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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前途并不是物质方面的说法，否则凭借波特家的庞大资产，詹姆简直肉眼可见的前途光明。
乐天派詹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意识到维娅把暑期作业换成杂志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詹姆叫了几声吸引女友注意，快活地问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维娅想了想摇摇头：“我忘了，应该不是？”
詹姆苦恼地皱眉：“我也记得不是，几天之后才是我们在一起100天的纪念日。”
但他很快就舒展了五官，随意地笑笑，露出小虎牙，恣意率真：“最平常的日子才应该准备惊喜——维娅你等等，我回家拿个东西！”
他很快又从壁炉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拎着魔法扫帚。
“铛铛铛~铛~”
詹姆拿出一个礼盒，礼盒打开还套着两个小盒子。
其中一个小盒子的包装很让维娅眼熟，她拿过来看了一眼——这是自己的珠宝品牌！
这的确是个惊喜！
詹姆洋洋得意，说是自己和西里斯去伦敦时发现的，
“哈罗德百货的珠宝专区，我一眼就看到了变体的‘塞西尔’标识。”
“这个礼盒是柜员帮我搭的，里面那支香水是珠宝的添头。”
“他们说这是一个新兴的贵族品牌，来自于传承久远的家族，年轻却拥有深厚的底蕴。”
“西里斯说这种话只是真实的广告词，实际情况是它广受认可，才会被承认底蕴深厚。”
他从椅背后面抱住维娅，呼吸打在她耳边：“维娅你真的很棒！你不只是‘有潜力的天才’，更是一个已经诞生的传奇、一轮正在升起的太阳。”
她还那么小，不到15岁，已经彻底摆脱“预备役”的范畴，踏足真正的世界了。
詹姆想起很久以前，三年级前的暑假吧，唔，两年似乎又不算很久。
想起那时候维娅对他说，技艺娴熟才能在海中冲浪，她还说自己的浪要来了。
短短两年。
时代、天赋、激情，以及绝对的爱与支持。
“你已经站上潮头，乘风破浪。”无负于你所言的大势。
窗外鸟叫了几声，振翅飞离枝头，搅散一室寂静。
维娅扭头亲了亲詹姆：“谢谢你，詹姆。”
她起身走到窗边，观察那只逃走的小鸟：“以及谢谢你掏尽肺腑说出的美言，你偷偷问过西里斯了？”
詹姆红着脸站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西里斯和柜员聊天时说你才十几岁，是个传奇，我就学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衡量传奇，但你的确像太阳一样耀眼，谁也阻拦不了你的光辉。”
他摸了摸头发，有点心虚，虽然自觉所有的话都出自真心，但没有西里斯的点拨，他真的不知道要用这个词汇。
传奇，邓布利多是传奇吗？
他看维娅也不差什么。
詹姆小心翼翼地偷瞄女友，担心她觉得自己空洞不真诚。
“没关系詹姆，且不说我喜欢听浮夸的赞美，”
维娅翘着下巴睨他：“你也只是描述了一个可以展望的未来。”
她倨傲极了，好令人心动！
詹姆呼吸有些急促，他凑近，能数清维娅睫毛的距离：“维娅，你要和我飞一圈吗？”
没头没尾的，好在他举起了自己的魔法扫帚。
维娅浅笑了下，眼尾翘起可爱的弧度：“好啊。”
“不过不是现在。”
因为维娅还要看书、画图，陪父母喝下午茶，
更重要的是，城堡坐落于山间，“黄昏时更美。”
山影、树林层层涂色于绚丽烂漫的天边，黄昏的沃里克郡古堡美得像童话一样。
他们在风中飞了几圈，一起看山边落日、湖面倒影，和这个郁郁葱葱的季节、这片生机勃勃的静谧之地一起，单纯享受了这场美景。
詹姆泡了温水澡一样惬意，肢体舒展、心情愉悦，
他大着胆子亲了亲维娅的唇瓣，软软的、有股浅浅的香味。
香味虽浅，却比杜松子更醉人。
詹姆晕乎乎地离开了，
维娅注视壁炉好一会儿，回到房间。她拿起礼品盒，挥了挥魔杖，无声无息，出现了一头银白色的鹿，高大、健硕。
长着角，分叉多、形态美，是一头牡鹿。
第17章 青梅十七事
成功召唤出守护神之后，维娅就把“呼神护卫”的事渐渐忘了。
虽然确实有点不上心，但主要原因还是她有点忙。
最近一年来，维娅感觉到自己对时装设计的狂热兴趣明显消退，她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改弦易辙，一边去法国继续学习服设知识，一边把重心偏移到珠宝设计上。
时装设计和珠宝设计虽然都是时尚设计，但对技术工艺、学习内容、材料创意甚至于商业模式的要求都大相径庭。之前的很多成本、投资都打水漂不说，单单杂志的管理变更就够麻烦了。
维娅很清楚这一切，却并不觉得压力深重。
她还年轻，很年轻，天赋高、有实力，最重要的是有来自父母的家底支持。
她可以自在地选择自己的人生，
抛起时装转向珠宝对维娅来说，和“自己明明魔咒天赋极高却不打算做一位魔咒大师”没什么区别，也不会有人反对。
确定心意后维娅做了很多事，一边重拾珠宝设计方面的学习，一边摸索在巫师界找到同盟，比如暗地里和麻瓜牵涉颇深的马尔福，以及别有想法的小布莱克。
以及，感谢从波特家改换门庭的约翰·汤普森先生，他是个能力出众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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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期间，詹姆每天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口念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暑假快结束时，他第一次感受到第二个心跳，更剧烈、更急促。
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他立刻就想分享给维娅。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十月中旬，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所有人惊讶，
英国的天气温和又湿润，四季都有雨但温差较小，暴风雨本来就罕见，更何况接近深秋的时节。
特里劳妮教授更是表示：“我看见……阴影……一个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
詹姆几人在闪电划破天空时奔向埋藏点，挖出了水晶瓶，看着里面血红色的魔药，都松了一口气。
詹姆一口闷掉，表示自己先来。
他感受到第二个心跳越来越明显，耳膜旁的声音越来越响，直到彻底掩盖住第一个心跳。
脊背有股刺痛的痒意，他忍不住蜷缩起来，有股力量在他的胸腔、肺腑里挣扎、冲撞。
沉闷的雷鸣、冰凉的雷雨，詹姆成功变成一头健壮的牡鹿。
他最开始站不太稳，意识也不清醒，好在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是谁。
他兴奋地跑跳，围着朋友们转来转去：“嘿，伙计们我可真帅！”
“可惜毛短。不知道这短毛好不好摸，维娅喜欢软软的毛茸茸的。”詹姆一边说着，一边用脑袋蹭蹭身体，可惜满头角限制了他的发挥。
今天不是月圆，莱姆斯和朋友们在一起。
他摸了摸詹姆的皮毛，浓密、柔软，但有点刺手。
这不太像一个好消息，莱姆斯决定什么也不说。
西里斯称赞了一番詹姆的大块头，兴致勃勃地表示自己要第二个。
西里斯成功变为一只浑身漆黑的大狗后，彼得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詹姆和西里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坚韧勇敢有毅力，他俩变身时都忍不住痛苦呻吟，彼得简直不能想象到底有多痛。
他忍不住回忆起书里对阿尼马格斯失败的描述，以及那些狰狞可怖的插图，打了个哆嗦。
詹姆顾不得嫉妒西里斯那一身长而柔软、一看就很好摸的毛发，踱步来到小彼得身边鼓励他：
“嘿彼得，不要犹豫，越坚定越容易成功。你可以的，你可是掠夺者的一员啊！”
彼得成功了，他变成了一只老鼠。
-
詹姆约维娅在禁林边见面，弯月高悬，天朗星稀。
他变作鹿身，在边缘处踱步。走来走去，竖着耳朵听风中的信息。
他太迫不及待了，又怕露出马脚来没有惊喜感，只能强自忍受躲在禁林里。
脚步声渐渐出现，不疾不徐地搅动情绪。
詹姆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维娅到后用魔咒留了一个印记，果然就往禁林里走来了！
他踏着步子靠近，就像从禁林深处走来的一样。
维娅察觉到他，正歪着头看向这边，姿态比较放松。
詹姆走近，仰头看她——维娅面容平静温和，带着一点惊讶和好奇地打量他，
可能是今晚月色正好，这让维娅俯视的姿态多了一点神性。
那是目下无尘的傲慢化作的空无的神性。
詹姆睁着大大的鹿眼睛，睫毛扑闪，亲昵地靠近，蹭了蹭她的外袍。
她笑了，浅浅的笑，嘴角带起梨涡，低头伸手抚摸了一下鹿的背部。
詹姆被她摸得心神荡漾，快乐地屈腿趴下，做一只窝在她身边的小鹿。
月光从叶隙与枝间漏下来，温凉如水撒在这片空地。
“一头梅花鹿，还是个男孩子。你体型不小，一直生活在禁林吗？”
维娅靠着詹姆坐下来，打量了一下他形状复杂、重量和体积都很可观的角，怀疑他要怎么在阴暗、密集的禁林生活。
她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梅花鹿的适应性很强，森林边缘、山地草原都能生活，但禁林的环境显然有些不同，如果他一直生活在边缘地带，早就被冒险欲旺盛的学生发现了。
等等，
维娅低头看窝在身边的牡鹿，他正试图寻找各种途径蹭过来，而不让那头漂亮但占地方的角阻碍到，忙得不亦乐乎。
“詹姆？”
牡鹿侧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是我，维娅。怎么了？”
维娅很容易想明白关窍，惊讶于他尝试阿尼马格斯居然不告诉自己。
“练习阿尼马格斯有多大的风险你了解过吗？”她站起来，后退一步。
“维娅对不起！我太想给你一个惊喜了，所以……”
“所以你才没告诉我，但这并不是我询问的答案。”
詹姆连忙变回来，比维娅高近一个头，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偷瞄女友的神色。
维娅沉默了几秒。
禁林里的寂静让人难以呼吸。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轻声叹息。难得负气，居然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不，维娅！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了解过的，我知道所有后果，但是……我需要这么做。”
詹姆警铃大作，慌忙拉住维娅的手腕，捧起她的手：“别走！对不起，维娅……我真的抱歉……我不会再瞒你了！我只是……”
“我只是……”詹姆觉得脸上凉凉的，原来他忍不住扑簌落泪，“我了解过的，但这是一个和朋友的秘密，我必须这么做。”
詹姆哭得像只大花猫，可怜极了。
“我再也不这样了，维娅……我保证，真的！”
维娅甩开詹姆满是汗的手，帮他拭了拭泪。
詹姆乖乖地弯腰、低头，凑近一点，抬着眼湿漉漉地看她，像急于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我不会再对你藏任何秘密了，维娅，我用所有的魁地奇奖杯保证。”
维娅看了看有所偏移的月亮，把这一茬揭过去了，
她忽然说：“你要学守护神咒吗？”
詹姆眨眨眼睛。
“呜——呜——”作响的警报声渐渐停了，但由于后怕和愧疚，他仍然失败了几次。
“呼神护卫！”
詹姆挥动魔杖召唤出一头银白色的牡鹿，和他的阿尼马格斯很像。
维娅本就轻松一些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守护神依照主人的心意围着她打转，一鹿一人看着她发呆，他们欢快地凑近。
詹姆召回对维娅表达亲昵的守护神，叽叽喳喳地说两人有缘分。
第18章 青梅十八事
在朋友面前炫耀了几天后，詹姆把守护神咒分享给掠夺者几人。
西里斯很快就掌握了，
莱姆斯也在几天后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一头银白色的狼。小狼只露过一次面，后来就再也见不到了。
詹姆理解他的顾虑，和西里斯玩守护神追逐赛的游戏时从来不叫他。
但莱姆斯并不排斥守护神咒，甚至于还试图深入研究一下，因为他要教导彼得。
彼得和他们是一起学的，但半个多月过去，他的守护神咒一点进展都没有。
詹姆和西里斯没觉得有什么，但莱姆斯帮彼得辅导论文作业和期末复习很多次，他知道对方哪怕抓不住“快乐的回忆”，也不该是现在毫无进展的样子。
彼得怎么了？莱姆斯忧虑。
詹姆对呼神护卫的热情消退得差不多了，如果没听说那件喜讯的话。
他在用守护神找维娅（不得不说真的很方便，再也不怕找不到女朋友了！）的时候，路过几只拉文克劳的小鹰，远远听他们讨论“相互喜欢的人守护神是不是一样的”，立刻就支棱起来了。
去图书馆翻找，
守护神咒挺冷门的，借阅记录显示最后一本有关守护神咒的书被莱姆斯借走了。
詹姆就找上莱姆斯，希望借他书一看。
詹姆快速翻书的间歇，莱姆斯说明自己的担忧。
“之前和彼得关系不错的几个赫奇帕奇，现在提起他态度也一般，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莱姆斯因为狼人身份的缘故，一直是几个人里心思最细腻的一个，他会因为彼得的一些小问题而想很多，所以詹姆大多只是选择性听取他的建议。
但莱姆斯还提到了赫奇帕奇
——默林，莱姆斯挨个找人问的嘛？他的老母亲属性越来越明显了啊！
——但是彼得和温顺宽和的小獾有矛盾了？
詹姆从书页里抬起头来，询问莱姆斯缘由。
莱姆斯苦笑一声：“几个赫奇帕奇没说什么，只是态度不好，其中一个建议我离彼得远点。”
莱姆斯暗戳戳地想，最后那个建议大概率还是看在他的形象向来温和的份上说的。
“默林的胡子——难道是彼得背着我们搞了一个超级恶作剧？”詹姆睁大眼睛，“这简直不像他了！”
“我们晚上可以问问他！”詹姆一锤定音，他欢快地合上书，找到了心满意足地答案，“或者我去问问维娅，万一她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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