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骑马回去包下的旅店。
一路上,都没听到系统提示蔡京的羁绊值点数变化。
西门卿:[无论好坏,只要因我今日的劝说,而让蔡京的命运轨迹有所偏移,羁绊值都会变动。]
[但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果然是失败了。]
小名系统惊讶到了![导游,你居然是认真在劝蔡京,而不是走个过场?]
西门卿似真似假道:[万一蔡京像后世某些营销号洗白的那样,是一个千古名臣,只是身不由己呢?]
[若能就此避免之后的靖康之耻,岂非大功一件?]
小名系统:[……你居然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啊。]
写作理想,读作妄想。
半路加入的公孙胜在堂中等他。
西门卿走过去坐下,公孙胜倒了一杯清茶,推到面前,端起啜饮一口。
公孙胜:“大官人接下来欲如何?”
……
“【时人歌曰:冬雪苦难留,盐作皑皑白。又歌曰:长宽九九,积盐三尺,九百亿莽莽雪。
帝大恸,兼大怒。书《权奸论》,斥京抑流如落雷。遂怒走开封。】
这里是太・祖录中很有意思的一段,历来被各种解读。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卿卿见过蔡京出来后,开封城里有歌谣传唱以盐充雪的事。
卿卿为三万盐民即将衣食无着一事,悲痛万分,又对朱也叹├潜肺奸一事,勃然大怒。于是写出《权奸论》一文,骂得蔡京朱抑流像被雷劈一样。
然后怒而离开开封。”
“最后一句:遂怒走开封,也有人将‘走’字理解为逃走之意。
为什么要逃走?因为他大骂了蔡京朱抑流。也有说还因为城中传唱歌谣一事,有野史记载,歌谣一事,是卿卿暗中指使。”
“其实还有一个争议点,那就是卿卿离开的时间。
还记得他为何进京吗?是来朝见谢恩,外加参加冬至节宋徽宗郊天典礼的,在此典礼上,宋徽宗改元重和。
那卿卿是参加完郊天典礼后,才怒走开封,还是提前就离开了呢?各处史料记载不尽相同,有前有后,还有模糊没提的。”
“卿卿写的《权奸论》,网上就能搜到,我看了之后,只想说:别骂了别骂了,孩子都被骂傻了!
据说当初没能上教科书,就是因为骂得太狠,怕教坏小孩子(狗头)”
……
西门卿不知道后人的议论,此刻的他,正骑马飞驰在回清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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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除权奸,救万民
◎反了他!◎
返程途中换马歇息, 公孙胜执着拂尘,以一种期待又激动的兴奋表情,看着西门卿。
西门卿被公孙胜灼热目光注视, 想忽视也难,“一清先生, 可有话要问?”
公孙胜不曾委婉, 迫不及待开口:“西门大官人, 您在东京城里那般一番作为, 可有想过之后该当如何?”
公孙胜这话,也是武松及一干兵士想要问的,于是目光都投了过来。
西门卿好似不解其意,“一清先生是指?”
公孙胜:“大官人先是借暗探人手, 在东京市井民巷间传播歌谣, 将朱太尉以九百亿斤精盐充冬雪, 造长宽九里四时雪景一事, 散播得人尽皆知。”
“再是写《权奸论》, 言摇⒕┲流‘戚戚小人却担以重任’,骂其乃是‘狗彘鼠虫之辈’,‘苍然老贼、皓首匹夫’, 极尽唾骂之词。”
“如今圣上郊天大礼也不去见证, 便出走东京,日后该当如何?”
武松并非愚钝莽夫, 事后再去想面见朱太尉时, 哥哥言行微妙的不同平常。
不言其他,见朱太尉时的言语应对, 放在常人身上也算应对得体, 但以哥哥素日的思维敏捷, 就未免稍显迟钝。
但如今想来,或许哥哥当时便是有意为之,好叫朱太尉的心思全然暴露在十三省提刑官面前……
哥哥如此,竟是在图谋甚么……
西门卿带在身边护卫的兵士,皆是提刑所下辖兵士中的精明好手,也都是他能全然信任的。
如今在这四野开阔的荒郊官道,没有隔墙之耳,他也没甚么不敢说的了。
“一清先生,你如何看待当下世道?”
公孙胜一甩浮尘,“天下失政,奸佞当道,民不聊生。”
三个词,就概括尽世道现状,看似轻飘飘飘,但身在其中之人,才知晓这三个词之下的惨惨白骨、淋淋血泪。
这一行人都是平民百姓,即便是豪富如西门大官人,也非是不知民间疾苦者,都能体会到公孙胜言简意赅中的悲惨。
武松接过话来,举例往细处说:“近在眼前的,因西城所勒索,八百里梁山泊周边百姓,被逼得难以求生,只得投上梁山为寇。”
“再有南方传来消息,东南流传着一种‘吃菜事魔’的宗教,参加者不饮酒、不食荤,对贫困者率财以助,贫苦民众踊跃参加。
背后恐有人操纵,借此聚集人手,意图起事。”
武松已经近乎在直说:现在天下不太平,起义将不会是稀奇事,哥哥你若想起义全在情理之中。
西门卿深受感动,这时公孙胜也道:“大官人,若依朱太尉所言,盐场所产之盐恐需一粒不剩全部进上,彼时三万盐民又将如何?”
“赖以生活的盐全被夺走,又无耕种之地,三万盐民将衣食无着!”
西门卿此时的表情,是毫不作伪地感到愤怒,“九百亿斤盐,晒制千年方能全额进上。然盐民岂能不吃不喝、不老不死晒盐千年?!”
“或许朱太尉那厮并不在乎数量多少,只是想要谋夺盐场为其所有,日日夜夜为其晒盐,却不愿付给盐民衣食!”
当今祖上便是被部下黄袍加身,此刻武松也愿为哥哥去做此事!
“诚如一清先生方才所言,在哥哥一番侠义言行之后,朱液筒叹┠秦思俺中奸佞之流,必已记恨哥哥甚深,岂会放过哥哥?”
“恐怕不出几日,就要寻个由头免了哥哥的职,再罗织罪名问罪,并且夺走两个盐场。”
“到那时,哥哥欲庇护盐民也将无能为力,那三万盐民又能有好日子过?良民百姓尚且被夺去田地,沦为官府的佃户,盐民岂非要为奴为婢?”
“届时三万盐民,如何得活?!”
“哥哥,为三万盐民生存计,干脆反了他!”
随行护卫的二十兵士,无一人是愚钝痴傻的,早已有所预感,此时被武提刑一朝点明,愣怔几息。
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表露支持:“大官人,我周六此生只认您一人为上官!如今您将遭免职问罪,我是决计不服的!”
“是极!俺也不服!如武提刑所言,何不反了他!”
“反了他!大官人英雄侠义、慷慨仁厚,岂能叫东京城里那帮子奸佞,给欺凌了去!”
“大官人为三万条盐民性命着想,也该反了他!”
……
一时间,在这荒野官道上,众人皆高呼造反起事!
待群情激奋稍缓,西门卿才抬手下压示意安静,众人瞬间停下呼喊,期待的眼神聚于他一身。
西门卿神情郑重,道:“世人皆知西门大官人豪富,然确有其事。因此便是朱夷秦私形蚁咨狭礁鲅纬。若他能善待三万盐民,我双手奉上亦不吝惜。”
公孙胜:“正如大官人在《权奸论》中所言,那等硕鼠之辈,穷极榨取民膏之能事,视天下之民为奴为婢也。岂会愿意负担盐民?”
“恐只会极尽剥削之能事,哪管盐民死活!哪管百姓死活!”
西门卿深以为然:“一清先生所言有理,朱太尉之流,行强盗之举,却又遮遮掩掩,不愿为盐民负担!岂会善待盐民?”
“天下失政至此,然权奸之过也,不除权奸,无以救盐民,更无以救万民!”
“除权奸,救万民!”
“除权奸,救万民!”
“除权奸,救万民!”
……
二十人众,齐声高呼:除权奸,救万民!
……
再次待群情激奋稍缓,西门卿才道:“既各位有此锄奸救民壮志,我便忝为领头,带领各位除权奸、救万民!”
武松首先道:“吾愿追随大官人!”
随行中一人领头,单膝跪地抱拳效忠:“百户周平携手下百户兵士,誓死追随大官人!”
“百户吴材,领手下百户兵士,誓死追随大官人!”
“小旗郑五,携旗下十户兵士,誓死追随大官人!”
“王二愿誓死追随大官人!”
……
一时间,百户代表手下百户兵士,小旗代表旗下兵士,兵士代表自己,在场二十人纷纷宣布追随!
西门卿上前,弯腰挨个将兵士们扶起来,拍拍他们的肩膀:“诸位信我,我亦不会叫你们失望,我必带你们除权奸、救万民,不成功不罢休!”
最后,就连公孙胜,也一扬拂尘,同样单膝跪地:“公孙胜愿追随大官人,除权奸、救万民,此生矢志不渝!”
[‘入云龙・公孙胜(SSR)’羁绊值增加2点]
[‘入云龙・公孙胜(SSR)’羁绊值:100点!]
[三年了啊,终于满点了!]
西门卿上前,同样双手扶起公孙胜,“一清先生快请起,你我不过同道中人,不必行此礼。”
公孙胜却道:“我公孙胜愿追随大官人,亦愿认你为主,任凭驱使!”
西门卿:“使不得使不得!”
两人客气过一番,最终还是确定下主从关系。
又过去片刻,众人情绪稍缓,冷静下来后开始谋划以后。
西门卿分析道:“圣上郊天近在眼前,朱矣氩叹┲流暂时不会动作,只等高高兴兴郊天回去,赐宴百官热闹过后,怕就要生事了。”
公孙胜:“大官人言之有理。如今我们在郊天之前就离了东京,还有时间早做打算部署。”
虽早有打算,但今日商定大事,只是顺势而为,却在这荒凉四野的地界成了事。
西门卿也顾不上讲究了,当即翻出一个箱笼,又从箱笼中翻出纸笔。
就在箱笼上铺陈纸张,蘸墨书写起来。
片刻过后,一封书信写就。
又过片刻,又一封书信写就。
如此,写完三封书信,分别装入信封并封口。
西门卿将一封书信递给其中一个兵士,“周安,稍后岔路时,你便离队前往沧州盐场,将此信交予吴用吴先生。”
周安接过书信贴身放到里衣中,他娘专门给他缝的装钱贵重物的内袋,“属下必将信原封不动送到吴先生手中!”
西门卿又将一封信递给另一个兵士,“吴源,将此信送之无棣盐场应伯爵应管事和云理守云统领手中。”
吴源接信领命:“属下必将信送达!”
西门卿再朝一名兵士,递出一封信,“郑五,再过三日就是每月船队南下时候,你先往沧州盐场港口,搭船南下,再从长江乘船入巴蜀,将此信送至制糖厂白赉光白管事手中。”
郑五接过信,“大官人放心,属下必将信送至白管事本人手中。”
一切初初安排妥当,也歇息好了,于是再次启程。
到下一个岔路口,官道一分为二,周安、吴源和郑五各自带着信,往另一条路飞马而去。
西门卿则继续往清河县疾驰返回。
……
不到两日功夫,第三日午后,西门卿、武松和公孙胜等一行人,就飞马入了清河县。
吴月娘接到禀报,满心疑惑地与儿子西门辰迎出来,“圣上郊天的日子还未到,官人怎就回来了?”
“恐是没有参加郊天大礼。”西门辰若有所思,“然而如此大事却缺席而归,恐生大变。”
西门辰翻年便满四岁了,已经长的健壮有力,得益于那一粒基因丸,不仅身体得到加强,脑力也得到开发。
不到四岁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小小神童。
吴月娘好笑地揉揉儿子头顶,“你这老气横秋装大人的模样,真是好玩又可爱。”
西门辰无奈地摇摇头,顺带摇掉了头上母亲的手,“娘,我哪句话说的不对?我哪里就好玩了?”
“小小年纪,就聪敏懂事,可不就好玩吗?”西门卿跨进院子就听见儿子的话,逗趣道。
“爹,一路辛苦。”西门辰嘴上懂事地说着关怀的话语,两只胳膊却已向父亲张开。
西门卿几步上前,弯腰双手穿过儿子腋下,将人抱起抛了抛,“嗯,辰儿在家没有瘦,看来有好好吃饭。”
西门辰手臂环在父亲后脖颈,“爹,我即将年满四周岁,自然会好好吃饭。
“对了,爹,您怎么这时候就回家了?”
“事出突然,须得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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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起事前
◎搬家沧州◎
西门卿一行午后归家, 吴月娘收到禀报,估摸他们还未用上午饭,早已吩咐厨房煮上两大锅索饼(面条)。
面条煮熟, 淋上肉末臊子,满满两大盆端到前院来, 小厮们给西门卿等人和兵士们, 都满满地捞上一大碗。
冬日天寒, 连汤带面热乎乎一碗, 唏哩呼噜吞下肚里,浑身由里而外都舒坦起来。
等西门卿他们吃过面条填饱肚子,与武松一道住宿的鲁智深听闻消息,也赶了过来。
此时齐聚一堂, 依主宾次序坐在厅中。
“……如此这般, 事情已是无可转圜。”西门卿将事情前因后果, 都细细道来。
事情重大, 西门卿让吴月娘也了留下来。
西门辰小家伙儿, 亲近父母亲不愿被抛开,独自跟着丫鬟仆妇去,坚决要求之下也得以留下。
此时西门辰已经从母亲怀中, 转移到父亲膝头。
小小一个并不乱动, 挺直小腰背端正坐在膝头,听得很是认真, 那模样竟然有两分其父威严。
西门辰听完, 当即开口:“大丈夫立世,不止吃喝安枕而已, 需得立一个志向、奔一份恒业。”说的头头是道。
“爹, 你们除权奸、救万民, 是比一家一室的志向和恒业,更加恢宏的壮志和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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