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放水,小儿手臂粗的藤杖也不好挨,褚凌君瞧着花如榆紧绷的身子和颤抖眼睫,到底怕疼。
褚凌君也是慢慢意识到,自己越怜惜,花如榆越紧张,总是悬着心战战兢兢。到是最近褚凌君与往常一般训教,花如榆反到好许多。
也是个享不了福的。
算了,花如榆既然喜欢,就顺着来,褚凌君也图得自在,总归是不再寻死了,其余的都好说。
一轮打过,背部便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身后掌刑交换,也给了二人喘口气的机会。
但也仅限一瞬,新一轮打下,当即便听见陆知洋呼痛出声,花如榆也没好到哪去,手指握拳死死扣着,臂上青筋凸起,无不彰显着难耐。
藤杖一下挨着一下的落,身后的印子规则摞列,花如榆冷汗伏了一声,牙关紧闭。他不敢如陆知洋那般没规矩,花家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孩子,祖父已经联系过他,可是他就是不想。
主人既然没有开口放弃他,他也想牢牢抓住,乖乖守着规矩不被主人厌弃。
陆知洋现在没脑子想那没多,就是疼,肯定是抽出血口子了,不然不会这么痛!
没有哪个认主的奴隶还这般娇气,褚凌君不禁反思,当真过于娇惯了。
五十藤杖打过两人皆快没了半条命,只觉得连着骨头都痛。
褚凌君方才想起来角落还有一个挨板子的,回头看过去果然已经光着屁股打了个没脸,瞧着又可气又可怜。
“停了吧,小墨过来。”
裤子褪到膝弯,竹板子将两团肉教训的又红又亮,肿高一指,林子墨回头看看主人,这么过去实在太丢脸了。
一双杏眼哭的像核桃,不断抽噎,褚凌君反而呵斥:“磨蹭什么呐!自己没脸还想要面子,就那样过来。”
林子墨求饶未果,直得用青肿的双手提着裤子膝行向前,一双素手回弯都难,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痛。
好容易蹭到褚凌君面前,手一松裤子掉了下去,林子墨一时间羞的抬不起头,怯怯的低着头,想提还不敢提。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褚凌君难免火大:“规矩都给狗吃了!从今天开始,叫赵启给每人屋里配一个掌刑教习,按着守则管教。”
陆知洋听完撅着嘴的都能挂油瓶了!十一二岁的他叛逆期和褚凌君闹得厉害,便被管过一次。教习变态到吃喝拉撒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丁点事儿都上报,褚凌君当时要是忙,过后想起来就会对着日志和他逐条清算。
然而另外两个却没这么天真,掌刑教习赐下来就是直接管教,哪还有被主人亲自动手责罚的美事儿。
总而言之,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褚凌君也是无奈,要是都乖乖的还用她费力?先管老实了再说。
第九十二章
时隔近半月,彦彬终于再次回到主院,眼眶发红,略见清烟般惆怅。宛如梦境,一切都那样亲切,心中暗自起誓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哪怕做一辈子宠奴也要呆在主人身边。
“主人。”彦彬跪在褚凌君身前,甚至不敢偷看一眼。
褚凌君正享受几个小家伙细致的服侍,不由感慨教习的威力,这几日近乎殷勤的卖力讨好,令她十分欣慰,简直想大大的给教习一个赐赏。
一顿早餐温馨的氛围其乐融融,直到看见彦彬,差点倒了胃口。
虽说原谅,然而对着彦彬,褚凌君总不可查觉的孩子气,瞧着那人低眉顺眼的样子竟半分都不痛快。
挡回林子墨递上的燕窝粥,“啪”一声,手边的空碗被褚凌君打落,碎了一地。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跪上去。”
彦彬没有半分犹豫便跪在碎瓷上,锋利的瓷片刺破肌肤,扎进膝盖,鲜血不断渗出,而彦彬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
“狗,会讲话吗?”褚凌君透着些顽劣,讥笑而言。
彦斌只是一顿,原来,已经开始了。
喉结微动:“汪,汪。”
陪在一旁的几人有些不忍,共同侍主的同伴落得如此下场,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而陆知洋却没多大感觉,可怜是真,可恨也是真。
在陆知洋心中,他的主人配的上最好的,承了这么大的恩,依旧三心二意,他怎么敢?!
伤了褚凌君的心,他没暗地里弄死彦彬,已经是顾念往日情分,如今遭罪,纯属活该。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褚凌君伸出手指挑了挑彦彬身上整整截截的衬衫。
近侍配备的标准服饰,现下如此碍眼,不仅挑眉:“一只狗,是不用的穿衣服的,嗯?”
衬衫、西裤,内裤一件件落在地,精壮的胴体漏出,身上的伤愈合了七七八八,严重的地方还结着厚重的血痂。
彦彬却没有如以往脸红,旁若无人,毫无廉耻可言,即便如此还是担忧如此丑陋的身体会污了主人的眼。
褚凌君抚摸着彦斌胸前的血痂,一寸一寸的拂过。兀的手下用力,指甲扣进血痂的一端,将血痂撕了下来。
“唔”,也只是没做好准备发出了闷哼,随后便死死的咬住嘴唇。
血痂被缓慢的一条条揭开,褚凌君不急不慌观察着彦彬的反应,面前的人一身冷汗,却始终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被剥落的地方露出粉白的嫩肉,严重的伤口再次流血。
即便如此也不求饶吗?褚凌君突然失去了兴趣,彦彬的逆来顺受不但没有讨好她,反而惹她心烦。
褚凌君吩咐林子墨:“找个医奴跟着他,别死了就行,身上不许留痕。”
突然被点名的林子墨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有些怔楞,被主人瞪了一眼后连忙应答。
然而眼神却下意识的瞟向自己教习站立的角落,身上的伤提前开始叫嚣,估计晚上又难逃挨罚的命运。
“洋洋,小黑以前睡过的笼子叫人找出来洗刷干净,别浪费,晚上我们彦大人还要住。”
“奥”,陆知洋自顾自的吃着手里的吐司,主人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目光仍旧停留在彦彬的身上。
到是褚凌君差异的看向专心干饭的崽子,按平时这崽子不是应该求情吗?
陆知洋咽下最后一口吐司,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主子,我吃完了,这就去干活,您们慢用。”说完就转身离开,完全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花如榆也想跟着离开餐厅,毕竟这个氛围已经不适合呆下去了,然而他却没那么大胆子放肆,主人都没离开餐桌,只得继续啃着刚才主人赏的一整笼汤包。
明明已经吃不下了啊...现在更吃不下。
眼前的人,听话了,却也无趣了。褚凌君没了胃口,准备起身离开:“找个地方拴起来,喂点东西,省的饿死。”
手放开,或者不放,只有被攥紧的人,才拥有着敏感的触觉。彦彬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褚凌君对自己的失望 ,垂下的睫毛掩去眼里的惊慌。
花如榆如蒙大赦,赶忙跟着起身,终于不用吃了!
恰巧褚凌君路过他身边,撇了他一眼:“起来做什么?吃你东西,不吃完不许离开。”
花如榆无奈又坐了回去,摸了摸已经撑得圆滚滚的肚子,还是乖巧的小口小口吃起来。
主人好像对于把他喂胖这件事上有种莫名的执着.......
第九十三章
陆知洋冒头冒脑的在门口探望,褚凌君注意到他半天了,却没心思搭理,无奈崽子制造的噪音越来越大,实在无法忽视:“滚进来!”
“嘿嘿。”陆知洋陪着笑,手里端着什么东西,看样子好像一盅汤水。
陆知洋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洒了:“您卖个面子,赏脸尝尝呗,我自己亲手煲的粥!”
主子刚才又没吃饱,草草吃了几口,就撂筷子不吃了。连着好几天了,陆知洋都觉得主子瘦了。明明不待见那人,还非要放到眼前惹嫌。
小崽子满面讨好的样子十分欠打,褚凌君心情渐好,将信将疑的问道:“能喝吗?”
陆崽崽原本规矩跪着侍奉,突然被他家主人嫌弃赌气一屁股坐在腿上,生气起来:“不喝拉倒。”
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可爱的像个小河豚:“干嘛,干嘛,生气了?”
“我哪敢啊,您是主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陆知洋语气逐渐委屈:“反正我的粥不好喝,谁的粥好喝,您去喝谁的!”说罢,将汤盅放在茶几上,起身就要走。
还没站稳褚凌君就把人捞了回来,摁在膝盖上:“惯的你!”
陆知洋只觉得天旋地转,听得响亮的“啪啪”两声,紧接着屁股上一阵酥麻。到是不痛,就是这姿势与声响太羞人。
陆知洋红了脸,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挣扎起身,随后又挨了两巴掌。
褚凌君钳制住他,手掌依旧放在挺翘的臀部上,带着淡淡的威胁。
“规矩白学了?年龄越大脾气也越大,我说几个字?你就一连串等着我。半句都说不得了是不是?”
小崽子不说话,把脸埋在褚凌君腿里。
褚凌君见人不动,松开手也不管他,伸手去拿粥,打开盖子,浓郁的米香勾起了丝丝回忆。
“百合莲子糯米粥?”原本以为会是高级奢华的食材,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简单的烹饪,反倒打开了褚凌君的食欲。
“润肺止咳,益气清神。“陆知洋只是简单调整了一下姿势,便耍赖的趴着她腿上不动了。
自家崽子煲的粥格外香甜,米粒煮开了花,火候恰到好处,香甜软糯:“宝宝舅舅告诉你的吧?”
热粥熏得褚凌君面色红润,顺着喉咙滚到胃里,暖烘烘的。
陆知洋侧头仰看着褚凌君慢条斯理的喝粥:“无意中说过一嘴,舅舅说您喜欢这个,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家主子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十分了解陆知洋的喜怒哀乐,却总是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哪怕这个跟着她长大的孩子,也不曾知晓全部。
褚凌君喝掉最后一口,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小时候,父亲总是煮给我,没上岛之前他们总是带着我东躲西藏,日子没有那么富裕,却很快乐。后来祖母找到了我们,什么都是最好的,父亲却找不到了。”
陆知洋静静地听着,很难过的事情主子的语气却十分平淡,但褚凌君想说他就用心听,不想说,他也不问。
亲手撕开伤疤去窥视一个人的全部实在太残忍。
褚凌君说了一些就不再开口,没什么好抱怨的,何来十全十美的生活?她注定逃不开自己的使命,享有着尊贵的地位也要舍弃一些东西,哪怕并非本愿。
没什么好叫矫情的。
况且她还有身边这些小家伙陪着,并不孤单。
第九十四章
到底是陆知洋先开口:“主人,彦彬...,”有些话到了嘴边反倒难以启齿,却还是斟酌着措辞:“您要是喜欢,随便折腾。开心就好,不过,”
陆知洋趴着舒服,连头都不想抬,惬意的如同一只依偎在主人怀抱里的小奶狗:“您要是这样一直赌气,不行!”
褚凌君怕他不老实摔了,一手揽着他一手帮他顺毛,暮得手下的动作一顿...
被人戳穿的感觉不太好受。
陆知洋不怕死的继续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要不是知道您舍不得,病床上那几天我就弄死他了。”
褚凌君笑了一声,也不恼,她喜欢小崽子为她争风吃醋的样子,张狂可爱。
还是调笑道:“趁人之危?怕打不过?”
“才不是,明明有简单的方法何必费力。”陆知洋才不是那种为了英雄主义硬刚的人,智取才是王道:“这不都是您教的!”
说的有道理,褚凌君拍了拍他的屁股,又不说话了,随手抚摸着自家撒娇的小崽子。
褚凌君心理乱,陆知洋看的清楚,却不想点破,和以前那种无奈的接受不同。
他的主人,心里逐渐装了别人...
陆知洋心口涩涩的,不早都该释怀了不是吗?迟早的事情。
只要他心里满是主人,而主人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陆知洋不习惯这种氛围,想通了,就欠欠的开口:“主子,商量个事儿呗,能不能把教习撤掉。”
陆知洋整个人挂在褚凌君腿上,双手悬空,两根食指百无聊赖的绕圈圈,幼稚又可爱。
“打你了?”褚凌君明知道没有她的命令,教习不敢动手,却还是不放心的翻开崽子衣服查看。
她这么大个崽怎么能让那帮奴才说打就打!
陆知洋急忙止住褚凌君乱翻的手,双颊通红:“没有,看着碍眼。”
手被陆知洋握住,褚凌君动了动手指,小崽子就识趣的松开了手。褚凌君很自然的解开了陆知洋的皮带,将裤子褪到膝弯,陆知洋老实的乖乖由她非礼。
滑嫩q弹的臀部,没一会儿就被褚凌君拍的红扑扑软嫩嫩,握在手里像是个害羞的姑娘。
“教习今天刚把你最近的日志送来,我还没来得及看,要不要一起看看。”
想也知道一定是“罪行”满满,陆知洋连连摇头:“不要不要!姐姐......饶了我吧。”
小崽子趴着声音不似那样明朗,闷闷的有种小时候奶呼呼的感觉。
褚凌君好久没有听见他叫过姐姐,一时之间有些怔楞。毕竟进了春青期后小崽子叛逆的很,又淘又皮,小时候糯米团子般听话乖巧再也不见,怎样诱导都不肯再叫声姐姐。
褚凌君居然因为一个称呼有了满足感,这个时候陆知洋就是要星星她都会让人摘下来!
“好,好,不看!你乖。”
褚凌君手指伸进小崽子禁闭的小穴,想要感受那里的紧致软热。却不想刚进去一个指节,便被阻拦。
“什么东西?”
陆知洋有些羞涩:“您不是总嫌我...紧,我都有好好做功课!”
褚凌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功课是什么,随即巴掌又摞下来:“胡闹!自己弄,受伤了怎么办?”
内侍局有专门的人负责近侍的房事调教,但陆知洋,褚凌君自舍不得别人碰。八成是他自己胡乱弄进去的。
拍了几巴掌解气,便帮人把东西弄出来,塑胶的质地,整根埋没进去。尾部有个拉环,褚凌君缓慢的将东西抽了出来,足有一拃多长,原本粉嫩的穴被磨得通红,难怪他从刚才就趴的那般老实,跪直顶在里面怕是更不好受。
褚凌君略带心疼的训斥:“怎么用这种东西?什么破东西都敢往里放!这些事儿我有要你弄过?自作主张!”
陆崽崽不禁委屈,他不好意思去内侍局取,只得让太安去找。又不准太安暴露是他要,以太安的身份自是拿不到什么上等用具,陆知洋只好对付着用。
“还不怨您!身边一个接一个的,还那么年轻。等着那帮狐媚子把您的魂勾走还不如我自己来!”
一口气吼完,才觉得难为情,脸埋进褚凌君腿里,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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