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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同人)无一郎鬼灭记事——折臾【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6 14:43:31  作者:折臾【完结+番外】
  因为先前时透无一郎重创了鬼,幻境里的神谷恭介已经支配不了身体,他语气低落,带着几分无力的窘迫道:“朔是我的儿子。”
  他就是伊织母亲口中所说的猎户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神谷朔父亲。
  神谷恭介费力地挪到窗边,微微扬起了头,靠在了桌子上。仅这几个动作,就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他缓了好久才叹出一口气来:“无一郎,你哥哥还好吗?”
  时透无一郎沉默着,过了许久才冷声说道:“我没有哥哥。”
  蹚在情绪牵动起的回忆之流中,岁月的碎片波光粼粼。神谷恭介听到这句话,从那种恍惚的落空感站稳,隐约有了猜测。
  时透站在这像个大人,却一直是悲伤的、孤独的,这应该也跟他失忆了有关。
  神谷恭介不再提这个话题,他的呼吸变得微弱老迈,气力耗尽是迟早的事了,他想拜托无一郎帮他一个忙。
  “杀了我。”神谷恭介说出这句话,像是如释重负,卸了全身力气,大喘着气。
  很合理的要求,但从鬼口中说出就怪怪的。
  时透无一郎被鬼诈过两次,不可能轻易上当。他脱下罩在眼上的白布,看向了说话之人。
  他看到了一个猎户装扮的男人,无神灰暗的眼望着天空,等待着一个不会到来的天明。他已经被开膛破肚,血流了满地,渗透进了泥中。脸颊的肉被撕裂吞食,四肢也被扯断四处散落。
  而他的身前,恶鬼咆哮着留下涎水。干瘪见骨的身子顶着一个硕大狰狞的脑袋,舌头垂吊到地上,倒三角的眼翻着眼白,像只巨大的蜥蜴在地上爬行,动作怪异又敏捷。
  时透突然看到了神谷恭介的生前,这人是被鬼所杀的。
  “你的儿子杀了你?”时透无一郎问道。
  “不是。”
  “那你儿子为何会变成鬼?”
  “是我害了他。”神谷恭介闭上了眼,身体逐渐僵硬冰冷。明明是早秋,却冷到入骨。
  刚回家的神谷朔看到院内的两人,站在那间常年关着的房间里。身上的杀意如飓风,赤瞳竖起,他席卷过来,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第25章 讨厌
  神谷朔身高才刚及时透无一郎肩膀,脸蛋圆乎乎的,两眼瞪圆,小脸憋得通红,挥舞着小拳头,像个要露馅的汤圆。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时透无一郎低头看了一眼,这次居然看清了。只是个正常人类小孩,八岁左右年龄,长得虎头虎脑,穿着件灰黑长袖。
  神谷朔用力地想将时透和伊织推出门去,后者成功了,前者像块盘石一样,扎根在了房间内。小孩攒了一身牛劲,脑袋拱在时透的身上,两手往前使劲,身体快跟地面斜成三十度锐角了,人还是一动不动。
  时透看着白努力的神谷朔,这个小孩身上没有异样。看不到他的生前死后,干干净净地像张白纸。
  时透试着再看向伊织,不再是那晃动的无头尸体。他的眼睛自这个小孩出现后,就恢复了正常。
  时透无一郎心如明镜,反手将神谷朔擒住,任由人在那里蹬腿挣扎。抓住的这个小孩类似于幻境的锚点,之前幻境的时空都达到了最终的统一。
  男孩鲤鱼打挺,没挺出来,时透无一郎擒人的手段非常高明。神谷朔闹道:“无一郎,你居然打我。”他叫起时透的名字来熟练自然,好像叫过千万遍一样。
  时透无一郎歪头,自己手都还没伸一下,这么大口黑锅就甩来了。他叫来伊织,当着“受害者”的面说道:“去找绳索来。”
  神谷朔被吓得哭闹不止,大声嚷嚷:“无一郎,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给你绑了。”时透无一郎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不懂这个小孩为什么要问。
  还真给伊织在院内角落翻到了打水用的绳索,她跑过来递给了时透。见时透无一郎来真的了,神谷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狂掉不止,嚎得漫天乱叫。
  “我讨厌你。”神谷朔口吐怨言,被捆住一圈后,在地上打滚不止。大有一副不给他松开,就要滚到死的架势。还不忘向伊织告状:“救救我。”
  伊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鬼,顿在原地,支支吾吾问道:“霞柱,这是……”
  “这是虐待!”神谷朔抢话,一把鼻涕一把泪。
  时透无一郎漠然说着:“不用管他。”声嘶力竭的控诉,非但没有引起时透无一郎的情绪波动,甚至神情又冷了几分。
  时透向窗边走去,握紧日轮刀,手起刀落。很轻的动作,没有痛苦,如风似水,带着晚霞的缱绻。
  神谷恭介的头颅掉到了地上,脸上还带着释然浅笑。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无一郎这个善良的孩子还跟当年一样,温柔坚定。
  血溅染了白衣。没有难闻的气息,反而古朴悠远,带着香火气。
  神谷恭介的身子消散,荧光的碎片洒向窗外,随着风飘落失去了光彩,杂草上的点点荧光,像片片撕碎的丝绸。
  神谷朔面对这一幕瞪大了眼,瞳孔欲裂,他不再挣扎,嘴里呜咽嚎叫着。像一只困兽,面临死亡,惊恐无措。
  在情绪的辅助下,神谷朔脸上冒出许多拇指长的倒刺,黑色瞳孔挤占了眼白,没有任何缝隙,那双纯真干净的眼被污血浸染,两颗硕大的獠牙露在外边。狰狞恐怖,活生生地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
  这才是他鬼化后的样子,他早就不是纯良的孩童,这是他成为鬼的第五年。
  因为被绑了的原因,恶鬼没有立马发动出血鬼术。
  打破幻境的第一步——鬼现形。
  模糊乌黑的身影终于挣开束缚,怒气滔天,叫嚣地飞扑过来与时透无一郎拼命。
  “你杀了我的父亲。”如泣如诉的哀嚎,天地都为之一颤。
  那满院子的石子像冰雹一样纷纷砸落,铺天盖地,密不透风。伊织用剑招一一挡去,在那石子全被打落后,她听到了青石落水的声音。
  哪里来的水?
  伊织鬓边留下的汗“滴答”落地,一圈小小的涟漪漫开,越扩越大。原本的地面变成了河流,淹过脚踝。像镜子一样,折射着周边晦暗的光色,变得清澈明亮。
  周遭的人全部消失了,伊织不由低头看得出神,这镜子似的水面里,出现了两个霞柱,不过是迷你版。
  七月,盛夏。
  神谷朔身形灵巧地爬到树上摘果子,红中透青的果子在衣服上随便蹭了蹭,囫囵咬了一口。
  都夏天了,这果子还这么酸涩,酸得他愁眉苦脸。吃是吃不进了,神谷朔心生顽劣,开始拿果子砸水。
  河边正弯腰打水的两个人,被溅了满脸水渍。其中一个愠怒抬头,呵斥道:“小兔崽子给我滚下来。”这人赫然长了一张时透无一郎的脸,伊织知道,这个就是霞柱的双生子哥哥。
  神谷朔趴在树上哈哈大笑,他才没有这么傻下去挨揍呢。
  “三个数,不下来等会儿你自己回去。”时透有一郎擦干脸上的水痕,抬头看向与树影融为一体的神谷朔。
  时透无一郎眉目舒展,带着润泽柔和的浅浅笑意,轻抬了一眼就锁定了神谷朔的位置,提醒道:“小心些,别摔下来了。”
  神谷朔听了有一郎的“威胁”,一溜的从树枝上滑下来。手里还抓着几个生涩的果子,讨好似地塞给有一郎:“好哥哥,别生气啊。”
  望着才到自己下巴的神谷朔,时透有一郎冷峻面容缓和下来。这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你这次上山待几天?”时透有一郎去提装满水的桶,任由神谷朔跟个小跟屁虫一样,捡了根小竹棍跟着他,沿路敲敲打打,一下子又蹦跳到了杂草中去捉蛐蛐。
  ”三天。”他在草丛里大喊着。
  时透有一郎走得平稳,那两大桶水看着有二十斤重,却一滴都没撒出来:“这次怎么比之前久?”
  在旁边野了一圈回来的神谷朔钻了出来,头上乱哄哄的,像个鸟窝。紧挨着无一郎身边走,说道:“这次父亲打算去别的山上也转转,看能不能多猎些猎物回去。”
  神谷朔是猎户的孩子,时透有一郎和弟弟多受他父亲照拂。每次来山上,神谷朔的父亲会给他们带点食物,然后把神谷朔寄放在这里。
  神谷朔也就当作度假似的,回回必来,很是喜欢这两个大哥哥。
  一个严肃,一个温和。明明长相相同,性格却迥异,一眼就能分辨。
  “哥,你们要不要跟我回家,山下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神谷朔丢掉竹棍,不知道从哪里撅了一把马齿苋放口中咀嚼。
  时透有一郎看了一眼神谷朔,皱了皱眉:“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小心毒死你。”他没有理会神谷朔的邀请。
  神谷朔呸呸地吐出来,拉着时透有一郎的衣服,劝道:“这个月山下有祭典,有好看的烟花,还有好多好吃的食物,你们真的不去看吗?”神谷朔的眼睛亮亮的,绘声绘色地跟双子描述。
  时透有一郎淡淡说了句:“不去,我们不下山。”
  “为什么?”神谷朔七岁的脑瓜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一辈子待在这个山上。虽然也挺好玩的,但是总会腻的。
  神谷朔凑在时透无一郎身边,劝起他来:“二哥,你想不想去山下玩?”
  时透无一郎摇头,他尊重兄长的意愿。
  这段时间他们因为一个访客,以及该不该下山的问题,关系闹得有点僵,无一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惹哥哥生气。
  神谷朔自讨无趣,知道时透无一郎虽看着比有一郎温和。但是他打定主意的事,更没有回旋的余地。
  三人继续闲聊,神谷朔给无一郎展示他抓的蛐蛐,成色非常漂亮。无一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朝霞漫天,沁人心怀,空气里都点缀了舒适的惬意。
  神谷朔之前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时透有一郎兄弟不肯下山,小小年纪的他记得父亲说他们身世特殊,至今都不知道怎么个特殊法。
  水面波动,再出现画面时,是三个人在走山路。
  今夜到了神谷朔回家的时候了,以往都是神谷朔的父亲神谷恭介来家里接儿子,偶尔遇到猎物太多的时候,会需要提前下山。就拜托两人在晚上之前,将儿子送到山脚即可。
  时透无一郎牵着神谷朔的手走在前边,有一郎则紧跟在后头护着他们。三个小孩对这熟悉的很,走起山路来也不吃力。
  有一郎在下山的路上,再次确认了一遍:“神谷先生真的说了,让我们今天送你下去吗?”
  “说了,说了。”神谷朔脑袋如点蒜,父亲没来接他,肯定就是要时透有一郎他们把自己放在山脚的亭子里。他心里还惦记着明天的烟火大会呢,决定改天再来玩。
  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时透有一郎也就没有起疑心。
  到了山脚,时透有一郎他们就不能再走了。神谷朔老实坐在亭子内,催促道:“哥,你们快回去吧。”
  前边一点点就是繁华的大道,比山上要安全多了,神谷朔反过来操心时透有一郎他们路上的安全,夜晚的山路怕有野兽出没。
  看着人小鬼大的神谷朔,时透有一郎语气无奈又宠溺:“注意安全,不要乱跑。”又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无一郎回去了。中途回头,还能看见那个待在亭子里的小点跳着朝他们挥挥手。
  夏夜无星,山风微动,这是个看似平静的夜晚。
  等人走了,神谷朔独自待在亭子里,迟迟没有等来父亲。
  夜幕彻底落下,年仅八岁的他死在了这个夏夜。
  破裂的水纹模糊地展现了最后一段画面。年幼的神谷朔正拼命地往林木多的地方钻去,早就没待在山脚的亭内了。
  前边草丛里露出了一把弓箭,还有一件沾血的外衫。神谷朔爬过去拨开草丛,紧张到手都在发抖。等看清楚草丛后的尸体后,他的瞳孔霎那放大,跌坐在地,发出呜咽声,又因为过度惊恐而失语。
  巨大的哀恸与冲击夹杂在一起,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在做着什么。只能听耳畔风声猎猎,胸腔里的气越来越少。
  神谷朔的父亲永远不会来接他了。
  而他的身后,俊美妖冶的男子红眸似血,嘴角扬起幽暗浅笑,舌尖舔过利齿。
  猎物找到了。
  伊织在那水镜里,看到了双美丽的赤瞳。
第26章 生日番外
  盛夏时节,林木葱郁,阳光给远山镀上了一层烈黄的厚纱,树影与偶尔出现的清风一同吟唱。
  摆头式的电风扇辛勤工作,吹动周边滚着热浪的空气,姑且带来了几分凉爽。时透无一郎坐在窗沿上,撑着身子望向屋外,墨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稻田的那侧,有几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太阳下向他用力招手。无一郎看清后,眼睛像盛满了璀璨星河,碧绿清亮。
  “哥,去不去买红豆饭?”时透无一郎转身对着身后说道。
  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时透有一郎蓦然抬头,看着弟弟一脸期待的表情,有些莫名奇妙:“母亲不是说晚上吃吗?你饿了去冰箱里看看,有西瓜。”
  说完,视线又放在那本厚厚的专业书上,银框眼镜衬得人清雅温和,对外界不甚关心。
  下一秒,有一郎手中一空,他的书被抽走,丢到了抽屉里。时透无一郎佯装生气,挑眉道:“今天我生日,哥就不能重视一点吗?”
  他们是双生子,生日都在今天,所以时透无一郎故意在“我”字上重重强调。
  时透有一郎摘下眼镜,看着气鼓鼓的弟弟失笑道:“好好好,走吧,去买红豆饭。”
  今晚父母已经计划好如何陪他们庆生,有一郎不知道弟弟怎么突发奇想要出去买红豆饭。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时透有一郎决定陪无一郎去。
  无一郎开心地冲到楼下,在玄关处一边穿鞋,一边说道:“妈,我们今天会晚点回来吃饭。”
  “早去早回。”时透母亲听见楼上传来蹬蹬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笑盈盈地看着两个准备出门的孩子,温柔嘱咐道。
  “好!”
  两个少年在夕阳余晖中奔跑,煦暖明亮的光洒在温柔俊秀的侧脸上,无忧无虑。
  ···
  时透无一郎拨开小径及膝的杂草,从树后探出身来,呼唤着:“哥,这边。”
  有一郎看着弟弟这雀跃的模样,都不用费心猜,就知道弟弟是在拿买红豆饭当幌子,哪有人买饭买到山上来的。他假装不知情地跟着无一郎走着,想看看在卖什么关子。
  等到了一棵百年树龄的银杏树下,无一郎让有一郎在这等他一下,什么也不解释,就向远处跑去。
  无一郎跑得不见了人影,有一郎安静地站在树下等候。他望向这棵古老的银杏树,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最近很少做那个梦了,梦里那个与鬼共存的时代,充满血色与牺牲。无一郎孤独落寞地坐在这棵树下,身边空无一人,无神的双眼哀伤空旷,让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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