的街口徘徊了很久,直到校车在我身后不耐烦地高频率鸣笛。
  再等等。
  再等等。
  再等等那个有魔法的男孩,再等等那个让花海盛开的男孩。
  再见一面。
  那里的青石板共有四百六十二块,我数了很多遍,对面的一条街上有很多人,他们在那天早上抢购着打折出售的面包,那里的站牌上斑斑驳驳,甚至还有青苔的痕迹。站牌对面是格里莫广场十一号,旁边紧挨着十三号,好像有点奇怪,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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