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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同人)她——猞猁没啦【完结】

时间:2024-11-10 14:37:22  作者:猞猁没啦【完结】
他拿着鲜花朝她靠近,才迈步就发觉了不对劲:
空气里隐隐约约蔓延着一丝微甜的铁锈气息……
当他一步一步更加靠近她时,这令他无比熟悉又不详的气息也愈发浓烈……
“很不错,”
女孩的声音仍旧像清晨的小鸟般清脆而快乐——甚至有一丝不寻常的亢奋,她停下了画笔,开心无比地回过头来转向米斯达,热情地邀请:
“我画出了很不错的东西,你要看看吗?米斯达?”
她回过头来了。
也因此把对着窗的那侧身子连带着一起转了过来。
于是米斯达看到了,她那身白色的棉麻睡袍从胸襟到左臂的那一片,早已被鲜红色的血液浸透。
滴答,滴答,滴答……
再往上看,还有血水不停地在落到肩膀上,继续蔓延那片不详的红色。
血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米斯达恐惧地看到了她脑袋的左侧。
空荡荡的。
……没有耳朵。
“你看,这幅画还不错吧?虽然还没画完……”
自顾自把画板转过来的艺术家仿佛置身事外,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楚,只是咧起的嘴角僵硬不自然地颤抖,口中语气倒是欢欣骄傲,只是在米斯达听来却格外诡谲毛骨悚然道:
“……灵感来源于梵高的《左耳》。”
在她脚下的杂物堆里,就静静地躺着那只被割下的耳朵,和一旁拧开的红色颜料混在了一起。
☆☆☆☆
乔鲁诺关上了身后的门,叹气看向了那抓着帽檐痛苦垂头坐在走廊里的男人,他听到门的动静,因此抬头看了过来,露出一张虚弱疲惫的面庞,开口有气无力地问:
“怎么样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米斯达吗?那个快乐无忧无虑的米斯达?
教父这样想着,还是沉稳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不必担心,米斯达,【黄金体验】把她治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枪手这才松了一口气,蜷缩般重新低下头,撑着自己的膝头长舒一口气,然后起身,拍了拍教父的肩膀以示感谢,就打算要把人带回去。
“米斯达,”
空无一人的幽深走廊里,乔鲁诺叫住那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提醒道,
——“相信你的直觉。”
——“当你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就说明已经有问题存在了。”
☆☆☆☆
米斯达最终还是把她带了回去,准备了晚餐,等他收拾完厨房再回到4楼的时候,那副该死的画已经消失不见了——大概是被她处理掉了。
治好了耳朵的艺术家拘束地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等他,一定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不安地看着他小声解释又像刻意安抚:
“回头看看那副画还是不够好……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临摹,我想还是不继续画了。”
米斯达没有接话,他站在原地不远不近地看着她,脑袋乱做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好起来,甚至更坏了,她变得更加疯狂了?现在她可以为了模仿梵高割下自己的耳朵,那么未来呢?……要知道梵高是怎么死的……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敢再想下去地硬生生截住了念头。
可他又该拿她怎么办呢?他不像男爵,就算他有意想重新把她捧回先前的高度,实际也也帮不到她什么。
继续陪着她吗?那最坏的打算是提前退休,脱离组织,这样才能时刻盯着她。
那她呢?她会愿意像囚犯一样被他监视着活下去吗?
——是啊,许愿又有什么用呢?
——真的会有神明路过听到他的期许并慷慨地改善这一切吗?
他绝望地想。
答案无从追晓,一切陷入僵局,一切也再度归于乏味的枯燥。
【迷恋】也好,爱意也好,那些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热忱终究都还是被打磨着消散了。
“米斯达……”
她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变得更加不安和无措了,不知经历了多久的挣扎,她轻轻跳下沙发,快步朝他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求和般恳切道:
“别生气,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你担心了。”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着,脑袋开始变得空白,放弃思考。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是因为不知道能做什么,才会产生惶恐和不安。
替身小人们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它们在哭泣,就连最硬气的NO.3也正流着泪水,扶着哇哇大哭的NO.5,轻轻拉扯着它们最喜爱的她的金发,像是想安慰她,又像是在把她从米斯达身边拉扯开。
“好吧……我是生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找回对肢体掌控感的米斯达决定暂时把所有问题都抛在一边,再次做个逃避者粉饰一切,他强迫自己故作欢快道:
“今天真是太折腾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啦~”
明天再说。
……明天。
☆☆☆☆
这一晚他们的确睡得很早,轮到米斯达睡床,她睡地板。
充足的睡眠是能够消除部分负面情绪的——一夜无梦睡到早上自然醒的枪手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迎着晨光乐观积极的他又恢复了精神,想着还能怎么办呢,日子总得过吧?
他计划不了太久以后的事,只能安排起今天,趁着她没醒赶紧下楼准备完早餐,等她起床后再看她今天的状态,要是不行……
那就继续向乔鲁诺请假呗……大不了以后他改成在家办公不知道能不能行?(福葛叫骂:你有什么公是能在家办的!?)
他是这么打算的,也就立刻行动这么做了,简单洗漱完就推开门下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404大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睡在地板上的人即刻就睁开了双眼。
米斯达做出了他的决定……
她也该做出她的决定了。
☆☆☆☆
对于米斯达来说,每个早晨都是看不出区别的平凡且充满希望的开始。
就像今天,他始终都没办法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他做完了热腾腾的早餐,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准备回到4楼叫醒她遵守健康规律的作息。
3楼到4楼,只有一层楼,米斯达嫌等电梯麻烦,所以总是走楼梯。
就在他路过电梯打算走向楼梯时,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电梯的指示灯显示此时正停靠在4楼。
已经不会再有访客光顾的4楼。
他盯着那个始终亮着的【4】的标识,直到标识开始闪烁——那代表着电梯要开始改变楼层了——这段时间里他不知道自己思考了什么,只是下意识伸手,按下了电梯停靠的按键。
于是电梯在经过3楼时依照指示停下了,老旧的电梯门总要颤抖一下才会缓缓打开。
米斯达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果不其然,他在打开的门后,看到了电梯里的她,披着外套俨然一副出门打扮……
……且拖着行李箱的她。
☆☆☆☆
她抬头也看到了米斯达,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消逝后恢复了平静。
米斯达没有说话,只是步入了电梯,门重新合上,失重感渐起,电梯最终将前往一楼。
两人仿佛只是同住一栋楼彼此不熟悉的居民般生疏,最终米斯达打破了沉默,开口问:
“你要去哪里?”
“巴黎……也可能会顺带逛一逛周边的城市。”
她平淡地回答他的问题,像敷衍邻居的客套问候。
“……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不带他吗?不带他一起吗?
“……是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有决定。”
米斯达再说不出一句别的,实际这些都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他只想问她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决定离开?
她能留下吗?能为了他留下吗?
但他太过于害怕答案,又或许已经知道了答案,以至于没有勇气再去问出口。
直到电梯抵达一层稳稳当当地停下,他才勉强压下那些呼之欲出的悲伤,强装镇定且轻松道:
“你赶时间吗?我送你~”
“不了,我叫车了。”
“我送你。”
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拒绝,不由分说强行接过了她的行李箱,带头走出了电梯。
计程车已经等在了路边,他将行李放入后备箱,然后和她一起坐进了后车座,轿车缓慢行驶步入大道,通往机场的路在这个时间点偶尔也是会遇上拥堵的,轿车走走停停,不算顺畅但也不算太慢地行驶在既定的、无法再被改变的道路上。
一切就这样无法挽回和改变了吗?
他开始后悔,后悔许愿池时的愿望,他该更自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可现在祈求小鸟不再飞走是否已经晚了?
——晚了!晚了!一定晚了!
米斯达绝望地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拥堵能更严重,将这仅剩的时间拖延得更久一点……久到他足以说出压在心底的那些所有想要告诉她的话。
——说呀,说呀。
——米斯达,快点开口吧。
他不断地催促自己,又想起乔鲁诺的话,他那睿智的朋友永远都是正确的。
乔鲁诺说:你应该告诉她的。
乔鲁诺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不对劲,别再逃避了。
米斯达!别再逃避了!
于是他开口……
并且非常丢脸地呜咽起来,像在雨天被抛弃在路边的可怜小狗那样呜呜:
“你一定要走吗……巴黎到底有什么好……”
好消息,她回头看他了。
坏消息,司机也从后视镜看他了。
呜……真的很丢脸嘛。
她没有像先前那样惊慌而又急切地解释并安抚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她好像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平静的状态,眨着眼,若有所思地等待着,笃定他还有话没说完似的。
他也的确没说完,可头脑已经再无余力去组织一些曼妙又感人的华丽辞藻。
以米斯达的表达能力,只能做到言简意赅平铺直叙:
他说:“我不想你离开。”
——小鸟要飞走了。
他说:“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谁也无法真正拥有她。
他说:“但我不想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
——因为她不该被束缚,灵魂永远自由。
他说:“你大可以坚持自己的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该死的404,离开你喜欢的圣方济,离开那不勒斯,甚至离开意大利……离开这片让你伤心过无数次的土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很【迷恋】你,这种【迷恋】不是一时的,它或许……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消失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
——让她远离所有悲伤与痛苦,让她永远快乐吧。
这可是他在喷泉前最认真的一次许愿。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呢。
胸膛里陪伴着心脏活跃跳动着的满腔热意和绵密缱绻的深重爱意,就连千万分之一都还没表达出来呢。
……眼泪倒是先流出来了。
米斯达,现年36岁却仍旧情感丰富爱哭的成熟hei.,.帮男人,看着眼前的人说:
——“我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哪怕是404那种该死的地方——他在内心补充。
永远。
她能明白对于米斯达这样居无定所毫无长远计划力求一生及时行乐的人来说,【永远】这样的字眼分量有多足吗?
她还在理解面前这个意大利男人于临行前的出租车上进行的这一番堪称电影级经典的表白,司机倒是先反应过来了,一脸深受感动的神情,脚下的油门顿时就松开了,车速显而易见地下降了不止20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总算缓过来,可脸上平静的表情隐约让米斯达有了不详的预感,只见她带着【我懂我都懂】【你超爱我的】表情,郑重又诚恳地望过来,温柔而决绝道:
“但是很抱歉,我已经决定了,就在昨晚,很突然但是很坚定的想法……我想去巴黎。”
“好的,”米斯达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这样应道。
“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忍让和付出,只不过这一次的‘失败’对我来说的确很难……挨过去。再这样原地困苦下去非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甚至已经影响到你的生活了……所以我想着是时候出一趟远门散散心,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未来该怎么办,”
她用一种刻板的口吻认真地回应起来:
“计划是一两周,说不定会更久……”
——意思是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呗。
米斯达绝望地想,但嘴上逞强地故作轻快:
“你能赶在12月初回来吗?我的生日在12月呢。”
她很坦然地笑了:
“如果到时我还没回来,我会记得给你寄礼物。”
“……”
“我的意思是……”
她垂下眼帘,似是艰难地沉默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地说:
“你不必等我。”
“……”
“你不该被我影响,米斯达。你和我不同,你的本质是个快乐的人,我是希望你快乐的,我希望你从此以后都不再悲伤和痛苦。”
“你在许愿吗?”
他不知该对她如此真心的祝福给予什么样的反应,只有苦笑着调侃:
“我记得有人说过自己从不许愿的。”
事已至此,离别已成定局,气氛不得不粉饰太平地缓和下来。
她不置可否,默认对话就此结束,只是朝他温和地笑笑。
轿车最终还是停在了机场门口。
两人下车,米斯达绅士地从后备箱中取出她的行李,一直替她拖到了机场入口的门前台阶下。
她说送到这里就行了,伸手接过行李,看上去就要转身打算离开了。
“我不再是你的缪斯了吗?”
他低头看她,那不勒斯早晨明媚的阳光照亮她年轻光洁的面庞,一瞬带走了憔悴与苦涩,只不过米斯达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这张脸上能看到希望,他抓住最后的机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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