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说些大话，最后还不是选了只开屏的孔雀。”
詹姆整颗心挂在维娅身上，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对方的阴阳。
克劳奇阴阳怪气时没带名字，他关键词没捕捉到。
等詹姆愤愤想去给他们一个教训时，两人已经走远了。
他噘着嘴生气：“那个克劳奇……哼，一个整日跟斯莱特林混的拉文克拉，真让人讨厌！”
詹姆本意打击那家伙在女友心中的形象，但不敢说太过怕因此伤害到维娅，把话咽回去就开始东拉西扯。
“还有格兰芬多的伊万斯，也喜欢和那个阴沉的斯莱特林一起。默林的胡子——斯莱特林可都是些黑巫师预备役，他们这样简直给格兰芬多丢脸！”
詹姆愤愤不平。
维娅的小指抽搐了一下，紧握着她手的詹姆立刻停止愤懑，紧张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敛去刚刚的表情。
詹姆低头端详她的神色，又轻轻翻看她的手指：“呼——吓死我了！”
“维娅你都不知道我刚刚想到了什么。默林，我发誓那个故事就是小巫师噩梦！”
“连詹姆波特都能被吓到吗？”
詹姆点点头，兴致高昂地开讲，配以夸张的肢体动作和五官变形的表情。
“真可爱，可惜。”
-
詹姆的生活变得有迹可循了许多，他空余就和维娅待在一起，被迫拉高了对方在人前出现的频率。
好在维娅没表露出任何不适反应，她只是习惯于像风一样穿行，并不是害怕人群。
总的来说，除了同进同出的次数变多，两个人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怎么没有？”詹姆试图绷着脸，没忍住笑出来，“我每一天都比过去的一天更开心，我们在一起越久，感情越深厚。”
“或许能这样想？但感情深浅与时间没有必然联系。”莱姆斯试图劝他。
“当然有！维娅和我在一起前就说我是特殊的，不就是因为我们青梅竹马长大吗？”
詹姆振振有词，他的手下意识摩挲胸前的项链：“我们在一起几十年，将变得不分你我。”
他被自己的设想震慑到，兀自傻笑。
西里斯很少对詹姆和奥克塔维娅的感情问题发表看法了，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或许真的不对。
但看到好兄弟飘在半空洋洋得意的样子，很难不嘴贱。
“奥克塔的小詹姆，呃默林——”西里斯被自己恶心到，坐起来，“我们打个赌吧！”
“好啊！”詹姆立刻应下，兴致颇高地问赌什么。
“赌你去问她喜不喜欢你，她的答案是什么。”
“当然是喜欢我！”詹姆迅速应声，没半点反应时间。
接着跳起来，表情变得悲愤又忧郁——可恶的西里斯，我就知道他还对维娅不死心！
随后又有点心虚——万一维娅真的说不怎么办？
“既然是打赌，那你觉得她的答案会是什么？”
就算维娅真的说不，他也不会告诉西里斯的呜呜呜
宣布自己有名分的那天，西里斯的表现让他抓住了某段时间一直溜走的灵感，明晰了好兄弟的情感意愿。
詹姆身为正经男友自恃身份，不计较好友暗地里搞竞争，毕竟西里斯也失败了不是？
而且维娅那么好，有人喜欢再正常不过，那个拉文克劳的克劳奇……哼哼！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维娅和西里斯是青梅竹马，詹姆觉得自己大概也不会老实，一边和西里斯做好友、一边朝维娅大献殷勤这种事简直不要太正常。
不过他够呛能和西里斯一样瞒这么久。
詹姆对自己有正确认知。
但是！现在他才是维娅正经男友啊，西里斯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真觉得他眼瞎到一定地步了吗？呜呜呜
詹姆的内心戏写在脸上，西里斯抱臂心虚了一秒，接着若无其事地挑挑眉：
“我赌她不说喜欢。”
简直了，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彼得当场想逃。
“不行！”詹姆大声抗议，“你这个太宽泛了，不公平！”
西里斯耸耸肩：“好吧，我赌她的答案是不知道。”
两人击掌立约，又是一对顶要好的铁哥们。
-
有求必应屋，詹姆正在给维娅展示自己编头发的新技术。
维娅在翻看麻瓜时尚杂志。
她像只小猫一样懒懒地窝在他怀里，任由詹姆对自己的头发为所欲为。
左不过一个恢复如初的事，随他去了。
詹姆暗自窃喜，
维娅最初坐在桌边看书，后来被他引到沙发这里坐，果然没一会儿就瘫倒靠在他身上了。
詹姆满足地感受着维娅的气息，压抑喉咙里将要冒出的夹子音，利落地编好头发。
效果竟然还不错，简单俏皮。
维娅欣赏了一会儿，亲了亲他的嘴角。
还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光吗？
詹姆把头埋在女友肩颈处，心跳有点过快。
他的声音闷闷的：“维娅，我真的好喜欢你！”
“嗯。”女友随意应了一声。
“真的！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他小声强调，胸腔起伏震动。
维娅笑着“嗯”了一声。
“别嗯啦，”詹姆向维娅耳边吹风，吞吞吐吐，“你也同样……”
他把话咽了回去，直觉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反正西里斯打赌的时候没约定期限！
好在维娅没对他的欲言又止发表任何看法。
除了事关“职业”尊严，她很少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第15章 青梅十五事
维娅最近悄悄和一个魔咒较劲，“呼神护卫“，这是她偶然间在书上翻到的防御咒语，能召唤出独属于自己的守护神。
真是稀奇，还有她用不出来的魔咒。
快乐的回忆，集中精神，意志和发音。
维娅心念一动，轻声念咒，仅能召唤出一团银色的雾气。
她蹙了蹙眉，闭着眼回忆——童年、时装、秀展、亲人、男友……
无声地挥了挥魔杖，仍旧只有一团银色雾气。
无声咒的使用并不滞涩，维娅能感受到自己缺乏的并不是意志力和魔力。
她又尝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维娅撇撇嘴，哼气——
摄魂怪看守着北海的阿兹卡班呢，这只是个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的守护神咒而已！
但想到独属于自己的守护神，书上说一些巫师还用它来传递信息……
不行，还是想学。
维娅考虑过把这个咒语分享给詹姆他们，想想还是搁置了。
詹姆和西里斯很有天分，他们学这个或许也不会吃力。
但是，一想到自己倒在哪一步，维娅就有些恼。
西里斯另说，詹姆学呼神护卫肯定没什么障碍，到时他一定知道维娅为什么成功不了……
保不齐要随地大小演。
算了算了，还是偷偷学会了再教给他们吧。
维娅打了个寒颤。
-
含满整整一个月的曼德拉草叶子，从满月到满月。詹姆把叶子取出，装进盛满唾液的水晶小瓶里，让叶片沐浴在月光下。
薅一根自己的头发，放进月光下的水晶瓶里，接着是一茶匙露水、鬼脸天蛾的蛹，埋入安静、黑暗的地下，确保它不被惊扰、不见阳光。
说起筹备阿尼玛格斯的有趣经历，不能不提掠夺者们去禁林收集露水的事。
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没有人类接触过的地方采集到的露水。
他们在稍微深入禁林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灌木丛后掩盖的地洞，或许曾经是什么小型动物的窝，反正目前荒废了。
灌木的枝条不会主动往黑暗的地方长，植物们总是天生向往光明。
他们把一丛长着尖刺的低矮茎条拽进去，等了七天再去看，它竟然从洞里出来了！
几人赞叹之余只好继续寻找避着阳光生长的植物。
这很难，好在这里是禁林，越往深处越阴暗。
彼得在行动中缺席，他害怕更深处的禁林，屡屡找借口推脱。
三人收集完露水后，转头便与一个马人面面相觑。
马人是一种不喜欢干涉人类社会的生物。它们群居生活，具有智能和社会结构，保持独立和疏离，被魔法部分类为“魔法生物”。
三人当然是第一次见到马人。
詹姆兴奋地上前，想要摸一摸这个大家伙强健有力的肌肉——
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介绍自己和小伙伴们的名字。
但那位高大但神态温和的马人并没有交换名字的意思，它看了看他们收集到的露水，又看了看满天星宿，只说：
“幸运的是，今年九月后会迎来始料未及的雷暴。”
然后就回到禁林更深处了。
詹姆三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几人在暑假前就能结束第一步，只能把水晶瓶埋在霍格沃茨。但暑假才是更有可能出现雷暴天气的时间！
练成阿尼马格斯需要在暴风雨来临时立刻前往埋藏瓶子的地点。
到时候他们学会了幻影移形都没用，因为霍格沃茨禁止。
“呼——”
詹姆拍着胸脯直呼幸运。
-
暑假一开始维娅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往法国。
可恶，总感觉随着他们长大，正常相处的时间反而在变少。如果没发现有求必应屋，他和维娅会不会有渐行渐远的危险？
“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长大，詹姆。”
维娅低垂眉目，浓黑的睫毛平静地起伏，詹姆连忙抓住她的手，热乎乎地放在胸口：“会的维娅，我们会长大的。谁也阻止不了、谁也避免不了。”
詹姆的心跳微快，活跃、清晰、强健。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他委委屈屈地说，把维娅的手拉到脸颊处蹭蹭，“真的！要是我也能去法国就好了，可惜我还不会幻影移行。”
维娅轻笑：“幻影移行是短途旅行，你应该可惜没有门钥匙。”
詹姆虚虚地抱了维娅一下，忍住了没用力，也没在肩颈处蹭蹭，他声音闷闷的：“英吉利海峡的最窄处21英里。而且欧洲大陆对外门钥匙管理很严格，我不能让你准备。”
他松开胳膊，结束这个不让人满足的拥抱：“再见，维娅。”
维娅独自离开，詹姆则要去找来接自己的爸爸妈妈。
面对失魂落魄的儿子，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相视而笑。
弗莱蒙特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好小子，我和尤菲米娅都觉得奥克塔看不上你！”
詹姆跳脚，叫嚷自己要天天待在家里惹两人烦。
灰蒙蒙的情绪一秒退散，他脸上略带红润：“维娅就喜欢我这样的——聪明、勇敢、有毅力！”
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又一阵笑，尤菲米娅捏了捏儿子臂膀处线条利落的肌肉：
“个子高、肌肉优秀，是个优点。”
弗莱蒙特则摸了摸自己略带胡茬的下颌：“还有一张遗传了你我的脸，张开了确实好看。”
詹姆胸腔明显起伏，气得不轻：“默林——你们，你们是在质疑维娅的眼光吗？她才不是只看中外表的人！”
夫妻俩异口同声：“当然不是啦宝贝！”
“但你肯定不能靠花样百出的恶作剧吸引奥克塔吧？”
尤菲米娅笑眯眯道。
最后，夫妻二人还是奖励了詹姆一个草莓蛋糕，为了他的聪明、勇敢和毅力。
詹姆给西里斯写信，请教怎么更好地吸引女友，
“我似乎从来没为维娅做些什么，杂志的主负责人都是我爸的功劳。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呢？”
詹姆洋洋洒洒老长一封信，只收到西里斯暴躁的回应：“你需要离开她，让我上。”
哼哼，炫耀了一番女友，心中的忧郁果然散去一些。
维娅什么时候回来啊，詹姆好想她。
思念好重，像一只在胃里扑腾的青蛙，又疼又烦；还像路明克鲁斯库利的光，静静地蔓延成一大片。
第16章 青梅十六事
詹姆收到了维娅写明归期的来信，到了日期就通过飞路网来到她家。
维娅信里说她会在沃里克郡和父母生活几天，还说去法国学习的阶段已经彻底结束，以后再去也不会是同样的原因了。
飞扑过去。维娅正在客厅看书，让他一扑一个准。
抱住自己的小女友，詹姆黏黏糊糊地问维娅想他了没有。
维娅没说话，一副思考的姿态。
詹姆大惊，委屈：“你都不说想我。”
“我每天都能收到你好几封信，所以可能，没那么深重的想念。”
天知道法国和英国的距离猫头鹰要飞多久，这种情况下维娅落地法国的当天就收到了三封信，也不知道詹姆什么时候寄的，更不知道他家猫头鹰需不需要人道主义援助。
维娅问他有没有吃午饭，詹姆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连早饭都没吃。
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受够了他的聒噪，出去浪漫双人行了，他这几天自己做饭。
虽然詹姆扭捏没说，但那和默认没区别，维娅领着小男友去餐厅。
詹姆认真向维娅的父母菲利普和西西尔问好，
唔，不知道餐厅这个场合是不是合适。
菲利普穿着休闲，笑眯眯地回应詹姆，夸波特家族善于培养管理人才。
西西尔则是优雅随性的扮相，姿态不冷不热。
真奇怪，詹姆和维娅青梅竹马多年，两家人早就相互熟悉，今天吃个饭偏偏氛围格外正式。
詹姆猜塞西尔夫妇可能不太满意自己，不过他们从来不干涉女儿的选择。
塞西尔家的厨师手艺很好，美味的一餐，詹姆却有点没滋没味的，他在思考该怎么讨好维娅父母。
“你不需要想这个，詹姆。”
维娅带他去自己的书房，扫一眼就知道男友在想什么。
“只是因为你还小。”
詹姆帮维娅推开窗：“可我……”
维娅知道他想说什么：“无论如何，从年龄上看你还是个青少年。”
“所以，他们或许当我们是为了新鲜才谈恋爱？”詹姆搬来小凳子，挨着女友坐，把头搭在维娅腿上，“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会证明的！”
维娅揉了揉詹姆一头卷发，乱糟糟的很舒服。
从年龄上来说他还是个青少年，性格跳脱、前途未卜。这才是真实含义。
不然为什么他们不质疑维娅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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