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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同人)无一郎鬼灭记事——折臾【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06 14:43:31  作者:折臾【完结+番外】
  没有鬼能够见太阳的,鬼王也不例外。
  伊织见状,也不确定问题出在哪里。夏优的事没调查清楚,也不好直接将人就以疑心否定了。但还是多提醒了一句:“你最好提防一下夏优。”
  时透无一郎怎会不懂这话的意思,很快就确定了伊织的意思:“你认为她们是一个人?”
  “只是猜测,”伊织坦言道,“我不确定。”
  夏优给她的违和感太重,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后,就处处觉得巧合,包括脖子上的那圈臃肿粗厚的绷带,和那靠近后,对时透无一郎无歇止的打探欲望。
  她现在有点后悔那日阻止时透无一郎了,是她干扰了时透的正常判断。
  时透无一郎抬眸拉了拉伊织的手,知道她总是思虑过多,让她不用内疚:“没事的,我前日已经上报天音夫人了,关于她的背景信息总部也在重新调查。”
  见时透对夏优那边设防了,伊织勉强放心一点。她总觉得夏优对时透有股奇异的执念,看不清那是什么情感,很难不让人往坏处联想。
  她的目标应该是时透无一郎。
  时透自醒来后,总觉得伊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他,但又没有询问的契机。她看着神色如常,唯独背对他时,那黑眸中的隐忧挥之不去。
  原来是在为夏优的事担心,时透找到伊织的心结后,心情终于也有了大雨初霁后的晴朗,不再多虑。
  无论夏优是人是鬼,都对他产生不了威胁。
  “跟我出去走走吧。”时透不用伊织搀扶,拄着拐站了起来,清声说着。
  已经在这病房待了太久,连带着伊织都若有若无沾上了恹恹愁绪。外面的风景很好,他们不用被困在这黑白之间。
  伊织望着时透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还不忘明朗回头招呼她也过来,失笑地跟了上来,想要搀扶,但是被时透不经意地躲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带了一点点矜贵的傲娇,不希冀伊织将他当作病人一样对待。
  伊织笑道:“还记得在山中寺的幻境里,你眼睛看不见,也不让我扶。”
  时透无一郎停顿,他回忆起五年前那日,伊织走在他前面,步伐放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等他,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那缩回去的手和未说出口的话,都是赤诚的善意。
  树间蝉鸣,不知疲倦,清风中带着稻苗草木的味道,托举起女孩的发丝,她与碧蓝浮云融为一体,明媚又朝气。
  他们行走在落日下的蜿蜒小路上,谁都默不作声。那是第一次,时透完全放心地交由另外一个人带路,甚至还有闲心发了会呆。
  直到女孩停下,他还有些遗憾,这段路太短了,居然这么快就走到了。
  他当时还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因为到了。”这是多么明显的答案,伊织当时这么回答着。
  那时伊织以为是时透眼盲的缘故,实际上不是,是他第一次短暂地选择跳出局囿,将那无意义的一切抛之脑后。
  他只用跟着伊织走就可以了,什么都不用思虑。本是这世间独一份的飘荡灵魂,忽然有了锚点。
  从回忆中抽身的时透看着伊织展颜,那日的清风又吹拂而来,他索性当着伊织的面开始演戏。
  拐杖被靠在了墙壁之上,人立马就摇摇欲坠,时透眼中的狡黠灵光覆上,一副不来扶就摔倒的架势,大言不惭地说道:“现在可以扶了。”
  还好伊织离他就一步的距离,在人倾倒之前,搂着腰将人稳稳搀扶住,又想气又想笑:“好歹给个提示啊。”
  就这么直接两手一摊,要是没接住,人就准备倒地上原地养伤了。
  如果给蝶屋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她倒反天罡,搁这私下欺凌霞柱。
  时透非常无所谓,绿眸灵动明净,他轻轻卸力地靠在伊织身上,说着:“没接住就重来。”
  好好好,伊织终于知道这平日正经的霞柱大人,私底下是多么幼稚了。
  伊织唇角浅弯,眸中盛满光芒,倒映着时透的脸庞,到最后佯装无力的时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间细腻的细沙从指缝漏下,伊织抓住了最流光溢彩的那一粒。
  伊织勉强站直了些,右手将人圈起,不至于压到时透身上的伤口。
  就这个间隙里,时透直接反客为主,反搂住伊织的腰,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之前那次不一样。”
  伊织没有听清,反问了一句:“什么不一样?”
  时透低头看着伊织,亲昵蹭了蹭脸颊,眉眼向上弯着,带着点神秘的语调:“没什么。”
  就让伊织这么误会下去也没有关系,有些事是无需言说的秘密。
  伊织没有再问,专心引着人往屋外走去。天光大亮,新鲜的空气追逐而来,树叶伴着风摇叶,清甜明爽。
  他们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离开了蝶屋,离开了院落,来到了辽阔的空地。
  有人在这里放风筝,伊织仰头望去,那透明的细线牵引着一个个纸鸢,在碧蓝高空肆意放逐,追云赶日。
  都是鬼杀队新来的孩子们,在没有恶鬼的日子里,本就应该这样童真童趣地享受人生,而不是陷入死亡的黑暗,不可自拔。
  一时之间,伊织也看得入迷。
  时透无一郎观察到伊织盯着风筝看了许久,贴心问道:“你想放吗?”
  伊织摇头,她不想将风筝的自由拽在自己手心,说着:“看看就好了。”
  时透却不想让伊织永远只是看看,她总是不断退缩。于是让伊织在这里等他,慢慢朝着笑闹的人群走去,似乎说了些什么,那边一片轰动。
  时透很快就拿回了一只,从容带笑地递给了伊织。
  要一只风筝过来还是很容易的,就是那群新来的小孩对他很是崇拜,差点给时透堵得出不来。
  最后还是时透说,他要赶快把这个风筝送给他喜欢的人,才在一片大笑中被放了出来。
  纯真热烈的欢笑洋溢在大地上,他已经能很好地表达情感和与他人相处了。
  伊织望着手上这多出来的风筝,神色有一缕说不出的迟疑。
  还是时透握着她的手,温柔劝导:“试试看,放得不好也没关系。”
  伊织的心渐渐安定,阳光下的云层洒过金色光辉,草长莺飞,恰如好处的劲风,送着这鱼形的风筝直上云霄。蓝天如深海,任由其沉浮遨游。
  随着风筝线越来越长,那线轴猛烈转动起来,自由是不再畏惧的力量,风筝无拘无束地翱翔。
  纯粹的生命力流动,在这份平静中,两人相视一笑,无声胜有声。
  风筝越飞越高,掌心的重量也越来越轻。
  时透忽然开口,悠然暗香绽放,馥郁轻拂:“伊织,我不是为幸福而生的人,但我现在比任何时刻都确信,我爱着你。”
  飞鱼的剪影倒落在两人之间,那风筝线发出沉闷的紧嗡声,静寂一瞬后,迸裂声响起。
  风筝飞远了。
第67章 同类
  伊织离开的前夜,又来到时透无一郎这里探望。
  夜色沉晦,灯下的人还在窸窣忙活着。
  桌前的剪纸堆积如山,时透从里面钻出脑袋,他就相信伊织一定会来。脸上粘上了点点纸屑,还是伊织用手将其轻轻拂去,靠在桌前,淡然说了一句:“时透,我要回家了。”
  时透很擅长做手工,他闻言低头捣鼓了一阵,总算挑选出最满意的作品,一只纸飞机被放在了伊织手心。眼眸宛月,收尽温柔:“带它一起去。”
  伊织的情绪外泄了一点低落,时透以为伊织也跟他一样,舍不得分离,反过来宽慰伊织。
  “就跟我在你身边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伊织不肯带他一起去,但一定有她的考虑,时透期待下一次的回家,不让伊织为难。
  伊织看着着白绿配色的精致纸飞机,不由笑了,灯火之下,清雅的眉目第一次浮现动人心魄的妍丽。
  她惦着这个脆弱的小家伙,应声道:“霞柱大人给的,这我可不能弄丢了。”
  “丢了也没事,”时透盯着伊织的璀璨笑容,又高举起了一只,绿瞳清亮,“还有很多。”
  说话间,伊织被他塞了满手,分明都是些很轻之物,却沉重到她险些托举不起。
  伊织笑到眸光带泪,最后将这些通通放了下来,只拿了最开始的那一只:“带这个就够了。”
  寻常的纸张,因为上边承载的心意不一样,就成了这世间最珍贵之物。
  伊织将这份心意妥善收好,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后夜,伊织同时透窝在狭小的病床上,两个人躺着本会略显局囿,但时透将人拢在怀里,让伊织枕着他没有受伤的胳膊,就显得刚刚好。
  亲昵温馨的共处,月色温柔,纱帘舞动,听闻蛙声一片。
  伊织靠着时透无一郎轻语道:“我每晚都会梦见第一次见你的那一天。”
  “嗯。”
  不知是恬静的氛围作祟,还是夜色太晚,时透今天难得有了些许困意,半眯着眼。强打着精神想继续听,他不想伊织在身边的时候睡去。
  伊织声音轻缓,犹如催眠曲,慢慢描述:“还有主公让我给你当继子的那天。”
  时透无一郎迷迷糊糊听着,睡意昏沉,点了点头,将人又抱紧了些,他也记得。
  “你说你不是为幸福而生的人,我也不是。但是我很幸运,我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遇见了你。”
  时透扛不住那昏沉感,眼睛已经阖上,只有声音传来,他的内心在嘟囔着响应,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句话可能不重要了,我也爱你。”
  火树银花洒落星空,一滴泪从眼尾掉落,伊织无声抽噎,脑袋埋在时透的衣衫前,沾湿墨发。
  他们平等地相爱,感受到彼此最热切的心跳声。但她注定是无名之人,这些弥足珍贵的记忆已经足够支撑她做出选择了。
  第二天伊织悄无声息地走了。
  同伊织一起离去的,还有面临调查,离奇失踪了的夏优。
  时透以为伊织会很快回来。就在蝶屋耐心数着日子,顺便还同其他的柱联合训练着所有鬼杀队成员,为不知何时就会发动的决战做着准备。
  无法见到伊织的日子,变得很漫长煎熬。
  时透无一郎等了伊织整整七天,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仍旧没有等到人归来。
  纸飞机已经越迭越多,心中的灰尘越积越厚。
  那日断了线的风筝已经被他捡了回来,时透将其裱好放在了墙上,钉在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这是无形的幸福资本,他拾到的明珠。
  但现在的时透无一郎有些不确信了,他好像在遭遇第二次抛弃,伊织又不告而别了。
  银子沉默地停歇在枝头,看在院内不断练习剑招的时透。汗水从鬓边不断流淌,黑发丝缕缠在额前,他又复归成了曾经的那个孑然冷漠的剑士,好像这些年什么都没有改变。
  银子想起伊织鎹鸦跟它讲的话。
  眠眠昨日挤在银子旁边,同它主人一样,温和平静地说着:“伊织说她不会回来了。”
  银子打听了这么久的消息,就这么忽然出来了,不由震惊扇了扇翅膀,追问道:“怎么了?时透无一郎一直在这等伊织,晚回来也不说一声。”
  明眼“鸦”都知道时透嘴上不说,实际上总是看向门的方向,希冀着那个身影从门外徐徐走来。
  眠眠摇头,它按照主人给的吩咐,播报似地将那段话念了出来:“厄运将会降临,任何结局都不会失憾,未来与亡命并无区别,所以必须选择离开。”
  银子听得脑子有点发懵,最后闷声道:“你是说她逃了?”
  眠眠不肯定也不否定,它只是完成着主人最后的命令,今后它就没有主人了。
  银子不相信伊织是这种人,但是现在局势很复杂,主公病重,人心动摇,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看还在等着伊织回来的无一郎,银子根本不敢将真相告知,最主要的是它在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情会让现在的伊织退缩。
  也就除了死亡……银子叹息。
  后日夜里,时透无一郎突然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心脏处一片绞痛,他在黑漆的夜里睁开了绿眸,看向了虚空,两个声音在某一刻重迭。
  那晚伊织的话涌入脑海,两处记忆遥相呼应。
  被培育师带过来的伊织微微仰头,望向台阶之上,高台伫立,夜幕下主公的声音温和坚定,唤着她的名字。
  “伊织。”
  林间的微风一路吹到了墓园,天音夫人和时透无一郎在亡人的墓碑前停留,月白昭昭,这片墓园在黑暗里都没有阴沉的气息,时透在这里看到了日向莲的名字。
  “无一郎。”
  神官家族的天音夫人叫回了神游的无一郎,她正受丈夫所托,要交付时透一个长久的任务。
  陌生女孩的一生在他面前展开,朝生暮死,形如蜉蝣,最后丢了脑袋,成为鬼下亡魂。
  时透空洞的眼中透着不解,天音夫人为何要跟他讲这些,他不会为这女孩哀悼。挣扎虚无的一生,在他的心中留不下任何水纹。
  啼血夜莺是在作茧自缚,美好逝去是天道轮回。人活不活得下去,都跟他的意志无关。
  时透无一郎拒绝了天音夫人要他去救一个女孩的安排。那头的伊织也自知能力弱小,战战兢兢地回绝了主公要她去做无一郎继子的提议。
  站在线条两端的人,命运的羁绊早早开始,但这一刻却选择同时后退。
  天音夫人对无一郎的否决,早有预料,声音优雅素敬:“无一郎,你认识这个人的。”
  “她是谁?”
  “她叫伊织。”
  时透的记忆总是错乱断线,但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双倔强坚毅的眼睛。眼白一片赤红,全是人间极致的哀愁苦恨,畏惧却又坚定地拉住了他。在无人的深处,女孩眼中犹如梅雨泛滥,落着一场永生永世的潮湿。
  她这一辈子都会活在这一天了。
  “我们是同类了。”时透望着忍住泪水的伊织,此时的他记不得有一郎,记不得父母,却接收到了这个令他哀绝的消息。
  这残酷沉沦的时间,渡不过苦恨,求不来同情,只能为他送过来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时透甩开了女孩的手,却又去而复返。他最终将伊织带到了无人村,亲手为她斩杀恶鬼。
  时透无一郎如今又得知这般挣扎求生的人,只配得到这么一个命运。他一时有些失神,拒绝的话没有再说出口。
  屋内的主公温和地开口,墓园里的天音夫人看向时透无一郎。
  “我相信你能救他。”
  “我相信你能救她。”
  娓娓余音回响,他们都知彼此命数,注定纠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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