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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甚尔先生慢点追——瑞奈三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0 14:46:44  作者:瑞奈三思【完结+番外】
  她轻轻开口:“她离开了。”
  甚尔有点明白她是谁了。
  “五条凛,离开了,她不会回来了。”
  这是一条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他非常震惊。
  甚尔没有反应的时间,因为她身后的竹林和院门,密密麻麻扎进来三十多个人,把这个女人团团围住,矛头直指甚尔。
  “咳!你擅闯,有错在先。”
  她轻轻挥了挥手,这些人开始朝甚尔逼近。
  甚尔并不惊慌,只是拿捏不准“她离开了”的这句话的真伪,反应落了下风。
  攻势已然展开。
  甚尔知道这个女人是凛最喜欢的嫂嫂。
  他咬了咬牙,转身快速没入院墙外的树林。
  他知道这个凛离开的事实后,还没有产生愤怒,心中只是冰凉一片。
  从没想过失去她会是什么样子。
  他以为的,那个令他沉醉的笑容,永远都会在这个院墙之后等他,并且心甘情愿牵起他的手。
  没想到不是和他一起离开,而是她自己就离开了。
第39章 另一局
  三年后。
  凛又摆了甚尔一道,再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非常拙劣的调虎离山,利用了其特殊性让甚尔几乎来不及思考就“离山”了。
  三天过去了,凛还没有离开静冈。
  她把自己当作阴沟里的老鼠,只要踏上大马路就会被甚尔抓住。
  她躲在舅舅的诊所里。
  足不出户宅在办公室墙后的墙后的墙后的暗房里。
  甚尔来过一次,第二天就来了,非常的迅速。
  可能是来碰碰运气,可能是杀手的直觉。
  凛一开始躲在墙后,甚尔过于强硬,凛又躲到墙后的墙后了。
  几乎龟缩在地上,屏气凝神隐藏自己的咒力。
  得益于甚尔,学了好些隐藏气息的功夫。
  “她不在这里。”舅舅后背都汗湿了,但还是强装镇定一边看报纸,一边叼着雪茄,双脚搭在桌子上,锃亮的皮鞋尖朝着甚尔。
  甚尔强硬地挤开了一个暗门,才看到里面的舅舅,
  甚尔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扫射整个空间,落在报纸上的时候,舅舅觉得能给他烫个洞出来。
  为了在这种压迫里找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五条凛亲爱的舅舅开启了劝说模式。
  “我这个侄女,我也管束不住,从来都是她想去哪就去哪,既然她要走你就放她走吧。”
  那个语重心长的语气,凛跪伏在地上屏着的气都差点喷出来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甚尔的声音从墙壁里传过来,非常平静,但是凛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该给她自由的。”舅舅一边说一边点头。
  甚尔看着他随着话语颤抖的小胡子。
  “我从来没想不给她自由。”
  外面的对话简直胆战心惊。
  “那你何必又要去找她回来呢?”
  甚尔突然大步向前,一拳砸在舅舅的桌子上。
  “她走可以,但她应该给我个解释,我何时何地何处对她不起,她只要说了,她就能离开。她收了我的承诺,她不该一言不发地一走了之。”
  他语气平静,但桌子上的拳头青筋四起。
  他说完,布满血丝的眼睛越过舅舅的头顶看了一眼后面的墙壁,身体往后退,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再给这个中年人压迫,掉头离开了。
  甚尔恨得心发痒。
  天知道他为了给她讨回一个公道,夺门而出的时候,她心里在盘算什么。
  他一心朝她靠近,她一心远离他。
  她不喜欢他可以直说!
  甚尔愤恨地想到,仰头干掉一瓶啤酒,随手扔进垃圾桶,哐当一声吓得一个路人不得不小跑离开。
  三年前她什么都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这么离开他的时候,他也是暴跳如雷。
  那段时间生活被她弄得一团糟。
  本来对甚尔来说也不存在生活不生活的,她的出现稍微让甚尔觉得也还是可以生活一下的,结果她跑了。
  在答应和他结婚的时候跑了。
  就甚尔一个人憧憬着去箱根的新生活。
  他每次想到这里就很狼狈,显得像个笑话。
  他反复在她在耍他和她有苦衷之间横跳。
  他是使了些手段才在静冈抓住她,每天都在预防着她会溜走,他在业内几乎无败绩,侦察与反侦察从没失败,结果还是被她跑掉了。
  她为什么跑掉?
  两次都是这么仓促和匆忙,不像蓄谋已久,全是临时起意。
  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吗?
  甚尔在街上走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和艳阳高照的天气格格不入。
  甚至都不像属于阳间的东西。
  是因为他吗?
  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从来都感觉至上的一个人,第一次在她的事情上思考了那么多为什么和怎么办,甚尔真的觉得自己很窝囊。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拐进一条阳光照不到的小巷子。
  另外一边,凛从柜子最下层的暗格里爬了出来。
  “我感觉这次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舅舅皱着眉,一副还没从甚尔的压迫里缓和过来的样子。
  凛的手冷汗津津的。
  “还不是你上次暗示我,我被提醒了,我脑子一热就又跑了,这跑都跑了又不可能再……”
  舅舅竖起一根手指打断她。
  “我只是提醒你他在你身边危险,我现在觉得他不在你裤腰带上拴着还危险些。”
  “?”
  舅舅收了报纸,往外走去。
  “总而言之,你长期在我这里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你自己想想办法吧。小年轻的事,我是管不着了……”
  凛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艰难地站了起来。
  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一摞书上,米白色的书壳下面压了一个猩红的信封。
  纯白色的火漆被压住了部分,只能看出似乎是鱼尾巴的形状。
  烫金字体印着英文。
  “这是什么?”
  凛指着它。
  “哦,给你的,拍卖行的消息来了。”
  舅舅又折了回来,把信封抽了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伏黑凛亲收。
  他拿着它反复看了看,说:“之前不是放出消息,静冈有你要找的东西吗?拍品里面有你想要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凛伸手接了过来。
  一动不动地盯着信封上的名字。
  说实话,天逆鉾是怎么流通在市场上的,凛完全不知道。
  按理说长谷川并没有死,只要他在,天逆鉾就不应该出现在外面。
  因为她离开家的第一年,完全没有听说过任何这个咒具的消息。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她在黑市的线人从来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有用的消息。
  但长谷川确实没死,凛是确信的。
  凛在后面鼓起勇气去找过长谷川的宅邸。
  他们也是隐居在山上的,但是山脚下的农户说,他们家早些时间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一家人都搬去城里了。
  据说是住上了高楼,那火烧了三天,周围的山都被烧得光秃秃的了,一家人能安全跑出来已经是万幸。
  背着背篓的人也说不太清,反而带着夸张的神情。
  凛最后还是上去看了一眼。
  确实是只剩烧焦的断壁残垣,一副烧毁坍塌的样子,黑洞洞得看着吓人得很。
  周围的土地上又长出新一年的杂草,簇拥着破败的墙壁和焦黑的房梁。
  只能依稀辨认整个住宅的结构。
  能拿的东西都被拿完了。
  路过的猎人随口说了一句。
  凛回去后还是不放心,让舅舅安排了一个人去长谷川之前的赌场试探。
  那边说赌场已经易主了,那边家里据说打算从政,这些生意自然做不得了。
  赌场里暗处的买卖似乎已经没再做了,真的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赌场,也没有咒术师出入,长谷川看起来真的像洗手不做了。
  一眼都没看到过的天逆鉾不知道藏在哪里,再一次消失在凛的视野当中。
  它可能被任何人拿走,看起来质量不凡,但实际上对很多人来说都没什么用,所以也极有可能被转手。
  所以凛一直在暗暗寻访它的消息,不愁没机会的。
  有消息说它出现在静冈后,甚尔也出现在了静冈。
  凛一定要甩掉甚尔的原因也是这个。
  她没有放下对甚尔的怀疑。
  拍卖行的消息还不知道真假,甚尔也还没有放弃在静冈找到她,她必须得非常小心。
  她打开了信封上的火漆,信封打开就是一张邀请函,里面是一整串的拍品,没有天逆鉾的名字。
  精神有些恍惚,三年前也是这样一张纸,就像手中的拍品一样,光是天逆鉾三个字就让她失去了全部理智,至今无法完整地回忆那一天的遭遇。
  凛甩了甩头。
  走了出去,对诊所的一个小护士说道:“你帮我去买身衣服吧。”
  而拐进巷子的甚尔,此时正站在昏暗的窗口前,冲里面一个胡子编成小辫子的东南亚人说:“三天之内我要做好。”
  “甚尔,我只做假证,别的都不会做,你给我描述得再详细,我也做不出来一张邀请函,我没有样品可以对照啊。”
  “那我给你找一个样品来你就能做了?”
  “也不做,没有那个业务,再说了你都找得到真品,你还需要假的干嘛?打烊了打烊了今天,走吧走吧!”
  他拉下来挡板,嘴里用甚尔听不懂的话嘟嘟囔囔的。
  甚尔烦躁地啧了一声,长腿往光明处迈去,走了两步又蹲了下来。
  那个东南亚人,不是第一次和他合作了,甚尔的护照、身份证、甚至电话卡他都可以报忙搞定,甚尔对他老老实实办事的神态非常熟悉。
  今天他听到鱼尾火漆的时候,一反常态,指尖频繁地点着手边的零钱,似乎想伪装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但他嘴角异常紧绷,拉得那一串胡子都变直了。
  甚尔觉得奇怪。
  他应该认识那个拍卖行的主人。
  他为什么紧张,仅仅只是因为给甚尔办太多假证了,深知这个男人的恶劣行径。
  拍卖行怕没人光顾也怕江洋大盗光顾。
  他拉下门板后,从缝隙里瞥见了甚尔没走。
  立刻摁了座机的紧急呼叫给那边通风报信了。
  很快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巷子口,巷子的另一头也被另一辆车堵住了。
  甚尔还蹲在那,手指头摆弄着地上的小石子。
  前后四个人靠了过来。
  四个强壮魁梧的男人,全是外国人。
  甚尔站了起来,这些年他也把自己练的强壮魁梧,但是人种上还是比不过别人的先天条件。
  靠前的两个人试探性地朝他靠近,标准的搏斗起手式已经摆好。
  甚尔也抬起手,表情从戏谑不在乎切换到严肃,眼睛紧紧盯着其中一个人。
  他掀起的那股狠戾的氛围只持续了十秒。
  他就放下了手,收回恶狠狠的眼神,随意地笑了一下。
  后面的一个举起了一把手枪,枪口不偏不倚地对准甚尔的眉心。
  “我有消息提供给你们主人。”
  四个人没动,连同门板后面的那个东南亚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有确切的情报,有人要偷你们的一件藏品。”
  他们四个人过来就是因为得到情报,你这个鼎鼎大名的杀手有不良的企图。
  现在你说你还有情报?
  其中一个人拿出手机叽里咕噜和那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冲其他人点了点头。
  甚尔面上不显,心里又是暗暗地阴谋得逞的狂笑。
  他又开始为自己及其灵活的头脑感到骄傲。
  既然没有办法从正当渠道拿到邀请函,就另辟蹊径先入局一步,没局又如何?没局硬造。
  他在局中等她。
  五条凛,你根本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第40章 私仇
  这个拍卖行就叫鱼尾。
  五条凛出现在拍卖行的大门口已经是三天后了。
  去之前她准备和舅舅商讨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鱼尾。”
  凛手上的动作没停,还在前后摆弄舅舅套昂贵的泡咖啡的装置,她刚刚洒出来了一半秘鲁进口来的咖啡豆磨成的粉末。
  舅舅心疼地嘶了一声。
  “秘鲁哪有什么出名的豆子啊,你这也不算贵吧。”
  “五百。”舅舅极其夸张地等着眼睛。
  凛不感兴趣是五百美金还是五百円。
  “鱼尾怎么了?”
  “没什么特殊的,外面看着是很普通的珠宝拍卖行,规模很小,只专做珠宝的,里面是别有洞天,什么古董都卖。”
  “这个拍卖行是谁在经营?”
  “是个女人,应该不是咒术师。”
  “你怎么知道不是咒术师?”
  “里面的拍品都是老古董,漂洋过海来的,本土的也是从古墓里面挖出来的。”
  凛想到了,前段时间和甚尔去伊东那边取得的那个咒具,也是古墓里的,甚尔把它怎么处理了?
  凛用来搅拌的勺子还在被子里晃来晃去,舅舅已经没有说话了,意识不到沉默的凛还在固执地搅拌咖啡。
  办公室里只剩铁勺子摩擦陶瓷杯底的声音。
  舅舅歪着头打量她走神的样子。
  严肃的一张脸不知道想到什么,两颊起了淡淡的粉色,嘴唇也抿了起来。
  “咳!”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疑似进行着的奇怪遐想。
  伊东那个不和规矩的亲吻,瞬间随着转瞬即逝的烟花消失在脑海中。
  凛回过神来,做作地拢了拢头发,侧目询问他。
  “说完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里面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如果真的有天逆鉾,我该怎么拿出来。”
  “你当然是买出来啊,和别人竞拍。”
  “别开玩笑了,我们哪有钱啊?再说了,你是怎么给我拿到这个邀请资格的?一般人家都要考究经济实力吧。”
  “还能怎么做啊?当然是造假了,幸好我认识两个富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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