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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从呆滞中脱离出来，炸毛道：“天文台多高啊！万一你的——”
“我还有魔杖呢，别忘了我六岁就知道怎么给自己用漂浮咒了！大惊小怪的。”
维娅调整了一下姿势，窝进詹姆怀里：“气氛刚好，带我飞一圈吧。”
詹姆红着耳朵乖乖听话。
西里斯知趣地自己回寝。
他想自己的两个好友凑成一对后，要做好以后时不时牙酸的准备了。
詹姆开窍本就是早晚的事，奥克塔维娅选择詹姆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确实喜欢詹姆吗？
西里斯觉得自己多虑了，他又没多了解奥克塔维娅。
詹姆并不是满面春风回来的，反而愁容惨淡。
西里斯心道默林，他先前没有诅咒的意思啊！
安慰自己好兄弟的过程中，西里斯知道了来龙去脉。
“维娅说，”詹姆抽动鼻子，“虽然接吻了，但她希望我们没有朋友之外的关系。”
“默林——为什么？我还不够好嘛？”詹姆扑到床上去。
西里斯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她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喜欢你？你应该当面问问她的意思。”
詹姆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们一起长大，我都那么喜欢她了……”
这话就让西里斯诧异了：“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她的？”
“上次你跟维娅单独说话的时候。”
哦，就是第五章（雾）被詹姆叫住解释的时候啊。
西里斯点点头把话题扯回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奥克塔维娅总归会对你特殊点。”
詹姆从床上坐起来：“真的吗？”
西里斯点头，奥克塔维娅对所有人都翘着下巴，唯独詹姆得到这种待遇的时候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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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不好意思在车厢里跟维娅说这些，他觉得回到两个人熟悉的环境，无论是他家还是她家会更好。
虽然整片天地没有哪里不让他自在，但耳语和大笑或许不是同一个场合。
真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詹姆斯波特还有这样一天。
詹姆失望了，因为当天维娅就通过壁炉回沃里克郡和父母团聚了。
他只好写信，让猫头鹰寄送难得的少男心事。
第二天拆礼物的时候收到了回信，维娅说开学详谈。
难捱的假期，和从舅舅家跑出来的西里斯疯玩。
他们还坐地铁去了伦敦，西里斯买了一个唱片机。
幸好两个“乡下人”没把这个麻瓜玩意弄坏，跳跃的音乐从设备里流出来。
像维娅说话时上翘的尾音。
詹姆突然把兜里施了缩小咒的扫帚拿出来，西里斯被吓了一跳：
“嘿，兄弟！虽然这很酷，但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宝贝你的最新款扫帚了？”
“我要去找维娅。”詹姆皱了皱鼻子，给扫帚施了复制成双，魔法用品复制难度大，他不能保证维持时间。把自己的扫帚丢给西里斯，詹姆跨上那个复制品。
“得了吧，”西里斯把他揪下来，“就你这状态，半路不跌进山里去才怪！”
说着西里斯重新来了套复制成双，骑着扫帚升空：“快走，这里是麻瓜小区，待会儿魔法部的人该来了。”
默林，维娅家可真不好找！
詹姆拽着西里斯翻进窗户，西里斯的咒语刚刚失效了，只好由詹姆拖着他飞。好在只受了一会儿罪。
自觉累坏了的西里斯找了把椅子瘫下，詹姆反而在维娅的眼神里踌躇了两秒：“嗨~维娅！额，圣诞快乐！”
维娅哼笑一声，示意他安心坐下，让女佣带上来一壶红茶和一迭点心。
“没吃午餐？”
詹姆摸着肚子重重点头。
“先垫垫肚子，待会儿一起吃晚餐。”
喝了点热茶暖暖寒风里冻透了的身体，维娅带他俩参观了一下这座“现代化”的古堡。
兄弟俩对维娅爸爸的游戏室一见钟情，整整一个房间的游戏机啊！
真是让人乐不思蜀。
由于维娅父母现在“哑炮”的身份，城堡是接通了飞路网的，詹姆念念不舍地说再见：“维娅，我明天还来找你——”
第8章 青梅第八事
詹姆跟着维娅去了有求必应屋，说实话和回家了没什么区别，红蓝色的装饰让他很有归属感。
维娅扔过来一个狮子抱枕，他抱住缓解紧张。
詹姆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但面对一个准备跟你认真谈谈的奥克塔维娅·塞西尔，除了詹姆，很少有人不紧张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詹姆。”维娅的视线扫过两墙书，停在浮动的星空魔法上，“但我之前说了，那不代表我喜欢你，或者说我多喜欢你。”
詹姆瘪瘪嘴，脑袋垂下来，干脆坐到维娅腿边，把下巴搭在她的膝盖上。
整个圣诞假期，足够把一些尖锐、毛躁的情绪抚平了。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亲我难道不是有一点点喜欢吗？”
詹姆的头发乱蓬蓬的，观感一般却似乎格外好摸。
维娅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声音带点笑意：“你这鸡窝头——我应该是有点喜欢你的，主要是当时的氛围，情绪到了，而我想踏出那一步看看更进一步的样子。”
“什么？”詹姆觉得维娅的手暖呼呼的，摸的他好舒服。
“我当时只想感受下夜风里坠落的感觉——为了下一季的设计灵感，结果你就像莽撞的汤姆一样冲了过来，魔力迸发手都在抖，只是为了‘救’我下来。真是可爱，这是那晚的夜风见证过的浪漫。”
詹姆觉得两颊和耳根有些发烫，却敏锐注意到了一个名字：“谁是汤姆？”
维娅笑：“汤姆索亚历险记，一本全年龄段的青少年读本，主角就是汤姆，詹姆。”
她坏心眼地把两个尾音相似的名字含糊地念在一起。
“好吧，一个青少年英雄？”詹姆把脸埋在维娅腿上。
“一个调皮、捣蛋又莽撞的英雄，詹姆，同时他在当地也非常出名。”维娅话锋一转，“不过当时主要是氛围到了，是不是你都问题不大——当然还是你最好。”
詹姆猛地抬起头，一双鹿眼格外水润也格外警惕，像是在注视着凶猛的猎食者：“当时西里斯和我在一起，如果是他……你也会亲他吗？他长得很吸引女巫，收到过很多表白信。”
而且西里斯也跟维娅关系很好，他们的想法还时不时同频，对音乐和时尚这种他不太感兴趣的话题都有所见解……之前在那条偏僻的走廊里，看见两人单独相处时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既揪得发疼，又不知为何心慌。
也就是那时候，他才在难受的情绪里恍然意识到自己喜欢维娅。
就像现在，心慌得落不着实处。
第一次尝试耍帅的魁地奇动作失败，他没慌过，毕竟总会成功的。
第一次恶作剧被爸妈抓包，他也没慌过，甚至还嬉皮笑脸，毕竟爸爸妈妈爱他。
但维娅从不听他“一定会成功”的宣言，也不爱他。
维娅认真思索了几秒，詹姆觉得这是他经历过最漫长的几秒。
“应该不会，西里斯确实非常俊美，但他没有你那么英雄。”维娅点了点头，“他不是比得过你的英雄，詹姆，你是我见过最赤忱的勇士。”
虽然维娅说得只是一个可能，但詹姆已经像赢下全世界一样飘飘然。他唾弃了一秒自己的无良，然后快乐地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心。
“两个人相互的情感在氛围的烘托下会突然陷入某种胶着的境地，进一步则打破障碍进入新的阶段，退一步则氛围破碎一切成空。我只是想探一脚看看更进一步全新的景致，仅此而已。而且我很坏，不想有牵扯，所以要把脚收回来。”
维娅最后对圣诞前的一吻做出解释，詹姆听得懵懵懂懂。
但他知道一点：不想有牵扯，因为没那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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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决定正式追求维娅。
喜欢都是培养出来的，一点点喜欢是青梅竹马多年的结果，詹姆直觉自己不能再裹足不前。
他拜托西里斯帮自己出谋划策：
“求你啦西里斯——如果我自己可以的话，维娅早八百年就是我女朋友了！”
“你可以的——西里斯！你经常猜对她的反应！”
在詹姆持续不断的言语攻击和贿赂下，西里斯“勉强”答应了好友的请求。
他们准备了粉色的情书和火红的玫瑰。
西里斯振振有词：“所有追求者都要写情书的，你看我收到的那些。”
詹姆抓了抓头发：“可你不是把它们都烧了嘛？”
“这怎么能一样？我不想谈恋爱才不收情书的，”西里斯抱臂，“但那些追求者哪个没写？这是态度，态度问题！”
詹姆猛点头，接着又问：“那我从来没在维娅家里见过红玫瑰，万一她不喜欢呢？”
西里斯一口咬定：“麻瓜电影里总要鲜花配美人的，她肯定只是没接触过——如果她喜欢，那岂不是会对你刮目相看？”
想到西里斯那一摞麻瓜杂志，詹姆信了：“嘿嘿，刮目相看！”
维娅没有对刮目相看。相反，在詹姆抱着一大捧红玫瑰来到她面前，并大声念诵他的告白信时——詹姆觉得偷偷送信实在不算勇敢，身为一个纯正的格兰芬多他应该选择更直白的方式，
维娅当即用一个咒语把他和他的花轰出了大礼堂。
然后在拉文克劳揶揄的调笑、赫奇帕奇大声的窃窃私语、格兰芬多欢呼后片刻寂静下爆发的哄闹、斯莱特林纯粹的哈哈大笑中，维娅阴沉着脸走了。
“连下巴都不翘了，看来是气得不轻。”有人偷偷给他们报信。
何止是气得不轻，维娅连去霍格莫德都不跟他们一起了，一起喝一杯黄油啤酒的机会彻底消失。
本来两人还想再接再厉呢，看这架势，还是换换思路吧。
“维娅说地精不能去海里游泳，”詹姆沮丧地趴在一堆麻瓜杂志上，“我这么不懂时尚，一定让维娅丢脸了。”
西里斯一筹莫展地开始翻最近收到的情书，这些他还没来得及用追踪咒送走烧掉。
“詹姆的魁地奇打得很好，赛场上也光彩夺目，为什么不从魁地奇入手呢？”
苍白着脸的莱姆斯温声提议。
纵使有维娅牵住他大半心神，詹姆也没忘了对好友安危的牵挂，开学后还是和西里斯发现了莱姆斯的秘密。
当然他全不在意，声称这只是“毛茸茸的小秘密”，让莱姆斯大为感动，他们的关系更密切了。
詹姆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的，转而又暗淡下去：“但维娅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她上一次来看我比赛还是因为一个赌约。”
西里斯却挑挑眉：“奥克塔维娅现在没兴趣，让魁地奇和她感兴趣的东西联系起来不就好了？”
第9章 青梅第九事
维娅决定试一试朋友和杂志运营者多次推荐的魁地奇主题。
得到这一消息时，詹姆大喜过望，他和西里斯跳着击掌：“不枉我答应了那个拉文克劳那么多要求！”
虽然詹姆颓丧过一秒，那就是从波特家离开的那个管理者显然比他对维娅的影响力大多了，但他还是在自知之明中开心了回来。
他听说维娅去看了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又旁观几次拉文克劳球队的练习，正担心自己会不会白做工时，彼得有点激动地靠近他：“詹姆斯，塞西尔找你。”
詹姆从沙发上跳起来，窜了出去。
开门间维娅还在和休息室外的胖夫人画像聊天，她噙着笑意，眼睛微微弯起，把胖夫人逗得花枝乱颤，扇子都拿不稳了。
詹姆在一旁束手看着她，维娅的眼睛真好看啊，深邃的黑却又亮晶晶的，像麻瓜女郎抱着的猫咪，骄矜又可爱。
维娅扭头看过来，她招呼他到另一边说。
詹姆跟上去：“你和胖夫人说什么呢？”
维娅蹙了蹙鼻子，在走廊的灯光下娇俏极了：“你在旁边听半天，过来问我？”
她没搭理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说：“你们什么时间训练，我想去旁观，可以吗？”
詹姆拍拍胸脯：“当然可以！周五下午怎么样？其他时间你都要忙。”
维娅挑了挑眉：“周五我确实可以，但你们队长允许其他学院学生旁观训练吗？”
“当然，维娅！我詹姆斯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允诺。”
詹姆没说他早早就问过队长了，只是维娅一直没去过，就因为这队长嘲笑了他好多次。
临走前维娅问了句彼得：“那个带话的男孩跟你关系很好吗？”
“当然，他也是掠夺者的一员。不过跟我最要好的肯定是你啦！”詹姆把重音放在“最要好”上，一边说一遍悄悄看她的反应。
之前的追求行为让维娅冷落他好久，詹姆吃够了教训。
不过维娅问彼得干什么？他既没有西里斯英俊，也没有莱姆斯温柔……万一维娅觉得彼得比较可爱？
詹姆没有问出口，因为维娅点点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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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训练詹姆自认为表现得很好，或许维娅也是这样想的。
训练结束后第二天，维娅带给他一小瓶液体，琥珀色中闪烁着辉光。
按照维娅的要求，詹姆需要沐浴时把它全倒进水里。
詹姆当然乖乖听话，擦着头发香喷喷地走出浴室，一边把瓶子抛起、接住，一边跟朋友们分享疑问。
莱姆斯微笑着说：“或许塞西尔想在赛后采访你，或者和你出去走走？”
明天就是本学年最后一场魁地奇赛了，这次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最后争夺魁地奇杯。
莱姆斯的推断很合理，詹姆已经开始想象维娅终于对魁地奇感兴趣，并和自己这位校园魁地奇明星探讨这些话题的场景了。
他接住抛起的小玻璃瓶，紧紧攥住，笑着拍打莱姆斯肩膀：“你说得对莱姆斯，或许明天我就要和维娅第一次约会了！”
“哦詹姆——为什么不想得大胆一点呢？”西里斯半躺在床上，声音拖得比他的腿还长。
“什么？”
“清爽的香味，带着点穿破风声的锐利和太阳下的炽热，”西里斯坐起来，半垂着头打量詹姆手里那个空瓶，垂下来的黑发遮掩了他的神色。
那是一瓶特制香氛，瓶子上的雕花显示这或许是原主人的私有物。奥克塔维娅母亲的品牌法拉叶并没有这款产品和这种包装。
一款非常适配詹姆的香型，一个独一无二的容器。
……
西里斯笑起来：“如果你能在胜利的哨声中飞向她，这或许是第二个吻的预兆。”
詹姆看不清西里斯的表情，他被这个大胆过分了的猜测撞得晕头转向，忍不住咧开嘴大笑：“真的嘛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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